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討價還價
“是李維奇太受歡迎了,在酒會現場走到那裏都是焦點,被一群人合圍著聊天。是我自己因喝酒有點暈了,才獨自轉身找東西吃吃壓下了酒意。”我解釋道,其實這也是事實。
“你怪我有什麽用,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的。現在怎麽辦?早知道買好衣服再上來了。”我還有點不知所措。
“我都說了等下我出去給你買,你拖著那身髒衣服敢去商場嗎?”折懷元露出幾分輕蔑又好玩的吼道。
“你那麽凶我幹嘛呀,我也不想出醜呀!你是男人呀,男人的風度哪去了!”我覺得折懷元是存心找茬,就是心裏不痛快。
我已經忍讓了,這會也不禁有點生氣。我在程峰和李維奇那兒也是寶貝一樣的人,本來倒黴的是我,沒人安慰就算了,為什麽要在這裏給他當出氣筒?
折懷元放下酒杯,“好啊,我們就談談今天晚上多丟人現眼,還毀了這件裙子,你自己說要怎麽辦吧?”
我倒抽一口冷氣,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起來,我最怕聽的就是這個,連忙道,“剛才你不是還說——這衣服是你送我的,壞了就扔掉嗎?”
“我那是為了不讓你在外人麵前落麵子。”折懷元看著我,似乎我是個不可思議地人,“難為你還真相信了。”
“但那是個意外啊。是別人推倒我才弄壞了衣服。你怎麽能讓我賠?”我試圖講理。
“我當初是把衣服借你的。”折懷元態度冷靜的對我說,“你收下了,那就意味著應該盡到保管責任。現在這衣服毀了。你覺得要怎麽辦呢?”
折懷元目光爍爍的逼視我,一瞬不瞬,弄得我還真有點心虛了。我就自己退了一步,“至少——不能全讓我賠。”
難道這衣服真是租來的,若我不賠償,那豈不是折懷元也得賠,想到這我都覺得害怕,不想欠他,但我現賠不起,我來榆城這小半年,花的錢是掙的十倍,信用卡隻還最低還款額,目前舉債度日。怎麽辦,如何好呢。
“你威逼相邀讓我跟你參加酒會的,作為東家,禮服你本來就應該提供。就算我也有過錯,責任也應該是我們一半一半。”
賠一半吧,總比全賠強。
“好,算你說的有理。”折懷元想了想,“那賠一半來。”
我一聽他語氣鬆動,就知道有的談,連忙坐在他身邊,“你說這件裙子十幾萬,看在我是你員工的份上,抹掉零頭,算十萬好了。這樣地話,我賠一半,就是五萬。?”
“可以”折懷元眉毛一橫,挑懈的麵容,看來還有得談。
“好啊,我再跟你算。”我把心一橫,“我之所以弄壞這條裙子好歹是為了成全你和齊雅小姐,不想成為你的負擔,這你不能否認,至少我願景是好的,所以再減一萬。”
“你地願景值一萬嗎?”折懷元反問。而杯子裏的酒已經喝完了,有這麽喝洋酒的嘛,人家都是加一些綠茶調一調的,那一杯酒精含量應該蠻多吧。
我點點頭,“我的願景就是維持你的麵子,不想齊雅小姐誤會,所以值一萬。”
我強詞奪理,本以為折懷元不會那麽容易點頭,沒想到他想了想就同意了,“還有四萬。”
“那做為你地救命恩人,現在我要一萬塊謝禮,折在這個錢裏。”我翻小茬。
這話似乎讓折懷元想起上次他被修理地事,大概最近太忙,這事撂下了。
“好,再減一萬。”折懷元一點頭。
我搜腸刮肚地想,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恩惠可以折現了,直後悔剛才為什麽不把每一個價碼提高一萬,那樣的話,我不但不用賠裙子,而且還讓某人欠我錢了。
我知道折懷元想借機折騰我,可惜我方靜語也不是好欺負的。
但不過現在看來話已經說滿,也不好反悔,再說我也知道折懷元不會在乎那條裙子,那雖然對平民百姓來說是天價,但對這種上億身家的人,根本算不了什麽。看來,折懷元就為了找我麻煩,或者是為了拿我當出氣筒也好。
“我在你會所裏也沒掙到錢!我的押金抵消兩萬,還欠你一萬,從我工資裏扣好了。”我說,感覺自己蠻精明的。
“押金是押金,不能相抵。再說你的工資已經被扣完了,你這個月一天到晚不在會所裏,按製度早扣完了。”折懷元說。
我哼了一聲,“我製定的規定裏沒有規定我的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也沒有規定我一定要待在會所,當初你也是看過我簽製度準則的,所以我的工資一分都不能扣。”我這是腹黑女的表顯呀,給螞蚱們訂在規章製度條條嚴格,讓大家簽字認可,違反了按相應的處罰處理。但給自己的每一條都有避重就輕,隻是某人沒有發現而已。
“你可藏的真深呀。那好,押金不能和賠款相低。從現在起就扣你未來六個月的工資,這六個月你休想給我離開會所,在你帳沒扣清之內,我要在會所裏時刻看到你,連去外麵吃飯都不行。”
“現在欠錢的都是大爺。要想一個人記得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欠他錢不還。”我說。我現在就是無賴。折懷元非逼得我一個窮人跳樓,那我隻好有什麽招使什麽招了。
“我不用你還錢,就在工資裏扣,就這麽說定了。你若偷偷逃走,那就證明你人品低劣 卑鄙下流恬不知恥、敲詐勒索、心懷叵測。”說著霸道的聳著眉毛。
“哼,我明天就去借錢還清你,我認識的有錢人大把。”我說。
“除了在工資裏扣外,其他的方式我會視你沒還,我想通了,就在你未來工資裏扣。”折懷元說,神態裏有些狡詐。
“你這人不講理。”我怒。
“你前麵講理了嗎,我也不是接受了嘛,所以你必須接受。”折懷元吼道。
我氣從心髒串到喉嚨直接站起來不和折懷元談了,他和我很有默契一樣也站立起來,我們的行為都很正常,錯就錯在我們離得太近了,時間上又不夠配合,所以我的頭狠狠撞在了折懷元的下巴上,大概是墊到了舌頭,他低聲痛哼,伸手一抹,唇角出現血跡。
原來我穿拖鞋身高在某人麵前那麽矮呀——
我一連串的道歉,拿著紙巾試圖給他擦,雖然我額頭也疼,但畢竟人家出血了嘛,傷的比較重。
折懷元惱火的推倒我在沙發上,“拜托以後別那麽冒失。”
“我不已經向你道歉了嗎,你居然還說!這明明就是意外,意外!”
折懷元沒回答,跪在沙發上,按住我的肩。
“你要幹嘛——”
我們就這樣對視了至少十幾秒,我聽到我的心瘋狂的跳,而且是一會兒漏一拍,一會兒多跳一下地紊亂著。而折懷元伸出手,似乎想撫摸我的臉,卻停留在半空僵著,最後放棄。
不過他的動作卻很粗魯,差不多是突然放開了我,徑自起身離開,而且是大步走到房間外麵去。
我愣了好一會兒,木僵著。都是酒勁上來惹的禍,我想某人也一樣是。
我的胸口充塞著莫名其妙的東西,無法解除,必須要強力鎮壓才行。於是我想也不想,幾乎下意識地拿起他放在茶幾下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飲而盡,再然後,劇烈的咳嗽。
我使勁咳,正在這時我聽到有人又快步走了進來,是折懷元,大概某人是在門外冷靜,所以聽到了我這邊又出了狀況。
“這酒這麽烈,哪有你這種喝法的?”他上來就責備。
“你不就是這麽喝地嗎?”我說。
“個人體質不一樣,這是高度洋酒,我喝了一杯都感覺暈了,何況你身體那麽差——快吐出來,不然你會醉地。”折懷元不耐煩地說,但拍著我背上的手卻出乎意料的輕柔。
我哪裏吐地出來,隻咳得滿臉淚水,他粗魯的幫我抹抹,放我在沙發上。
“你還不快給我去買衣服,我穿著浴袍也無法離開呀。“我還有一絲理智說出來。
“你都站不穩了,還想走嗎?”
“我隻醉過一次。”我說,絕對真話。
折懷元沒理我,而是走到門外打電話,好像是談公事。而我坐在那兒,不到十分鍾就感到了頭暈,酒意一陣陣上湧,不知道是在酒會喝的酒還是剛喝的洋酒發作了。腦子裏像塞滿了軟軟的棉花糖一樣。
不,我不能醉。那樣我在折懷元麵前就落了下風。那我現在就多說點話以證明我完全沒事,所以當折懷元從門外走廊打電話回來,我就拚命的說話,不知道怎麽就背起詩來,他怎麽攔也不行。
老公何處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神仙,如何過每天。
我欲挖人牆角,又恐被發現。
剩女何其寒,孤枕難入眠。
看身邊某某,有靚妹牽手。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但願沒多久,他們會分手。
淑女變剩女,剩女何其多。正經則獨善其身,浪則男友成群。
犯罪分子破壞一批,感情騙子誘騙一批,合法程序處理一批,看破紅塵留守一批。
我是哪一批?
你不懂我的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一遇賤男情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我不知道我背了什麽詩,因為我記憶發生了混亂。
“你醉了,去躺著。”某人要抱我。
可又突然的、奇怪的把我推倒在沙發上。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