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啟程，征戰
第123章啟程，征戰
“夫人，肖青青還在外麵跪著。”
接連一個月了，肖青青每天都準時出現在府外，筆直的跪上兩個時辰，不顧身後路人的議論。
肖婉喻的唇邊浮現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跪就跪吧，她就算膝蓋瘸了，也與我無關。”
肖婉喻還有別的事，起身來到書房，不得不管眼前的紛繞。
桌上書信有百封，不誇張的說，前線情況不容樂觀，目前刻不容緩，需要緊急出兵援助。
邊關匈奴……一直是國家的心結，是赫連卿一直擔憂的事情。
有一天，擔憂變成了現實。
“前線死了上萬的人。”赫連卿捏緊拳頭，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肖婉喻連忙過來，雙手搭在赫連卿肩上，企圖給他一點溫暖。
可她卻什麽都做不到。
赫連卿垂眸，他培養多年的一個心腹同樣戰死，屍身都沒人埋。
想到這，刺心的疼。
“出兵吧，別無他法。”
戰報不斷傳來，人心惶惶。
禦書房內，氣氛有些微妙。眾臣力薦赫連卿親自上陣，理由有三。
看赫連卿是否能調遣兵力打一場好戰給世人看。
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坐上當前位置。
第三，赫連卿是不是能為國而死。
這氣氛說不出的荒謬和怪異感。肖婉喻在皇後宮中等得心情焦急，神色異樣。
“別著急，老二心裏自有定數。”
肖婉喻重新坐下來，強迫自己穩定下來，而不是在這來回渡步，擾了自己的情緒。
“謝謝母後安慰，殿下若是去了邊關……”肖婉喻提著裙擺，突然跪下，心中反複告訴自己一件事，她要永遠陪在赫連卿身邊，不論什麽時候。她雙手交叉貼在一起，額頭輕輕貼了下來。
“還請母後能好好照顧小勇。”
皇後心裏一哽，“傻孩子，你不必跟著去！”
“不，我想陪著他。”眼淚垂落，肖婉喻跪得筆直：“直到剿退匈奴，我們才回來，這段時間請母後好好照顧小勇。”
磕頭後，肖婉喻轉身離開，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嚴重的分離感。
她必須盡快見到赫連卿。
“殿下。”
肖婉喻嬌滴滴地跑過去，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後麵，幹脆一把撲在赫連卿身上。
“什麽時候啟程？”
“明日。”赫連卿目光如深潭，心裏七上八下。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必須去。
這次所救是整個國家的人，以及深陷在水深火熱中的黎民百姓。朝廷的利劍不出，誰還會為他們奪回正常的世間秩序。
肖婉喻咬牙，“我跟殿下一起去！”
“不可。”太危險了，赫連卿決不允許。
肖婉喻不加思索道：“不讓我去，那我就偷偷跟著去。”
赫連卿啞然失笑，摟著肖婉喻的腰肢輕輕抱起來。
她去了，他會分心的。
肖婉喻瘋狂搖頭：“不會的，你信我，我一路上會很乖。”
“你如果受傷，我會很自責。”
那她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
央求了一個晚上，赫連卿心情通透，還是點頭同意了，第二日，準備了一輛馬車。
肖婉喻坐在上麵，今天還沒跟小勇告別，希望他不會太念著自己，在宮裏跟皇後先好好生活。
這一去，便是浩浩蕩蕩。
七日後。
與匈奴僵持了八八六十四日的邊關軍，此時的處境已經是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崩塌。
主心骨等人在此迎候赫連卿的紙鳶到來。
天一晚，雨水就傾瀉下來了，嘩啦啦的下，把所有東西打濕漉。
這雨一到邊關就好像開了閘停不下來，瘋狂的往下麵倒水。
肖婉喻進了帳篷，脫下所以，萍兒默默拿了下去。
旌旗獵獵，插在周圍一圈獵場上，相隔不遠，便是戰場。
沿途依稀可以見到許多殘肢斷臂，經年累月，有些屍骨已經變成屍骸，被風化成白骨。
這裏總是蕩漾著一股哀傷的氣息。
人死多了，連風也帶著一股肅殺的寒意。
肖婉喻坐在一旁，聽主將分析當前的狀況。
匈奴軍是不要命的打發，隻要見著他們人，不論用什麽辦法都要從上來殺了他們。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瘋狗。”
真的見到人就咬，匈奴也聽不懂中原話，非常刁蠻，且手段殘忍。
“他們宰殺我們的人，當做牛羊一樣吃掉……”
肖婉喻聽得毛骨悚然，忽然感覺渾身涼颼颼，背脊被顫栗爬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商量過後，他們打算趁熱打鐵，迅速給匈奴來一擊。
赫連卿穿著鋥亮的銀甲，外麵風聲獵獵，每個崗哨都插著一麵巨大的紅色旗幟，夜空中的風好像要被撕裂，今晚喧囂得很！
出征後，肖婉喻留在帳篷裏，手打算盤，敲著即將入冬的糧食還剩下多少。
糧草不足了。
肖婉喻放下算盤，心終於還是懸了起來。萍兒籠了盆炭火進來，給肖婉喻添衣。
“夫人，咱們休息吧。”
肖婉喻搖頭，赫連卿他們剛走，她誰不著。而且糧食嚴重不足，最多再支撐半個月。
“再送捷報，請求京城的糧食支援。”
“是。”
士兵們保衛國土，總不能連口飯都吃不上。
肖婉喻主動幫忙，將一口大鍋燒熱，灑了好幾把糙米，熬成熱粥。士兵們回來以後，能吃到一口溫熱的食物，總比吃冷冰冰的幹糧要好。
“萍兒，去將之前提前做好的肉醬拿出來。”
“是。”
在京城時，肖婉喻就有預感糧食出問題。今年旱災，雪災，雨災，通通一起來了，天氣不正常得很。她提前購買了很多牛肉剁碎，弄成醬料，可以用來拌飯吃，迅速恢複體力。
隻是，天都快亮了，卻遲遲沒見到赫連卿他們回來的身影。
肖婉喻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個妻子的盼望。
快回來吧！
此時，身後陣陣馬蹄聲出來，士兵們歡呼，吆喝起來。
肖婉喻心裏一喜，蒸汽吞吐，透出她那張狂喜的臉蛋。
“夫人，他們回來了！”
肖婉喻欣喜若狂，提著裙擺，踉蹌兩步來到赫連卿眼前，幾顆人頭扔到了地上，她惶恐的退開。
“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