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皇上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皇後,心中終是有些不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母後,依兒臣隻見,皇後這麽多年在這後宮之中,畢竟是勞苦功高,不如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算了?”皇太後眉眼一挑,看著桌子上麵的人偶,“那皇上這件事情又如何解釋。”
“母後,這是有人要栽贓陷害給兒臣啊,兒臣對母後那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太後一聲冷哼,“忠心耿耿,好一個忠心耿耿,那麽這封信函又作何解釋呢?”
皇後臉上煞白,“兒臣隻是不想驚擾了母後而已,母後明察秋毫,兒臣和皇上乃是夫妻一體,怎麽會做背叛皇上的事情。”
“祖母,啟煌懇請你饒恕了母後吧,她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肖啟煌跪在皇後的身邊,為自己的母後求情,“隻要祖母願意饒恕母後,讓孫兒做什麽事情都可以。”
“還真是一個孝子。”皇太後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隻是可惜了。”
皇後驚恐的看著皇太後,不知道她此話何意,“母後,兒臣甘願受罰,隻懇求母後不用將此事牽連到啟煌。”
“好一對母子情深,不過哀家可不吃你這一套。”
皇太後站起了身子,“皇上,這皇後之位恐怕她是無福消受了,當你嫻妃的院子一直空著,哀家能做的也就如此了。不要怪哀家無情,要怪就怪你做錯的太多。”
“兒臣明白了,自會處理妥當。”
看著皇太後離去的背影,皇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著皇上的龍袍,“皇上,你可要救救臣妾啊。”
“父皇,你就饒了母後吧。”
皇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皇後從地上扶了起來,“不是朕不幫你,隻是你也看到了,母後現在正在氣頭上,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所以你還是先忍一忍吧。”
“皇上……。”
皇後張開的口又合上了,她知道此時不管說什麽都已經於事無補了。隻是可憐了她的啟煌。
原本著直往皇太後壽宴之後,能夠幫得啟煌重新爭奪這太子之位,現在看來又要從長計議了。
“啟煌,母後搬進原先嫻妃的院子裏麵,今後的事情可就要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處處小心。”
“母後,兒臣和你一起搬進去,兒臣陪著你。”
“傻孩子,你要留在你父皇的身邊,母後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重新被封為太子。”
司馬豔兒聽著扁太醫講述皇宮裏麵發生的一切時,臉上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她隻是沒有想到皇後居然會搬進了嫻妃的院落。
那個院落肖飛揚雖然隻帶著她去過一次,但是她卻還是印象十分深刻的。
那個院落在皇宮的最偏僻之處,根本就無人問津,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冷宮。
隻是,那是肖飛揚親生母親曾經住過的院落,不知道肖飛揚回來之後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麽樣。
肖飛揚已經走了一日一夜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司馬豔兒閑暇的時候就坐在窗前向外望一望,義父告訴她不要離開房間,而且最好不要來回走動,所以現在她能夠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司馬豔兒望著窗外的月,她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望著皎潔的月光,但是那些美好的回憶卻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之中。
低頭見,司馬豔兒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麵的那把匕首,她用沒有紮滿銀針的手,將匕首拿了起來。
匕首的上邊似乎染上了紙的灰燼,她輕輕的吹掉了上邊的塵土。
這個匕首是歐陽祭北送給她的,告訴她可以用作防身之用,當肖飛揚接近她的時候可以一刀致命。
隻是不管是失憶也好,沒有失憶也罷。她都不會對肖飛揚下手。
當初她的手曾經碰觸過這把刀,想要一刀將肖飛揚殺死,最後她終究是沒有成功。
“司馬豔兒,我不明白你在怕什麽?”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司馬豔兒來不及起身,已經被身後的人給點了穴位。
“歐陽祭北,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兩次三番夜闖王爺府。”
司馬豔兒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對於歐陽祭北的突然到來,似乎也沒有了那麽深的懼怕。
隻是這個歐陽祭北似乎每一次來的時候肖飛揚不在。司馬豔兒不得不懷疑他派人一直在王府盯梢。
“王爺府算什麽,就是皇宮有能夠耐我何。”歐陽祭北看著司馬豔兒胳膊上麵的銀針。
“你胳膊上麵的銀針是怎麽回事?”
歐陽祭北的目光一直盯著司馬豔兒,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司馬豔兒這是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個胳膊袒露在外,“歐陽祭北,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歐陽祭北宛若無聞,眼睛一直盯著司馬豔兒,“你的胳膊是怎麽回事。”
“和你無關。”
司馬豔兒咬緊了牙齒,她多希望此時這樣帶著關心質問自己的是肖飛揚,可是她都沒有看到他一眼,即使知道他是為自己去尋求解藥了,可是心中依舊莫名的難受。
歐陽祭北的手直接拉住了司馬豔兒的手,“你的脈搏很不穩定,你中毒了?”
歐陽祭北差異的看著司馬豔兒,“沒有想到肖飛揚會讓自己的女人中毒?”
“他當年不是也讓自己的女人被人劫持走了。”
司馬豔兒冷笑著,“歐陽祭北,別忘了你現在和我是敵人。”
歐陽祭北放開司馬豔兒的手,金色麵具下的眸光帶著憤恨,“你難道就那麽相信肖飛揚,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對。”
司馬豔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愚蠢,司馬豔兒,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還要愚昧至極的人了。”
歐陽祭北將一封信放在了司馬豔兒的麵前,“我現在就要讓你看清楚,你心目中的肖飛揚是什麽樣一個人。”
“帶著你的信立即從我的麵前消失。”
司馬豔兒的身子雖然不能動,但是氣勢上麵卻絕對不會輸給歐陽祭北。
“我給你點的穴一刻鍾之後會自動解開,這封信看不看由你。”
歐陽祭北說完立即離開了司馬豔兒的房間,他要避開王府裏麵的巡視。
每一次進司馬豔兒的房間,歐陽祭北都會在外邊駐足觀察很久才能夠掌握住王府裏麵侍衛的巡查時間。
司馬豔兒的眼睛一直盯著信封上麵的幾個字,那字跡她太熟悉不過了。她的眼圈泛著紅,伸手顫抖的拿過那封信,卻遲遲沒有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