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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離人亂世

  我以為,這些人有的,應該就是清朝的東西,這是清的發祥地,起兵之地,朝亡,不少人尋根問祖的就跑回來了,帶回來了很多的宮裏的東西。


  這把春秋時候的青銅劍,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說:“這劍你怎麽來的?”


  老周說:“刨地的時候刨出來的。”


  我笑起來,他說是真的。


  我拿起來又看,他說:“不值錢?”


  我說:“不是。”


  我在想著給多少錢,這把春秋青銅錢,能賣上兩萬大洋。


  確實是難得的東西,有些殘點,也值兩萬大銀了,可以出手。


  老周說:“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


  我說:“不是,我一時間的,手裏也沒有那麽多錢。”


  老周說:“那好辦,拿走,買了給我錢。”


  我說:“這劍值兩萬大洋。”


  老周一愣說:“這麽值錢?”


  我說:“你沒讓別人看過嗎?”


  老周說:“沒想到會值錢,就一直放在了下屋,沒讓人看過。”


  我說:“相信我,賣了兩萬大洋給你。”


  老周說:“除去三千大洋,一萬七,你得賺點,一萬二就成,你就好人。”


  我說:“就兩萬吧,我盡量多賺點,多給你一些。”


  老周很高興。


  那天,我拿著劍回去,這劍得找出貨兒的主兒。


  這兒,有一個出貨的人,二驢,似乎沒有人知道他真名。


  這個人很講究,我和他辦過一次事兒,利索,而且嘴嚴實。


  我約了二驢,在胡同最深處的一家酒館見的麵兒。


  我把劍拿出來,二驢戴上手套,看了半天說:“真出?”


  我說:“出。”


  這小子很守規矩,打鼓兒的不問來,不問去,有一些出貨人就問個沒完,怕出事,怕出事就別出貨。


  二驢說:“多少?”


  我比劃一下,兩萬二大洋。


  二驢說:“有點殘,我出價就是一步價,不還,你也知道的,兩萬。”


  二驢的口碑好,就在這兒,一次給到你認可的價,不還,不低了。


  我點頭,二驢把存折拿了來說:“裏麵一萬八,那兩千我明天給你,送到什麽地方?”


  我說:“送到少小年的雜貨鋪就行,我總過去買東西。”


  二驢把酒幹了,把劍包起來,走人,痛快利索。


  我慢慢的喝酒,晚上十點,回家,那白蕊的爹就開始罵我,說我外麵有人了,養了女人……


  我真想抽他幾個嘴巴子,白蕊出來就和他爹吵起來。


  我攔住了,我說:“以後我保證早點回來。”


  進屋,還聽到他的罵聲,白蕊就哭。


  我說:“別了,明天這個宅子給他,我們搬出去,還有一個宅子,本想用來逃命用的,就是有點遠。”


  白蕊說:“再遠我也認。”


  第二天,我說搬出去的事兒,白蕊的爹說:“搬出去成,給我三千大洋。”


  我說:“行。”


  白蕊氣得手都哆嗦了。


  收拿東西,叫來左小全,拿著架子車,拉到那山腳下的院子。


  我去銀行取了錢,人白蕊的爹三千大洋後,加上二驢送來的兩千,又給大周送過去一萬七千大洋,白玩,本想有個賺頭的。


  我從少小年哪兒借了兩千大洋。


  新家得弄一些東西,我撿最好的,給白蕊一個好一點的,住的地方。


  一下花掉了一千多的大洋,一千多的大洋,那可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得最好的。


  東西都親自給送回來,白蕊和左小全在收拾院子。


  白蕊看到家具,新的被子,窗簾,炊具……


  小聲說:“浪費。”


  我說:“紮了一個好活兒。”


  我給左小全三十大洋,說:“這是你的辛苦費。”


  左小全當時都懵了,腿也哆嗦了,手也抖了,那個時候,一個人一個月上班,也就賺個七八塊的大洋。


  我說:“你也別造,給老媽買點東西,家裏要添置的,也弄一些,攢點錢,娶個老婆。”


  左小全點頭。


  左小全走後,我和白蕊收拾這個家,弄了到天黑,真的很不錯,很漂亮。


  和白蕊吃飯,她看著我說:“跟著你處處是驚喜。”


  我說:“也有驚心吧?”


  她笑起來。


  我給左小全三十大洋,就是把左小全砸住了,我的徒弟,徒弟跟你混,混個亂七八糟的,自然就不尊重你,不敬著你,混好了,那就沒說的了,將來真有個事兒,幫著跑腿傳信兒的,也安全。


  兩天沒有出鼓兒了,我在家裏收拾院子,開了一塊地兒,弄了花池子,讓白蕊在家時有一個事忙。


  我再出鼓兒,少小年就在邊界的一棵大榆樹下等著我了。


  那榆林有上千年了,城裏的人都叫神樹,綁著紅布條,有幾千條了。


  我過去,坐下,少小年給我煙,點上。


  我問:“怎麽跑這兒來找我了?“


  少小年說:“你也不露麵兒了,搬走了也不說一聲,我也不知道你搬什麽地方去了,就得在這兒找你。“


  我說:“還沒通知你呢,不得不搬了,白蕊的父親整天的罵,那瞎眼於也是給罵走的。“


  少小年說:“唉,家家這操行。“


  看來少小年那邊也不是太如意了。


  少小年找我是問我,抵製外侵軍的事情,劉星那邊給了三萬的經費,槍五隻,人六個。


  我說:“玩呢?三萬?夠幹屁的?槍五隻,人六個,耍呢?“


  少小年說:“這就不錯了。“


  我說:“你當你的司令去,我還打我的啞巴鼓兒,挺好的。“


  少小年說:“少年要有誌,少年有雲飛……“


  我說:“滾,別惡心我。”


  和我談什麽誌向,鵬雲之誌,鬧嘻哈了。


  我站起來,來了一嗓子,“收——貨了。”


  少小年說:“你不是啞巴鼓嗎?”


  我沒理他,左小全拉著架子車,滿滿的,看著像一條小毛驢兒一樣。


  這個徒弟我也是慢慢的認下來了,很不錯,人品不錯,而且也務實,沒有那些虛的。


  其實,抵製軍的事兒,我一直在想著。


  但是,柳小絮的死,我一直轉不過來,人家把錢都給你們了,人家沒錢治病了,你們一句話,不知道,就特麽的完事了?


  快中午了,我說:“把架子車送回去,去你家看看你母親。”


  左小全一愣,拉著架子車就走。


  去左小全家,我買了禮物,還有酒菜的。


  喝酒,左小全的母親很慈祥,像我的母親一樣,想想不禁的掉下來了眼淚。


  我母親還好嗎?父親還好嗎?


  我不知道。


  左小全有點發懵,我說沒事,想家了。


  那個家多空呀?我摸不著,看不到,隻能是想,那世我還能回去嗎?

  胡八爺,胡老爺,我紮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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