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牽強的吻
——等左小柒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女孩躺在床上,向著天花板望了一會,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起身叫客房來收拾屋子,順便帶一份餐來。
“就不該蓋他帶來的那床被子。”左小柒下地喝了口水,看著鏡子中自己憔悴的麵容。
左小柒給保潔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同樣叫了客房的李界。
“你也剛起啊?”
“恩。”男人也一臉困意,“你眼圈怎麽這麽黑?”
兩人都倚著門框,聊了起來。
“沒睡好。”
“沒睡好?恩,讓我想想啊,是不是蓋著我的被子,做春夢了?”
小柒沒回,隻是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李界以為他猜對了,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要不,我今晚上還陪你?”
左小柒也衝他假笑了一下:“你要是再沒事來蹭我的屋,我就讓你徹底失去興趣。”
“.……”
——接下來的兩天,李界十分忙。
商會有大大小小的應酬,都把他叫過去。李界時不時也會抽出點時間,拽著左小柒跟他一起去曬太陽,小柒也跟男人閑聊一些,或者是在談關於黎竹近幾年生意的事情。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了回T市前的最後一個晚上。
左小柒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等明起來應該就差不多十點了,再把來時裝在房間裏的監控取走,她就可以直接拎包走了。
她向來這樣,來時與走時,都早早地準備好。
這邊剛敷上麵膜,外麵就響起了門鈴聲。
“早知道我會來,所以弄個這玩意來嚇唬我?”
小柒臉上現在沒法做動作,不能給他個白眼,於是假裝要把門關上。
“誒誒誒,錯了,我錯了老大。”李界見狀趕緊從門縫裏鑽了進來。
“你已經夠白了,不用敷麵膜了。”來自直男的觀點,麵膜隻是用來美白的。
“坐這。”女孩示意李界坐在沙發上。
李界問她:“幹嘛啊?”然後順勢坐在沙發上。
左小柒從床頭櫃的手包裏拿出一張麵膜,撕開包裝,往男人臉上貼去。
“嘶——涼啊。”
“別動!”
李界眨了眨眼,還是乖乖照做。
女孩仔細地將麵膜擺好,將褶皺都捋平:“你黑,那以後麵膜都給你敷。”
左小柒弄完,擦了擦手,又從手包裏拿出精油去擦頭發。
而李界,此刻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樣,一動不動,連眼睛都很少眨。
女孩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出了一進門吐槽了她一句,在沙發上坐半天也不說話:“你今怎麽了?嗓子壞了?”
李界依舊沒說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說你的,不影響。”
“你們女孩,真的挺不容易的。”
“敷個麵膜就不容易了。”
“多疼啊。”
小柒的麵膜到時間了,用指甲輕輕揭了下來:“那是你臉太幹了,以後多敷幾次就行了。”
說著,就走向男人,將手上殘餘的一點精油抹到了男人頭發上。
小柒看起來很是滿意。正好,一點都不浪費。
女孩又坐回到床頭,靠著枕頭,拍著自己的臉:“你以前沒談過對象嗎?”
“談過。”
“那她沒給你敷過麵膜啊?”
“沒有。”
“哦。”左小柒不知道接下來該接什麽話了。
“那我以後,能有一個給我敷麵膜的女朋友麽?”
左小柒捏著自己臉上肥嘟嘟的小肉肉,笑著問他:“你是說我嗎?”
“恩。”
“好啊,二十一次。”
“老大,按次來就算了,你怎麽還這麽便宜?”
“我是說麵膜錢。人工費嘛.……”女孩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我大方一回,可以給你免了。”
“真的?”
“再廢話兩百一次。”
“兩百也便宜。”此刻的李界很想笑,可無奈還在被“封印”中。
“也行啊。你就這麽著急給你女朋友添一個便宜的標簽?”
左小柒說著,就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洗個臉。
而就在經過沙發的時候,男人突然起身,伸手扯掉臉上“封印”,俯下身,將嘴貼到了女孩的唇上。
男人冰冷又高挺的鼻尖抵在女孩的臉頰,戳出了一個窩。
不知這樣保持了多久。房間裏格外安靜,而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明顯。
“墨跡。”左小柒微聲說道,一隻手抓住男人的衣袖,仰頭加深了這個吻。
此刻的左小柒,就像是一隻橫衝直撞的小鹿,唇舌肆意淩亂地在口腔裏打著轉。
一吻過後。
李界將手腕放在小柒的肩上,手指輕撫著她的後腦,有意無意地用手指纏繞著她的頭發,從發根到發梢,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替她梳理淩亂的頭發。時而溫柔,時而生硬,又像是在調情。
兩個人的額頭倚在一起:“原來麵膜是苦的啊。”
“二十。”
“這個,還是這個?”李界笑著,舉起另一隻手裏的麵膜。
“那就四十。”
“那再來四十塊錢的。”說著,李界就又準備親上去。
“不行!出去!”
左小柒突然撇開臉,抱著男人的腰就向門口推去。
“誒誒,你幹嘛啊?”
“出去,今的二十已經沒有了。”
“害羞了?”李界特意將語調往上拐了個彎。
“出去。”小柒說著,就已經將門打開了。
李界半個身子已經在門外了,隻得用手抵住門框。
“誒等等,左小柒,”男人的語氣突然認真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麽障礙?”
“拜拜!”還沒等男人說完,左小柒就狠狠關上房門,背靠著門。
此時的兩人,並沒留有正常男女親熱後的餘溫,而是各懷鬼胎。
李界攥著拳頭,立刻返回房間,將手中的頭發裝進密封袋中。
而背靠在門上的左小柒,對剛剛李界的舉動感到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她沒意料到李界的動作來的這麽快,尤其是那個吻。但她也隻能借勢。
她不清楚李界的意圖。或許是對她的試探,但也許,也隻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