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蘇醒

  隻是一係列的事情重新壓在了他身上,讓他不得不在安定鄰國事情的同時兼顧解決他惹下的麻煩,這種超大的工作量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他風風火火的安排了這一處記者招待會來簡單的解釋經過。


  算是解決一個大麻煩。


  靳廷森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不得已出席了記者招待會,在招待會上,對著若幹個鏡頭,他簡短快速的將整件事情解釋了一遍。


  雖然已經用詞很簡練,可是記者們還得聽得津津有味,且跌宕起伏。


  尤其是知曉他的臉是重新整過的之後,更是八卦的問起了當初整形的醫生。


  靳廷森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讓下一個記者提問。


  “靳先生,今天內閣會議已經宣布由您來擔任繼承人。可是您能給我們解釋一下,昨天你調用了那麽軍力在臨江碼頭搜尋的真正用意嗎?我想這是我們目前為止,最為關心得事。”


  邢寬坐在一旁,目光別有深意的看著那個記者,看來到處都不缺不怕死的人。


  靳廷森端坐著,整個人的氣勢鋒利得讓人自覺退避。


  可是問話的記者卻很執著,沒有退怯。


  氣氛陷入了莫名的凝滯。


  其他記者見靳廷森臉色不對,不等他示意就起身,正要說話卻被他揚手製止。


  記者隻得坐下。


  “關於你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靳廷森的聲音極淡,神色有些漫不經心。


  他這一開口,讓一直處於神遊的邢寬立刻肅了神,這小子不會亂說吧!


  記者們聽聞他要解釋,紛紛聚焦。


  萬眾矚目下,靳廷森徐徐開了口:“昨天調用了那麽多的警力是因為發現了極其危險的東西,至於那個東西是什麽,很抱歉。這是國家的高級機密,暫時不能對外公布。”


  邢寬聽聞他的胡謅,鬆氣的同時又笑了一下。


  記者顯然沒有想到靳廷森繞了一圈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用了國家高級機密來堵塞他們的嘴。


  一個個略微不滿的看著他,這不是玩他們嗎!


  “靳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之前的記者沒有妥協,反而再度起身提出了異議。


  靳廷森聞言,狀似無意的看了邢寬一眼。


  邢寬頓感壓力倍增,多看了那個記者一眼後神色變得微妙。


  “你說。”


  “請問如今您已經成為了國家的最高決策人,那您打算怎麽安置靳慕琰先生?”


  在場的記者沒有人不想問這件事,但是沒人敢問。如今他問出來了,眾人的焦點再度落在了靳廷森身上。


  靳廷森依舊麵無表情:“既然我已經成為了最高決策人,那麽就是說明靳慕琰已經退出了這場角逐。沒有了這層身份,他現在就是我的家人,既然他是我的家人,這件事也就是我的家事。這件事如今已經是我的家事,那自然沒有跟外人交代的必要。”


  聽聞他這番言論,邢寬心頭稱讚,暗自佩服。


  那名記者也被靳廷森繞來怔住,沒有再說話。


  其他人更是不敢再出聲。


  於是,靳廷森便在眾目睽睽下明目張膽的起身離開。


  直到他快走出現場,記者才如夢初醒的拿出相機拍照。


  見還有記者想要追上前,邢寬一邊揮手示意保安保護靳廷森,一邊對記者說:“好了,今天的招待會到此結束。希望大家妥善報道這件事,不要再引起沒必要的輿論風浪。”


  說完之後,他謝過記者,也在保安的簇擁下離開。


  記者們追不上,隻得歎息著離開。


  “本來那麽勁爆的事件竟然被三言兩語的安撫下去了,哎!真是可惜!這個月的績效恐怕完不成了!”一個記者哀歎。


  其他記者也紛紛附和:“對啊,本以為昨天的新聞可以挖掘,哪知竟然被冠上了國家機密的帽子,這下不敢再往下挖了。”


  “是啊,我看這次的新聞也沒得搞,大家還是自己去挖掘點新人新事吧。”


  “嗯,我先走了。”


  邢寬等到所有記者離開之後,才吩咐一個人跟著之前連續相靳廷森提問的記者。


  那人頷首後,悄然尾隨。


  邢寬坐著電梯來到靳廷森的辦公室,本以為裏麵的人會出神,不想走進去就見到對方忙得不可開交,一邊用藍牙接著電話,一邊處理郵件。


  他走了一圈後,自討沒趣的走開。


  晚上,靳廷森去了伍妙音的那邊。伍妙音正對著一張海域地圖出神,地圖上用黃藍綠機種顏色標注著,看起來像是在比劃著什麽。


  “怎麽樣?”靳廷森走到裏麵,直接俯身看著地圖。


  伍妙音指著用黃色標注的幾處,解釋道:“經過我們的人掌握的風向與海水流向的分析,目前這幾個地方最有可能登陸。”


  “那我們立刻帶人過去找!”


  伍妙音見靳廷森急不可耐的樣子,伸手按住地圖:“你急什麽,那些島又不會走。你不要以為它們看起來很小,就很好找。一個島嶼上有著無數個可以登陸的地方,而且這些島嶼不是人工開發, 也沒有人工照顧的痕跡。多是茂密的樹林,有著無數種可能。我們要找人,必然隻能地毯式搜索,而這樣的搜索很需要時間。”


  靳廷森聽著她的分析,抿著唇沒有說話。


  “所以,我們隻能選擇最有可能的一個先去找,而且不能太拖延,不然就會和目標錯過。”


  靳廷森沉思了一下,指著一個最近的地方:“那從這裏開始找!”


  伍妙音知道他能按捺住情緒聽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點頭答應了。


  出行之前,她將靳廷森需要用到的藥備上,以備不時之需。


  整整一夜,在一個荒蕪人煙的島嶼上輾轉,一無所獲。


  靳廷森頂著一頭的冰霜,臉色如海水般不可測,惹得同行的人紛紛與他保持了安全距離。


  伍妙音心頭知道今晚不會有什麽收獲,可是如果不讓靳廷森這樣折騰,他肯定會采取更為暴怒的方式來解決。


  看著靳廷森獨立在船頭,任由風吹浪打,她握緊了身側的藥袋。


  第二天,關於靳廷森成為繼承人的新聞還占據著各大報紙的頭條,但是這一切並沒有改變平常百姓的生活。


  而那天碼頭的事情列為了機密之後,也無人再去問津,成為了真正的秘密。


  眾人津津樂道著這段時間菲彼得王室發生的事,但是大家都置身事外,無法體會其中的艱辛。


  這股輿論跨越了大海,蔓延至了一些村莊小舍。


  微風吹過,驚動了枝頭。一片半黃的樹葉從枝頭落下,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麵。


  在一片靜好的時光中,昏睡了一天兩夜的顧小西終於醒了過來。


  恢複視覺時,第一反應便是眼前這片刺目的陽光。


  她伸手遮住眼睛,緩緩的睜開眼。


  隔著一段光霧,她隱約看到一個人坐在了旁邊。


  “你醒啦!”對方見到她動了,一臉激動的詢問著。


  聽聞這道聲音,顧小西僵了一下,倏地睜大眼。那層模糊的光霧散去,靳慕琰那張溫雅如玉的臉映入了眼簾。


  她受驚的坐起,厲色質問:“你怎麽在這裏!”


  坐起之後,她才注意到四周很陌生,陌生到她從未見到過。


  整個房屋是用木板搭建的,但是生活痕跡很重,像是有人一直居住著的。


  屋內也有沙發、電視、電燈以及燃氣灶這種基本設備,可是布置卻很一般,一般得能看得出這邊的條件不是很好。


  靳慕琰見顧小西剛醒就凶他,一臉疑惑後更是激動:“你真的認識我,對不對?你快告訴我,我是誰?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顧小西還沉浸在對房屋的觀察中,見靳慕琰又激動了起來,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哎!你要去哪裏!你身上還有傷,醫生叮囑你要多休養!”靳慕琰見顧小西要下床,立刻阻止。


  不想,他的手剛觸及顧小西,她就大力的推開了他。


  他措不及防,一下子從凳子上跌了下去。


  這時,一個大漢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顧小西醒了,而靳慕琰又摔在了地上,笑眯眯的扶起他,笑道:“你們果然是認識的,見到你的朋友醒了也不要太激動嘛!”


  靳慕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事的。”


  “哎呀,你的傷口破了。”大漢說著叫了一聲。


  “沒事,沒事。”靳慕琰立刻搖頭。


  但是大漢不管,對外麵叫嚷道:“阿雲,快去找李醫生過來一趟。”


  “好咧。”外麵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女音。


  隨後顧小西聽聞一陣腳步聲漸遠。


  大漢將靳慕琰重新扶在凳子上,這才對著驚懼縮在被角中的顧小西說道:“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昨天出海看到你和你的朋友昏迷在岸上,就把你們帶了回來。”


  顧小西聽著他的解釋,這才醒悟,難怪自己看著四周那麽陌生。


  原來是被好心人救了。


  她稍微撤下了心防,感激的對大漢說道:“謝謝您救我。”


  大漢雙良一笑:“不客氣,反正也是舉手之勞。對了,你們是認識的,是嗎?”


  不等顧小西說話,扶著腰的靳慕琰就搶了話:“她肯定認識我,但是卻不肯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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