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脫逃
金碧*****?
米月從杜誌發嘴裏聽出譚偉在金碧*****有窩點,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金碧*****的第一任老板張有道,是我們的老鄉,當初還在興建金碧*****時,譚偉就是工地的保安,後來張老板被抓了,譚偉才跟著李滿枝幹的。雖然現在這個娛樂城換了幾任老板了,但我聽說譚偉在這個娛樂城裏還有他的窩點,具體在什麽部位,我不清楚。”
“娛樂城現在到處都是監控頭,他在那裏出入,我們怎麽沒有發現?再說了,那個娛樂城我們也去過不止一次了,他們的窩點能在哪裏?”
杜誌發道:“那保安,都是他當初帶的徒弟,那監控,還不都是保安看的,既然保安都是他的人,他們還能讓你看出視頻來!我聽說,金碧*****原來有個娛樂項目,叫密室逃脫,後來好像沒有這個項目了。”
密室逃脫?密室?
……
米月從看守所出來,便給任滿霞打電話:“你準備一下,我們去金碧*****。”
“要帶上家夥嗎?”
米月想了一想:“還是帶上吧。”
米月開著警車,在廳門口接到了任滿霞。
米月問:“你知道娛樂城有一個項目,叫密室逃脫嗎?”
“聽說過,但沒有體驗過。”
“我們今天就體驗一次吧。”
“在哪裏?”
“金碧*****!”
米月把車開到金碧*****門前,米月取了槍,藏到了後腰上,對任滿霞道:“你不要說話,看我說的行事。”任滿霞點了點頭。
到了娛樂城大門前,看門已關,門內沒有開燈,黑蒙蒙的,米月推了推,推不開,看了看表,還不到9時,娛樂城要到下午才開門營業的。
米月把大門拍得山響,裏麵出來一名保安,披了件保安製服出來,喝道:“你們幹什麽的,不知道下午才營業嗎?”
米月衝保安笑了笑:“大哥,昨晚出來時,忘了拿包了,我想現在進去取包。”
“下午開業了再來拿吧。”
“不行啊大哥,包裏有身份證,銀行卡,沒有包,我什麽事都做不成呀,要是等開了業,被人拿走了,怎麽得了!”
保安道:“你放在哪裏,我替你去拿。”
米月拍了拍腦袋:“昨晚喝多了,記不清哪個地方了,不勞煩大哥了,我自己進去找吧。”
保安上下打量二人,兩人隻衝保安媚笑,保安猶豫了一陣,開了門,米月二人忙擠了進來。
“你們快些,找到了就出來,不要待得太久,要是被老板曉得了,我這飯碗就保不住了。”
米月衝保安甜甜的一笑:“謝謝大哥。”保安也嘿嘿笑了,說:“等等。”就回到宿舍取來一隻手電,道:“裏麵黑燈瞎火的,你們也找不到開關,拿這個去吧,這左邊是樓梯,你們走樓梯吧。”
米月同任滿霞從樓梯直下到最下麵的地下室負二樓,一進來,兩人就有些蒙,一排排的全是按摩室,轉了幾圈,又轉回到了原點。
“這裏有密室脫逃嗎?”任滿霞問。
“去負一樓看看吧。”
到負一樓一看,原來是洗浴大廳,正中有三個溫泉池,一麵是一排衝洗房,一麵是更衣室及衣櫃間,大廳左側,是休息間,整齊擺放幾十套布藝沙發和茶幾。
米月各處都轉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疑點。
“要不到一樓看看?”任滿霞道。
“不!”米月道:“要是有密室逃脫,不可能在一樓地麵上,我看了地麵布局,樓的四周再沒有拓寬的空間,隻能是在下地室,因為隻有地下室,才有可開拓的空間。”
“我們都找過了,哪裏有?”
“走,我們再到下麵看看。”
兩人又到了負二層,一間一間房門查看,洗手間,儲藏室都看了,敲了敲四周牆壁,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樓梯口似乎有人下來,二人一驚,一看,原來是保安,手中拿著警棍。
“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聽保安口氣,是對二人的行為有些疑心了。
米月道:“我聽說這裏原來這裏有一項娛樂項目,叫密室逃脫的,怎麽找不著了?”
保安更是警覺了:“你們是什麽人?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米月聽保安口音,判斷出這保安應該知道有這個密室逃脫的,要不然,他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先正麵回答有還是沒有,而不是避而不答,先問對方的身份。
米月亮出了警察證:“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
保安一聽,轉身要跑,被任滿霞撲上去拉住了他的製服,這保安也不是吃素的,揚起警棍便狠狠打過來,任滿霞閃身躲過,一手死攥著衣服,順勢一掃腿,又被保安起身一跳跳開了,保安手中的警棍毫不留情,一陣亂打,任滿霞腹部及背部被重重挨了兩棍,米月正要上前動手,看任滿霞忍著痛,終於捉住了保安握著警棍的手,用盡平生氣力將其手一拉一扭,順勢一個掃膛腿,保安高大的身軀像一個沉重的麻袋撲到在地。
米月笑道:“好嘛,警校學的東西還沒有丟。”
任滿霞喘著氣,道:“在師姐麵前獻醜了。”
米月上前對保安道:“你一個保安,知道我們警察身份,應該主動配合我們工作才是呀,你又不是小偷,跑什麽呀!”
“我我我以為你們是假警察。”
保安這話,明顯是在狡辯。
米月明白了,這保安不簡單,即便不是與譚偉一夥的,至少也有案在身。
“說,密室逃脫在哪?”
“這哪有什麽密室逃脫!”
米月哼了哼,向任滿霞便了一個眼色。
任滿霞將保安的一隻手反轉在後背,隻聽得保安哇地怪叫起來。“你們警察怎麽隨便打人!”
米月冷笑一聲,道:“打你是輕的,因為你執器械襲警,打傷了正在執法的警察,我們在這裏就是將你擊斃了,也是在正常執法。”
任滿霞道:“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吧,我師姐的脾氣可不好,惹她惱了,弄不好她真會開槍。”
米月就掏出手槍,嘩拉一聲把子彈推上了彈。
“你嚇唬誰呢,我就不相信你們警察可以隨便開槍殺人!”
“那就試試!”米月說完,對著腳下的防水地板開了一槍,槍聲在地下室空間十分沉悶,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味。
“這第一槍是警告,如果這第一槍警告無效,就可以擊斃襲警凶手。”
米月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保安的腦袋。
“我說了,算不算立功減罪?”保安的聲音有些抖。
“當然算,要是抓到了嫌犯,還是立大功!”米月道。
“密室脫逃進出口在四樓彭老板的房間裏。”
“這地下室的一個娛樂項目,出口怎麽會到四樓老板房間去了?”
“原來是有這個項目,後來出事了,有一個人玩密室得了心髒病,死在密室裏,之後就封了,封了出入口後,老板就把密室的出入口開到他的房間裏了。”
“彭老板現在在不在房間?”
“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不知去哪裏了。”
“密室有幾個進出口?”
進出口隻有彭老板房裏一個,另外有個出口,通往下水道,從下水道出口,就四通八達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走下水道,下水道又髒又臭,通道又低又窄,隻能趴著走,如果水一滿,就會被淹死,就是不淹死,薰也會把人薰死。”
“進出口在老板房間的什麽地方?”
“在他床鋪下麵。”
“老板房間鑰匙在哪?”
“在保安室鑰匙櫃裏,都有標注的,要不我帶你們去吧?”
“不用麻煩你了。”
任滿霞取出手銬,將保安銬在鐵床床杆上,對保安道:“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你先委屈一下,我們的人會馬上過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逃走,否則,你剛才的交代立功,就不算數了。”保安點了點頭。
米月要打電話給關亮,地下室沒有信號,隻好到了一樓,向關亮發了信息:“我們在金碧*****發現了密室,正在搜尋譚偉,請支援。”
四樓老板房是一個三室兩廳的套間,米月很快就找到了那間有密室的臥室,臥室內隻有一張雙人床,一麵靠牆有一個衣櫃,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灰色地毯。
任滿霞試想將床拉開,哪裏拉得動,米月細細察看了一下,原來床頭靠牆的靠背被螺釘固定在牆上,下麵與床腳的連接處,還有一排鋼絲彈簧。
米月明白了,到了床尾,將床向上一掀,床尾一頭便吱的一聲彈了上來,頂到了天花板上。
“我的天!”任滿霞十分驚奇。
米月掀開地毯,地麵露出長方型的木框,拉出木板,果然是一個洞口,洞口下,是一架圓形的螺轉型的鐵樓梯。
米月掏出了手槍,率先下樓,任滿霞打著手電,緊跟其後。
旋轉樓梯有些高,任滿霞差點被轉暈了,問米月道:“這到底有多深?”米月道“六層樓高呢,你說有多高!”
米月沒有想到,她的這一輕率舉動,讓她犯了一個她一輩子都難以饒恕的錯誤。
兩人好不容易到了樓底,米月的腳剛踏上地麵,頭上就被重重地挨了一棍,一聲不吭地倒下了,任滿霞看見了,她的反應時間一秒半鍾,隻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另一人將麻袋從頭到腳將她套住了。
室內的燈亮了。
任滿霞在被套住後,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叫喊,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靜心傾聽身邊的動情,養精蓄銳,等待機會。
“鉤子,快上去看看,後麵還有人跟上來沒有?如果沒有人,趕快把上麵的門封了。”一個男子道。
“媽的,她們是警察呀老大,你看,這是她的槍和警察證。”另一男子驚慌道。
“你慌什麽,不是警察,誰會找到這裏來。”
“這家夥我不方便用,你先把她腿綁了,再打開麻袋,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人。”
一個人便過來先摸著任滿霞的雙腿,用繩子捆了,再剪開任滿霞頭部的麻袋,任滿霞的頭露了出來,她這才看清了,對麵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是譚偉,打開任滿霞麻袋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年紀20多歲。倆人緊接著就把任滿霞的雙手也捆了,在她嘴上塞了一塊剪下的麻布。
樓上有人下來了,也是一個小夥子,20多歲,道:“上麵沒有其他人,媽的,那肥腸也不見了,一定是他告的密!”
眼鏡打開了米月的手機,看了看,驚訝道:“不好老大!她已通知警察發現密室了,他們馬上就會過來。”眼鏡邊說邊把手機信息給譚偉看。
譚偉一看,恨恨道:“媽的,還哆嗦什麽。”指了指米月和任滿霞,對眼鏡道:“眼鏡,把她倆個處理了,我們走。”
眼鏡猶豫了一下,道:“老大,何必要殺人呢,要是警察看他們自己的人被殺,他們會發瘋的,會動員所有力量來抓捕我們。”
“不殺她們,他們就會殺我們!”譚偉說完,便要來拿眼鏡手裏的槍,眼鏡急了,晃了晃從米月身上搜到的車鑰匙,道:“這樣吧,把這個還活的帶走,她有車,我們就開著她的警車,把她當人質。”
譚偉道:“帶了她不是個累贅麽?”
鉤子道:“眼鏡說得對,有這個警察在車上,警察就不敢向我們開槍,要不然,他們就會把我們打成篩子的。”
譚偉就不言語了,就上了樓,指著米月對眼鏡道:“把她處理了。”眼鏡點了點頭,對著米月叭地開了一槍,槍聲在封閉的地下室發出陣陣回聲,任滿霞的心一緊,但她卻清楚地看到,眼鏡握槍的手在發抖,並沒敢朝米月開槍,子彈在米月身旁的地上掀起一片灰塵。
鉤子將任滿霞扛了,跟在譚偉後麵上了樓,眼鏡握著槍,也跟著上了樓。
三人出了地道口,鉤子一出來,就把任滿霞一摔,灘在地上,喘著粗氣,半天才回過神來,眼鏡把出口的蓋板蓋了,鋪好地毯,放下床,譚偉見鉤子渾身都軟了,隻好讓眼鏡扛了任滿霞,眾人便下了樓,出了大門口,到了米月的車前,眼鏡扛著任滿霞,把她扔到了車後坐上,自己也坐在任滿霞身邊,鉤子開車,發動了車,譚偉上了副座,鉤子問譚偉:“往哪開?”譚偉道:“向北。”車子呼地向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