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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揭秘

  莫小慧聯係饒閃閃,饒閃閃卻在東州,饒閃閃道:“你要不急的話,我明天回深湖,經過東雲時,給你電話。”小慧道:“看來,業務不錯嘛,滿地到處竄。”饒閃閃道:“哪能跟你一樣,端的是鐵飯碗,我呢,一天沒有事,就不知道明天的早餐在哪裏。”小慧沒空同他耍嘴皮子,哈哈笑了:“那行,明天不見不散。”


  第二天,小慧等閃閃的電話,等到了晚上8點多鍾,還沒有消息,小慧急了,打了電話過去,電話沒人接,過了十多分鍾,還是沒人接,發了信息,也沒有回,一連打了三次,沒有任何動靜,小慧有些不安起來,饒閃閃應該不是隨便失約的人,難道是在回深湖的路上出了什麽狀況?還是晚上同人喝酒喝得不醒人事?她後悔當時也沒有問一問住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他的親友和身邊的人是誰,急得一夜幾乎沒有合眼,偶爾一個電話響了,便彈簧似從床上躍起來,到了淩晨,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早上8時,電話響了,小慧從沉睡中驚醒,一看手機,正是閃閃的。


  “對不起,昨天一到東雲,就被幾個朋友拉去喝酒,喝得斷片了,剛剛才醒來。”


  小慧恨得咬牙切齒:“你還活著呀,我還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呢!”


  “哈哈哈!昨日這酒一喝,還真像是死了一回,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在給我催魂呢,醒來一看電話,好家夥,一連串都是你。”


  莫小慧要不是有事求他,真想關掉手機再不想答理他,隻得道:“你現在是人還是鬼,是人的話,我來找你。”


  “我現在在花錦酒店,我是人是鬼,你過來一看不就知道了,我在二樓早茶廳等你。”


  小慧隻得匆匆趕了過去,見閃閃獨自呆呆地坐在一廂叫廬山的雅室,小慧道:“就我們倆人,還訂什麽房?”閃閃道:“你不是要談案子嗎,在大廳裏,方便嗎?”小慧頓時領會了,看閃閃兩眼血紅,滿臉憔悴,一頭亂發,頓時就心軟了,在他對麵坐了,問:“頭還疼嗎?”


  饒閃閃搖了搖頭,看了看小慧,小慧的兩眼也是紅紅的,一臉的疲憊,笑道:“怎麽,昨晚沒睡好?”


  “你還有臉問!”小慧沒好氣道,順手拿起了茶單,問:“你要點什麽?”


  饒閃閃還是搖著頭:“你想吃什麽,自己點吧,我沒有胃口,什麽都不想吃。”


  小慧放下了茶單,招手叫來了服務員,要了一杯酸奶,一杯檸檬酸湯,對閃閃道:“喝杯酸湯吧,可以開開胃。”歎息了一聲:“你平時都這麽喝麽,你不要命了?”


  饒閃閃一雙紅眼瞪了小慧一眼,苦笑了一聲。


  “你要實在難受,就回房間好好休息,我的事,不急。”


  “不,”饒閃閃笑了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等下,我還得趕回深湖,下午還有場官司呢。”


  “你這樣子,還能開車?”


  “有個朋友送我。”


  服務員送來了酸奶酸湯,閃閃接過湯,一口氣喝了,小慧一看,心裏就像那杯酸湯一樣心酸起來。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找個女朋友照料照料,身體都不當一回事,賺再多的錢有什麽用!”


  饒閃閃笑了笑:“你心疼了?”


  “管我屁事!”小慧嗔道。


  閃閃哼了哼:“你問案子的事,是不是有什麽進展了?”


  “有進展了,我還來問你!我是覺得,劉姿燕的事,你究竟還有多少料,沒有對我們說。”


  饒閃閃苦笑:“看來,你這是向我興師問罪來了。”


  “正經事呢,你知道一個叫朱東勤的人嗎?他向我們反映,他看過劉姿燕的手機上,有個叫幹爸的,你知道是誰嗎?”


  饒閃閃點了點頭:“你說的朱東勤,這人我見過,不過你說的劉姿燕幹爹的人,我倒是沒有聽說過,她死後,她的兩件最重要的證物,一個是她的手機,一個是她的筆記本,我們都沒有找到,這也就是我們懷疑他殺的一個理由,當然,公安可以解釋為她在死前,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任何個人隱私,以致在自殺前都把它毀了,至於手機的信息記錄,公安應該通過電信可以查得到的,卻沒有向我們透露,那個筆記本,既然寫了遺書的那張紙是從那個本子上撕下來的一頁,那麽就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她撕下這一頁後,就自己把本子銷毀了,要麽是犯罪嫌疑人在這個本子上發現這段話後,撕下來作為遺書,然後發現這個本子上還記載著不少敏感的內容,所以把本子銷毀或者藏匿。所以說,我們無法得到她手機上以及筆記本子上的任何信息。”


  “那個本子,以及手機信息,我們都可以深查深挖的,即使是銷毀了,也應該是銷毀的時間距離死亡的時間不長,不會不遺留一點痕跡,怎麽就沒有答案呢?”


  “當時現場勘察,我不在場,聽了他們的現場勘察情況匯報,隻是排查了其他人出入現場的證據,並沒有展示現場遺的什麽痕跡物品,手機信息報告,也是說在案發期的兩天內,沒有發現死者有可疑的聯係人,所以你們的頭,一句話定性,是自殺,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從遺書上沒有發現遺留痕跡嗎?”


  “遺書的筆跡是劉姿燕的,這一點沒有任何懷疑,從遺書上也采集到了指紋,也為劉姿燕所留,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在其他人的指紋。”


  “但這也不能認定是死者本人的證據,除了字跡,痕跡的遺留凶手也可以偽造。”


  “我看了遺書原件,從撕的痕跡看,筆記本應該不是線裝本,而是膠合本,如果是線裝本,無論從本子的中間或前後撕,都會留下有規則的線穿的齒形,邊沿平整,而這張遺書,撕痕很不規則,邊沿有深淺很大的鋸齒形,這說明,也不應該是從本子的前幾頁或後幾頁撕下來的,而是差不多從中間撕下來的,因為隻有從中間撕下來,才會出現不規則的鋸齒形,所以我判斷,這一頁遺書,是日記中間的其中一頁。”


  “不排除她取出本子後,隨意翻開本子,從中間的某一頁寫字的。”


  “如果是線裝本,還有這種可能,如果是膠合本,在中間打開紙張後,很難平整展開,紙麵不容易平整,是很不方便寫字的。”


  “也許是先撕下來再寫的?”


  “我細細看了,用的是黑色簽字筆,有比較深的筆痕,在紙背麵凸出較深,如果是先撕下來,隨便放在哪個台麵上寫,那個筆痕都不會很深的,即使是這樣,如果是你,你寫遺書,你會不留下姓名和日期?”


  小慧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如你所說,如果是謀殺,這個凶手就應該與劉姿燕的關係不一般,不但熟知她有寫的日記本,甚至還知道她寫的讓凶手作為遺書的這一段的一頁紙。你當初接觸朱東勤時,對他有什麽印象嗎?”


  “這個人,一個色鬼而已,天宮的常客,同劉姿燕關係不一般,我們找他談過話後,就排除了是他作案的可能,但是,他也不清楚劉姿燕有沒有寫日記的事,所以看來,劉姿燕沒有與他發展到情人的地步,保持有距離,而且,也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他不在劉姿燕死亡的現場。”


  “劉姿燕住宅現場周圍沒有監控嗎?”


  “沒有,劉姿燕的別墅是獨立居室,周圍沒有安裝視頻監控,隻是在小區大門出入口有保安和監控,從對保安和大門監控調查看,因為小區出入車輛太多,而且當時的視頻監控清晰度也不高,無法對出入小區的車輛人員一一仔細篩查。”


  莫小慧歎息了一聲。


  饒閃閃道:“當時辦案子的人,就是你們局的,我記得,負責人就是你們市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洪啟明,記得有一名偵查員,名叫龔明,負責現場勘查的叫趙小旺,一名技術員章濤,你們可以聯係他們,至於劉姿燕的電話記錄,章濤應該知道。”


  莫小慧搖頭道:“劉姿燕這個案子,上麵沒有交我們辦,我們不便插手,更談不上並案,你也知道,這個案子太敏感,我們如果貿然找他們了解情況,他們也有紀律,不會給我們提供的,即使他們能提供,也隻能是秘密的,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我們隻能找你了,包括找章濤他們。”


  饒閃閃道:“你早說呀,你要找章濤,還不好辦,我來跟他說,他要敢給你說個不字,我立馬讓他到我麵前來認罪!”說著就拔打了電話,小慧聽了對方叫了聲閃哥,閃閃道:“到花錦酒店二樓早茶廳廬山房,立刻,馬上!”


  小慧看閃閃放下了電話,哼了哼:“你掐住了人家什麽命穴了,這麽聽話?”


  “你知道嗎,昨晚讓我死了一回的,他就是元凶之一。”


  “你們這幫狐朋狗友,怎麽會在一起的?”


  “怎麽,就興你們有閨蜜,我們就沒有幾個難友?”


  “難友?”


  “患難之交呀!”


  小慧冷笑一聲:“我看,是酒肉之交吧。”


  饒閃閃苦笑:“正是當初劉姿燕的案子,把我們綁在一塊的,不過章濤不像我,我可以不在自殺認定書上簽字,他不行,洪啟明是什麽人,他是管過治安的,他強調,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是第一件頭等大事,不能因為這個劉姿燕的死,讓媒體亂炒作,在社會上增添不穩定因素,畢竟,她的遺書都在,我們並沒有查到他殺的證據,他最後拍板定案,所以,他得簽字,不過,他保留意見。”


  正說著,就見章濤一閃身進來了,一見到小慧,吃了一驚,看了看閃閃,閃閃道:“怎麽,你們的同行,不認得了麽?”章濤一邊坐了,一邊向閃閃擠了擠眼:“好呀閃閃,高手呀!對我都瞞得這麽緊!”小慧冷笑:“章濤,沒頭沒腦的,放什麽狗屁呢,你坐好了,我有話問你。”章濤忙對小慧點頭哈腰:“得罪了莫大小姐,我是看閃閃這小子,做事太不地道,我們就這麽一位局花,他就是個混入我們隊伍中的一個狗特務,你怎麽就被他洗了腦?”


  小慧哼了哼:“章濤,你酒還沒醒吧,沒醒的話,先醒酒去。”


  章濤忙伸出兩個大巴掌向小慧道:“不說了不說了,哈哈,哈哈!”


  小慧即向章濤問起了劉姿燕電話裏出現幹爸的事,章濤愣了愣,看了看閃閃,閃閃點了點頭,章濤道:“這個事,我查了這個電話號碼,不過是個神州遊,並沒有實名登記,我當時試著拔打這個電話,電話已停機,本來還想順著這個電話查下去的,可惜還沒來得及,案子就被定性了,這個專案組也就撤了。”


  “除了幹爸外,還有什麽聯係人?”


  “聯係人不多,天宮被查後,她把原來的手機號停了,重新換了卡號,所以原來的聯係人全都中斷了,我們發現她後來的手機信息,總共也就是十多個聯係人,包括她的一些家人親友,她父親已亡故,老家隻有一個母親,所以她認一個幹爸,也不奇怪。不過,在她死亡的當天,她沒有同其他人通過電話,她生前最後的一個電話,是與她姨媽家大姐的電話,她母親70多歲了,身邊隻有姨媽家的大姐在照顧,說是姨媽家的大姐,其實也是她親姐,平時找她媽,便打大姐的手機,當時通話時間是晚上7點53分,通話時間6分17秒。我們查了她的家人,證實當晚正是南方的小年,她向家裏打電話是告訴家裏人,她不想回家過年了,還說等過完了年,就想接媽來她這裏,所以我想,她在這個階段,應該沒有自殺的念頭和動機。”


  “哦對了。”閃閃似有所悟,道:“劉姿燕是四川農村人,農村人有這個習俗,就是人死不能死在過了小年和大年三十期間,這個期間如果死了人,便死在年豬裏了,下輩子投胎也便投到豬胎裏,很不吉祥,所以從這一點看,這劉姿燕也不會不知道老家的這個習俗,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期間自殺。即使有一時的自殺衝動,也應該是受到外來的什麽影響,而我們既沒有發現有什麽來電對她的刺激,也沒有發現有外來人的蹤跡,這種現象,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小慧搖了搖頭:“沒有拿實證據,你們這些推斷都上不了台麵。”


  小慧又歎息了一聲:“不過,也讓我明白,這決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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