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南海北的談話
“……好難過。”由比濱不顧雪之下的困擾，緊緊的抱著她。
喂～等一下！我也要加入！我同樣是除了念書就沒什麽事好做喔！為什麽你不肯像那樣用力抱住我？比企穀八幡內心淚流滿麵！
由比濱繼續抱著雪之下並撫摸她的頭，同時不經意地開口說：“不過，小企和小陽會用功念書還真是讓人意外。”
比企穀八幡：“哪有啊。其他想繼續升學的人，現在早已在做準備，之後應該還會有人參加補習班的暑期衝刺課程吧。”
聞人旭陽：“你是什麽時候產生的我沒有用功念書的想法？”
千葉市立總武高級中學算是升學型學校，升學率相當高。比較認真的學生，大概從高二暑假就會開始準備大學考試，所以，比企穀八幡才這麽說。
至於聞人旭陽，他純粹是被幾人攪和了看書的興致，索性聊起天來。
“而且啊，我還打算去補習班撈一筆獎學金（scholarship）。”
“……廢棄物（scrap）？”
“要撈廢棄物的話不用那麽辛苦，這裏已經有兩個了。”
比企穀八幡：“哎呀，雪之下，你今天真是仁慈，我還以為你會連我活著這件事都否定。”
聞人旭陽：“隻有一無所有才能無中生有！”
“作賤自己到這種地步，反而落得輕鬆啊……”雪之下按住腦袋，露出苦惱的表情。
“等一下，廢棄物到底是什麽？”
由比濱顯然跟不上大家的話題。
“那叫做‘獎學金’，是發給優秀學生的獎金。”一旁聞人旭陽耐心的為其講解道。
“最近也有補習班讓成績好的學生學費全免。所以，如果我拿到獎學金，又跟家裏要到補習班的學費，那些錢就通通變成我自己的了！”比企穀八幡也說出了他邪惡的目的！
“這樣一來，你就有明確的目的用功念書；而家人看到他們的投資有所回報，也會感到安心；然後你自己又有錢可以拿。嘖，真是一石三鳥之計啊！”聞人旭陽點頭分析著。
然而，兩位女生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複雜。
“那根本就是詐騙……”
“以結果看來，他能夠把課程上完，父母又說不上有損失，而且補習班也多了優秀的學生，所以沒什麽問題。完全抓不到把柄說這是詐欺，可見得這家夥有多麽狡猾。”雪之下臉色複雜。
“未來嗎……”由比濱突然發出低喃，還瞄了比企穀一眼，然後把雪之下的衣袖抓得更緊。
雪之下似乎是被這舉動嚇一跳，略帶擔心地看著她：“怎麽回事？”
由比濱結衣略帶失落的回答道：“啊，沒有……不，也不能算是沒事……隻是想到你們三個的頭腦那麽好，畢業之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麵……隻是這樣啦，哈哈～”說到這裏，她又用打哈哈的方式含混帶過。
“嗯……如果是東西君，我絕對不會去找他。”雪之下的臉上帶著些許笑意說道。
對此聞人旭陽隻是點頭，並沒有反駁。在他看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他自然不會去反駁雪之下。
雪之下似乎也足夠了解他，並沒有因為這樣就驚訝。
由比濱結衣晃了晃手機勉強笑道：“反正我們都有手機，隨時能保持聯絡，不會發生那種事！”
“但也請你不要因為這樣，天天寄信過來……”
“咦？難、難道你不喜歡嗎？”聽到雪之下的話語，由比濱結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隻是覺得很麻煩。”
“話未免說得太直白了吧！”
終於侍奉部的吐槽擔當比企穀八幡也開口了：“天天寄信……你們是有多少事情可以聊？”
“嗯……像是今天我吃了泡芙☆”
“哦。”
“小雪乃會做泡芙嗎？下次我要吃吃看你做的其他點心！”
“知道了。”
“真是隨意的回複！”聞人旭陽也吐槽了一下。
“其他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內容。”雪之下不滿地說道，還把視線瞥向一旁。
“手機啊……其實不像你所想的那麽好用，那是一種很不完全的溝通方式。”比企穀八幡低頭道。
“是啊！手機的作用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大！”聞人旭陽也輕歎一聲道，“就像我和我的表妹……”
“哎！小陽竟然有表妹？”由比濱結衣驚異道。
“什麽叫竟然，難道我不可以有表妹嗎？還有，不要在我說話了時候打岔啊！”聞人旭陽不滿的抱怨著，“我和我的表妹雖然算不上多麽親近，但一個月一通電話還是有的。隻是……”
說道這裏，他頓了頓才說道：“等我們麵對麵坐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不敢與我對視！”
聞人旭陽的語氣中充滿了悲哀，“連骨肉至親都無法相互對視，你覺得等我們再見時會如何？”
“不僅如此，手機的功能也很不完善，有人打來時，你可以選擇不接聽或不管它；收到的郵件放著不回，它就會繼續躺在信箱裏。人際關係開始出現取舍的選擇後，溝通會隨每個人的心情變得時有時無。”比企穀八幡就手機的不完善侃侃而談。
“的確。接不接電話、回不回郵件，都是收到者的個人自由。”雪之下也點頭表示了讚同，“而且，如果是真的很討厭的信，我會直接忽視稍微思考一下。”
“所以說……我寄的信不算討厭囉？”由比濱結衣小心的問道。
“……我沒說是討厭，隻是覺得很麻煩。”雪之下在由比濱熱情的注視下，忍不住偷偷移開視線，臉頰還微微泛紅。
這反應真是可愛到犯規。
由比濱也鬆一口氣，整個人撲到雪之下身上。雪之下不悅地把臉別開，任對方抱住自己。
“原來如此。不過，手機真的沒有那麽萬能呢。”感受到了這等脆弱的羈絆，由比濱緊抱著雪之下不放。
“我、我也來好好念書吧……如果能考上同一所大學就好了。”她輕輕說出這句話，視線垂落到地上。
“小雪乃已經決定好要考哪間大學嗎？”
“還沒做出決定，不過應該是國立或公立大學的理科科係。”
“聽起來超厲害的！那、那麽……小企呢？我、我隻是順便問一下喔。”
“我要考私立大學的文科科係。”比企穀八幡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應該也可以試試看！”
由比濱終於恢複笑容，隨後又看向已經被遺忘了的聞人旭陽，“阿諾，小陽要考什麽大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