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相見
在眾多女子詫異的目光中,她抬頭淡淡問::“還要我繼續洗嗎?”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剪……”
般蜜話沒說話,隻見景辭毫不猶豫的拿起衣裳一通亂剪,眸光清冷:“還要繼續嗎?”
“你,你!”
她快氣瘋了,奈何門派有規矩,女子直禁止私相鬥毆,否則會收到處罰。
跟在般蜜身後的幾個姑娘默默將自己的衣服撿回來,她們怕景辭真的會全部剪掉,到時候可就沒衣服穿了。
雖說弱洞門都是女子,但欺負新者的事情從不會少,若景辭第一次忍讓了,日後就要任她們的擺布。
般蜜氣的很指著她惡狠狠的說了句你等著之後,憤怒離開。
景辭繼續在冰冷的湖水中洗衣服,當她看見女子的裏衣也混入其中時,終於忍不住了,趁沒人注意之後使了個清理術。
既然都有法術了,不用白不用。
待洗完,景辭用整理術將所有的衣服全都晾在架子上,完事之後,她依靠在大樹旁眯起眼睛。
冬日暖陽,適合睡覺。
不遠處,滅絕門主與青瓷長老並肩而站,看著“偷懶”的景辭,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笑容。
青瓷是一百零三年前受情傷難以走出,最後選擇來此修煉清心寡欲之術。
“門主,這小丫頭還蠻厲害的,方才竟用剪子去將她們的衣服全都剪掉了,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
青瓷長老搖搖頭,臉上帶著笑意,“現在又躺在這兒睡了,倒是不守規矩。”她似乎像是在打趣,這是這說的語氣裏還帶著點欣賞。
滅絕撇撇嘴巴,“當初你來這兒的時候是手洗的衣裳還是偷巧兒使法的?”
這……青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真全用手來洗得了?估摸著門派所有人加起來也不見得真的有人這般老實。
真正守著死規矩的人還怎麽活。
滅絕門主道:“且讓這孩子慢慢磨磨性子吧,等心靜下來就不會想男人了。”
“就算情根真的被封了,也難保不會有哪個該死的狗男人解除無忌的封印……當年她自己不就是……”說到這裏,滅絕頓住。
景辭睡到太陽落日方才整理衣裳往回走,路過聽正格的時候看見門口聚了一群人,好奇上前。
屋裏,滅絕長老手持竹棍,一女子跪倒於她的麵前,乖乖的伸出手心。
“你自己說說,今天做錯什麽了?”
女孩兒哭的梨花帶雨,一抽一抽的:“門主,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去抓公雞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看見山上有隻野雞在四處蹦躂,肚子裏的饞蟲就被勾引出來了,忍不住口水直流,遂撲上去把它抓住。
不曾想,它是隻公雞。
滅絕門主大概抽了她十下掌心,“啪嗒啪嗒”的響聲讓人心裏頭覺得發抖。
待打完後,她道:“日後再讓我發現,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說完,朝門口所有人掃了眼,最後目光聚焦在景辭的臉上,冷聲警告:“我說的不僅僅是他,而是你們所有人!就是被我發現你們和男子接觸,我定向你吃不了兜著走!”
景辭小心肝一顫,唇角微微扯了扯。
這和公雞接觸一下都得被罰成這樣,若是被……
就像是聽到他的心聲似的,滅絕門主繼續說:“若讓我看見你們和男子在一起的話,嗬嗬!人間的浸豬籠聽說過嗎?”
眾人點點頭,這招好像是人們對待奸夫y婦的!若是發現有兩人私通的話,便將他們裝進籠子而後浸入河中。
滅絕掌門的眼睛掃過眾人,“若是我發現我們門派中也會出現傳說中的奸夫y婦,我就把你們裝進豬籠,而後浸到火池中。”
何為火池?
景辭新來的。並不了解這些,不過屋內的青瓷長老很快就開始解釋了。
她道:“火池這是專門火的池子,隻不過這方池子的底部全都是尖刀,當你剛靠近的時候,所有的頭發便會被燒掉,隨後就是你的皮肉,就算到時候你沒有被火燒死的話,也會被池子底部的尖刀刺死!”
在坐的大部分女子都是自願入門派,並承諾過永不退出!所以,她們來了這個地方之後隻能聽從滅絕的命令。
約莫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大家看完熱鬧之後,一哄而散。
這件事起到了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景辭回去的時候還有些震驚。
這是什麽樣的可怕規矩?就連抓一隻公雞都會被罰!
她倒抽一口氣,踏著夕陽的餘暉走回屋內。
無忌掌門的信鴿恰好從窗外飛進來:“徒兒,莫要怪罪師傅!為師也是為你考慮啊!隻要你躲過十萬年的這道情劫,日後男人隨便選,就,就比如上從陪同你回來的那個公子,白白淨淨的,對下一代的影響肯定好!”
景辭額前滑下三道黑線,她也不知道無忌掌門為何會如此喜歡沐離,隻覺得兩人相見時,師傅的眼睛都亮了。
“罷了,慢慢過吧。”
一連過了好幾日,每當景辭躺床上的時候,心裏突然就想自己的徒弟了。也不知他們在做些什麽。
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異動,她瞬間睜開眼看去,隻見林左林右二人並肩擠在窗台上,麵紅耳赤的爭吵。
“你讓我!”
“你讓我!”
“你能不能小聲點,免得把師傅吵醒了!”林右吼了聲,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房內,愣怔下說:“師傅,您怎麽醒了……”
不僅是醒了,還坐在床上看著他們。
“快進來,莫被人看見了。”景辭下床穿鞋,不曾想自家兩徒弟你擠我我擠你的,雙雙滾落在地上。
景辭看他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們這兩個憨憨,快起來。”
“師傅,好久沒見啊!”
林右直接抱住她的大腿,抽泣道:“師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都好幾日不見了,這可是好幾年的光陰啊。”
景辭拍拍他的肩膀,:“好徒弟,咱們說話歸說話,但是……你的鼻涕能不能不要擦在我的褲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