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酒醒夢回

  我極快的彈跳起來,然後再倒。然後我又被抱住,沒倒下去,耳邊聽到好多種話語,我記不清楚,隻感覺我似乎橫抱起來了,好像在飛啊,真美妙,於是我又開始笑。之後的記憶中有有溫暖的床、冰涼的手巾蓋在我額頭上,涼森森的、一隻大而溫柔的手被我抓住,哭著喊著非要枕在臉下。


  最後是黑暗,甜蜜的黑暗!


  然後等我醒來,我一個人睡在一個大白床上,睜眼時,隻覺得光線很刺目,而且頭疼得像被馬踢過。


  “頭好疼,頭好疼呀!”我胡亂踢了兩下被子。


  我昨晚斷片了,不記得怎麽睡的。再檢查自己,浴袍還穿在身上。


  我在兩邊太陽穴上指尖轉動,自己幫自己揉揉,感覺舒緩點。打量房間就我一個人,那折懷元在哪裏?感覺有些幻覺一樣的事,如果是幻覺或者夢境就好了。


  藍玉說過我酒品非常不好,上次喝多了又哭又鬧,還用頭撞牆,把人當沙包等,打王嘉成和王大腕,不斷的打挺、踢腳、很大聲的念詩、嘎嘎笑、還會把那首詩自動配唱,用周傑倫的唱法……


  所以我怕自己醉,怕自己會發酒瘋,怕自己又哭又鬧。我很擔心,因為自己在蘇城時醉酒糗事有一幫朋友身邊。可,這裏是榆城呀!


  “昨天到底發生什麽?”我駭得臉都白了。


  我跑到浴室洗了個冷水澡,仔細檢查身體,肯定是沒有被蹂躪過,下身也沒有任何被大閘蟹襲擊過的感覺,幸好,沒被強`奸過!如果折懷元敢動我,我會宰了他,再用他加油站的汽油燒了他的會所,炸了他的加油站。


  我現在難過得像下地獄。我繼續幫自己按摩太陽穴,難受死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非常的不安。發現房間裏多了兩個購物袋。我徑直走過去,把購物袋中的衣服全拿出來,發現那些衣服是一套套的,還有一件黑色半透明繡了暗花的紗質胸圍,還有小內內。


  發了半天愣,還是決定先穿上衣服,讓我驚奇地是,內衣的尺寸非常合適,而且是那種超性感的款式,看得我都有點點不好意思,盡管臥室裏隻有我。


  至於外衣,是一件卡其色英倫小立領的連衣裙。我穿好後照照鏡子,還真不錯。從風格到尺寸都很好。


  正想給折懷元打電話,但就在此時門開了。折懷元進屋,看來精神也還算正常,“你醒了。還好,我差點怕你酒精中毒,拉你去洗胃呢。既然醒了,吃早餐吧?”


  我立即迎上去,追著折懷元問道,“我昨天都幹什麽了?還有,你對我做什麽了?”


  “什麽都沒發生,醉了就睡了。”折懷元說的不以為然,可我根本不相信。


  我像賊一樣仔細打量折懷元,看到他胳膊上的牙印,脖子上的印章,我立即肝顫。


  “你身上那是怎麽回事?”驚慌中我問。


  “蚊子咬的。”折懷元脫口而出。


  “有那麽厲害的蚊子?”我半信半疑,或者基本上不信。


  “母蚊子。”


  細一咂摸,我渾身冒冷汗,昨天斷片時我身著浴袍呀,隻要那腰帶輕輕一解開,我的裸`體就曝光在敵人麵前了。


  雖然我是折懷元的救命恩人,雖然我和他家人熟識。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侵犯我,從折懷元的體格看,或者某些男性的天生本能,我昨天都是被糟蹋的。


  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男人在酒店的客房斷片了,實在是件荒唐事,我昨天也太白癡了。就不該跟折懷元走,更不該上房間換狗屁衣服。


  折懷元那臉上是什麽表情?

  “我要去醫院!”我惱火的大聲道,“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絕不會放過你?”


  折懷元鄙視了我一眼,“你怎麽個不放過?有什麽招?”


  “我會告訴你父母,讓你父親處理。我會告訴你女朋友。我——我。”我有些語無倫次。


  “哈哈!”折懷元賊賊一笑道,“我說你勾引我,他們更相信。再說,這些我都不在乎。你還有什麽招?”


  “我用汽油炸了你的加油站,再燒了你的會所。然後,去你地產公司的樓盤上跳樓,讓你名譽掃地。”我惡狠狠的說。


  沒想到折懷元沒有一點在意,還是那幅不以為然的表情,這都想讓我挖他的眼睛。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程峰。或讓李維奇替我出氣。如果兩人任何一人在生意上打壓你,以你的實力,會從王子隨時變成為連乞丐也不如的人,乞丐不會負債,至少不會坐牢。但你會更慘。”我怒目橫眉,惡聲惡氣的又說。


  此話一出,連折懷元也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神色變的冷冰冰的。


  “你到底怎麽著我了?”我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心裏有著強烈的不安。


  “沒怎麽這你。”


  “那你身上那些印子是怎麽一回事?”


  “我自己抓的,蚊子咬的。”折懷元輕描淡寫的說。可是,我根本不信。


  “早餐你到底吃不吃,我急著離開。”折懷元甩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我埋頭吃。其實我早餓了,昨天晚上一定是我前麵空腹喝了太多太雜的含酒精飲料,然後又猛的灌下烈酒,所以後來才發作得如此厲害。


  “頭痛時不要胡思亂想。你沒被強奸。”我摸摸我的臉安慰道。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裝傻。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是折懷元沒和我住在一個房間,那一切應該都沒問題、都是平安地、秩序的、沒有任何的出軌。這是我期待的狀態,我害怕那些幻覺,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害怕。


  其實從身體感覺來說應該是沒什麽吧,我和某人在廣東相處7天,總體他是粗魯性的人,那個時候並不怎麽溫柔——現在,我沒有身體不適的反應,而且下身也沒有流出液體的反應,我應該是平安無事的,但願什麽都沒發生!

  埋頭吃完東西,又收拾了房間,把壞掉的禮服打包。


  拉開門的那一瞬,看到了折懷元在走廊上抽煙。隻是看我出來,也不理我,轉身鑽進了電梯。


  “等等我!”


  我得坐折懷元的車離開。想到這兒,我拔腿就跑,在電梯還沒關閉的那一瞬,立即一個箭步衝進去。


  人的視覺反應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我沒看到電梯裏有那人正蹲在地上係鞋帶,我這一竄進去,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巧,一隻腳踩到了那人的一隻手上,另一腿的膝蓋正頂在那人的鼻子上。


  “為什麽總是那麽冒失!我不會不等你。”我聽到一聲尖叫和男人的責備。


  一抬頭,看到折懷元彎著身子半蹲在我麵前。


  “天哪,你有沒有怎樣?”我緊張的問。


  折懷元把那個姿勢保持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握著拳頭。電梯速度瞬間到了一樓大堂,他大步走出電梯。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麵,一邊走一麵“對不起,對不起”的說個不停。


  折懷元根本不理我,到了酒店大堂的洗手間停下來。幸好洗漱台是公用滴。


  他俯著身在水龍頭下衝了冷水了,鮮紅的血液被水衝淡,流走。


  “你流鼻血,不能俯著身子。”我怯生生的說。


  折懷元拿出手帕,按在鼻子上,然後仰頭,右手還在衝著水。他比我高大許多,我看不到他的臉,隻好看他的手,見他左手無名指又紅又腫,看來雖然傷勢不輕,但倒不像骨折,我好歹鬆了一口氣。


  我走過去,握著他的手,試探性的、輕輕的按了一下。但他反應很激烈,很生氣的叫了一聲,“你想摸傻我嗎?”因為他正抬著頭,還捂著鼻子,所以發音不清。


  “摸傻?放心,摸一下不會變傻的。哦,你說謀殺?”我訕訕的,“不是啦,我真的是不小心,對不起,真對不起。”


  “以後別那麽冒失、橫衝直撞。我不會不等你。”折懷元平視我,這麽短的時候內,鼻子就不流血了,可見凝血情況不錯。


  之後,我去辦理退房手續,折懷元在大堂沙發上坐等。


  五分鍾後,折懷元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讓我坐到駕駛室。正色道,“我的手受傷了,由你開車,先找個藥店給我買藥去。”


  “哦”


  本來昨天的事我還沒弄明白,就因這一件破事,我由上風敗在下風。途中折懷元非要我停在一個小攤前,讓我去買豆皮素燒,就是豆皮包裹著各種蔬菜用少量的油煎熟的東西。


  “你餓死鬼拖生的呀!”我不想去。


  “我帶到房間的早餐是雙份的,你一個人獨占了。我被你氣的在外抽煙。現在饑腸轆轆。”


  “又被你個冒失鬼踩碎骨頭,十指連心呀。”折懷元鄙視的責備。


  “好,那我下去幫我買。”停下車。


  忍,我忍,盡管忍字心頭一把刀。已經開出幾百米,單行道又無法倒回來,讓我穿著七寸高跟鞋跑回去和一群學生擠來擠去,在小攤前買小吃給他吃,可惡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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