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說清就好（上）
我倆不再說話，就那麽沉默著。
折懷元這人可真是拙嘴笨腮的，這個時候怎麽著也得說點安慰話啊，怎麽能一言不發？而正是這種沉默，讓我有此時無聲勝有聲之感，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牽扯與交集，纏繞穿插，打成死結，沒有人能進入，也沒有人能解開。我單方麵這樣以為。
“你恨那個男人嘛？” 尷尬的沉默半晌後折懷元忽然問。
“我不會罵他渾蛋，但我會證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我不屑地答。“那個男人和你一樣，有錢，不需要愛情，隻需要女人。我想從質量上來說，我比他身邊的女人差遠了，他隻是和我玩了一場無聊的愛情遊戲罷了。”
我坐在大地，眼望天空，控訴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不要攻擊我的人格。我的生活壓力太大，注定和常人的人生觀不同，但我不是混蛋。”折懷元一派正經的說。“我一直對事業有更強的執念。我以前偏執的以為娶個老婆就足夠了，所謂愛情對我來說是排在第三甚至第四位的位置而已。”
“事業擺在前麵，愛情擺在後麵。看來，你對未來的老婆齊雅小姐真心也不夠呀！”我很詫異。
“齊雅是用來當老婆的，我們會成為至親的人。”折懷元輕描淡寫道。
“如果齊雅小姐跟別的男人上床呢？”我不懷好意的試探道。
“我們老婆，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聽到這，我失笑——
“你可還記得對我做過什麽？”我心裏受打擊，難免悲憤。
“當時把你當成外界的野花了.……”
“你的意思是——自己的老婆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外麵的女人可以隨便如衣服一樣試穿？”
折懷元沒有回答我的話——
土豪！至少豪氣！此人連土豪都算不上，隻能算土鱉。沒有文化，沒有素質，但兜裏有的是銀子，自己的老婆任何男人不能染指，但自己可以采外界的花.……
他把老婆以外的女人當成什麽了？
我看著折懷元的樣子，突然心生憐憫，這個人其實還滿可憐的，簡直算是除了賺錢，窮的什麽也沒有了。比如真誠、比如善良、比如輕鬆、比如愛的能力，比如柔軟——
折懷元沉默片刻看著我，但隨即想起什麽似的眉毛一挑，“我心理上或許可能有問題，但這不一定代表我一定是壞人。哎，這年頭，做個事業第一的男人就這麽難呢。其實，我很少招惹女人的，都是女人主動招惹我。”
“都是女人招惹你？”我嗤之以鼻的冷笑道。
此刻，我難受生氣，失落。不管他的話有多麽難入耳，不管他的表情多麽欠揍，我也還是沒有行動。雖然，我特想揍他。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期待的眼神望著折懷元。
折懷元點點頭。可能是因為我間接的救了他的緣故，一派隨便你問，我知無不言的模樣。
“我來會所上班有兩個月時間了。我覺得你對我很有戒心。你是老板，雖然總是很威嚴，但卻並不總是這麽嚴肅的，有時還會和那群服務員螞蚱們吵鬧，讓她們給你捶背。好像隻對我時有一種特別的嚴肅，眉毛沒有舒展過，就算和我說話，其實氣質冷冷清清的，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難道我讓你這麽煩心嗎？”我問出心理說。
折懷元沒有回答我的話。
沉默幾秒，我又問，“就在前幾天，你有一個從西安過來的朋友，好像叫什麽“宋飛”的男士來看我。對我說了一席話，言指我和你一個叫“靜子”的女朋友長的很像。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對我的態度，肯定是受靜子的影響，無端的害我倒黴吧。”
“你別說了。”折懷元打住了我的話。
“為什麽不能說。”我對他嗤之以鼻，“你也太過分了，你的事情，遷怒我一個員工身上，我就活該倒黴加三級嗎？靜子是誰？你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宋先生說我是靜子呢，還給我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我兩眼放光，期待著問。
“靜子和你長的像。但氣質不像。靜子是個溫柔的女子，相貌清秀，書卷氣很濃，在我麵前一副乖乖女地模樣。”折懷元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中，但很快又用眼角餘光掃了我一眼。
我趕忙打蛇隨棍上，“你們之間怎麽了？”
“年初宋飛說到各地走走看看，我也想去看看各大城市的會所風格。我在飛機上認識了靜子。一前一後上飛機，還是同一個機座。其實剛開始我並沒有多留意她，隻是她一直看我。其實她也挺耐看挺漂亮的，還有一個不錯的身份是名美女作家。”折懷元說的平靜，可我感覺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秒。“宋飛告訴我說深圳那邊的女孩子很開放，讓我泡她，宋飛幫我打前陣，而我還沒有展開行動，而她就選擇了和我們一路走。”
聽到這兒，我終於大腦充血，分外衝動，誓要用眼神殺死他，但在僅有一絲理智時仍然抑製住，嘴角一拉，問“後來呢。”
“後來她的正事也沒做，一路跟著我了，我去哪她去哪，一起吃一起住嘍。”
折懷元笑了笑依然很平靜的說，“剛開始我和宋飛確實存在又哄又騙的，但她明明知道卻還跟我們一起走，起初宋飛說她一定是為了錢才和我們一起的，因為我把地情況都告訴了她 ！”
“我為你大爺感到悲哀。”我不自主地握拳擺出威脅性的情勢。但我的手很白嫩，指節也發不出啪啪的響聲，倒顯得像是興奮的搓手，打算大快朵頤。折懷元你奶奶滴，我當初的不顧一切竟然換回一個笑話，女人家，自薦枕席是最要不得的，沒來由的讓男人看清了。一見鍾情也是錯，不由自主也是錯，甚至，我連認識他都是錯。
“你怎麽罵人呀！”折懷元臉色嚴肅了。
“你不相信愛情，但也不要按自己的觀念定義別人的人品呀！這科學嗎？”我氣憤無比的說。
“你是個有錢的男人，認為女人接近你，與你的銀行存款有很大關係；但是也有很多女人與有錢男人談情說愛，是和男人的錢財無關。你一定要相信，並不是所有的女人愛的都是你的錢包，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女人把情義看得比物質更重要，把人才看得比錢財更重要的，你一定要相信有這樣的女人，而且有不少這樣的女人。”我沒等他回複我，更加激動的補充道。因為激動，我差點非常愚蠢的承認自己就是“靜子”。
折懷元沉默。
我接著又說，“一個女孩子排除各種不安因素，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塊需要多大的勇氣呀！她，肯定是對你一見鍾情的，就像我對那個男人一樣，就算被他騙也願意。我想她甚至明明知道你們又哄又騙她還願意和你一起演。”我咬牙切齒的說，雙手交握。
“你是這樣認為嗎？”折懷元問。
“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我懊惱。傻愣傻愣地，懷疑的看著折懷元。
他突然不語。
“那之後呢，她是為你的錢嗎”我氣鼓鼓的問。
“不是，她甚至不花我一分錢，這也是我更不懂她的另一個原因。” 折懷元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中。
“不要以為女人都貪圖你的錢，那種思想太俗了。”
折懷元沉浸幾秒又繼續道，“宋飛說剛認識就和男人上了床要不是圖我什麽，就是她本人性格很開放，或者她是想征服我。”
哦－買－糕－的！！宋飛真粗俗。腦白金吃多了吧，敢造老娘的謠！
“你的朋友宋飛，有道德可言嗎？看到女人，就動雄性激素，和動物一個性質。”我脫口而出。
“你怎麽罵人呢？”
“宋飛尊重女性嗎？雖然我和宋飛隻見過一麵，但我感覺他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女人的男人。除了生他的女人，除了能帶來生意效益的女人，我猜測不會尊重外界其它女人吧？我知道你的朋友都是有錢人，一個人有了財富，進入上流社會，道德素質反而倒退了，若是那樣進入上流社會依舊也是下流的人。”
我說的比較氣憤，物以類聚，折懷元也不是什麽好鳥，當初我看上他，因為我腦子進水了，現在我腦子抖幹了。
喜歡折懷元最初以貌取人，其實，一個人長得好看並不那麽重要，假如他性格惡劣，舉止傲慢，素質掉渣，沒心沒肺，那他也是麵目可憎的。
“我的朋友不像你說的那麽惡劣了！”折懷元替宋飛狡辯。
“立場不同，觀點不同。”我冷笑道。
我丟了行李丟了人不說，現在卻還在這裏丟人，人受到太過份的刺激就是這樣，尤其我這歲數。一瞬間，我很想把這混蛋男人拍死，但我誌堅身殘，坐在地上隻到他的眉毛，想抬起手，心裏有著發泄熊熊燃燒的怒火時，在唯一清醒的瞬間，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我還得繼續引誘他，看他接下來怎麽說？
“如果一個女人不是愛你的錢那就有可能是對你一見鍾情，不顧一切的追尋愛情的軌跡，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呀。關於宋先生說女生開放之類的話我是不認同的，換位思考來說你折懷元也是人帥又多金，在女人眼裏應該是每天不是飆車就是把MM，在床上折騰來折騰去，可你覺得你是這樣的男人嗎？” 我再度柳眉倒豎反問於他。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