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把衣服洗了

  無忌前幾日以自己的血融於龜甲預測未來,腦海中驚現景辭跳下山崖的場景,額上頓時冷汗淋漓。


  再過三日便是景辭的十萬歲生辰,如今自己又算的不吉利,隻怕真的要印證了當年老師傅當年說的話。


  虎樓坐在台階上對景辭道:“按照你師傅的意思,她是想要將你送入弱洞門去,希望能讓你避免此災。”


  何為弱洞門?


  此地從老到少全都是女子,他們門派有條奇特的規定,那就是入門之人不得再與任何男子說話,甚至不得與任何公的動物有所接觸,否則就會被責罰。


  景辭聽完後眼睛都瞪圓了,愣愣問:“還有這種門派?”


  “那是。”


  虎樓長老悄悄的說:“當年你師傅還去過呢,隻不過她後來……”突然想起陳年舊事,他立馬閉上嘴巴不說了,嘿嘿笑:“總之啊,你師傅同弱洞門的門主有些交情,肯定能送你進去的。”


  景辭搖搖頭,問:“我能不去嗎?”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我建議你去。”


  畢竟那個地方沒有男人,若是景辭去了,根本沒有機會遭遇情劫嘛,當然了,這也不排除她會跟哪個小娘子勾搭上。


  不過,師公算到的是景辭與男子有情感糾葛!

  虎樓勸說道:“小長老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且先去弱洞門待些個年頭,等十一萬歲的時候再回來不就成了?”


  “到那時候,你師傅解了你的情根,你不就可以去體驗愛的滋味了麽?”


  他循循善誘,一邊哄著一邊拍拍她的肩膀:“命要緊啊。”


  景辭皺皺眉,雖然她確實很惜命,但是,,總覺得虎樓長老要說的情況不止於此,好像是忽略了什麽重大的問題。


  這時,百知在牆外的樹枝上掏掏耳朵,呢喃:“我就說天底下怎得會有女子會不喜歡尊上嘛!原是她情根被封了。”


  他勾勾唇,若是主子得了這個消息之後,肯定會想出對策幫助景長老解決難題的吧!

  是夜。


  景辭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出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幕幕場景,想到蕭澈,想到林左,想到林右,還有那個做事不著調的沐離。


  這段經曆倒也有趣。自己心裏一直都覺得既來之則安之,隻要自己與橫行霸道山能保命就行,不曾想現在所有的事情再次回到原點。


  她的小命,還是得努力去保住。


  “弱洞門,傳說中的女子學院?”究竟是什麽樣子。


  景辭的眼皮子越來越沉,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合上。


  窗外,虎樓取下嘴裏的迷煙杆,對無忌道:“行了,我們連夜把她送去。隻要人進了弱洞門,滅絕門主肯定有法子看住她!”


  無忌推門走進去,歎氣:“今日讓你把當年的事情告訴她,她的反應是如何?”


  “似是不願去,隻不過……咱們為了孩子的安危著想,還是不能由著她。”


  “確實。”


  兩人給景辭下的是能昏睡三日的昏睡藥,連夜將她送去弱洞門,時間倒是夠的。


  就這樣,景辭被人搬上馬車連夜送走,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個光頭老太太,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第一句話就是:“醒來就把門派所以師姐的衣服給洗了!”


  她嚇住,從床上驚坐而起,問:“您是?”


  “你管我!”這個老太太嗓門大得很,很容易看出她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兒。


  景辭花了一盞茶的功夫了解到自己已經被無忌掌門連夜送到這個鬼地方的事實,內心百感交集,揉揉眉心,“請問您是弱洞門的門主嗎?”


  “別廢話,快去把師姐的衣服洗了。”


  此人為滅絕門主,年輕時為男人所傷,故而躲在山中建立起與世隔絕的弱洞門。按照她的話來就是,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所以,凡是弱洞門女子不得與外男接觸,連話都不準說一句。此地許多女子都是為情所傷之後才來入的門派,心中多多少少都是受了傷的。


  滅絕門主為了讓她們遺忘掉那些臭男人,製定一係列“慘絕人寰,駭人聽聞”的法則。比如說,每日不斷的幹活,每日念一百遍靜心咒,每日吃清淡的菜等等。


  她對景辭道:“你剛進門派須得守規矩!你的每個師姐剛進門派的時候都是從洗衣服開始做起的,所以你也得洗!對了,記得手洗,若被我發現你用法術,我便廢了你!”


  這老太太個子高大,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抬手間便將房內的櫃子劈成兩半,警告性的說:“我告訴你,你師傅都打不過我,你這小子想都別想造反!”


  景辭扯扯唇:“門主,我沒想造反,而且……我是姑娘。”


  “頂嘴?”


  “……”


  景辭看了眼滅絕掌門,隻見她的腦袋在反光,咳了咳道:“門主放心,我不會壞了弱洞門的規矩。”


  畢竟人家接納了自己,現在怎得好與她對著幹?


  景辭跟在門主後麵走到湖水旁。


  大冬天,寒風凜凜,景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立馬使了個暖身法。


  這是滅絕指了指地上的十桶衣服,“凡是入門者都得先通過洗衣服來靜心,就算你是無忌的徒兒也沒有,在這裏,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正所謂,女子不得欺負女子,懂嗎?”她用鼻孔對著景辭。


  真是諷刺,嘴上說一套,行為上又是另外一套。


  景辭點點頭,竟真的拿起衣裳去湖邊。


  既來之則安之,她在別人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逃是逃不掉的,那就入鄉隨俗吧。很多時候,她懶得去爭論,本著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則生活。


  “那就是橫行霸道山的景長老?”


  “是啊,聽說她以為是個好色女魔頭呢,不知怎的,竟然會來我們這種像是尼姑庵的地方。”


  “估計是被男人傷了心吧!我們也別管她是不是什麽長老了,直接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知道入了弱洞門便是要聽我們幾個的話!”


  在景辭身後不少弱洞門的弟子指著她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些女子每日聚在一起,也見不到外麵的世界,心理都快有些扭曲了。當看見新來的景辭時,覺得很新鮮,頓時生了捉弄的心思。


  有些人,就是喜歡欺負新來的。


  她們搜羅出自己的衣裳,無論洗過沒洗過,直接扔在景辭的麵前。


  紫衣服的般蜜是領頭者,臉長的有點長,眼睛狹長眯著精光。隻見她雙手插在腰間趾高氣揚的對地上的景辭說:“喂,新來的,把我們的衣服全洗了吧?”


  景辭皺眉,“這些都是髒的嗎?”


  “幹淨的,隻不過。”般蜜不屑的哼,“我們就是要你洗,你能怎麽樣?”


  原來是來給她一個下馬威來了。


  景辭掃了眼麵前的那堆衣服,撿起一件,手中幻化出一把剪刀來,慢條斯理的剪了幾下。


  在眾多女子詫異的目光中,她抬頭淡淡問::“還要我繼續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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