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鐵棒如輪人如軸
“石兄弟，拳腳無眼，小心了。”
“你也是，當心了黃大人。”石清手持鐵棒與黃二對峙了一會兒。
忽然，石清鐵棒勢如雷霆，自上而下敲向黃二頭頂天靈蓋。
黃二雙手合十，以空手入白刃的姿勢交向鐵棒。石清不想與黃二進入比拚氣力的環節，一個扭身，將鐵棒收回，同時一個順身，借助扭動身體的力量，帶動鐵棒襲向黃二腰部。
“哈。”黃二雙手下垂，擋在自己腰部兩側，一個怒喝，渾身變成金黃色後，不光輕易擋下了石清這重若千鈞的一棒，還在擋住這一棒的一瞬間反震將身上所受到的力盡數反彈回石清身上。
很顯然黃二此時已經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蛤蟆硬氣功》。“石兄弟，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好，既然黃大人已經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那我也不能繼續藏著掖著了。”石清一個轉身躲過黃二反彈回來的力，那股力隔空擊碎演武場牆上一塊石磚。石清站在原地，渾身肌肉像是變大了一點，但又很快變了回去，仿佛一切都是錯覺。但是，看著石清，黃二很明顯的感應到此刻的石清要比剛剛要危險的多，要是有人以為石清此時的實力還跟剛剛一樣的話，那他一定會大吃一虧的。
“黃大人，接下來我不一定收得住手，小心了。”
“廢話少說，來吧。”
“一柱擎天。”石清一棒捅向黃二胸口膻中穴。黃二雙手交叉擋住這一棒後，奮起一腳，踢向石清麵門。
“千鈞一棍。”石清轉身後退躲避這一腳的同時，勢大力沉的一棒敲向黃二的膝蓋。
“當”如同金屬敲擊之聲從黃二腿上傳來，石清麵露驚訝，沒想到黃二竟然可以不做防禦的用膝蓋吃下自己這勢大力沉的一棒。而黃二則輕輕的抖了抖被石清擊中的左腿，心中暗道：“這小子下手可真狠啊，以我的肉身防禦力，左腿剛剛竟然被他那一棍打麻了一瞬，不可小戯啊。”
“呼。”石清深吸一口氣，“黃大人，這樣打沒意思，我的秘術無法支撐多久了，而黃大人你的速度又快不過我，不如我們就以一招定勝負如何。”
“沒問題，石兄弟。”兩人同時蓄力為接下來這一招做準備。
“一棍定乾坤。”
“碎石掌。”石清舞動手中鐵棒，鐵棒如輪人如軸，攜帶著舞動乾坤之意與黃二那足以劈金碎石的一掌轟在一起。
僵持了好一會兒，終究是黃色技高一籌，將石清擊飛了出去。雖然黃二是把石清擊飛了出去，但碎石掌的威力卻盡數被石清的一棍定乾坤給擋了下來，並沒有給石清造成任何傷害，除了將石清擊飛出去，撞到演武場的牆壁上而已。
石清因為秘術的原因，正處於脫力狀態，如果此時是生死之戰，隻需要黃二上前再補上一掌，準可將毫無還手之力的石清給斃於掌下。但因為現在是切磋，所以黃二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來到石清麵前，伸出右手到石清麵前，同時道：“承讓了，石兄弟。”
石清勉力握住黃二的手，黃二猛的一個用力將石清拉了起來。黃二與石清一起來到齊鱗的麵前。
“不錯不錯，石兄弟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竟然可以讓黃二不得不用上《蛤蟆硬氣功》和《碎石掌》。了不得，當今武林能夠逼得黃二同時使出這兩項武功的不過雙十之數，你很不錯。”
“哦，竟然有這麽多人可以使黃大人使出這兩種武功，看來我的修為還不夠格，還得再修練。”一聽到齊鱗說有將近二十人可以逼迫黃二使出《蛤蟆硬氣功》和《碎石掌》，石清在心中喑道。
“竟然你能夠接下這兩種武功，而你又是先遇到黃二，那麽你就和陳木一樣暫時擔任黃二的副手，輔佐黃二吧。”
“是，司主。”
……
摩尼教總舵。
方臘坐在首座之上，麵沉如墨，給旁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而這一切則來自於方臘麵前的一封書信。信上分別被人用紅筆寫了一個‘死’字，與用黑筆寫著一個‘牢’字。
“教主，齊鱗那狗娘養的皇城司，用紅筆寫個死字和用黑筆寫個牢字，是什麽意思啊。”石寶向方臘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封信上的意思，應該是在告誡我們。”有時候武者到了一定的境界，是能夠在石碑或書信之上留下自己的武道意識，同級的武者可以通過感悟那道武道意識來知曉那人想說什麽(就如同劍客之間的邀戰一般，隻要在同級的劍客麵前亮劍意，那名劍客就知道你想幹什麽)。而方臘此時就從麵前這封信上感應到了齊鱗想告訴自己什麽。
“告誡，告誡我們什麽。”石寶不解的與身旁和尚打扮的“寶光如來”鄧元覺對視了一眼。
“齊鱗會讓人將此信交給我，應該是要給我兩個選擇，第一，那就是死。如果，我敢像以前的教主一般聚眾造反，那齊鱗便會不日帶著皇城司的人上門來，將我們一網打盡。而第二個選擇，就是讓我們各自自縛手腳，前往睦洲的皇城司自首，然後乖乖被齊鱗他們一輩子關在黑牢之內。”方臘對著周圍的人沉聲道。
鄧元覺、石寶等人因為方臘是人摩尼教教主，知曉他不可能會編這種慌話來欺騙自己等人。既然不是方臘編慌話欺騙自己，而考慮到皇城司的人一向霸道，齊鱗身為皇城司主，會做出這樣事情也不足為奇。那麽這封信上的意思很有可能確實如方臘所說的那樣。
一瞬間，鄧元覺和石寶等人不禁紛紛大怒，大聲咒罵起了齊鱗。
“齊鱗那狗官竟然敢如此輕視我們，實在是欺人太甚，教主不如我們衝出總舵去，給齊鱗那狗官一個顏色瞧瞧。”石寶對方臘提議道。
“石寶大哥此言在理，教主，不若我們現在了孤衝出總舵去，殺入睦洲，直接屠了睦洲地界上的一眾皇城司，給那遠在京城的齊鱗一個下馬威如何。”方傑大聲叫囂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石寶、方傑二人。
“你們二人懂什麽，竟然就在此口出妄言。”方臘雖然心中也有著被齊鱗小瞧的怒火，但並沒有讓怒火灼燒了自己的理智，衝昏了自己的頭腦，直接嗬斥石寶、方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