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該如何做
“王爺,王妃,到宮門口了。”
林二的聲音打斷了肖飛揚和司馬豔兒兩個人的沉默。
“皇太後此時找我們,一定是為了壽宴那日的事情,所以不必擔心。”
肖飛揚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跳下了馬車,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牽著司馬豔兒的手。
司馬豔兒看著已經走在前麵的肖飛揚,心口微微的發疼,她隻是不想讓肖飛揚心中有太多的顧慮而已。
皇太後宣召肖飛揚和司馬豔兒進宮,確實是因為壽宴上發生了如此荒唐之事感到痛心。
“母後,兒臣給你請安了,身體今日可好。”
“揚兒,豔兒,快快坐下。”
皇太後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哀家身子骨老了,經不起折騰了,倒是揚兒你,早晨公公們過來回話,說你身體有些不適,不知道怎麽樣了?”
“勞煩母後惦記,兒臣隻是偶感身體異樣,休息了一下就好了。”
“身體異樣?怎麽異樣法。”
“這個……。”
肖飛揚一臉的欲言又止,故意吊起了皇太後的胃口。他知道皇太後不會是真的關心自己的身體。
司馬豔兒睜大了眼睛敲著肖飛揚,這個世上還有讓他九王爺難以開口的事情。
“兒臣也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覺得渾身似乎沒有什麽力氣,一直躺在床上休息,直到和豔兒兩個人在一起那個之後,才恢複了一些體力。”
肖飛揚說完話之後還特曖昧的看了一眼司馬豔兒。
聽到肖飛揚的話之後,皇太後沉默了一陣,肖飛揚現在的症狀似乎和皇上還有皇後的病症一樣。
想著想著,皇太後的臉色微微發白。
“母後,不知道這次宣兒臣進宮是為何事?”
肖飛揚不再給皇太後思考的空間,目光赤裸裸的看著皇太後,他不得不佩服皇太後,竟然能夠如此沉得住氣。
皇太後微微的緩緩神,“揚兒,不管皇上怎麽說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這次壽宴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母後還望你不要怪皇上的失禮。”
終於將話拉倒了重點,肖飛揚內心裏不免冷哼一聲,鄙夷的看著一臉慈祥模樣的皇太後。
肖飛揚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樣說出的一母同胞四個字,小的時候她總是用這句話讓自己將所有的一切都讓給皇上,現在沒有想到還是這樣的話。
“母後說的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既然是一母同胞,那什麽事情都好說。”
肖飛揚抑揚頓挫的將“一母同胞”四個字一個一個的說了出來,目光如炬的盯著皇太後。
肖飛揚的眸光讓皇太後不由一愣,心裏突然間沒有了底氣。額頭不由的滲出了汗水。
“揚兒能夠這樣想,哀家真的是很高興。”
司馬豔兒一直沉默的坐在一邊注視著肖飛揚和皇太後,她發現自己一直都沒有琢磨透肖飛揚。
不過司馬豔兒覺得皇太後的臉皮還真是厚,竟然能夠在肖飛揚麵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親生母親。
“豔兒,哀家代替皇上對你表示歉意,那日讓你受到了驚嚇。”皇太後伸手將自己胳膊上麵的一隻翡翠玉鐲摘了下來。
“豔兒,過來。”
司馬豔兒扭頭看了一眼肖飛揚,卻發現肖飛揚根本就沒有看向自己。隻好站起身子走向皇太後。
“這隻玉鐲子伴隨著哀家已經有二十年有餘了,今日就送給你吧。”
皇太後拉過司馬豔兒的胳膊,將手上的玉鐲戴在了她的胳膊上麵,“期望它可以給你帶來福氣。”
司馬豔兒看著自己胳膊上麵的翡翠玉鐲,“多謝母後。”說完施了一個禮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
“母後,不知道皇上和皇後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還好,隻是……。”皇太後望了一眼肖飛揚,“好像和揚兒的症狀有些相似。”
“怎麽會這樣?”司馬豔兒故意裝出驚訝的麵孔,“之前豔兒在宮中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症狀。”
“豔兒也有過?”皇太後的臉色 此時已經全變了。
“恩,皇後說為了商議母後壽宴之事,所以請豔兒進宮幾日,當時為了方便起見,豔兒就住在皇後的行宮。”
難道是皇後的寢宮有問題?皇太後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當初是自己讓皇上在壽宴之前去的皇後寢宮。
“揚兒,哀家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你覺得呢?”
“母後,這後宮之事兒臣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肖飛揚似乎真的無意在探討此事,“兒臣身體有些不舒服,要是母後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兒臣就告退了。”
皇太後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不知道為什麽,肖飛揚最近總是會讓她覺得不安。
“哦,對了,母後。”
肖飛揚站起身子的時候,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回頭看著皇太後。
“母後可還記得嫻妃,兒臣最近聽聞當年她兒子並未夭折,要是真的如此,那豈不是我們皇室血脈。”
皇太後麵如死灰的望著肖飛揚,“這怎麽可能,嫻妃當初因為產下的嬰兒夭折得了失心瘋,然後被先皇打進了冷宮。”
“可是兒臣確實有聽聞,而且當年給嫻妃接生的婆子也都離奇的失蹤了。”
皇太後此時早已經失去了血色,兩眼無光的望著肖飛揚,難道他已經都知道了。
不,絕對不可能,當初的事情做的那樣天衣無縫,連先皇都不曾知道,時隔這麽多年肖飛揚又豈會知道。
皇太後努力的穩定自己的心神,“既然如此,揚兒還是去查查比較好,畢竟這樣的事情有損皇室尊嚴,而且還是關於皇室血脈的事情,別讓有心的人拿著做了文章。”
“兒臣領旨。”
皇太後揮了揮手,“既然揚兒身體有些不適,還是早點休息的好,不要太過於勞累了。”
肖飛揚瞥了一眼司馬豔兒,然後徑直離開皇太後的寢宮。
“王爺——。”司馬豔兒在走出寢宮的時候,開口叫住了肖飛揚。
“有什麽事情?”肖飛揚站住身子,聲音卻是冰冷的讓司馬豔兒不知該如何開口。
“臣妾昨日出去,隻是因為歐陽祭北說……。”
“說什麽,說本王其實才是你真正的殺父仇人。”
肖飛揚冷聲的問著司馬豔兒,“難道你不信本王?”
司馬豔兒愣住了,她很想脫口而出說不是,可是卻在開口之際看到了肖飛揚眼裏帶著嘲諷。
“豔兒,如果本王真的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該如何做?親手殺了本王嗎?”
司馬豔兒望著肖飛揚的背影,一時之間卻無法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