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架
滿打滿算23歲未滿，還沒談過一次戀愛，初吻就莫名其妙地被那個她討厭的人拿走了。
她是挺吃虧的，但一想到他也是初吻，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麽吃虧了，就當被狗啃了一口就好了，夏梓欣樂觀地安慰自己。
她做好建樹，卻聞到空氣中傳來的一股股煙草味，鬆散的眉眼又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她不能抽煙，更別說聞二手煙了，特別是她還有煙癮，一聞喉嚨就發癢，剛剛在桌球去那邊，空間大又沒人吸，感覺不到。
現在坐這裏，季辰那邊一群人的煙味急匆匆地往夏梓欣鼻子鑽，她摩挲著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在讓他們給一根和出去透透氣中徘徊。
掙紮一番後果斷地選擇出去透氣，都堅持這麽久了，不能放棄。
夏梓欣剛一起身就吸引了季辰的注意力，見她出門以為是去衛生間，也沒在意，繼續和司徒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場地太過熱鬧，到哪都能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人群也是一撥一撥地，聚在一起聊天歡笑，夏梓欣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她想拿顆薄荷糖出來解解味，卻發現包忘了拿出來，無奈地捏捏眉心，她就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看著城市的車水馬龍。
這座城市到了夜晚格外熱鬧，霓虹燈閃著光亮，車流不息，看著喧囂的城市，夏梓欣久違地感到孤寂。
人真的不能閑著，一閑著就容易胡思亂想，在國外奮鬥的那段日子，哪來那麽多時間悲春傷秋。
一回國，各種情緒就直湧心頭。
她對h市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回國前她曾想過回去J市，卻發現那裏除了她的回憶，沒有任何事物或者人能留住她。
而這裏有她的朋友，夥伴，還有那個她想不去在意的人，說來可笑，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留不住她，僅僅待了半年的城市卻能成為她的港灣。
她想著事情時突然聞到一點點煙味，隱約聽到有人在聊天。
夏梓欣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她抬頭想陽台門口看去，剛好進來兩個抽著煙的男人，其中一個人的頭發染成一頭黃毛，另一個染成一頭藍色，妥妥兩個非主流。
幾乎在她看到的同時，他們也發現了她。
夏梓欣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起身離開，沒走出兩步就被擋住了去路。
黃毛吹出兩聲流裏流氣的口哨，並對同伴使了使眼色:“妹妹，別走啊，怎麽一見到哥哥來就走？”
離近後夏梓欣才發現兩人大概處於喝好高了的狀態，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酒味，跟泡酒缸裏出來似的。
她頓時挺直身子做戒備狀態，心裏卻暗罵:shit，忘了把電棍放身上了。
思索間她側過身子，隱晦地用右手捏緊手機向身後藏去。
他知道喝高了的人是不會聽勸的，他們已經聽不進話了。
擋住路的那個黃毛男人，一張猥瑣的臉，笑容別有深意，露出滿口黃牙。
一雙粗糙的手想直接摸上她的腰，夏梓欣見狀連忙躲開。
感覺到手機不再震動，她立馬大聲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帶來的嗎？快滾開。”
“我男朋友是季辰，他是酒吧老板司徒軒的朋友，你們敢在酒吧陽台鬧事？”
夏梓欣慌張而又害怕地大叫著，努力將自己的信息傳達給對方。
害怕對方發現自己的手機，她慌亂地退後幾步，摔倒後撞倒椅子將手機塞到椅背下。
隨後她假裝驚恐地看著對方，哆哆嗦嗦地站起來，那兩人估計喝得太多了，也沒發現夏梓欣的小動作和她說話的語病。
渾濁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們一步步逼近:“呦！老板的朋友，我好怕怕哦～”
那兩人咧開嘴笑了，摸著下巴，色眯眯打量著她，讓她止不住地犯惡心。
沒辦法，現在必須得拖延時間，遇到喝醉酒的人絕對不能哭，越哭人家隻會越興奮。
她眼睛快速地轉動著，思考自己能越過兩人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然而悲催地發現，幾率為零。
“這等會有人來怎麽辦？”黃毛和藍頭發的人商量。
“你管那麽多幹嘛！將那女人的嘴堵上，還會有人那麽不識趣地打擾人辦事嗎？”
兩個人商量完就猴急地上前，伸手去拽夏梓欣的胳膊，想扯她的衣服。
她現在也顧不得隱藏手機，退後兩步，她快速地撿起地上的椅子向兩人砸去。
椅子砸到了黃毛身上，他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感覺失了麵子，高揚起手準備扇過去，口裏罵罵咧咧:“臭娘們，給臉不要臉！”
夏梓欣見狀瞳孔微縮，反應極快地蹲下來，黃毛失去目標頓時向前踉蹌了一下，幸好他們現在身體反應慢。
藍頭發的見夏梓欣蹲在那裏，伸手想拽她頭發，在他還沒來得及碰到她時，一隻腳狠狠踹在他的側腰上，像錘子一樣重擊，他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捂著側腰。
夏梓欣聽到倒地聲抬頭看向來人。
是季辰。
黃毛很快反應過來，和他扭打到一起。
季辰從小打到大，黃毛很快落敗下風，被他按在地上狠狠地往臉上揮拳。
他就像一頭暴躁的老虎，被人完全激怒了，暴怒狂躁。
沒多久，兩個男人被他打得滿地抓牙，抱著頭不停求繞，口裏喊著:“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
可他完全不聽，拎起地上的椅子就往兩人身上砸去。
“——啊！”
季辰的力道和夏梓欣的力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黃毛尖叫一聲，季辰便踩著另一個人的頭，狠狠地往地上撞。
一陣鬼哭狼嚎。
這時，司徒軒也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兩人，他急忙攔住暴怒的季辰。
“阿辰，清醒點，別打死人了。”
手被拽住，季辰不解氣地用腳踢了幾腳。
“季辰！你去看看夏梓欣。”
季辰聞言忍了過去，他快步走到夏梓欣麵前，深呼吸幾下找回理智，然後蹲到她麵前。
沉默幾秒，季辰抬起手，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僵著聲音安慰:“沒事了，別怕。”
夏梓欣剛剛真有點害怕，不過腦子其實還是很冷靜的，隻是看到季辰那個狠厲樣，她有點錯愕。
太狠了。
不過她倒是覺得那兩個人活該。
“我沒事。”夏梓欣平靜地看著季辰，冷靜的瞳孔彰顯著她內心真的很平靜。
季辰看著這樣的夏梓欣，眼裏的殺氣漸漸消退，他起身拉著她站起。
“謝謝你！你沒事吧？”他身上沾著一道道未幹涸的血痕，看著怪嚇人的。
“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季辰明白她的擔心之處，立馬解釋。
夏梓欣嗯了一聲，看向地上躺著的兩位:“他們怎麽辦？報警？”
司徒軒看到這幅場景，眉頭一挑，也看向季辰。
季辰抬頭，看向他，狠厲地說:“給她們一點教訓。”
司徒軒聞言看向地上苟延殘喘的兩人，下巴抬抬:“知道了，你沒事吧？”
“沒事！”
“嫂子呢？”
“我沒事。”夏梓欣聽到他們自己處理也不意外，早就知道司徒軒這人不好惹，當然，季辰這人更不好惹。
他們三人在那講話，剩下的一群人互相對視兩眼，不知道要幹什麽，他們還以為有群架要打。
季辰將爛攤子丟給司徒軒後拉著夏梓欣就走，走出兩步，她想起什麽似得:“季辰，你等等，我手機。”
季辰聞言鬆開手，她跑到不知何時被踢到桌腳下的旁邊撿起手機。
通話早已結束，但有好幾通顧秉葉打來的，她的緊急聯係人1是顧秉葉，2是程立陽，隨後就是些助理的，剛剛那情況隻能打電話給顧秉葉，讓他通知季辰。
幸好顧秉葉接到了電話。
她回到季辰身邊，這回他並沒有拉她，夏梓欣乖乖地走在他身旁。
兩人走進包廂時嚇到了一群人，特別是季辰白衣服上一身血跡。
冷辭吃驚地看著季辰:“辰哥，你打架去了？受傷了？”
剛剛他在打牌，也沒注意，隻知道季辰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急衝衝地跑出去，司徒軒也跟著跑了出去。
還以為他們兩有什麽急事走了，結果季辰一身血的回來。
“沒事，別人的血。”季辰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錢包，順手撈起夏梓欣的包。
“我們先走了。”說完就往門外走去，夏梓欣感覺到季辰心情不好，她對一群人點了點頭，隨即跟在季辰身後。
冷辭是知道季辰打架的能力的，從小一起打到大，季辰很少受傷。
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冷辭打算等會問問司徒軒。
季辰走了，一群人好像也沒有繼續玩下去的意思，司徒軒在處理後續也沒回來，冷辭看了一圈後問大家:“繼續還是散了？”
“散了吧！”
“也不早了，早點回去，明天還要訓練呢！”
……
看他們一群人鬧著散了冷辭也不推遲:“那就散了吧！”
季辰出來後走得很快，酒吧的大廳很熱鬧，舞池裏的大圓台上，有一群人在彈吉他唱歌跳舞。
在擁擠的人群中，夏梓欣很難趕上季辰的步伐，她無奈拉住季辰的手:“季辰，你慢點。”
季辰這才注意到她穿著一雙高跟鞋，追不上他的步伐。
“拉著我。”
夏梓欣哦了一聲，拉著他的手腕走了出來。
上車後，夏梓欣偷偷瞥了季辰幾眼，見他麵無表情地開著車，隨後不好意思地問:“季辰，你是不是生氣了？”
“那種地方，你亂跑什麽？”季辰其實是挺生氣的，但他不是生夏梓欣的氣，就是挺不耐煩的，心裏壓抑著又很酸，人很焦躁，卻又不知道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