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那你知道我會受罪嗎?
沈佑白神情冷峻,沒有說話,晨傑趕緊帶著討好的笑上前,“沈總,你怎麽來了?今天可是我的婚禮,這是不是發生什麽誤會了?”
“誤會?晨總,我可以告訴你,你今天的新娘子是我的女朋友!她被迫要嫁給你,你跟我解釋這是什麽誤會?”
明明沈佑白語氣很平和,但晨傑卻感覺背後冷颼颼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這個,這個……沈總,這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我要知道今天新娘子是你女朋友,就是給我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娶啊,一定是誤會,誤會……”
見晨傑在沈佑白麵前低聲下氣的,穆秀月擰著眉頭不解地問道:“晨先生,他不就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你犯得著對他畢恭畢敬的嗎!讓人直接把他攆走不就行了,你說過的,隻要我們把女兒嫁給你,你就借給我們公司資金的!”
見沈佑白眸光越來越冷,晨傑恨不得上前堵住穆秀月的嘴,他咬咬牙,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沈佑白是誰嗎!這可是A市沈氏集團的總裁!”
話音一落,全場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其中包括紀國文,穆秀月神情錯愕的望著紀晴川,“你……你說什麽?沈氏集團的沈佑白?不?不可能,這個小賤蹄子怎麽可能會認識……”沈佑白看向她眼神一凜,穆秀月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改口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穆秀月瞬間變臉,討好地說道:“那個,晴川啊……你快跟沈先生解釋清楚,這都是誤會,都怪你一直沒說自己有男朋友,我們就以為你一直一個人,我們這當爸媽的免不了要擔心,就想為你安排一門好的婚事,這不就給鬧出誤會來了。”
見穆秀月一副虛偽的嘴臉,紀晴川別開眼不想看。
就在這時候,正好警車來了,兩民警察從車裏下來。
“剛才是誰報警的?”
“我們就是一家人鬧了點矛盾,不好意思還驚動了你們,沒事的,就是一點家事,我們已經自己解決了。”穆秀月搶先開口說道。
隻是話音一落,紀晴川就冷聲說道:“誰跟你是一家人,誰說已經解決了!”她看向兩民警察,“剛才是我報的警,他們將我關起來整整三天,三天裏剝奪我的人身自由,這已經是涉嫌犯法了吧!”
“不是,晴川,你你……”穆秀月著急的想為自己解釋,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拉了紀國文一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幫我跟晴川解釋清楚。”
紀國文羞愧的不敢去看紀晴川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晴川,那個……其實你阿姨她就是著急你,並不是……”
“哼!紀先生,你也跟著她成為限製我人身自由的共犯嗎?”
一句生疏諷刺的紀先生,讓紀國文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警察打量了一群人幾眼,冷著臉說道:“行了,全部人跟我回一趟警局調查清楚!”
“不是,我沒有什麽限製她人身自由,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憑什麽要我跟你們走!憑什麽啊!”穆秀月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現在是請你們回去調查,要是不配合,我們有權直接將你們拘留回去!”
穆秀月這才不敢說話了,一行人被警察帶回去警察局調查。
……
C市警察局。
調查了將近兩個多小時,警察認為是家庭糾紛,想勸紀晴川和穆秀月等人和解,可紀晴川態度堅決不同意,警察隻能公事公辦,暫時將穆秀月拘留。
紀晴川從審訊室出來,湊巧就碰上了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的沈佑白,她眉頭微蹙,提著裙擺快速走過去,著急地問道:“你怎麽樣了?警察怎麽說?”
過來警察局後,正好就碰上了被搶了出租車的司機來報案,於是沈佑白就被帶到了另一邊調查。
沈佑白勾唇邪肆一笑,道:“沒事,我跟出租車師傅說明了我迫不得已的原因,跟他很真誠的道歉,他也原諒我了,現在車已經還給他,我什麽事都沒有。”
紀晴川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你說你,你冷靜一點不行嗎?非得搶人家車,要是出什麽事了怎麽辦?”
“我這不是沒事嗎?”沈佑白摟了摟紀晴川的肩頭,“再說了,這事關未來媳婦,冷靜不了。”
紀晴川臉頰微紅,剛想說什麽,身後有腳步聲停下,她回頭看到是神情欲言又止的紀國文,她臉色一冷,拉著沈佑白說道:“走吧,我們回去了。”
兩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紀國文猶豫了片刻,還是追了過去。
終於在警察局門口追上了兩人。
“晴川,你等等,爸……爸爸有話想跟你說。”
紀晴川停下了腳步,麵無表情的望著紀國文,似乎在等他開口。
“晴川,爸爸知道這麽多年來對不起你,可是你阿姨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真的不能原諒她一次嗎?她這麽大歲數的人,被拘留在警察局十天半個月肯定得受不少罪的。”
望著為穆秀月求情的紀國文,紀晴川心裏隻覺得諷刺,盡管不對這個父親抱有過希望,可此刻還是說不上難受。
紀晴川握緊了沈佑白的手,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她要被拘留,你就知道她會受罪了?那我呢?我當年被又打又罵,被趕出家門,被一口一個小賤蹄子罵著,被她逼著嫁給一個老男人的時候,你知道我會受罪嗎!”
“我……晴川,對不起……”
“算了,我不想要你的對不起,原諒穆秀月是絕對不可能,她被拘留也是她罪有應得,至於你……”紀晴川眼神複雜的望了紀國文兩秒,“以後無論你有什麽事都別再聯係我。”
紀晴川說完拉著沈佑白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於紀國文,她曾經還把他當成父親,可在騙自己回來,想利用自己來為他換取資金的時候,最後一丁點的父女之情都消失的幹幹淨淨。
紀國文站在原地,年過半百的男人臉上滿是懊悔和羞愧。
是他,都是他太懦弱才讓父女二人走到今天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