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可告人之秘
第二日，三人繼續趕路，卻是一路無話，阿離好似對昨夜劉陽戲耍自己之事還是耿耿於懷，一整天都沒有再與劉陽說過一句話，這讓劉陽感到有些鬱悶，便也不再理會阿離，反而是跟那個被俘的小年輕說了幾句。
但到了夜裏，當三人再次停留歇息之際，阿離再次打暈那小年輕之後，一臉不悅地走向了劉陽，自顧自坐在了劉陽對麵，極為不耐地說道。
“坐下！”
劉陽看著阿離不善的臉色，心中亦是極為不喜，便固執地側身站在原地，臉朝向別處看也不看阿離一眼。阿離見他如此，心中頓時火冒三丈，正要發作，卻突然想起臨行前老陸的交待，以及當時他那鄭重的臉色，便強壓心中的怒火，冷聲說道。
“哼，若不是老陸再三囑托，我才懶得理你，管你被什麽人拉去當打手還是賣了。”
聽到阿離的話，劉陽的心中有些不屑，對這阿離本就好感缺缺，沒事還竟給自己甩臉子，好似自己欠她幾吊錢一般。但一想到老陸，卻又是另一番心情，因為自從認識老陸開始，他便一直對自己，甚至是杜玉春和顏悅色，好似一位長輩一般對待自己兩人。
再想到，此次詢問自己的情況，也是老陸為了了解自己的實力，期望盡快幫助自己提升禦能之術，且在自己不方便之時，更是拜托阿離代為了解傳授，從這裏也可看出老陸的真誠。因為劉陽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這點秘密，早晚會被人注意到，屆時自己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會成為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劉陽雖有些傲氣，且時常會顯得沒什麽誌氣，但他卻不是一個不知好歹之人。
劉陽默默坐了下來，阿離則是撇了撇嘴，但兩人卻都沒有主動開口，一時之間，兩人間便彌漫起一股沉悶之氣，讓兩人皆感到有些不適。
“其實。。。”
最終，心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劉陽，率先打破了沉默，好男不與女鬥，這是他給自己的借口。
“關於我的等階，我仔細想了想，可能還是跟我之前說的那個感覺有關。。。”
聽到劉陽開始說起來，阿離便抬頭看向了他，但聽他又說起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感覺，便再次皺起了眉頭。劉陽看到阿離皺眉，便知道她可能還是不能明白自己所說，但這一次，劉陽卻決心繼續說下去，因為老陸的真誠，也因為阿離的堅持，更因為他自己也是不吐不快。
“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便發現這世間萬物，皆有著其自身的。。。嗯。。。怎麽說呢，應該說是氣息吧。草木生長會伴隨其氣息的增長，河裏的水流會帶著氣息奔騰而去，火焰燃燒之時，亦有其升騰的氣息，鐵匠鋪裏的金鐵，會隨著形狀改變產生氣息變化，而這腳下的大地高山，則是擁有最為雄厚的氣息。。。”
聽著劉陽緩緩將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感受一一說了出來，阿離的雙眼變得有些迷離，因為她想起，曾經就有一位京中禦能司研學院的老者，就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據那位老者所言，世間萬物皆蘊含五行之氣，且有著其自身的規則與靈魂，而所謂禦能者，則僅僅是能與其間五行之氣產生感應，並能夠按五行自身規則禦使之人。當禦能者想要禦使五行之力，便需從世間的五行之氣之中，暫借些許為己所用，用過之後便要歸還世間。
因此，禦能者僅僅是這世間五行之氣的借用者，卻不是其主人，因此不能任意妄為，如若不然，早晚會遭到其反噬。
一時之間，阿離想的越來越遠，愣神之間卻沒發現，劉陽正在疑惑地盯著自己，而當她回過神之時，發現劉陽正凝視自己，反而有些不悅地嗬斥了一句。
“你看著我作什麽，繼續說你的啊。。。”
看她如此，劉陽不願與她一般見識地搖了搖頭，暗歎一口氣，繼續說道。
“小時候發現了這些之後，我也僅僅是覺得有些好玩而已，沒有多想什麽，直到那次案發，感覺到大雨之中有股異常的情緒充斥其間。之後又遇到了你和老陸，還有其他禦能者之後，這才發現，原來平常的水火與金木氣息，竟然還可以這樣流動。。。”
說到這裏，劉陽見到阿離這回沒有愣神，便安心地繼續說了下去。
“當我發現這些氣息可以原來是可以這樣流動之後，便想起小的時候，那些我感覺到的氣息，有時候居然會聽從我的想法流動之事，所以在那之後，便也偷偷試了試，果然便。。。”
“等等！”
突然，阿離大聲打斷了劉陽，倒是讓劉陽嚇了一跳，隨即便聽到阿離驚奇地問道。
“你剛剛說，水火與金木的氣息，你是說，這四種。。。氣息，你都可以感覺得到？”
原來，聽著劉陽述說的阿離，直到說到後麵，這才突然覺得哪裏不對，細一想之下，卻驚訝地發現了令她驚奇的事情，立刻便追問了起來。而劉陽見到阿離是問這個，撓了撓頭，竟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其實。。。不止金木水火，土的氣息，我也能感覺得到，我。。。”
“什麽？！”
沒想到，聽完劉陽的話，阿離竟然直接跳了起來，伸手指著劉陽張著嘴巴，卻是無法發出一個聲音，用目瞪口呆形容此時的阿離，最為合適不過。
“呃。。。這個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刻意隱瞞的，隻不過我不知道我這感覺是不是你們所說的某行禦能者，而且當時，我也確實不會禦使所有五行之力。。。而且就是現在，對土行我也是毫無辦法，金行我也隻見過那個尤二寶用過一次，還不知道我會不會用，至於木行，老陸那樣隨手起風的本事，我更是不。。。”
“等等。。。你先等等，你讓我緩口氣再說。。。”
阿離再次打斷劉陽，臉色通紅不說，更是用力大口吸起了氣，好似真的呼吸有些困難一般，看得劉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阿離臉上的紅色退下去不少，呼吸平穩了一些之後，這才見她撫著自己的胸口，緩緩坐了下來，這樣子倒是讓劉陽感到，原來這女人還有這可愛的一麵。
隻不過，當阿離坐下之後，她也沒能完全平複下來，甚至神色緊張地打量了四周一眼，確定周圍確實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鄭重說道。
“劉陽，千萬記住，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除了你我之外，再不能有第三人知道。就是老陸，我也不會對他說的，如你這般。。。這樣的人，與之前老陸所說的什麽三行兼具之事，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我覺得他還是不知道的好。。。這件事太過重大，這實在不是老陸能夠隱瞞下來的。。。不。。。老陸若知道你的情況，估計。。。哎，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麽做了。。。你這實在是。。。”
看到阿離又驚又亂又有些後悔的模樣，劉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隨口便說道。
“我這怎麽了？不就是比三行多了兩行而已嗎？看把你。。。”
“哎呀，你根本不知道，三行甚至四行兼具，雖世所罕有，但卻是存在過的，但如你這般的五行兼具。。。不，不應該叫五行兼具，應該叫。。。哎呀，我也不知道該叫你什麽了，反正我是從未聽說過這幾百年，有人是如你這般的情況。。。”
看到劉陽滿不在乎，阿離頓時有些急了，本想將此事的嚴重性好好說一說，卻發現以自己的所知，居然無法說的明白，這讓她頓時更加焦急起來。
“嗬嗬，無所謂了，說不定別人知道我的情況，會更看重我呢，金銀美女任我選，哈哈。。。”
啪——
還沒等劉陽笑完，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呆愣當場，隨即看到了一張憤怒的臉擺在了自己麵前。
看到劉陽還有心思開玩笑，阿離是真急了。
“劉陽，告訴你，若你現在被人知道你的情況，我敢肯定，這輩子你就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