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笙的表忠心讓傅尊很是受用,傅尊傲嬌的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沒有理他們就對了,那些男孩子們啊,就是看你漂亮,對你不懷好意罷了。”
“他們不懷好意啊?那你呢?你也是男生吧?”路念笙失笑。
“我跟他們怎麽能一樣?我又不是心血來潮、圖謀不軌,我是要照顧你一輩子的。”
“是是是。”路念笙笑容之下是滿滿的感動,“不過,你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能太過勞累、不能過量飲酒吸煙,隨時注意自己的健康。否則,說照顧我的話就成了空談。”
傅尊失笑,抬手刮了刮路念笙的鼻子,“這麽快就成了小嘮叨了。這可怎麽辦?這一輩子豈不是要被你嘮叨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你不願意?”
“我願意,你不知道我有多願意。”
傅尊的心像是被包裹在一片柔軟的雲朵之中,簡直要把他融化。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光是靠想象,他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傅家老宅。
傅尊和路念笙回來的時候,傅尊的父親傅如鬆也剛從外麵回來,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戴著帽子,顯得年輕有活力。
“父親您這是去哪兒了?”路念笙打了聲招呼問。
“去跟幾個朋友打了一下午高爾夫。”傅如鬆笑著摘下帽子,看了看傅尊和路念笙,問:“身體怎麽樣?沒有問題吧?”
傅尊麵無表情的搖搖頭,“一切都好。”
“那就好。”傅如鬆邊走邊說:“新聞我都看了,你們在烏水鎮的事我也都了解了,你們做得很好!雖然經曆了危險,但結果是好的,你們的舉動對傅氏集團產生了非常積極的影響。”
聞言,傅尊的眉頭突然皺起來。
路念笙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剛要說些什麽,傅如鬆就又開口了。
“集團最近怎麽樣?”傅如鬆問起了公司的事。
“嗯,挺好的。”傅尊像個機器人,問什麽答什麽。
他們進了門,卻沒見到傅尊的母親冷含秀。
傅如鬆問:“太太去哪裏了?”
“太太走得急,沒說,可能……又去打麻將了吧!”傭人回答。
“打個電話讓她早些回來,孩子都回來了。”傅如鬆吩咐。
正說著,客廳門就被打開了。
冷含秀走出玄關,接話道:“說得像是我耽誤了什麽似的,這不就回來了?”
“母親。”
“回來了?”冷含秀的目光還是隻給了傅尊一人,笑著問:“今晚想吃點什麽?”
傅如鬆搖了搖頭,對傅尊和路念笙說:“你們坐下歇會兒,我上樓換個衣服。”
目送傅如鬆上了樓,冷含秀掃了路念笙一眼,說:“你先去別的地方轉轉,我有話對我兒子說。”
“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她的麵說?”傅尊語速飛快的反問。
冷含秀的表情滯了滯,然後親昵的上前來拉傅尊的胳膊,笑道:“咱們母子說話,讓她一個外人聽了去算什麽?”
外人。
路念笙在心底默默的歎了口氣。
“外人?她是我的妻子,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怎麽就是外人了?”
路念笙不說話,但傅尊忍不了,惱怒的開口:“念笙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裏,母親若是想說什麽就說,不然,就什麽都別說了。”
被兒子當著傭人和路念笙的麵訓斥,冷含秀的臉色一白。
看來新聞上說他們感情變好是真的了?還真不能小瞧了路念笙這個女人!
“我想說的,其實也沒什麽。”
冷含秀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根本不敢與傅尊作對,於是笑著開口,不過聲音確是略低了些:“不過是最近手頭有點緊,兒子,你能不能給媽媽點零花錢啊?”
“你想要多少?”傅尊問著,麵容更為冷峻。
“五百萬。”
五百萬?!
路念笙驚得倒吸了口冷氣。大戶人家果然不一樣,五百萬在他們看來,竟隻是零花錢!
“五百萬?”傅尊隻是覺得奇怪,便問:“母親要這些錢做什麽?家中日常開支不用母親花錢,其他一切生活費用也可以從父親的賬戶裏支出,而且按信托基金的約定,每個月母親可以獲得兩百萬生活費,現在才月初,母親做什麽把錢花光了?”
除了打打麻將,他思來想去,不知道冷含秀還有什麽需要花錢的地方。
“我,我不過是想要點錢,也值得你這麽刨根問底?”冷含秀惱羞成怒。
“你可以去找父親要。”傅尊審視的看著冷含秀。
冷含秀一聽,立刻抓住傅尊的胳膊哀求:“這件事不能讓你父親知道!兒子,你別說,就當媽媽沒找你要錢還不行嗎?”
傅尊就更加疑惑了。
冷含秀抿了抿唇,眼珠一轉,說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想拿些錢去接濟你的舅舅們!你也知道,你父親他如果知道肯定不讓,所以我隻能來求你了。兒子,你幫幫媽媽吧,好嗎?”
“真的?”
“真的。”
傅尊哼了聲,“就算拿了錢給他們又如何?他們隻會揮霍得更加厲害。”
冷含秀無地自容,卻忍不住為自己的哥哥弟弟說好話:“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啊!”
話說完,冷含秀又看向路念笙,別有深意的道:“你怎麽光站著不說話?看著你婆婆跟你丈夫要錢,你不會心疼了吧?這就當家作主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路念笙連忙解釋。
“那你……”
“行,別再說了。”傅尊打斷冷含秀,“錢我讓人打給你。”
冷含秀一喜:“哎呀,我就知道我兒子最好了!那你先坐著,我也上樓換個衣服。”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頭也不回的離開。
傅尊沉默著看自己的母親離開視線,整個人被壓抑的低氣壓所籠罩。
“傅尊。”
路念笙安慰的來到傅尊身邊,晃了晃他的胳膊,問:“母親,真的是要拿錢給兩位舅舅嗎?”
“無所謂,她的事我不想管。”
既然路念笙都有所懷疑,傅尊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冷含秀在說謊,但,那又如何?他能拿錢擺平,不讓冷含秀來煩擾自己,就夠了。
路念笙抬手,踮腳,輕輕撫平傅尊的額頭,又問:“怎麽不高興了?從進了老宅不久,你就開始不高興了,想跟我說說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