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所謂行刺
“墨子喻,你……”何文財嚴重的不滿墨子喻的那番話,剛想反駁就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戳向他。偏頭一看就對上了琅玡的眼神,當下身子就不由得一顫,想要說的話也都全咽在了喉嚨口。
看來是他與墨子喻兩人的對話,雖是小聲卻仍然吵到了其他的人。
何文財趕緊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的話。
墨子喻也是如此,看著琅玡那陰沉沉的臉,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殺氣滾滾而來。像琅玡那種高深莫測的人可不是他這種人惹得起的,當也和何文財一樣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蕭夜雖然是繼續舞著,但是周遭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是何文財與墨子喻的對話,她都看在了眼裏,聽在了耳裏。嘴角邊,從始至終都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剛才,隻不過是小小的戲弄了一下何文財罷了。
沒辦法,誰讓何文財那副嘴臉如此的不討人喜歡,隻是看到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玄考會場上,何文財轟她出去的嘴臉。
她就是如此記仇的一個人。
薄霧如水氣一般繼續籠罩著整個大殿,空氣裏帶著一抹涼涼的氣息,而在股涼意在這炎熱的盛夏裏,倒也讓人覺得格外舒服。隻是所有的人卻已沒心思享受這股涼意,一個一個提高了警惕,生怕蕭夜手中的白紗綾打向的下一個,就是他們其中的一人。
在這種盛宴之上被人抽打嘴巴,那可是一件超級丟人的事情,就像何文財那樣。
雖然個個都已經提高了警惕做好了準備,可是他們卻是誰也沒有想過蕭夜手中的白綾下一個目標居然會是坐在最上位的國後。
蕭夜手中的的白紗綾如虹般疾射向國後,不,不對,是劍,是一把閃著鋒寒的劍,不是白紗綾。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國後本是悠閑之態,但見朝自己射來的是一把劍時,眸子當下就驟眯起來,立馬將玄氣提了上來,臉上再亦看不到之前的平靜。
真是膽大呀,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她行刺,讓人防不勝防。
這個連段去涯都被嚇了一大跳,本來就覺得蕭夜一定會做出點什麽讓人意外的事情來,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也太太太太讓人意外了吧?居然跑去行刺國後,這麽直接大膽,他的小心髒接受不了呀,況且現在的局勢還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吧?
其他的人見狀,紛紛起座。
在蕭夜的劍尖指在了國後的身前之時,琅玡的身影已經驟然出現在了蕭夜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蕭夜的手腕,玄氣湧出,力大的快要將人捏碎一樣。而蕭夜卻一臉含笑,早就料到了會有人出手的,所以早就用玄氣護了體,琅玡這麽一捏,雖然有些痛意,但於她來說,這點痛意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蕭夜,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行刺國後,你簡直就是找死。”蕭站第一個站出來指著蕭夜吼道。滿臉的青筋蹦出,眼睛瞪得快要迸出來了一樣。
此時的他內心的憤怒絕對無法言喻,從蕭夜坐到太子的那一邊開始,他就已經抬不起頭來了。現在居然還敢如此膽大的朝國後出手,這種事情可是滿門抄宰的。蕭夜這是想把他蕭戰的人頭也給搭上去嗎?
“就是,蕭夜,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國後都敢行刺。”之前被蕭夜羞辱的何文財自然會跟著落井下石,不僅說蕭夜,還指了蕭戰,“蕭將軍,你也別想開脫責任,蕭夜可是你的女兒,她今天敢在這裏行刺國後,你這當父親的,也應該跟著一起罪罰。”
其他座位上的人,早已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的臉色凝重。
以舞來行刺國後這種直接粗暴的事情,還真的沒有人會想到。
而蕭夜此時,卻是然後地加深了嘴角邊的弧度,一臉淡然,“行刺?”
“你別想狡辯什麽,我們在坐的人都看到了,你拿劍指著……”何文財本是有理想要添油加醋再說一堆蕭夜的不是,好完全將蕭夜置於死地,而當他想要指向蕭夜手中的劍說話之時,卻是說不出來了,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蕭夜手中的東西,“怎麽……怎麽會……剛才不明明是一把劍嗎?”
所有的人都看了過去,和何文財一個,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蕭夜手中揚在國後麵前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枝嬌嫩欲滴的火紅玫瑰。
“琅玡大人,看來你對我獻花於國後,也有所意見?”蕭夜微笑地看向了緊緊抓著她手腕的琅玡,“蕭夜隻不過是覺得這玫瑰開得正豔,國後如這玫瑰一般,豔麗照人,又有一種強韌的骨節,所以蕭夜就忍不住的想要將這花以舞之技,獻於國後。”
琅玡一臉陰冷地站在那裏,目光緊緊地盯著蕭夜的臉看。
從他衝上來的那一刻,蕭夜手中還是一把明顯恍恍的利劍,可是在那麽眨眼之間,利劍不見,卻便成了一朵鮮花,那過程,連他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這樣的感覺讓他超級的不安。
國後淡哼了一聲,將暗運上來的玄氣壓回,揮了揮手,“琅玡法師不必驚慌,隻不過是一朵花而已。”
雖是那樣的不動聲色,可是她的心底裏卻是和琅玡一樣的,不得不對這蕭夜刮目相看,明明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怎麽就突然的變成了一朵花,她連眼都沒眨,卻也沒能看清楚怎麽一回事。
琅玡放開了蕭夜的手,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國後身邊的侍從接過了蕭夜遞上來的玫瑰,交給了國後。國後將玫瑰看了看,又聞了聞:“果然是一朵開得正豔的玫瑰,嬌嫩欲滴,芬芳迷人。”
“國後喜歡便好。”蕭夜的微笑,也如那玫瑰一般,絢麗無比。
心情,格外的舒暢,小小的娛樂,果然是刺激,看著那些家夥一個個緊張的樣子,她就非常的喜歡。
其他的人,都還處於一種驚魂未定,卻又一頭霧水的狀態之中。他們應該都看到了,看到了蕭夜是拿著把劍刺過去的,可是結果……
匪夷所思!
段雲涯是暗吐了一口氣,懸在喉嚨眼上的心放回了原地。雖然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不管怎麽說,蕭夜沒有做出壞大計的事情來,一切都是最好的。
所有人是那樣匪夷所思,唯有那還在彈著琴的風竹卻是臉揚淡笑,意味深長。
他想,他應該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果然有意思。
“何老板,你剛才說的行刺什麽的,是什麽意思呢?”蕭夜目光撇向了何文財。
“……”何文財還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裏,被蕭夜指名這麽一問,頓時就傻了傻,看著國後手中拿著的那朵鮮花,半晌說不出話來,吱唔了好久,直到瞄到蕭戰時,才趕緊地指著蕭戰,“是你爹蕭戰說的,我隻是跟著他說而已。”
蕭夜瞄向了蕭戰。
蕭戰站在那裏,臉色極其難看。
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蕭夜之前的確拿著的是一把劍。從蕭夜被吊城樓回去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讓人猜不透,變得高深莫測,他知道,剛才所發生的那些,都是蕭夜一手準備好的。蕭夜再不是自己曾經那樣軟弱無能的女兒,而是變成了讓人心驚,讓人不安,讓人無可奈何的蕭夜。
蕭夜看著蕭戰,看著那中年男子臉上的陰沉,看著那漆黑雙眸裏的各種複雜情緒,於她來說,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不管怎麽說,那個男人都是她這個肉身的父親。
如今,卻站在不同的立場上,像個敵人一樣的對立著。
“罷了,今天這宴會是因為太子的喜事而設,就不提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宴會繼續吧!”國後心裏也有些煩,終於見識到了這個傳聞中的蕭夜,看來,還真的是自己輕敵了。這也難怪琅玡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將這個曾經傳聞是個廢物的女子做為棋子來用,原來,真是有著一些特別之處。
蕭夜微笑的朝國後行禮,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看了看段雲涯的方向,嘴角邊的弧度明顯的拉長了幾分。而段雲涯也看著她,朝她一笑,似乎對於蕭夜剛才的那些所做所為非常的滿意。
雖然是讓人擔心吊膽的,可是結果卻是好的,瞧琅玡也好,國後也好,雖然麵上不動聲色,可是心底一定已被蕭夜之前的舉動弄得天翻地覆,難以平靜了吧!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情況告一段落之後,琅玡卻是突然一臉驚愕的再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眾人看向琅玡,不知琅玡為何會露出那樣的一副表情來,驚愕,甚至是有些恐慌。連國後都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向了琅玡。認識琅玡這麽久,她可是少有見過琅玡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琅玡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許久之後,他才將目光移向了坐回座位上淡然喝著小酒的蕭夜,沉身道:“太子妃呢?”
琅玡這話一出,眾人一愕,隨即目光都看向了段雲涯的身邊的位置上,那位置,空空如也,哪裏還有未來太子妃鍾離煙的影子。可是鍾離煙是什麽時候不見的,沒有人看到。就連一直坐在身邊的段雲涯,也是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