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湊湊熱鬧
蕭夜再意味的看向風竹,風竹隻是挑眉聳肩:“迷兒說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風竹這是擺足了迷兒跟班的模樣。
蕭夜笑了,心裏卻是暗自想著,這風竹雖然看起來有些油頭滑腦的,但是卻也挺有意思。若真和迷兒在一起,也不是件壞事。
“對了,雖然休息了好幾天,可是今天出來,仍然感覺將軍府上上下下氣氛有些不對勁呀,是不是有點過份的安靜了?”蕭夜仔細感知了一下這將軍府,今天的將軍府好像人特別少一樣。
迷兒說道:“小姐你真厲害,這都能感覺得到。今天將軍府裏的確是很少人,因為今天是玄考之日啊,將軍和大夫人他們都去玄考會場了。”
“玄考?”蕭夜皺起了眉頭。
“小姐,你忘記了嗎?上次我還跟你說過,玄考就要開始了,所以臨陽城才會這麽熱鬧,很多人都是衝著玄考來的。”迷兒說道。
“哦,原來是小孩子玩泥巴那事啊!”蕭夜想起來了。
“小姐,這可是東晉國的大事,玄考都是為皇都競選人才,要是實力突出的人,可是會被皇都重用的。所以才會這麽多人來參加,另外,每次玄考拔得頭籌者,還有珍貴靈丹送。”
“靈丹?”一聽到有靈丹送,蕭夜就兩眼發光,“什麽靈丹?”
迷兒搖頭,“我不知道。”
“東晉國怎麽說也是個大國,玄考的獎勵靈丹,應該不會低於二品吧?”風竹接口說道。
不低於二品?
蕭夜摸著下巴,開始思慮起來。
雖然前世的她在雪山桃源中,吃盡靈丹妙藥,二品都看不上眼,可是於現在的她就不一樣了。
就算是一品的丹藥,她都不會放過。
“換衣服,準備出門。”蕭夜想清楚後一拍大腿,下定決心就準備回房換衣服。
“小姐,去哪?”迷兒一臉疑惑。
蕭夜回頭朝迷兒詭魅一笑:“玄考這種大事,做為將軍府軍的四小姐,我怎麽能不去湊湊熱鬧呢?”
玄考的會場位於臨陽城晏君樓。此時的晏君樓早已擠滿了人。在一樓是個築起了比武台,周圍是參加玄考或是圍觀的眾人。而在晏君樓的二樓上方,分別坐著四大家族的人。東晉國第一戰將蕭戰及大夫人杜文英。大鹽商何文財一族。兵器世家墨子喻一族。還有世代練藥的藥家一族。
雖然說是四大家族,但是一眼望去,做為今天主考家族的將軍府蕭家卻是人丁稀少,除了蕭戰和大夫人之外,身後所站著的便是不能習武煉玄的蕭子翊和已經廢了一隻手的蕭雪玨。至於蕭雪揚,那日被蕭夜揍了之後,現在還躺在府裏養傷。
再放眼其他三個家族,人丁興旺,在主家之後更是家族的各分支,看來看去,每家也都有數十人來參加。
這也不怪,蕭家一族一直以來都是為皇都上前線的戰將,在沙場上,死傷難免。到最後,也隻剩下了蕭戰那麽一家幾口。
更可悲的是,唯一的獨子蕭子翊又是不能習武修煉之人。
每次玄考,其他幾家家族都會暗嘲蕭家。這不,眼下蕭戰身後所站的蕭子翊和蕭雪揚都如廢人一般,自是更遭來不少冷嘲熱諷。
“我說蕭將軍,你們今年怎麽比去年又少了一個人?你家那二小姐呢?”大鹽商何文財一身肥肉倚坐在大椅上,摩挲著指上的幾枚大玉戒,堆滿肥肉的臉快把那雙眼睛都擠沒了。
被其他家族嘲笑,這是蕭戰來時就做好的準備,但聽到何文財這話時,臉色還是黑了一層,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人多也未必有用,去年玄考,你何家出戰四十三人,不也隻有二人得以入皇都?”
“哎呀,雖然說也隻有兩人,那至少也是有人入了皇都。可是相比將軍你們家呀!哎!”何文財搖了搖頭,故裝好意的歎氣道,“年年隻是兩個女子出戰,卻年年敗陣,今年就更加可憐,隻來了個三小姐,哎,我何家來這麽多人,我都不好意思了。”
蕭戰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扶在椅把上的手緊握成拳。
“蕭將軍,何老說的也不是沒有理,這次我看三小姐手臂上好像還有傷,若是這樣的話,今年將軍家就沒有人參加了嗎?怎麽說,將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這堂堂四大家族之一可是此時卻連個像樣的參戰的人都沒有,這讓國民看到,這不成了笑話嗎?”說這些的是藥家主家人藥師已。
蕭戰握起的拳頭捏得骨節咯咯響,卻仍然坐在那裏不動聲色。杜文英胸口起伏劇烈,已經快要沉不住氣了。
“不行就跟皇都請命退出四大家族,年年幾個人來,還帶個連武功不能煉,玄氣不能修的人來充人數,簡直是丟人現眼。”聲音傳來,兵家墨子喻說話一向如此苛刻直接。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說的就是蕭家大公子蕭子翊。
蕭子翊聽著,卻是不慍不火,如沒有聽到一般,嘴角邊劃過的淡淡嘲意。
蕭子翊不在乎,杜文英卻是不樂意了,當下就拍案而起:“墨子喻,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不是很明顯的嗎?你們家就不能出個像人的人來參加玄考嗎?你家大公子能打嗎?會玄氣嗎?他每年都來,不是充人數是什麽?哼!”墨子喻露出了幾分的輕蔑之色。
杜文英氣得說不出話來。
蕭戰比較沉得住氣,雖然是臉色不好看,但還是佯裝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墨兄此話差矣。我家子翊雖然不能修煉,但是玄考乃我東晉國一大事,他身為我將軍之子,跟來觀看也是對當今國君的敬重,這又有何不可呢?”
“說得可真好聽?”墨子喻冷笑一聲。
“好了,不管是來充人數的也好,觀看的也好,在下就問一聲將軍,今年將軍府將派何人參加玄考?三小姐一人嗎?”何文財那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何文財這麽一問,蕭戰沉默了。
派誰參加玄考?他已經想了好多天,卻仍然不知該怎麽辦。雪揚還重傷在府裏養傷。雪玨更是左手被廢,連弓都已經拿不起來,若是再上場,定會出更大笑話。至於子翊,或許就像墨子喻所說的那樣,隻不過是個湊人數的而已。
“哈哈哈哈,堂堂的東晉國大將軍一族,沒想到今日玄考,居然連個參加玄考的人都找不出來,哈哈,這真是個大笑話呀,哈哈哈哈!還不如我一個賣鹽的,瞧,我身後的可都是我何家的人馬,哈哈哈哈。”何文財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笑得那一臉的肥肉都在抖動。
啪啪——
兩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何文財的笑聲嘎然而止,一臉驚愕地捂住了臉,坐正了身子,東看西看一下:“誰?”
聽到了,不僅在二樓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連一樓下的看客們也都聽到了,但是所有人都如何文財一般的驚訝。
因為誰也沒有看到是誰打了何文財。可是何文財那一張臉上,左右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卻是那麽的刺眼。
坐在何文財身邊的幾家族掌門人也都紛紛地站起來,佯裝沉靜的臉下,是驚愕不已。若說別人沒看到沒關係,可是他們幾個身為四大家族的掌門人物,不管是武功還是玄氣都有所成就,況且就坐在何文財的旁邊,但是他們卻和所有人一樣,什麽都沒有看到。
“誰?給我滾出來。”何文財已惱怒成羞,一臉漲得通紅。
“一個賣鹽的,也敢將軍府的麵前耀武揚威,嗬,知道什麽叫做不自量力嗎?”
一道悠閑卻帶滿了諷刺意味的話傳來,在場的人瞬間亂了套,四處張望。
“在那。”有人指著屋頂上。
眾人望去,隻見就在四大家族掌門人的頭頂的屋簷欄上,一白衣女子斜臥在那,搭著的腿一抖一抖的,嘴裏還叼著一根草枝,那姿態那架勢,豈像一個女人。
而更讓人在意的是,這人什麽時候跑到那上麵的,居然沒人看到。而且還是這麽一副姿態坐到了四大家族的頭頂的屋簷上。
“你是什麽人?”何文財身肥體胖脖子粗,吃力地仰著頭看著臥在自己頭頂屋簷,卻是什麽都看不到。
“什麽人?不就是剛才打你的人咯!”頭頂上方傳來回話。
何文財臉漲得通紅,仰著頭又吃力,聽著頂上身影的回話更是氣得發抖,摸了摸那還火辣辣的雙臉頰,嘴角不停得抽搐著:“你給老子滾下來。”
何文財話落,隻見眼前白影一閃而過,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響聲,那一張肥臉是又遭了兩巴掌,痛得他你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再看屋頂上,哪還有白色的身影。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已在眾人目不及防之時落到了一樓的比武台上。
一身素白錦衣,不加任何的點綴,簡單大氣。如墨青絲用一根布帶高高綁起,發尾隨風揚動。女人精致的五官,叼在嘴裏小草枝,掩飾不住的一股英氣與傲氣。嘴角邊掛著幾分戲謔笑意,她就那麽一副囂張樣的雙手懷胸看著二樓台上的何文財。
也直到這時,眾人才看清來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