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司楠晴,我有點喜歡你了怎麽辦?
徐應之馬上跟上司楠晴的步伐,聲音又在身後響了起來:“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為什麽一個和你才見過幾麵的男人會讓你產生這樣的感覺?”
聽見身後徐應之的話,司楠晴停下了腳步。
她扭頭看向徐應之,做了一個你沒眼力勁兒的樣子。
心裏罵著還不快點過來扶我。
徐應之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快步走了過去,將她扶著繼續往前走。
司楠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斜眼看了一下徐應之,和之前憂傷的狀態完全不同。
“因為你特殊啊……”
“怎麽特殊了?因為我敢和你有肢體碰撞?”徐應之知道司楠晴接下來的話肯定沒好的,所以先惡毒了一把。
“不是……因為你是單身狗啊……能不特殊嘛……”
“我就知道你會那麽說,你不是單身嗎?我看你是死神,走到哪裏都會有案子發生……”
“我勸你省省,好好地養傷,在家待著,我們最近盡可能的不要見麵了,以免你真的覺得自己有神經病……”
徐應之拿出車鑰匙解鎖了車,打開副駕駛的門,示意司楠晴坐過去。
“你說的沒錯,我們最好永遠都不要見麵了……”司楠晴被他的話噎的難受,不會懟是不可能的。
必須懟的漂亮,懟的自信。
“永遠?不可能……世界這麽大,我總能見到你,也是緣分吧……”
“是孽緣……”司楠晴坐在副駕駛,氣呼呼的將雙手交疊在胸前,完全忘記要係安全帶這回事兒。
徐應之見她沒有動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最後……
他將身子探了過來,靠近司楠晴。
感覺到一股子壓力襲了過來,司楠晴立刻扭頭看向靠近自己的人。
她不知道徐應之的忽然靠近是什麽意思,盡管他們真的已經有了肢體接觸,但此時……
她還是覺得有點臉蛋燒得慌。
身子僵住不敢動,司楠晴看著徐應之慢慢靠近,連呼吸都不敢了。
徐應之靠近她,和她的距離真的隻差分毫。
恐怕是輕輕一點,一雙唇便會觸碰到一起。
司楠晴的身子緊繃著,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徐應之的呼吸,那種溫熱的氣息。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著衣服,本來應該本能的伸手去推開靠近自己的人,畢竟她一直不喜歡這種不安全的距離。
但此時,她看著徐應之的眼睛,不再是內心痛苦記憶的源泉湧動,反而是萌生出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徐應之的手觸碰到了安全帶的一邊,慢慢的拉了過來。
但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司楠晴的臉上。
發現她微微開起的紅唇,自己的內心漠然的產生了一種衝動,但他努力的克製住了。
“吧嗒……”安全帶扣好,司楠晴才猛然的回過神來。
她伸手一把推開徐應之。
“你幹嘛?”
“安全帶,你說我幹嘛?”徐應之被她推開忽然有些不爽,開始發動車子,腳下油門猛然一踩,車子好似飛鏢一樣的射了出去。
司楠晴的身子往後一靠,頭撞到了一邊,還真的很痛。
“斯……男人……嗬……”司楠晴自嘲的笑了起來。
徐應之的車開的挺快的,很快就到了司楠晴家門口。
扶著她往大門那邊走,站在門口,徐應之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你好好地想一想我之前的話,如果有什麽困難你可以找我,但我建議你,在你傷好之前不要出去亂跑了……”
“我之前也沒出去亂跑啊……”司楠晴不想搭理徐應之,他像媽媽一樣煩。
“你的意思我懂,你是想說,我們不要見麵了嘛,因為我們是各自的克星,徐警官……你放心,本仙女忙著呢,要麽我無聲無息,要麽我一鳴驚人。”
司楠晴轉身,自己拄著拐杖往屋子裏走。
“慢走不送,把門帶上……”
“你真的不考慮先告訴我,你剛才的表現是為什麽?”徐應之站在門口,看著司楠晴的背影喊了一聲。
司楠晴走到大廳的沙發那裏坐了下來。
她將受傷的腿搬了起來,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將身子整個往後靠,呈現出了一個很優雅又舒適的姿勢。
“無可奉告……我也有我的秘密。”司楠晴將視線放到了牆上的大時鍾上,指針吧嗒吧嗒的走著。
這麽來回一折騰,已經快要到淩晨兩點了。
司楠晴還真的有些困了。
她閉上了眼睛。
見她很累了的樣子,徐應之也便沒有繼續打擾。
“砰……”
輕微的關門聲,司楠晴睜開眼睛,她做直身子看向門口。
徐應之走了,真的走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
司楠晴忽然鬆了一口氣一樣,彎彎的唇帶著笑意。
“本來就該這樣,又在那裏糾結什麽,司楠晴,你不懂愛,所以你沒資格說愛……”
徐應之從司楠晴的家裏離開,上了自己的車,但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車裏抽了一根煙。
手指夾著點燃的香煙,手肘撐在車窗上。
香煙一口接著一口,嘴裏吐出來的氣飄散到了遠方,像極了白色的帶子在空中飛舞。
“呼……”徐應之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你心裏還有我的影子在,看到我,你還能記得以前,但你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會那麽痛苦。”
“我是應該慶幸還是悲哀呢?”
“司楠晴,我有點喜歡你了怎麽辦?”
“你呢?會不會也和我一樣。”
徐應之漠然的將煙頭熄滅然後收回手,頭垂了下來,他苦澀一笑,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覺得又酸有澀,又甜又膩……
司楠晴從客廳來到了書房,她站在窗戶前,和之前不同,她隻是筆直的正在那裏,看著外麵。
少去了之前的那種悠閑。
她隻是看著外麵,那漆黑的夜晚,好像那雙漆黑的眸子。
不知道在哪裏看著她,那麽深深地注視著她。
是死亡般的恐懼。
徐應之的話她不是不懂,也並非是傲嬌到不想說。
其實在她的心裏,已經把徐應之當成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她甚至完全不反感徐應之的觸碰和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