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去賭坊釣大魚
“這麽說李大寶果然是這個案子的真凶嘍。”允祀插嘴道。
廖虞搖了搖頭。“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樁案子絕不是這麽簡單。”
她雖是這樣說，可卻故意避開係統的事情。
允祀一撇嘴，十分不屑。“女人家就會天天拿直覺說是。直覺若是真這麽準，那還要捕快幹什麽。”
聽著允祀的調侃，廖虞也覺得自己的說法太過牽強，可不管怎麽樣，她都絕不會把係統的事情說出來。
“我也覺得這樁案子還有許多隱情。”允晟適時開口。
“若是李大寶想要下毒謀害李白氏，他大可不必有之後的舉動，割下李白氏的頭顱尤為顯得欲蓋彌彰。”
允祀推測著。“可能他害怕李白氏臉上的淤青被人發現，才會狠心割下李白氏的頭顱。”
廖虞搖了搖頭。“若是李大寶自己下毒，他完全可以不用割下李白氏的頭顱，就算是他的指痕印在李白氏的臉上，他自己也一定知道，李白氏的真正死因，加之李白氏身上有明顯的傷痕，身份不難辨認，兩點湊到一起，隻能說明他在此之前並不清楚李白氏已然中毒。”
允祀聽著廖虞的解釋，毫無辯解的餘地。隻能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呢？”
廖虞看向允晟，隻見他此刻也在看著自己，兩人目光相交，彼此都頓感不適。
允晟移開眼，又看了眼身後的畫像，這才緩緩說道。“既然矛頭指向了李大寶，關於李大寶的事情我們就需要一一查清。作為重頭戲，李大寶和那家通寶賭坊的恩怨我們也有必要查上一查。”
半柱香後，廖虞換了身男裝，扮成小侍衛跟在允祀身後走進通寶賭坊。
兩人在一處賭桌前坐定，隨後允祀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金元寶擲於桌上。
廖虞看著那金光閃閃的金錠，心中再次響起允晟不久前的話。“演戲就要足夠震撼，才能吸引魚兒的目光。”
廖虞抿了抿嘴，不由的有些替通寶賭坊的老板感到悲哀。
幾局下來，允祀仿佛被財神眷顧了一般，逢賭必贏。
廖虞眼見事情辦的差不多，趕忙清了清喉嚨。
“少爺，今天贏了不少，要不我們就此作罷，回去吧。”廖虞邊說邊將目光順著桌邊一掃，果然瞧見賭桌上負責下注的大漢衝著桌邊的幾分人擠了擠眼色。
下一秒，桌上一個身穿錦服，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插嘴。“小哥今日手氣這般好，就此結束實在是可惜了。你看.……”說著那張酷似動物的臉舔過來。“多虧了小哥的運氣，我今日也跟著贏了這麽多。”
誘人無法停手，這是賭坊內常見的套路，廖虞眼見幾人上鉤，便將戲做的更足了起來。
“少爺，老爺常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看今日我們已經贏了這麽多，不如就算了吧。”
允祀接著廖虞的話茬繼續加料。“運氣好的時候就要一直賭下去，像你這般贏了點小錢就罷手，還有什麽意思！”
桌上幾人眼見允祀並無離開的意思，瞬間臉上溢滿了假意的笑容。忙催促著繼續開牌。
之後幾輪下來，允祀手中贏來的錢不僅沒多，反而都一一輸了回去。
見如此，廖虞剛忙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規勸著。“少爺，不能再賭了，我們還是就此回去吧。”
允祀也十分上道，接著廖虞的話茬，怒吼著：“都是你一直催，好運沒有了吧！”
“不行！我非要把輸回去的都贏回來不可！”
如此這樣，沒過一會兒允祀身上帶來的金錠也一一都輸了進去。
直到這裏，兩人知道該是時候收網抓魚了。
允祀突然起身，眾目睽睽之下一掌掀翻了眼前的賭桌，罵道：“你們竟敢出千！”
賭坊內的幾人一聽這話，麵上一寒，掃了眼允祀和身後略有些孱弱的侍衛，便把心一橫。
“你們兩個也不看看這是哪裏，敢在太歲頭上惹事，看來你們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大漢話音未落，隻見賭坊內的陰影中，幾個長相凶狠，手持武器的打手來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廖虞見狀，剛忙上前一步，將允祀護在身後。
“你們可知我們是誰！”廖虞恐嚇著。
“管你是誰，今天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也要照打不誤。”
廖虞見狀，臉上得意一笑，隨後將懷中的腰牌扔了出去。
“十二王爺，也是你們這些螻蟻配動手的。”說著廖虞擺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讓你們當家的出來！”
眾打手雖不敢確定兩人身份，可皇子卻是絲毫不敢得罪的，既然廖虞這麵已經漏了身份，他們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見僵持不下，廖虞率先發起了攻勢。“我們王爺覺得你們這裏有人出千，不差清楚難以服眾。”說著廖虞身後一直靜觀其變的長峰走上前。
廖虞將允祀腰間的玉佩取下，直接交到長峰手中。“去大理寺尋八王爺，讓他來替十二王爺主持公道。”
廖虞鎮定自若，長峰則周身肅殺之氣，兩人一動一靜，果然震懾住賭坊內的打手。
直到半柱香後長峰帶著允晟走進來，賭坊內的打手都沒敢動上一步。
允晟進屋，先是看了一眼左手邊的兩人。見他們毫發無損，這才語氣冰冷的說：“找你們掌櫃的出來吧。”
賭坊自古以來都是背靠大樹的，想要見主人怕是難於登天，可小小的掌櫃的，卻是可以見上一麵的。
不到片刻，果然從走來一名老者，隻見此人雖年近半百，可腳下卻十分結實，一雙手臂粗壯有力，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人。
老頭上前一步，站在允晟身邊，含笑鞠了一躬。“不才丁勇，是這通寶賭坊的掌櫃，今日得罪了十二王爺，實在有愧。”說著丁勇看了眼身後，隻見一個仆人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緩緩上前。
丁勇隨手一揭，托盤上羅列著數十塊金錠，耀的廖虞睜不開眼。
“這是小老兒的一點意思，還請十二王爺不要見怪。”
看來這丁勇倒是聰明，知道與皇子硬碰硬沒有什麽好結果，所以選擇服軟。
可廖虞幾人既然已經網住這條大魚，定然不會這樣輕易鬆口。
隻見允晟冷然一掃。“掌櫃莫慌，本官既然來了，就需將是非辯個清楚。”
丁勇握拳，深知今日之事怕是不能輕易過去，遂鞠了鞠躬，不在多說什麽。
廖虞見狀，適時的撿起落在腳邊的幾張骨牌，交給不遠處的允晟。
允晟將骨牌在手中顛了顛，隨即朝地上狠狠一摔，骨牌隨即碎成兩塊，隻見斷口處赫然夾著一塊烏黑色的鐵塊。
“丁掌櫃。”允晟挑眉看去。
“看來我十二弟，所言非虛啊。”
賭坊自己抽老千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廖虞和允晟此番既然想要得到有利的消息，不借用這個秘密的話，好似有些對不起這麽多年被他坑害的人家。
丁勇見狀，自知幾人不過是意在沛公，便也坦然一笑。
“八王爺想要什麽，不如直接與小老兒說，若是小老兒能做得了主，定然不會讓王爺空手而歸。”
允晟笑了笑，語氣平淡的說了句。“按理說我是應該讓丁掌櫃幫這個忙的，可是來之前曾聽聞，這昌安的風水早已經不是前幾年我離開時候的樣子了。聽聞丁掌櫃這般的人物，現在立在城中名頭可是勝過幾位王爺的。”
這幾句話雖說的毫無波瀾，可任憑是誰都立刻感覺到其中溢滿的寒意。
丁勇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回頭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