第一百四十章要穿成這個樣子嗎
夜已深,月如燈,司馬豔兒臉上流淌著兩行淚水。她的一隻手一直撫摸著那封信,撫摸著上麵的字跡。
無疑這是爹爹的親筆書信,隻是她不知道是如何落入到歐陽祭北的手中。
如果是換做以往,司馬豔兒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這封信,可是此時她卻遲遲未動手。
司馬豔兒的心中彌漫著一種恐懼,她在害怕,突然間她害怕知道所有的一切。
肖飛揚那日在宮門的態度讓司馬豔兒沒有勇氣去打開這封信,即使她在心底曾經千萬次的說過相信他,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了勇氣。
司馬豔兒恨,她恨自己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司馬豔兒。當嫁給肖飛揚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已經全都他的了。
司馬豔兒盯著手中的信一夜未眠,天微微泛著亮光,宮裏竟然就來了人要請九王爺和她入宮。
不知道這個時候皇太後和皇上召他們進宮有何目的,司馬豔兒看著自己胳膊上麵的銀針。
如果皇太後此時知道自己已經中毒她會怎麽樣?司馬豔兒突然間很想知道那張虛偽的嘴臉下麵,隱藏的到底是一顆什麽的心。
可是肖飛揚此時不在王府內,也不在帝都城,如果這個消息傳到皇太後和皇上的耳朵裏麵,必然會給肖飛揚帶來危險。
司馬豔兒將手中的信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不管肖飛揚是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現在的皇上都無疑是一個劊子手。
原來心中想要放下的並沒有都放下,司馬豔兒在看到司馬忠義的那封信時,才知道這麽多年她的心中依然難以釋懷。
林宰相不過是皇上的一個棋子罷了,她當時很幼稚的認為就是林宰相害得她司馬家滿門抄斬,家破人亡,其實幕後的黑手另有其人。
司馬豔兒寧可相信這個人是皇上,也不願去想是肖飛揚。
此時宮中派來的人一直在大廳裏麵等著,不敢太過於造次,要知道這是九王爺的府中,那能夠輪得到他不願意,即使已經站在那裏等了一個時辰。
司馬豔兒在雙兒進來之前,已經藏好了信件躺在了床榻上邊。
“雙兒,宮裏麵派來的人還在大廳裏麵?”
“回王妃的話,它還在那裏候著呢。”
“雙兒,你來這王府多久了?”司馬豔兒躺在床榻上麵和雙兒閑聊著,她很好奇肖飛揚為什麽會找帶武功的女婢。
“回王妃的話,奴婢來王府已經快四年了。”
雙兒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如何進的王府都說給了司馬豔兒聽,包括王爺讓她勤學武功之事。
“王爺當初隻是說了一句,讓我好好練武,留著以後隨身保護王妃。”
雙兒為司馬豔兒掖了掖被子。“王妃,我覺得王爺真的好疼愛你,你們好讓人羨慕。”
司馬豔兒的嘴角扯上了一抹苦笑,“你以後也會遇到疼愛你的男人。”
大廳裏麵的公公終於有些等的不耐煩了起來。他看著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的林二,“麻煩你在通報一下王爺和王妃。”
林二一張萬年不變的臉看著站在眼前的公公,“王爺和王妃昨夜太過於勞累了,所以現在還在休息中,我們實在是不敢打擾。”
公公望了望空中的太陽,這都什麽時間了居然還在休息,這個九王爺還真不是一般的寵著王妃。
就在公公來回踱步在客廳之中的時候,王府居然又來了客人。
林二看著陳伯帶進來的兩個人,頭有些微微發麻。這蘇家大公子蘇子木和蘇家千金小姐蘇小桃怎麽一起來了王爺府。
“蘇公子,蘇小姐,你們請坐。”
林二連忙上前招呼著兩位做了下來。
蘇子木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林二,你們家王爺呢,我有事想要見見他。”
林二有些為難的看著蘇子木,“蘇公子,我家王爺還在休息中。”
“這都日到三竿了,你家王爺居然還在休息?”
顯然蘇子木的話語中有了些許的不滿,“林二,你該不會是在糊弄本將軍吧。”
“小的不敢,隻是王爺和王妃真的是在休息,剛剛小的已經和宮裏麵來的公公解釋了一遍,王爺和王妃昨日實在是太過勞累了。”
林二特意將話引到了那位公公的身上,然後對著蘇子木笑了笑,“所以還請蘇公子諒解。”
“既然如此,那就讓王爺和王妃多休息一下,反正本將軍也不急。”蘇子木倒不是很在乎。
“哥哥,你還不知道王妃是誰吧?”
蘇小桃坐在蘇子木的身邊,心裏微微的有些難過。
蘇子木是今日早晨才到的帝都城,還沒來得及回將軍府就匆匆趕到了九王爺的府中,如果不是蘇小桃早一點到王府門口等著,恐怕還見不到自己的這個哥哥。
蘇子木看了自己家的妹子一眼,這麽多年她那點小心思蘇子木又豈會不知道,隻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大廳倒是熱鬧了起來,林二不知道該怎麽下著逐客令,看樣子誰都不想離開。他給陳伯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悄悄的離開大廳。
“王妃,宮裏麵的人不肯走,蘇家的兩個兄妹也不想離開。”
司馬豔兒躺在床榻上邊,看著胳膊上麵的銀針,最後還是起身坐了起來。
“雙兒,你隨我出去看看。”司馬豔兒讓雙兒在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鬥篷衣,讓自己的胳膊被遮掩在了裏麵。
雙兒看著司馬豔兒,隻是著樣的天,穿著這一件鬥篷衣看上去實在有種不和諧的感覺。
“王妃,你真的要穿成這樣出去嗎?”
“有何不可嗎?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眼光。”
司馬豔兒倒是不在意,除了有些熱她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她絕對不會讓皇太後知道自己已經中毒的事情。
看到司馬豔兒和雙兒從房間裏麵走出來,林二麵癱的臉上有了一點詫異,不隨即就恢複了過來。
“王妃。”
“恩,我們過去吧。”
司馬豔兒和王府的人說話時總是淡淡的柔柔的嗓音,讓人聽著很舒服又自然而言的想要服從。
大廳內,蘇小桃正欲和自己的哥哥說起肖飛揚和司馬豔兒的事情,就看到她已經款款向這邊走來。
蘇小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個司馬豔兒在搞什麽鬼,大熱天的為什麽要披一件鬥篷衣。
蘇子木望著緩緩走來的司馬豔兒已然目瞪口呆,“小桃,我怎麽看到豔兒了。”
蘇子木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