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通告
距離《香江之星》半決賽錄製，還有兩天。
今日一早，韓森接到了趙禕新的臨時通告，去往香江音樂電台接受采訪，並且傳真給了韓森一份傳真稿，讓韓森背熟，等下午五點的時候，就來接韓森一同去趕赴通告。
這讓韓森感覺到了疑惑。
吳宇更是一臉不敢相信：“公司轉性了？給我們通告？”
韓森非常謹慎，他不相信這個說法，其中定然是有些貓膩存在的。
但也並沒有刨根問底，隻是稍稍看了一眼采訪稿，發現都是一些常規的賽前、賽後問題。
比如創作《友情歲月》的一些內容花絮等等，以及對驚鴻樂隊未來走向的回答。
這對韓森來說，並沒有多麽大的的難度。
但趙禕新給了他一個規範模板草稿，讓他照著稿子機械性回答就可以了。
韓森放在一邊，沒當回事。
自打這《香江之星》的四強晉級賽正式播放後，他能感覺到有一絲絲不尋常的變化。
比如出門時被拍照、問好的幾率大大增加。
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太過驚奇的舉動。
大多數路人……
還是不認識他。
這說明這檔節目具有局限性。
在這個信息時代，人們並不依靠電視這個單一渠道獲取信息，即便有人自一些渠道聽過《友情歲月》，知道韓森，比如在各大音樂榜單，音樂電台。
但哪怕是韓森站到他們麵前，或許還是認不出來。
更準確一點來說，現在還守著電視看直播的人越來越少了。
更何況，大灣區的電視節目，遠遠沒有北方那邊有趣。
北方財大氣粗，做節目花錢如流水，藝人報酬高的離譜，有錢就肯定能早就優質的節目。
這遠遠不是大灣區的節目能夠比擬的。
但《香江之星》最新一期節目播出後，根據報道，收視率時隔三年，再次挺進大灣區前三。
不論如何，這在廣粵一帶的電視行業，獲得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許多媒體也都相繼刊文稱讚。
不過相比較其他樂隊的大篇幅描寫，關於驚鴻樂隊和韓森的描述，卻僅僅都隻是一筆帶過。
這顯然是被打過招呼，有意為之。
可即便如此，《友情歲月》這首歌也爆了。
不僅在香江音樂電台登頂新歌榜第一，力壓許多成熟歌手。
在其它播放平台的新歌榜單上，這首歌也都名列前茅，吸引了無數路人收聽。
甚至再一次帶熱了《香江之星》的討論熱度。
相比較媒體的簡言少語。
香江討論區這個不受資本管轄的論壇中，卻呈現出一片火熱的景象。
大灣區的網友們對於驚鴻樂隊的討論更勝往昔，韓森更像是被當成了一個標杆。
吳宇每天都會捧著手機，興奮的讓韓森觀看網友們發的帖子，“牛逼”、“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等詞語不時的出現在討論區主題帖中。
在這樣的信息繭房中，整個網絡世界，似乎都在支持韓森。
但回到現實中，韓森其實感知不強。
他現在主要專注的還是《香江之星》這檔節目，想要通過這檔節目獲取曝光度，並盡快的獲取第一筆資金，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有點難。
在奇跡傳媒的勢力範圍內，韓森在香江似乎沒有出頭之路。
韓森逐漸認識到了這一點。
如果沒辦法通過TVB的這檔節目屢屢晉級，那麽等待韓森的，或許真的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一點，吳宇也意識到了。
但他並沒有像韓森那樣憂慮，反而更加的信心滿滿。
因為在兩日前，當他拿著《友情水月》去注冊完版權，回頭就發現森哥已經寫好了一首歌。
他迫不及待的去查看。
從震驚，震驚，還是震驚的表情中，吳宇當場就向韓森屈膝下跪。
他是真的跪了，單膝下跪，抱著韓森的大腿，甚至忍不住開始了哽咽，激動的像是個瘋孩子。
結果就是，這兩天，吳宇的腦海裏，全部都是這首歌的旋律和文字。
他甚至直接都想搬到韓森所住的公寓，每天與森哥吃住同房，哪怕是讓他打地鋪都行。
無它。
就想沾沾才氣。
對音樂的喜愛，讓他不會去管外在條件的優劣。
“我森哥，太牛逼了！”
吳宇激動，感到熱血沸騰。
在這兩日裏，吉他從未離手，不時就彈奏起一串悠揚的琴音。
甚至因為太過激動，都彈斷了一根琴弦。
但他還是有理智存在的，克製自己不去炫耀。
隻是在公寓樓道裏不斷的、不停的彈奏，模擬和聲。
特別是在深夜，許多住戶都能聽到樓道裏的歌唱回聲，嚴重影響到了居民的休息，但意外的是，沒有人投訴，也沒有人舉報。
很奇怪。
而隨著對新歌曲的理解越來越深。
吳宇的信心也是越來越強，他仿佛看到了驚鴻樂隊的第一場演唱會。
當時，自己就站在森哥旁邊，麵對全場萬眾矚目，捧著吉他，瘋狂掃弦。
帥的雅痞。
與此同時，吳宇更是多次使出連環奪命扣。
給鍾俊濤、葛清琦瘋狂留言，甚至找出了兩人的郵箱，瘋狂發郵件。
終於，在昨日，葛清琦率先回複，說是正在跟現任公司周旋，隻要敲定好時間，馬上就會回來。
事實上，葛清琦遇到了難題。
因為在節目播出的次日，就是葛清琦與遠征簽約的日子。
隻是，葛清琦雖然簽約了，但卻跟經紀公司提出了一個條件，讓她回香江繼續以驚鴻樂隊鼓手的身份參賽。
比賽結束，就會即刻回歸。
這引起了公司的不滿。
公司人事更是連連蹙眉，回複說沒辦法做主，隻能向上匯報。
至今尚未有結果。
所有人都以為，葛清琦就算去了，也是一輪遊，何必為此而跟公司產生矛盾？
但葛清琦卻堅持己見。
她隻說了一句話：“沒有森哥，就沒有我阿琦，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韓森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
他也讚同阿琦北上。
別說是阿琦，就算是韓森，此刻也有北上的打算。
不是香江太小，容不下他這個大方。
而是這裏的機會，實在太少了，特別是還背負著巨額違約金債務的話，那就更迫切的需要韓森盡快找到機會。
至於鍾俊濤，暫時還沒有聯係上。
這讓吳宇瘋狂吐槽：“當初第一個離開的也是他，說走就走，不給我們一點準備的餘地，現在更是聯係不上，這是想要跟我們徹底劃清界限嗎？”
韓森沒有說話，他對鍾俊濤和葛清琦了解都不深，不會輕易下判斷。
不過，香江音樂電台今日的通告，他卻是要去的。
不為其他，因為有兩千塊的車馬費，也就是通告費。
這足夠韓森暫時緩解經濟窘迫了。
香江的綜藝節目，向來都有條不成文行規。
即使是大牌歌手，宣傳期上節目也隻能領2000元的通告費。
相比起來，大陸一般的節目通告費卻頗為可觀。
不管是綜藝節目還是歌友會，即使在宣傳期也有最低2萬、最高10萬元的價碼。
至於晚會型的節目，知名歌手演唱一首歌，甚至則以10萬到50萬元商演價格計算。
高額通告費成為大灣區藝人迅速趕赴大陸發展的原因之一。
也不怪各行各業所有人都想要北上。
單單是藝人通告費，就是十倍、數十倍的差距。
沒有人想背井離鄉。
更何況三十年前，香江的娛樂業如火如荼，是名副其實的娛樂之都，在整個亞洲都很有影響力。
所以在最初的時候，人們都想拒絕。
實在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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