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暖的世界，初融的冰雪
“證據呢？”雪之下問道。
“嗯～該怎麽說呢？這封信是在寫班上的事，所以應該跟小陽沒有關係。”由比濱說出了十分打擊人的證據。
“原來如此，所以聞人同學不是犯人囉。”雪之下也點頭表示了讚同。
“這也算證據……”聞人旭陽竟有些無語。
我的確很沒存在感，但應該還沒有這麽透明。聞人旭陽不由得在心中吐槽。
由比濱“啪”一聲把手機闔上，那沉重的感覺，仿佛是關上了自己的心門。
……
由比濱闔上手機後就沒再碰過。
關於那封信到底是什麽樣的內容，眾人隻能推測而已，但想必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東西。
她往後靠向椅背，大大伸一個懶腰，像是要勉強自己揮去那些不快。
“……好無聊喔。”把打發時間用的手機封印起來後，由比濱隨意靠坐在椅子上說道。
聽由比濱這麽說，雪之下闔上文庫本，勸說道：“如果沒有事做就趕快念書，距離定期考試已經沒多少時間。”
由比濱大概也知道雪之下是全校偏差值第一的學霸，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嘟噥道：“你不覺得念書很沒意義嗎？出社會之後又用不到……”
“出現啦！笨蛋最常講的話！”比企穀八幡翻了翻白眼。
喂，真的假的？現在還有高中生會說這種話喔。
由比濱大概是聽見自己被罵笨蛋而有些火大，激動地提出抗議：“念書根本沒有什麽意義嘛！高中生活已經夠短了，還把時間用在念書上頭，不是太浪費嗎？人生隻有這麽一次耶！”
“所以更不能失敗啊。”比企穀微微點頭。
“你的想法太負麵啦！”
“請說是‘規避風險’。”
“我看你的高中生活根本是徹底失敗吧？”由比濱反駁著。
“不、不對，我從來沒失敗過，隻是跟別人不太一樣。這是一種個性！‘大家都不同，大家都很棒’就是這個意思！”比企穀八幡自我麻痹著。
“沒、沒錯！這是個性！我不會念書也算是一種個性！”
比企穀跟由比濱一搭一唱，說出笨蛋最常講的第二句話“個性”。
“金子美鈴聽到你這樣說，一定會生氣……”雪之下歎一口氣，手扶額頭道。
“由比濱同學，你剛才說念書沒有意義，其實不是那樣子。所謂的念書，應該是由你自己找出意義才對。正因為如此，每個人念書的目的或許不盡相同，但也不需要全盤否定念書這件事。”
聞人旭陽隻是看著他們的爭論，並沒有加入到其中。
“小雪乃的頭腦很好，所以沒什麽問題……可是我又不適合念書，認識的人也沒有在念書……”
聽到由比濱這段小聲的嘟囔，雪之下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了起了。
由比濱察覺到讓室內溫度都下降了的沉默氣氛，趕緊把嘴巴閉上。
隨後亡羊補牢的小聲說道：“沒、沒有啦，我會乖乖念書……對了，小企也有在念書嗎？”
“我有好好念書喔。”比企穀八幡一臉自信的表情道。
“你背叛我！虧我還視你為笨蛋盟友！”
“真是失禮，我的國文可是全年級第三名，其他的文科也不賴。”比企穀臉上浮現出一絲優越之色。
“騙人……我完全沒聽說……”由比濱嘟著嘴一臉不滿，“那……小陽呢？”
“如果說雪之下是天花板，那麽我就是躺在天花板下麵的男人！”聞人旭陽淡然說道，他可是全校偏差值第二的人！
“唉？”由比濱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竟然沒有聽懂。
“就是說他比雪之下落後一個名次！”看出了由比濱的疑惑，比企穀八幡便解釋道。
是這個意思沒錯，但我總覺得你這句話哪裏不對！比企穀八幡心中想道。
其實這完全是比企穀想多了，聞人旭陽壓根沒有那個意思。
“難、難不成，你們兩個其實頭腦都很好？”
“才沒有那麽好。”
“……為什麽是你回答啊？”比企穀八幡不滿道。
雖然跟雪之下相比，比企穀的分數或許差她一點點，不過要說頭腦到底好不好，當然算是好的。
聞人旭陽則是滿不在乎的翻了一頁手中的《關伊子》。
“唔唔～竟然隻有我像個笨蛋一樣……”由比濱一臉傷感的說道。
“沒有這種事喔，由比濱同學。”一旁雪之下頗為冷酷的聲音傳來，她的眼神很是堅定。
由比濱聞言，整張臉立刻亮了起來一臉感動：“小、小雪乃！”
“你不是像笨蛋一樣，你根本就是一個笨蛋啊！”雪之下似乎是心情不錯，竟然意外的開了一個玩笑。
“哇啊～”
由比濱用粉拳敲打雪之下的胸口，雪之下則是一臉不耐煩地讓她打，還微微歎一口氣。
“冬月之冰，遂將於春日之下釋矣乎（寒冬臘月的冰雪，終於要在春日的陽光下融化了嗎）？”聞人旭陽抬起頭來，小小的中二了一下。
隻不過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世界也正在緩緩回溫！
“我的意思是，用考試分數跟名次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本來就是笨蛋的行為。也有人考試考得很好，在做人方麵卻是一塌糊塗。”說著雪之下看向了聞人旭陽。
“請不要看著我說這句話！”聞人旭陽抬眼瞥了雪之下一眼，又低頭看起了《關伊子》。
沒有再理會聞人旭陽，雪之下又將目光轉向了比企穀八幡。
“喂，看我幹嘛？”比企穀八幡臉色發黑，“先聲明一下，我是因為喜歡才念書的！”
“因為你除了念書，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吧，就像東西君一樣。”雪之下多嘴道。
“半斤八兩吧，雪之下。”聞人旭陽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自從進入這個社團，聞人旭陽研究道家典籍的時間都跟著縮短了。
“……這我不否認。”沉默一下雪之下回應道。
“你好歹否認一下吧！我都有點為你感到難過耶！”由比濱聞言頓時同情心泛濫，不但幫著雪之下發出不平之鳴，還用力抱住她，像是要更貼近她的傷痛。
由比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