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化環材人世間
“恒伯伯，繼續，我、我還受得住……”
“你不說我也會繼續。落到我的手裏，難道你還想停下？”
“啊……”
恒無視楊過的悲鳴，將一團蠕動的血肉植入楊過的右腿。
“叫什麽，想變強怎麽能不付出代價。”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弄出這麽一大坨跳蚤妖魔的血肉？
從生物變化而來的妖魔，在體型上的變化有，但一般不是很大。尤其昆蟲，或許源於智慧不發達，魔意無從侵蝕，幾乎無法妖魔化。
恒不知失敗了多少次，才通過直接感染血肉的方式獲得了一點妖魔跳蚤血肉，然後丟進培養皿，一把屎一把尿地辛苦數月才得了這麽一坨。要是因為楊過亂動導致實驗失敗，他絕對會讓楊過知道妖魔和人類到底哪個更邪惡。
而且不止跳蚤妖魔。
恒還給楊過準備了獨角仙妖魔、螞蟻妖魔和蒼蠅妖魔的血肉。
跳蚤妖魔的血肉入腿，獨角仙妖魔的血肉入臂，螞蟻妖魔的血肉植入背部，而蒼蠅妖魔……
恒也給楊過植入了背部。
不知道能不能長出翅膀來。
嗯，說起翅膀，或許弄郭靖那兩隻白雕妖魔的血肉更好？
但楊過都用了這麽多蟲子妖魔了，幹脆就都用蟲子吧。
雖然費點力氣，但……
要做就盡可能做到最好吧。
畢竟昆蟲的肌肉係統杠杆原理確實比其他生物有效。
昆蟲妖魔也應該是這樣吧？
恒這樣想著，手上不停。
楊過瞬間痛苦地哀嚎起來。
排異反應有這麽誇張嗎？
恒很疑惑。
如果不是他及時卸掉了楊過的下顎，然後注射了大概是某種違禁藥品的桃花島製備的土麻醉劑，減輕了楊過的痛苦，還讓他無法做任何事，楊過可能已經自殺了。
雖然妖魔血肉與人類身體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恒還不是很清楚，但他之前看柯鎮惡用新製備的蝙蝠妖魔之耳植入身體的時候也沒見那老先生有多痛苦。
所以他是真的很疑惑。
楊過還不如柯鎮惡？
還是說……
因為是前所未有的昆蟲妖魔血肉的關係嗎？
可楊過也喊的太大聲了，有點噪聲汙染。或許接下來我該考慮製備一種吸音材料給這間實驗室做個隔音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盡可能讓這次實驗成功吧。
恒沉思著，同時按照既定的策略，用自己剛剛創造的“大統一氣功”幫助楊過數理著與妖魔血肉的排異反應。
但良久，效果不大。
理應幫助楊過鎮壓這一堆昆蟲妖魔血肉的“大統一氣功”，隻是讓那些妖魔血肉對楊過肉體的侵蝕保持在了楊過的身軀不崩潰的層麵，根本談不上反擊，遑論鎮壓。
我在練氣一道上的理解還是弱了些嗎？
嗯，說到底，我自己的練氣之路也不過剛剛開始，確實在小學沒畢業的情況下去研究大統一理論是腦抽了。
恒很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他還準備知錯就改。
下一次還是先從簡單的實驗還是做起吧。
問題是現在已經在進行的實驗該怎麽辦？
這樣下去，楊過就要改姓令狐了呢。
甚至這還是最好的結果，糟糕一點的話……
他怕是得改姓任了。
暴斃嗎？
恒有些憐憫。
雖然年紀小，卻成了為武道現身的先驅。我想千百年後，當人們隨隨便便就能集無數妖魔的優勢為一身的時候，真當銘記楊過的大名。
當然，導致楊過需要被銘記的，我不成熟的生化環材能力，就不要銘記了。
就是……
“過兒！”
“恒兄弟，你在做什麽？”
“啊，楊過變得好美味……”
突然，郭靖黃蓉闖進了恒的實驗室。郭芙則在門口探頭探腦。
“哦，郭兄弟啊，如你所見，我在幫這孩子練功啊。”恒並不驚訝地看著闖進了的不速之客們。
“嗯，我得說，下一次不要再這樣闖進來了。我要是分心的話，楊過這孩子恐怕會變成一堆蟲子了。”他這樣說著。
“恒兄弟是在威脅我們嗎？”黃蓉道。
“威脅？不，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且，黃幫主，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對楊過不利吧？”恒道。
“難道不是嗎？”黃蓉笑。
“當然不是。我需要一個幫手，楊過需要力量，我們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就像我與您二位的交易一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恒道。
“可過兒這麽痛苦……”郭靖愣愣地說。
“啊，獲得力量哪能沒有代價呢？”恒笑。
“可是……”郭靖還是覺得不對。
但他不知道哪裏不對。
他沒法反駁，沒法挽救他看重的侄兒，急得紅了臉。
黃蓉無奈。
雖然她對楊過的死活一點都不在意，但既然她的靖哥哥在意……
算了……
“恒兄弟，去年我處理了丐幫裏一群害群之馬。他們居然做了拍花子的事。在我判處他們死刑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麽說的，‘那些孩子是自願跟我們走的’，但你知道我是怎麽回答他們的嗎？”黃蓉正色道。
“哦，願聞其詳。”恒道。
“我當時說，‘雖是孩童自願，但孩童與爾等是不對等的。爾等已在這茫茫天地間經曆了無數風吹雨打，知曉無數孩童無法理解的東西。爾等能夠輕易判別一個東西的價值，而孩童卻不行。爾等以超越孩童的見識，欺騙不知事的孩童，讓他們為一件價值微小的東西奉上他們的一切。這樣的自願隻是變向的欺壓罷了’。”黃蓉道。
“哦，這樣嗎？那他們是否有說，人世間的事不就是如此嗎？懂得更多的依據更多來獲取利益，資源更多的用更多來獲取利益，武力更多的用更多來獲取利益，孩童，也不過是人世間的普通一員罷了。”恒道。
“那過於殘忍了。世人確實不得不爭奪這個世間的一切，但世人卻更需要傳承，還未定型的孩童是世人最寶貴的未來，為了傳承，為了未來，世人必須對孩童有所保護。”黃蓉道。
“哎呀呀，可惜了，我卻是比較殘忍的一派呢。”恒笑。
“但楊過是靖哥哥的侄兒呢。”黃蓉也笑。
“那就沒得談了？”恒道。
“還請恒兄弟高抬貴手。”黃蓉道。
“這個嘛……”恒看看似乎要堅持不下去的楊過，思考了一下，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