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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寺門半掩

  我走神,瞎眼於的話,讓我不安。


  小五子叫我:“哥哥,想什麽呢?“


  我看了小五子一眼說:“胡思亂想,今天你想帶我去什麽地方呢?”


  小五子說:“鎖陽城高爾山,看看遼塔。”


  這座城,遼塔的風鈴是全城都能聽到的,尤其是在夜裏的時候。


  小五子開車,到鎖陽城內城。


  上山,古寺殘破,寺門半掩,一個和尚坐在院子裏念經。


  駐足,無聲的看了一會兒,往山上走,遼塔下,我坐下,聽著那風鈴聲,我的上世,總是聽著這風鈴聲入睡,這就是我的家。


  不禁的想起我的父母,他們還好嗎?


  我的眼淚掉下來了。


  小五子過來,坐下,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沒說話。


  很久我站起來說:“走吧。”


  下山,小五子送我回家,然後開車走了。


  明天就是刺殺的時間了,我一直在想著,分析著,什麽地方會出現問題。


  我就是感覺什麽地方不對,瞎眼於也不確定,說那些話,肯定也是有什麽地方是不對的。


  這讓我一直不安。


  第二天,上班,中午,我給小五子打電話,有人接了,說人不在。


  這小五子是三島組的組長,這是執行任務去了,她也會到大屯火車站嗎?

  我不知道。


  我太不安了,離開學校,去了大屯火車站,戒嚴了,我進不去。


  我進了酒館,不在戒嚴的範圍內。


  這樣我的心會安一些。


  兩點了,我沒有聽到槍聲。


  兩點半,有十幾台車,從酒館門口經過。


  一切都結束了,那麽安靜呢?

  我覺得出問題了,少拐子進來了,我激靈一下,他笑著,過來坐下說:“我知道,你會在現場的。”


  我看著少拐子,我知道出事了。


  我說:“你很優秀。”


  少拐子說:“你也同樣,別想著現在殺我,看到對麵沒有,你一動,‘砰’的一聲,你就倒下了。”


  我知道,有槍手對著我。


  我說:“少拐子,你也是中國人,你……”


  少拐子很惱火,打斷了我說:“別跟我說廢話了,你不想殺我嗎?可惜,你還差那麽一點點。”


  我問:“你怎麽做到的?”


  少拐子說:“我根本沒進站,中村也沒坐火車。”


  我讓少拐子給敲鼓兒了,這一鼓兒是太精明了。


  那個布店的老板,就是鼓點兒,我被敲上了。


  那劉江一無所知,會暴露嗎?


  我說:“你很厲害。”


  少拐子說:“其實,一切都並沒有結束,我陪你喝一杯。”


  我清楚,顧林和盧宏危險了,他們會在下一站下車,下車後,恐怕……


  我說:“我不空跟你胡扯。“


  少拐子說:“晚了,你去通知他們,還有十分鍾,就到下一站了,你陪我喝完這酒吧。”


  少拐子往外看了一眼,我知道,我要是不聽話,今天就死在這兒。


  我坐下了,喝酒,少拐子說:“我們是磕頭的兄弟,我選擇這條路,是我的權力,你選擇你的路,也沒有問題,我們的結果是不同的,不知道誰更慘一些。”


  我沉默。


  少拐子笑起來了說:“沉默是金,我攢錢呢?”


  我說:“你太愛說話了。”


  我知道,少拐子處在興奮之中,恐怕回去,又要拿到錢了。


  少拐子喝了一杯酒後,走了,得瑟著。


  少拐子這一鼓兒,打得太是時候了,各種條件的存在,還有各種的分析,都沒有偏差,才打出了這個鼓兒,我心都哆嗦了。


  我出來,回家,等著。


  天黑下來了,依然沒有動靜。


  瞎眼於下山來了,我弄了酒菜。


  瞎眼於說:“不用擔心了,顧林和盧宏發現異常了,路途就跳車了,除了盧宏的腳受了點傷,沒有其它的事情。”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瞎眼於說:“你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就不太好玩了,你要改變打鼓兒的方法,徹底的把人的鼓跡變掉,研究一種新的打法。”


  我知道不容易。


  瞎眼於走後,我睡了。


  早晨起來,去學校,丁曆就來了,說:“馬主任,有一個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我說:“謝謝丁校長。”


  丁曆說:“那您就客氣了。”


  丁曆走了,我看信,信被拆開過,雖然很精細,但是我還是看出來了。


  打開信,信中沒抬頭,沒落款的,就寫著:到歡樂園青園找青歌。


  青園就是當時的青樓,青歌應該是一個人,我從來沒有去過哪兒。


  這信被打開過,丁曆幹的,應該是,丁曆可是特務。


  這個我去,還是不去呢?

  送信的人,沒有任何的信息。


  這是套子嗎?

  我決定去,丁曆會匯報的,然後有人抓我。


  這封信就是一個套兒,如果是我們的人,不會這樣做的。


  我去了,找到了青歌,還真有這個人。


  坐在裏麵喝酒,一杯酒沒喝完,憲兵隊的人就衝進來了,把我控製起來了。


  我被抓到了憲兵隊。


  小五子隨後就到了,問我怎麽回事?


  我說:“丁曆給我下套,這信是他讓一名老師寫的,我知道是套,我來了,就是想陷害我,他說喜歡你,要得到你。”


  小五子臉色都變了,問我:“他說過嗎?”


  我說:“有一次和他喝酒,他喝多了,說的。”


  小五子對那些人說:“放人,把丁曆給我抓回來。”


  我被放走了,丁曆被抓了。


  我不知道結果,但是我很清楚,丁曆是一個軟蛋,承受不住蓬萊人的嚴刑,肯定會承認的。


  那封信,我分析了,應該是丁曆給我下的套,他是特務,可是一直沒有什麽功勞,在學校,他最大,可是他不敢得罪我,還得供著我,記恨我。


  但是,他有這樣的膽子嗎?


  果然是,信確實是丁曆炮製出來的,是讓一個學校的老師寫的,那青歌可是一無所知。


  這也是太愚蠢了吧?


  這事琢磨著,不太對,這是有人要除掉丁曆呀!


  還有一隻手的存在,在學校裏嗎?

  丁曆和那名寫信的老師,從此在學校沒有再出現,那名老師真是冤枉的。


  丁曆是特務,或者說是漢奸,這一招,玩得實在是不高明,把自己扔進去了。


  就是說,這是一箭雙雕,想弄丁曆,也想弄我,這是一隻無形的黑手。


  這黑手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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