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不想再忍了!
沈佑白下車,邁開腳步大步朝婚車走去,車裏的穆秀月揉著額頭,厲聲罵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下去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
司機推開車門下車,紀承希也下意識的推開車門下車,隻是他才一下車,紀晴川看準時間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人立即從車裏跑了出來。
提著婚紗裙擺,紀晴川拚盡全力的跑向沈佑白,眼裏打轉的淚珠讓她視線模糊,可她那麽堅定的朝那個熟悉的身影跑過去。
“啊!小賤蹄子,承希,你們別愣著了,快去把她給我追回來!別讓她給我跑了!”
“別跑,快追上去……”
身後亂七八糟的叫喊聲紀晴川一點都沒聽進去,眼裏心裏就隻有沈佑白,直到她撲進那個讓她安心的懷抱,眼淚瞬間像決堤的洪水,淚流滿麵。
臉深深埋在沈佑白的胸口,紀晴川聲音哽咽地說道:“佑白,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沈佑白心急如焚的抱緊懷裏的人,“我來了,晴川你快讓我看看,你剛才在車上有沒有受傷?”
他怕剛才婚車急刹車讓紀晴川不小心受傷了。
紀晴川搖了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沈佑白想推開她一些來好好看看她,她卻死死抱著不肯鬆手,無奈他隻能輕輕拍著她肩頭安慰。
“沒事了,別怕,無論什麽事都有我,別怕……”
就在這時,穆秀月、紀承希還有紀國文等人追了上來。
穆秀月冷著臉,嗓音尖銳地罵道:“紀晴川,你還要不要臉,還不趕緊過來,你忘了,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竟然還敢在大馬路上跟野男人摟摟抱抱,還真是有媽生沒媽樣的小賤蹄子。”
沈佑白眼神一凜,語氣冷颼颼地說道:“你有膽再說一遍試試看!”
“我,我……”穆秀月被沈佑白盯著心裏發毛,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但還是強撐著說道:“你誰啊!我是紀晴川她繼母,我管教她,你管不著!”
“那就試試看我管不管得著!”沈佑白摟著紀晴川,眼神冷冷的掃過一群人,身上迫人的氣場竟然讓穆秀月等人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紀晴川定了定心神,讓自己情緒穩定了些,她毫無退縮的迎上穆秀月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道:“穆秀月,你怎麽說我都可以,但是……你說我媽媽,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哼,以為勾搭上一個野男人就開始硬氣了是嗎?我呸,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要嫁給晨先生,誰來都改變不了!”
沈佑白不笨,從這簡單的幾句話就能將事情來龍去脈猜得八九不離十,紀晴川這些天聯係不上,肯定是她後媽搞的鬼,這場所謂的婚禮,肯定也不是她自願的。
紀晴川抿了抿唇,收回在穆秀月身上厭惡的目光,從沈佑白說道:“手機呢?給我打個電話。”
沈佑白雖然不知道紀晴川想做什麽,但還是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遞給她。
隻見紀晴川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10報警,她還打開了擴音,電話撥過去立馬就被接通了。
“你好,我要報警,這裏有人對我非法限製人身自由,甚至涉嫌綁架,我現在在夕陽酒店對麵的公路上,請你們盡快過來。”
對麵警察簡括的問了情況,說馬上會派人過去,紀晴川說了一聲“謝謝。”掛斷了電話。
穆秀月將紀晴川的報警電話聽得一清二楚,氣得臉都變形了,咬著牙憤怒不已地說道:“小賤蹄子,果然是個白眼狼,枉費你爸白把你養這麽大了,現在倒好,竟然還有報警抓你爸媽,你真是不怕遭天譴啊!”
紀晴川嗬嗬冷笑一聲,“天譴?要是真有天譴,那老天也一定是先將你劈個外焦裏嫩,你自己這些年對我做過的事!半夜睡覺都不怕我媽回來找你嗎!至於我爸……”
紀晴川看向紀國文眼神,失望透頂,“從今天開始,我紀晴川就是一個孤兒!我媽已經去世了,我沒有父親!”
“晴川你……”紀國文張口想說什麽,喉嚨卻像被人掐住,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剩下滿心羞愧。
穆秀月氣得失去了理智,“小賤蹄子,我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穆秀月想上前一巴掌扇在紀晴川的臉上,卻不料紀晴川更快了一步,一把抓著她胳膊,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穆秀月臉上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瞪著紀晴川,“你,你……你敢打我?”
紀晴川咬了咬嘴唇,二話不說,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落在穆秀月臉上,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場的人幾乎都愣住了。
“穆秀月,我忍你很久了,現在我不想再忍你了!這兩巴掌一是當年你欠我的,二是告訴你做人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穆秀月被打了兩巴掌,整個人都懵了,等反應過來,立即哭著喊道:“承希,國文,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麽,看著我被人打是吧,還不快上來幫忙!”
司機和紀承希打算上前,沈佑白直接站在了他們麵前,笑了笑,卻笑意不達眼底,“想要以多欺少,你問過我了嗎?”
眼看幾人要打起來了,這時候一個醇厚的男聲響起了,“幹什麽呢?發生了什麽事?不是說接新娘子過來的嗎?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出來,從他穿著來看,應該就是穆秀月等人口中的晨傑。
晨傑一出來,穆秀月立馬就哭訴了起來,“晨先生,你看,本來我們婚車都要到了,不知道哪裏來一個出租車司機開車撞了過來,現在還鬧起來了,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晨傑一聽,臉上神情別提多難看了,“誰!我看是誰敢在我婚禮上搗亂,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見紀晴川走神,穆秀月掙紮開來,趕緊走回紀國文等人身後躲起來,捂著生疼的臉頰,她在心裏想,一定要讓紀晴川和這個野男人好過!
沈佑白將西裝外套披在紀晴川肩頭,輕輕拍了拍她肩頭一絲安慰,看向晨傑不冷不淡地回道:“活得不耐煩的人是我。”
“那個臭小……”晨傑看清楚沈佑白的臉,渾身一震,吃驚地說道:“沈……沈總,您怎麽會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