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事情並不簡單
“老臣不敢,隻是皇太後有令,讓老臣快點查出皇上和皇後的病因,否則就會要了老臣的命。”
“想不到你扁老頭也會怕死?”
“老臣倒不是怕死,隻是這皇太後的懿旨老臣不敢不聽,因為皇太後要株連九族。你也知道,豔兒是老臣的義女。”
扁太醫為難的看了一眼床榻上麵的司馬豔兒,“如果王爺不肯,那麽老臣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還是讓豔兒一直這樣沉睡著吧。”
p;肖飛揚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扁老頭,“本王曾經允諾豔兒,讓皇上和皇後臥床十日,你想讓本王失言於豔兒?”
肖飛揚從來沒有解釋的習慣,但是礙於扁太醫是司馬豔兒的義父,肖飛揚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了扁太醫。
“幸好那日本王趕得及時,否則豔兒就…….”
“豈有此理,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原本慈祥的麵孔上帶著憤怒!
肖飛揚沒有繼續說下去,當然他並未告訴扁老頭有刺客的事情。
扁老頭低頭沉思著,距離九王爺說的十日還有三日,他該如何應付宮中的皇太後。
“九王爺,宮裏來人請你和王妃進宮一趟。”
肖飛揚皺了皺眉頭,望著床榻上麵的司馬豔兒,“就說本王身體有些不適,現在不宜下榻。”
肖飛揚的聲音由內而外傳了出去。
扁老頭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王爺,王妃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因為勞累過度而至的昏睡而已。”
“勞累過度,怎麽又是這個樣子?該不會又要回你太醫府調養吧?”肖飛揚挑著眉毛質問著扁太醫。
“那倒不用,隻要讓王妃多休息幾日就好了,不過王妃近幾日似乎有心事。”
扁太醫的手又再次放在了司馬豔兒的脈搏上麵,雖然剛剛心裏稍有安慰,但是聽到肖飛揚剛剛的說辭,扁太醫還是有些不放心。
扁太醫離開後,肖飛揚一直坐在床榻的旁邊。
房間寂靜的很,司馬豔兒似乎睡得很沉。肖飛揚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略有蒼白的臉。
她有心事?會是什麽事情?不知道歐陽祭北為什麽會再次找到司馬豔兒,隱約中肖飛揚嗅到了不安的氣息。
直覺告訴肖飛揚,歐陽祭北絕對不會單純的隻是因為針對自己才會去找司馬豔兒。
隻是肖飛揚想不通,司馬豔兒為什麽會去見歐陽祭北,她身上的控心術已經被解除,根本就不會受到歐陽祭北的控製。
既然如此,那麽就是司馬豔兒自願過去的,他想知道歐陽祭北和她說了什麽,會讓她主動去見他。
而他們約見的地方是司馬府,歐陽祭北說隨時等著司馬豔兒去找他,難道他手中有……。
肖飛揚濃黑的眉毛緊蹙著,流雲提醒他的話響在耳邊,看來他現在要找到那個林宰相家幸存下來的人。
“王爺,你醒了?”
司馬豔兒微微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肖飛揚一張嚴肅的麵孔,難道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恩。”
肖飛揚一直在想著歐陽祭北的事情,所以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了幾分凝重。不由的讓司馬豔兒覺得有些壓迫感。
外邊早已經是豔陽高照,司馬豔兒的臉微微的發紅,不自然的坐了起來。
“王爺,昨日我隻是……。”司馬豔兒試圖張口和肖飛揚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
不管怎麽,她知道自己都不應該去見歐陽祭北。
肖飛揚盯著司馬豔兒,“你隻是什麽?你為什麽回去見歐陽祭北?”
他想知道司馬豔兒為什麽會去見歐陽祭北,還有歐陽祭北昨日在司馬府中所說的話是何用意。
司馬豔兒突然間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肖飛揚的問題,說是因為那簡單的幾個字。
如果真的是那樣,是不是代表自己對肖飛揚已經有了懷疑。她並沒有完全的相信肖飛揚。
“時間不早了,快點出來吧。”肖飛揚沒有在繼續問下去,撩起自己的袍子站了起來。
“皇太後宣我們進宮,你要是身體沒有什麽問題,就準備一下吧。”
司馬豔兒能夠感覺得到肖飛揚對自己突然間的冰冷,她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司馬豔兒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肖飛揚已經坐到了馬車上麵。
一路上,肖飛揚的臉一直陰沉著,心中不斷的揣測著歐陽祭北話裏的意思,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麽。
“豔兒,歐陽祭北昨日可有和你說些什麽?”
“王爺,他什麽都沒有和臣妾說。”司馬豔兒不安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如果此時說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不知道肖飛揚會怎樣。
當初自己回到肖飛揚身邊的時候,一直將肖飛揚當做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因此還受到歐陽祭北的控製,一劍差點要了肖飛揚的命。
肖飛揚沒有說話,直覺告訴他司馬豔兒在騙自己,歐陽祭北不可能什麽都沒有說。
“豔兒,知道歐陽祭北為什麽會處處針對本王嗎?”
司馬豔兒望著肖飛揚一臉高深莫測的臉,然後搖了搖頭。
“臣妾隻是知道王爺曾經和我說過,歐陽家族當年作為細作住在帝都城。”
“沒有錯,當年被滿門抄斬的除了司馬府還有就是歐陽家族。”
肖飛揚其實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當年的事情確實有很多和司馬豔兒難以解釋。
“可是王爺不是和豔兒說過,我爹爹是被冤枉的,而且王爺和爹爹不是也有些交情?”
肖飛揚點了點頭,眉頭卻又凝重了幾分,“但是你的父親司馬忠義確實和歐陽家族的人關係往來密切。”
“關係往來密切,自己的爹爹和細作關係往來密切,還有叛國的親筆書信,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
司馬豔兒臉色大變,“王爺的意思是說我爹爹當年不是被冤枉的?那林宰相一家又是為何?”
司馬豔兒記得清清楚楚,當年是三娘和林宰相串通好的,而且自己的大姐和二姐當時被林家大公子活活逼死在監獄中,那些血海深仇一直印刻在司馬豔兒的腦海裏麵。
雖然司馬豔兒從未覺得他們是家人,可是家破人亡的仇卻揮之不盡。
司馬豔兒茫然不解的看著肖飛揚,此時心中滿是疑問,好像事情並不是像自己認為的那樣。
當年的那些事情看似簡單,不過是林宰相和自己的父親有奪美之恨,所以才要陷害自己的父親。可背後居然還跟著更多的人和事。
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司馬豔兒突然間覺得好累,她隻想簡簡單單的過屬於自己和肖飛揚的生活。
肖飛揚這個時候和自己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麽。司馬豔兒不由的想到了歐陽祭北曾經讓自己找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