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哪個更容易
肖飛揚捏著司馬豔兒的下巴用了力氣,逼著她看向了自己,:“你若是想死,也要問問本王同意不同意。”
司馬豔兒抬起頭,看著肖飛揚那雙充滿了霸氣與狠臭的眸子,自己異常奇醜的相貌清晰的映在了他的眸底。
司馬豔兒馬上垂下了眼睫,淡漠的說道,:“王爺是人,不是神,人的生死豈能是由王爺說了算的。”
“他人的生死是與我無關,但是你的生死,我卻一定要管。”肖飛揚霸道的口吻,對著司馬豔兒說著。
流雲則是早已經躲到了安全的範圍之內,津津有味的聽著,看著。老天終於開眼了,消失了一年的那個正常一點的九王爺肖飛揚終於回來了啊。
流雲在心中竊喜著,他在也不用再日日夜夜的擔心自己將會是下一個倒黴鬼了,司馬豔兒真的是活菩薩在世啊。
司馬豔兒聽著肖飛揚的話,低著頭,皺著眉,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為什麽總是這般的不講道理,現在自己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他還不肯放過自己嗎。
“王爺,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並沒有想尋死,隻是想離開京城而已。”司馬豔兒淡淡的說著,希望他可以讓自己離開這裏。
“離開?”肖飛揚揚眉,看著司馬豔兒。
司馬豔兒則是回望著京城的方向,眼神裏有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這裏有著太過痛苦的追憶,而現在的我累了,想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靜靜的度過我的餘生。”這一身的傷痛,已經讓司馬豔兒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痛苦的回憶,難道連我也是那痛苦的回憶中的一部分嗎?”肖飛揚再次強硬的攫住了司馬豔兒的下巴。
司馬豔兒望著他,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王爺應該是明白的。”
是的,明白,肖飛揚非常的明白,可是也正是因為明白他才更加的惱怒。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真的讓你覺得痛苦了。”肖飛揚豁然的抬起了手,給了司馬豔兒一記耳光,清晰的響聲讓原本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流雲悠地愕然了。
難道是自己剛剛看的太過入神,以至於自己錯過了某個環節不成。
血順著司馬豔兒的嘴角滑過,她淡然的抬起手臂,用衣袖將血擦抹掉了,:“王爺為什麽不幹脆賞我一刀,那樣豈不是更痛快。”
“你就這麽想死嗎?”肖飛揚揪住了司馬豔兒的頭發,將她扯了起來。
“活著原本就比死了更痛苦,不是嗎?”有的時候,司馬豔兒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貪戀這副軀殼了,才會無論如何都沒有死去。
“真的有那麽痛苦嗎?”肖飛揚的手撫摸著司馬豔兒帶著疤痕的麵頰,手是那樣的溫柔,就像是情人的觸摸,可是他的聲音卻是那樣的譏誚和冷肅。
司馬豔兒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得那樣的空茫,讓人看著揪心。
“王爺追上來,不就是為了讓我更加痛苦的嗎?”
肖飛揚在聽到司馬豔兒的話後,眸光一斂,然後緩緩的鬆開 她,而後轉身,往來時的路上走回去。
“司馬姑娘······”流雲發出了一聲輕歎,急忙追著肖飛揚而去。看來此時他還是多為自己的身家性命擔憂為妙。流雲後悔當年年少無知的自己怎麽就交了九王爺這樣一個變態家夥做朋友呢?
現在是問天天不應,問地地不靈了啊!流雲隻能是自求多福,保佑自己了。
痛,就像烈火燒身一般的痛,那感覺和自己全身被浸泡在油鍋裏被滾燙了一番一樣。肌膚似乎已經被全部的灼傷了。
司馬豔兒緊咬著下唇,粉紅的唇此時已經是血跡斑斑,沒有一處是好的了,可是她卻一句叫喊聲都沒有,連痛苦的呻吟都不曾有過。
司馬豔兒將所有的疼痛都壓在了心底,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此時她的痛,她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如果真的喊了出來,司馬豔兒害怕自己會失去控製,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忍受著。
當沁涼透骨的感覺替代那滾油煎炸的疼痛時,司馬豔兒緊咬著的唇的牙才慢慢的鬆開,緊鎖的眉頭也悄悄的額展平。
肖飛揚小心的幫著司馬豔兒蓋好了被子,然後從室內走了出來。
“這藥真的有效嗎?”肖飛揚盡量壓低了聲音,生怕打擾到了室內休息的司馬豔兒。
“回王爺的話,我雖然不能夠擔保司馬姑娘能夠恢複到當初的美貌,但是至少也能夠把疤痕盡量的 淡到最淺的程度,讓別人不能看得清楚。
“那她的腳呢,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好了嗎?“
“這個現在屬下也隻能夠是繼續觀察,不敢輕易斷然。”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肖飛揚目光看著室內的方向,像是在呐呐自語,因為他隻是唇微勾,“治不了也還好,至少她如果下次想要逃跑的話,會慢很多。”
“我還以為你打算放手了呢。”流雲壓過桌麵,小聲的對著肖飛揚說著。
當時看到肖飛揚那樣決絕的轉身,可是誰能想象的出來,才一個閃神的功夫,就看到他竄了回去把人硬是給帶了回來。
所以說,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他對某人的認識還是不夠深。這就是他永遠都會擔心受怕的一點。
“你覺得是讓我將司馬豔兒帶回來容易呢,還是在找一個讓本王看對眼的女人容易呢?”司馬豔兒不回答,反而問向流雲。
“當然是將司馬姑娘帶回來容易些了。”流雲實話實說,要知道肖飛揚輕易的看上 一個姑娘,那是困難之至的,要不他也不會再水深火熱中待這麽久。
“既然如此,我憑什麽放棄這麽一個好不容易撞上門口的人?”肖飛揚啜了口茶,看著流雲。
真的是太有道理了,流雲滿眼睛的佩服啊。流雲不得不含淚的點頭,司馬豔兒真是活菩薩轉世了,要不怎麽會有這樣一個犧牲小我,造福世人的寬大胸懷呢。
流雲在心裏默默地說著,全京城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就都指望在你司馬豔兒的身上了。
“行了,你可以回你的侯爺府裏左擁右抱了。我想我暫時是不會出去惹是生非了。”看到留流雲的樣子,肖飛揚不耐煩的說著。
暫時?流雲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角為之抽搐不止,然後一轉念,開始自我安慰了起來。
暫時已經不錯了,總比毫無節製的以戲弄他們這些可憐的人要好的多。
肖飛揚朝流雲飛了一眼,挑眉問道,:“怎麽的,侯爺難道舍不得離開我王爺府?。”
“不······不·······”,幾乎是立即的,流雲隨著聲音向門外飛奔而去,活像是後麵有著妖魔鬼神在追逐一般。
看著流雲飛走的背影,又看了看室內,肖飛揚詭異的笑了。然後起身回到了室內,司馬豔兒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