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所謂感覺

  隨著劉陽的述說，阿離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因為劉陽所說，阿離雖心中有些準備，但也顛覆了她一直以來對五行之力的認知。


  按劉陽所言，這些日子以來他所表現出的能力，確是跟他所謂的感覺有關，但這感覺，他卻始終無法解釋清楚。對於劉陽而言，這所謂的感覺，真的就是如他所言，就是他感覺到了東西，隻不過他感覺到的東西，有些特別，那便是五行之力的流動。


  阿離等人禦使五行之力，隻知遵循禦使方法便會產生相應的效果，可卻從未感覺到過劉陽所說的五行之力的流動。但劉陽卻與他們不同，他雖不知禦使方法，但卻能感覺到他們的五行之力流動，而他又能控製相應的五行之力，隨後他便可以照貓畫虎一般施展出來，便達到了與別人相同的效果。


  但究竟是怎麽回事，劉陽卻又說不清楚。


  這麽看來，劉陽的禦使方法，就與其他人的禦使方法完全不同。


  這裏所謂的禦使方法，就是禦能者自身的意念控製方法，禦能者通過集中精神，將自己的精神集中於相應的五行之物，再以意念對其進行禦使。而禦能者會在禦使五行之物時，經常會伴有比手畫腳的行為，這是因為相應的動作，會有助於他們對五行之物的意念控製。


  這一過程雖是被稱為禦使五行之力，但按阿離的理解，這僅僅是一種形象的稱呼而已，說的應該是禦使五行之物的能力。但她從未想過，也從未聽別人說起過，這世上真有所謂的五行之力，或是其它任何相似的事物存在，且可以通過控製它們做到自己所做之事。


  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是控製什麽五行之力去禦使五行之物，而是以意念直接禦使五行之物。


  就比如阿離，當初被發現是屬於火行禦能者之後，便在其他火行禦能者的教導之下，遵循他們授予的方法習練，從呼吸吐納開始，到學習如何將意念集中到火焰之上，再到如臂使指一般禦使火焰，每一階段都曾付出過極大的努力。可不論她在哪個階段，卻從未感受到過什麽火行之力的流動，她都是直接以意念控製火焰本身，而不是通過控製火行之力去禦使火焰。


  其實，這就是劉陽與阿離的區別所在，阿離是直接禦使火焰本身，而劉陽則是通過火行之力去禦使火焰。


  劉陽所說的感覺，便是他感知到了五行之力，而他又恰恰可以與五行之力產生呼應，進而以意念控製它們。隻不過，從前劉陽雖能感知到五行之力，但卻不知道讓它們如何運行從而達到什麽效果，更在他爺爺的多番強調之下，從不禦使這些五行之力，因此顯得完全不會禦使五行。


  但自從接觸到阿離等禦能者，他便感知到了五行之力的各種流動方式，且親眼看到了這些流動會產生什麽效果，而當他控製著這些五行之力模仿別人的流動方式運行，便表現出了與他們相同的效果。


  這也是為何，最初進行五行測試之時，任何測試材料均沒有任何反應，因為老陸等人沒有告訴他如何運行五行之力，而隻告訴他要如何集中精神在測試材料上。若是其他禦能者將精神集中於測試材料上，那麽測試材料本身便會與禦能者產生呼應，進而產生相應變化，哪一個材料產生異動，便能說明是哪一行禦能者。


  而當劉陽僅僅是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在材料上之時，雖感應到了其中蘊含的五行之力，卻未想過禦使它們，因為老陸沒有讓他這樣做，且他自己也不想顯露這一手，這才使得那次測試毫無反應。


  隻不過就目前來說，以阿離和劉陽對五行禦能有限的了解，還根本無法深刻理解其中的道理，阿離也隻得將劉陽所說暗暗默記於心，準備待日後再說給老陸。


  劉陽對於感覺一說，也僅僅隻有三言兩語，阿離卻感覺到其中好似蘊含了極為豐富的信息，默默記下之後，緩了一口氣，問起了另一件事。


  “對了，你是禦能等階是怎麽回事？”


  “嗯？什麽怎麽回事？”


  劉陽一時間沒有跟上阿離的思路，便看到阿離定定地看著自己，隨後見她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耐地說道。


  “裝模作樣。。。我是說你的禦能等階是怎麽回事？我們的禦能之術都是從初階開始的，但是你卻好像直接達到了中階水準。。。”


  看到阿離的表情，劉陽微微一愣，不知道她為何突然不耐煩起來，還說自己裝模作樣，便感覺到有些意興闌珊，深覺這女人真是有些不知所謂。心裏有些怨氣的劉陽，便瞥了阿離一眼，隨口說道。


  “我不知道。”


  被劉陽一句話擋回來的阿離，頓時感到有些氣悶，便瞪起一雙大眼，大聲說道。


  “什麽叫你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你自己的情況你不知道誰知道？”


  聽著阿離咄咄逼人的問話，劉陽心中一陣煩躁，頓時也是瞪起牛眼大聲回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就像之前說的感覺一樣，我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再說，什麽初階中階我也不知道，你讓我知道什麽？你說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知道啊！你說我該知道，那你自己說說，我該知道什麽？”


  聽到劉陽說得好似繞口令一般，阿離頓時有些迷糊又有些想笑的感覺，好不容易忍住之後，這才整了整自己的臉色，沉聲說道。


  “我這麽說吧，就說我，想禦使火行之力，必須要以手指間的打火石打出火之後，才能以這個火花為引產生火焰並禦使。可看你之前以及剛剛，你所禦使的火焰，是憑空產生的，就是問你是怎麽做到的，我是禦使有源之火，所以是初階，而你是無源之火，便是中階。我們禦能者皆是先有初階能力，再經過不知多少習練，才有可能產生中階實力，而你卻好似直接就是中階實力，這是怎麽做到的？”


  聽到阿離壓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再看到之前她那強忍笑意的表情，劉陽的心緒也沒來由地平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片刻後才說道。


  “嗯。。。這個我確實不知道。。。”


  “你。。。”


  看著劉陽沉思，阿離便靜靜等著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卻未曾想還是一句不知道，這讓阿離深覺被劉陽戲耍，一氣之下霍地起身，走到一邊靠著大樹坐下，直接閉目不再理會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