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什麽勾當
蕭夜看看風竹,再看向桌麵的琴。
她當然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琴,一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可是風竹剛才的話,似乎在這琴中,暗藏玄機?
蕭夜看了良久之後,伸出兩指,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琴弦,琴聲傳出。
一聽到這兩聲聽似無異的琴聲,蕭夜的胸口卻像是突然被強大的玄氣重創一般,劇痛傳來,一股血腥的味道就湧在了喉嚨口。
蕭夜:“……”
捂住胸口,強忍住那股被重創的疼痛。
眼底裏,一閃而過的驚詫,難以相信的看著桌麵上的琴……
隻是這樣隨意的撥弄,音律之中居然就能有如此驚人的玄氣衝撞出來?
再看一邊的風竹和迷兒,若無其事。迷兒的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她,而風竹,卻像是看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蕭夜穩了穩心神,幹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朝風竹說道:“我還以為有什麽了不起的,也不過如此,不過,文人的這些東西確實是很沒意思。把你的琴放起來吧!”
風竹眯笑著雙眼,不語。
“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一會。”剛才那一撞可把她撞得不輕,身體裏的玄氣正四處亂湧,蕭夜不得不找理由去休息調理一下。
那琴,實在邪得夠可以!
“你這屋子就這麽一點大,晚上我睡哪裏?”見蕭夜要進房了,風竹趕緊問道。
他剛才可都觀察過了,這小屋子不僅破爛不堪,而且隻有兩個小房間。
“院子外麵幾棵樹,你愛睡哪棵就睡哪棵。”蕭夜頭也不回的回了房。
風竹:“……”
蕭夜的話讓站在一邊的迷兒沒忍住的輕笑出聲來。
風竹一臉鬱悶地看向迷兒:“你家小姐真記仇,我剛才都已經提醒她不要隨便碰這琴了,是她自己非要碰的。”
迷兒一臉疑惑:“小姐叫你睡外麵,和這琴有關係嗎?”
風竹無奈地聳了聳,“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不過晚上外麵真的有點冷,要不晚上我去你房間擠一擠?”
聽到風竹的話,迷兒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下流。”丟了兩個字,迷兒就趕緊地跑回了自己的小屋子裏。
風竹:“……”
……
將軍府前院。
大廳處,幾個侍衛站在門口外,而廳裏,蕭戰雙手插腰,一臉陰霾地走過來走過去。
杜文英坐在一邊,嚶嚶哭個不停,不時的用絲帕擦著眼淚。
許久,或是蕭戰聽得有些心煩,罵道:“哭哭哭,有什麽好哭的?”
這下杜文英才縮了縮鼻子,帶著哭腔說道:“你就知道罵我,可是你看後院那小賤人都做了什麽?早些日子把雪玨的手弄傷了,今天又差點把雪揚殺了,再這樣下去,下一個她殺的就是我了,整個將軍府都被她搞成樣子了,你怎麽不去罵她?”
原來還不相信蕭雪玨的手是蕭夜弄的,現在看來,不是才怪。
蕭戰一臉愁雲,罵道:“別一口一個小賤人小賤人的,她是我女兒。”
“那雪玨雪揚就不是你女兒了?你看她怎麽對雪玨雪揚的?”杜文英越說眼淚就越多。
蕭戰雙手插腰,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來回走了走步,還是氣沒出撒,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做事適可而止。可你們都幹了什麽?把夜兒吊到城樓示眾?還大庭廣眾之下用箭射殺她?雪玨雪揚有今天的下場,不都是自己找的嗎?能怪誰?”
蕭戰越是這樣說,杜文英就越哭得厲害,“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嗎?你看她從出生到現在,都害了多少人?尤其是我的子翊,連練武修玄都不行,不知遭多少人恥笑。我這做母親的,能不恨那個女人嗎?”
杜文英的話戳中了蕭戰的痛處,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子翊的事就別再提了,都過去了。”
做為東晉國的第一將軍,在這崇武尚玄的耀川大陸,自己唯一的兒子卻是不能習武,也不能修煉玄氣。又有誰能理解他心裏有多少的怨氣與不甘?
“你以為我想提嗎?可是一看到翊兒,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如此,我就會愈加的痛恨蕭夜。馬上玄考又要開始了。做為四大家族之一的我們,以往每次隻有雪揚和雪玨參加,其他家族都會暗中恥笑我們。現在雪玨和雪揚都被蕭夜弄成了這樣,怕是今年我們將軍府,再無一人參加。這下可好,不僅其他家族會恥笑我們,就連整個東晉國,我們將軍府都會成為笑柄。”
說到這裏,蕭戰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思付了良久,才緩緩問道:“為什麽夜兒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怎麽知道,總之不管這麽多,我再也不想看到她,這府裏,要我沒她,要她沒我。”杜文英下了狠心,一定要將蕭夜這個眼中盯鏟去。
“你這不是在逼我嗎?”蕭戰憤惱地看著杜文英。
“你不也是不喜歡蕭夜嗎?她曾害死了燕姬,你不也曾想過要殺她嗎?那麽就趁現在,殺了她。”
蕭戰:“……”
“將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蕭夜對我們的怨恨早已深似海,就算我們現在不殺她,她總有一天也會殺了我們的,與其那樣,不如現在就殺了她,殺了她,將軍府往後就會安安靜靜的。”
“不,現在絕對不能殺她。”蕭戰搖頭。
“將軍!!”
“不僅不能殺她,而且,我們還要好好的待她。”蕭站緊鎖著眉頭,“因為現在,她是國後欽點的太子妃。”
“太子妃?”杜文英驚愕起身。
蕭戰點了點頭。
“怎麽可能?國後怎麽可能會讓那個女人去做太子妃?”東晉國上下兼知,將軍府四小姐命中帶克,乃不吉之人。加之癡傻軟弱,這樣的人,怎可能成為太子妃。
杜文英不相信。
“皇都城中,明爭暗鬥,太子妃一事,隻不過是國後對付太子的一步棋。”這次被國後叫去皇都,不僅是商討皇都逃掉的要犯之事,也是商量太子妃一事。
“原來隻是一顆棋子。可是想到就這樣放走她,我心裏仍是不甘心。”想著自己的兩個被弄成那樣,杜文英恨不得將蕭夜千刀萬剮。
“總之,現在的夜兒和以往不同,你們都不要去招惹她。關於太子妃一事,也不要和他人說起,這事情,恐怕還會有變。”
之前在後院見過了蕭夜,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氣息,他不覺得現在的這個蕭夜會那麽輕意的當上這顆棋子。
幾往後數日,將軍府後院是一片的安靜,沒有誰再敢來鬧事,不僅如此,將軍還會每天吩咐下人給這後院送好吃的好喝的,綾羅綢緞,華裝麗服,不斷送來。
如此關懷,實屬罕見。
而風竹家的大主子,卻也如風竹的說那般,行事詭異。琴童和琴丟了這麽數日,也不見他上門來討。
難不成,大人物找不到她蕭夜身在何處?
不像。
不過這風竹倒也輕閑,跟著迷兒吃住一起,閑來之時還在院中小彈一曲,沒有半分想要離開的意思。
至於蕭夜,那日對蕭雪揚動氣過盛,加上被風竹那邪琴所震,這幾日是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的休息調理。
這不,今天剛出關,一次性就把這數天沒吃的東西給全吃回來了。看得一邊的迷兒和風竹是目瞪口呆。
蕭夜摸了摸肚子,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悠悠說道:“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吃好睡好心情好了。”
“小姐,你一次怎麽能吃麽多,這樣會吃壞肚子的。”迷兒看著桌麵上堆成山的盤子,一臉納悶。
人怎麽可以一次吃這麽多啊?更何況是個女人!
蕭夜笑道:“早就叫你不要把我當常人來看,這點算東西算什麽,其實再來一桌我還能吃得下,不過就像你說的,一次吃太多,會吃壞肚子的。”
“……”迷兒無語。
旁邊的風竹笑出聲來:“這也不怪,你家小姐那日可傷得不輕,不吃多一點,怎麽補得回身子?”
風竹的話剛落,蕭夜就一記刀眼射了過去。
好你個蕭竹呀,居然還敢取笑起人來了。
風竹識顏觀色技術好,見蕭夜那一刀子眼過來了,就趕緊的站遠一點,然後嘻皮笑臉的說道:“蕭姑娘別生氣,風竹可沒有取笑你的意思,相反,我是讚美你。你傷得越重,就說明你越厲害。”
蕭夜還是刀子眼盯著風竹。
油嘴滑舌的家夥。
“風竹,你就別亂說話了,老惹我家小姐生氣。”迷兒朝風竹責備道。
風竹眯笑著眼睛看著迷兒:“你是怕我惹到你家小姐生氣,你家小姐一掌把我拍死了對吧?果然還是迷兒對我最好啊!”
風竹的話讓迷兒的臉一下子通紅起來,怨瞪了風竹一眼:“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聽迷兒的,不亂說話了。”見迷兒生氣,風竹趕緊捂著嘴巴,露出了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看到風竹這樣,迷兒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嬌嗔的笑容。
蕭夜眼睛瞄瞄風竹,再瞄瞄迷兒,笑道:“喲,這才幾天呀,都到這地步了,老實交代吧,在我調理身子的這數日,你們兩個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啊?”迷兒嚇得慌忙搖頭,“小姐,我們什麽都沒有做,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哦?真的?”蕭夜壞笑著看著迷兒。
迷兒像小雞啄米一樣地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