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最初打算
“你覺得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琅玡微眯起眼睛,露出層層的殺意。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殺我嗎?。
“地龍獅在誰的手上?”琅玡當然不會這麽輕意的就殺掉豐言,關於到了手而又被人搶走的地龍兒,無論想多少次他都覺得不甘心。而這些,都是豐言害的。若是當初豐言乖乖的死掉,那麽地龍獅早就是他的手中之物了。
豐言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要離開。
見豐言無視了自己,琅玡臉色刷的就黑了下來。這是豐言以前從來都不敢對他做的事情,現在看來,這豐言果然已經徹底的背叛他了。
閻羅六瞎就像是琅玡肚子裏的蛔蟲一樣,不需要琅玡開口命令,他們已經都蜂擁而上,出拳揮劍就朝豐言打去。豐言手中長劍立馬出鞘。
砰的一聲就擋住了直朝自己咽喉處刺來的一劍。
關於閻羅六瞎,豐言在木子林的時候就已經較量過,他知道這隻是六具屍體,但是卻都修為過人,以一敵六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但是,他是有備而來的。
刀光劍影,庭院裏一群人打在了一起,玄氣滾滾環繞。而卻不曾影響到其他庭院,更不會驚擾到他人。因為這裏從豐言進來的時候,琅玡就已經布下了結界。外麵的人不會被這裏所發生的打鬥而受驚擾,而豐言也別想這麽輕而易舉的離開。
砰!
豐言在被六瞎之一打上一掌之後,手中的長劍也在電光火石之間劃破了六瞎之一手臂上的衣服。
滋滋滋!
一抹黑色的血液從那人手臂上淺出,淺在了豐言的衣服上。豐言捂著胸口退到一邊,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淺到的血色。
黑色的血?
琅玡看到閻羅六瞎被劃傷了手臂,還流出了黑色的血,也微微的一愣,眉頭既而皺了起來。為什麽閻羅六瞎會流血?明明是蟲屍。按理說不會有那樣的血液流出來才對。
蟲屍不僅死忠於主,而且最大的能力是不死之身,身體裏密密麻麻的千子蟲,就算是被劃上了一刀,那些千子蟲的再生能力也會馬上將傷口組織起來。不死不傷,強大到天下無敵。
可是剛才,豐言的一劍劃去,閻羅六瞎居然流血了。
琅玡目光緊緊的盯著被豐言劃傷手的那個六瞎之一,發現六瞎之一那傷口居然沒有像往常那樣自動愈合,而那黑色的血液也一直從那傷口流出,像是止不住一般。
到底怎麽回事?
六瞎與豐言,若是按以往,豐言早就被擒拿下了,但是琅玡放眼現在的情況,豐言以一敵六,既然也隻是受傷而已,而自己的閻羅六瞎,也都紛紛掛了小彩。
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不見,豐言的修為居然長進得如此的驚人。琅玡不由得心生疑慮,難不成豐言將地龍獅據為已有,是地龍獅的能力才會讓他成長得如此之快?
琅玡眸子驟然壓下,暗運上指間的一股強大玄氣如一道閃電般筆直的打向與閻羅六瞎纏鬥於一起的豐言。
砰!
從另一處打出來的玄氣與琅玡的玄氣相撞在一起,撞出了一團耀眼的光芒,而此瞬間,琅玡覺得有人侵入了自己的結界。剛隻是察覺,就已經感覺到了豐言的身邊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琅玡抬指,第二道玄氣再次打出,打向那白色的身影。
白色的身影突然就消失了。
琅玡一驚,收不回的的玄刃也毫不客氣的打在了閻羅六瞎之一的身上,而那六瞎的心髒部位立馬就多出了一個窟窿來。
夜,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閻羅六瞎立在庭院之中一動不動,被豐言劃破手臂的六瞎,黑色的血還在流淌著。而被琅玡用玄刃打出了一個窟窿的六瞎,傷口正在一點一點的愈合。
這些,琅玡都已無心顧及。
他心裏有一絲恐慌正在無限的放大,眼裏,臉上,都無法掩蓋他恐慌。就在剛才,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就他的麵前硬生生的將豐言帶走了。怎麽走的?他不知道!他甚至從頭到尾連那白色身影的樣子都沒來得及看清,就感覺隻是一抹魂魄突然出現,然後突然離開。
一個人能在他的麵前讓他來看都不及的將另一個人救走,這樣的事情,如何能讓他不恐慌。他不知道,那需要多大的修為才能做得。又或者說,那人與他一樣,修了特別的邪術。
而不管怎麽說,今夜,琅玡注定失眠。
隨身空間裏,豐言撐著劍半跪在地上,他的呼吸還有些緊,胸口起伏劇烈,在他的身上各種都分別掛了彩,但是此時他卻不覺得痛,其實不管什麽人的傷,或許都比不過心裏所受到的那些傷害。
蕭夜一襲白衣站在他的身邊,看了看之後,蕭夜深吐了一口氣,“現在心滿意足了吧?”
雖然之前沒有過問豐言去哪裏,但是卻沒有猜錯,豐言果然是要去找琅玡問個明白。也是,像豐言這種執拗的人,不從琅玡的嘴裏親自說出那些話,他一定不會死心不在的。
事實證明,豐言真的是自己一廂情願。即便是給人做一條忠心的狗,仍然都會被嫌棄。
豐言仍然跪在那裏,像是在激烈打鬥後小小調息,又像是還沉浸在琅玡給他的那些傷害之中,久久的無法回神一樣。蕭夜看著這樣的豐言,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個家夥,居然就那樣直接的跑去找琅玡,連一條後路都不準備嗎?
若不是她剛才出手拉他一把,說不定這家夥現在已經掛在琅玡的庭院裏了。有時候,她還真是多管閑事了。不過她就是不想看到豐言那樣死掉,太不值得了。
“我本來打算殺琅玡的。”豐言突然輕聲的說道。
豐言的話讓蕭夜怔了怔。
殺琅玡?
這點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她以為豐言出去找琅玡,隻不過是為了想讓自己死心而已,沒想到豐言還想著去殺琅玡。所以,正是有那樣的打算,他才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嗎?
可是,可是為什麽後來他又沒有對琅玡出手呢?
“我終究還是太懦弱了,嗬!”豐言苦笑了一聲,而眼淚卻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有些感情,怎麽可以說放就放呢?
與琅玡為伍十幾載,在自己最年幼的時候,是琅玡拉了他一把,從那裏琅玡在他心裏就占著不一樣的位置,即便自己一直隻是個像仆人一樣的存在,但琅玡就像他那十幾年引導著他的光芒一樣,讓他一直活到現在。
從琅玡嘴裏說出的那些話,就像是萬箭穿心。
在離開空間的時候他就有想過那樣的結果,他也想好了,如果真是那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劍朝琅玡的胸口刺去,為自己也好,為軒轅年華也好,他都會去殺琅玡。可是最後,他卻仍然無法對那人出手。
蕭夜看著淚眶濕瑩的豐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麽好。
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不好說,即便明知道自己所在乎的人對自己不當一回事,卻仍然會不顧一切的如飛蛾撲火一般。
豐言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吧!
對感情固執到讓自己傷痕累累,如陷入泥潭般無法自拔。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軒轅年華不知什麽時候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豐言,搖頭歎息,“為什麽十幾年了,還學不會長大呢?”
對於豐言,軒轅年華是又恨又心痛。
他知道豐言之所以為對感情如此固執,是因為小時候的孤獨無助,無親無故。那個年紀的小孩子,都會希望自己的身邊有陪伴的親人吧?
所以於豐言來說,無論是救了豐言的他,還是收留了豐言的琅玡,在豐言的心裏都已然如親人一般的存在。
“對不起,年華公子。”豐言緊抿著唇,心裏對軒轅年華滿是愧疚。是琅玡將自己的恩人軒轅年華害成這個樣子,而他對無法幫軒轅年華做些什麽。
“不用跟我說什麽對不起。”軒轅年華歎了一口氣,臉上盡是歲月的滄桑,“就算殺了琅玡,我的過去終究已是過去,我也再不可能回到過去的生活,回到過去的那個自己。我隻是心裏不甘心罷了,那些,都與你無關。”
過去的已經回不去,如今的自己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且不能離開這個隨身空間,如苟且偷生一般的存在。他真的很不甘心,可卻又無可奈何。
若有機會讓他見到琅玡,他一定會自己親自動手。
軒轅年華既而轉向了蕭夜,“小丫頭,你要殺琅玡,我卻不能幫你做些什麽,嗬,我真是沒用。”
“你不用這麽說,你就好好的留在這裏就行了,至於你身上的那些毒藥與迷,我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蕭夜早就想好了,她準備讓蕭子翊來看看軒轅年華身上的毒,看能不能解開。畢竟軒轅年華長期留在空間裏也不是辦法。就算她願意留,可是對軒轅年華來說,這空間也隻不過是一個比法天獄好一點的監獄罷了。
蕭夜是這樣想著,但是心裏還是很多問題。
現在又是要殺琅玡的關鍵時候,而該怎麽殺琅玡,她都還不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怎麽樣才可以殺掉琅玡。”這時候,豐言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