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各取所需
不過，這樣的邪，
蠻好的。
不，應該說棒極了。
恒非常歡喜。
妖魔屍場？換句話說，這就是研究新法的試驗場呢。
對恒來說，這個世界的武學本就不敢隨意習練，桃花島的武學更是不合他的路數，索要秘籍本就隻為充實自身知識庫。而知識的學習，實驗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實驗，就要實驗設備。
而實驗設備這種東西，無論是恒自身，還是他的宿慧，一直都隻能看著別人的美妙設備羨慕得流口水。現在，在桃花島，居然有一整個試驗場供他玩弄，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嗯，桃花島的東西未必會給他用？
哈，這不就是交易的範疇了嗎？
甚至恒都可以用搶的。
與黃蓉無力來搶不同，恒是真有機會用搶的。
桃花島上與他戰力接近的隻有郭靖。第二強的黃蓉最多相當於十年前的郭靖，也就是勉強與五絕拆三百招就要死的程度。兩人聯手大概能與恒齊平。
而這隻是單純考慮戰力。
如考慮更多實際情況，桃花島上有的是郭靖一大家子，無論是郭靖還是黃蓉，都不可能以一大家子的安危作賭注，來跟恒談能不能用財物的問題。
恒不明搶，隻不過是因為他對明搶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事不感興趣罷了。
是的，不感興趣。
他對簡單的東西不感興趣。
越複雜，越讓人沒有頭緒，越千方百計也無法獲得，越能令人感受百轉千回的痛苦的東西他越喜歡。
大致是這樣的。
這樣的恒，開始了他在桃花島的生活。
他沉溺於對各種各樣奇怪妖魔的解剖裏。
這也是基於桃花島的妖魔養殖業的發達，不然恒也沒有足夠的妖魔去解剖。
桃花島的妖魔養殖甚至不用真的去養殖妖魔。
隻需要一塊妖魔血肉，使用藥物和真氣，佐以桃花島獨創的刺激法門進行雙重刺激，令血肉中的妖魔真意活性化，然後將其與某種生物結合，就能誕生新的妖魔。
所以桃花島本身隻需要養殖牲畜就夠了。
甚至……
“沒有用過人類嗎？”恒這樣向黃蓉提問。
“有，但被淘汰了。實驗結果都顯示，妖魔化的人類會徹底失去經脈，也就失去了練武的能力，還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智慧損失，並且戰力上也不如牲畜化成的妖魔。”黃蓉回答。
“所以其實偶爾還是會做的吧。比如抓到某個討厭的家夥，或許會將其妖魔化來進行懲戒。”恒笑道。
“恒兄弟，你這樣子可不能稱之為正派了呢。”黃蓉也笑。
“我隻是一介南疆小隱，可不敢稱正派。”恒聳聳肩。
“反倒是黃幫主，身為中原名門丐幫的幫主，居然沒有對這件事深惡痛絕嗎？”他又問道。
“靖哥哥不喜歡，所以我也不喜歡。如果恒兄弟想做什麽，隻要能取得靖哥哥的同意，我也沒有意見。”黃蓉依舊在笑。
“這卻不太容易呢。郭兄弟雖做過大軍元帥，卻還是有些心慈。”恒道。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黃蓉結束了這次對話。
看來隻能等離開桃花島再去探索妖魔化人類的身體結構了。看著黃蓉離去的背影，恒暗暗想。
這算一次小失敗吧。
好在他不在意。
本來這件事也並非他真正需要的。
解剖妖魔的身軀，隻是為了去研究這個世界的新法究竟是什麽罷了。
研究這個世界的新法，隻是為了去研究所謂法到底是什麽罷了。
研究所謂法到底是什麽，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地去理解那部“百步飛劍”罷了。
那才是自己的根本。
因為自己手中沒有什麽東西比那百步飛劍更強。
既然沒有更強，自然就以這最強作為根本。
包括郭靖的降龍十八掌。
理論上很適合恒的掌法。
他去看了。
雖然還沒有學，但從郭靖的練習方法上來看，還是不會比百步飛劍更強。
那與郭靖共生的，被稱為“龍兒”的特殊妖魔顯然是有極限的。
或許它的極限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上限，甚至是這種妖魔的極限，但這個世界的上限或者妖魔的極限卻終究不算什麽。
“嗚……相比起來，還是造一柄妖魔之劍對我最劃算吧。”一日，恒觀察著顯微鏡下那“龍”的細胞，自言自語。
“恒伯伯想要打造一柄劍嗎？”一個少年一臉驚訝地走了過來。
“哦，是你啊，楊過。”恒一點也不驚訝楊過的出現。他會自言自語就是為了給楊過一個出現的理由。
與原本的軌跡一樣，黃蓉依舊不喜歡楊過，根本沒有教他武功。楊過也沒有遇到歐陽鋒，也不會蛤蟆功。
而且這個版本的歐陽鋒，整個人除了腦子都是妖魔之軀，蛤蟆功也應該是需要汲取妖魔血肉才能練習。沒有妖魔血肉做資源，楊過就算知道法門也練不了，遇到不遇到根本沒有意義。
這樣的情況，楊過必然要想辦法練習武功。
而桃花島上，唯一能給他支持的隻有恒。
而恒，也需要一個人類實踐自己的想法。
這桃花島上，除了楊過，其他人都不可能去練習他想出來的三無武功。
武敦儒、武修文？
這兩個根本沒在桃花島。
因為武三通被恒一劍拍進了湖裏，沒在陸家莊事件裏出現，他老婆武三娘也就沒出事，自然不需要將兩個孩子托付出去。
而且對郭靖黃蓉來說，這個版本的郭芙甚至比原版還令人操心，根本無心去考慮教什麽新的徒弟。
郭芙，因為那名為“龍”的妖魔與郭靖的共生關係，還有黃蓉修習桃花島武學汲取的無數妖魔魔意的關係，尤其因為父母的修行都已經到了界限，妖魔之意太盛，在娘胎裏就被魔意占據了腦袋，侵蝕了血脈。
在她武功有成，徹底馴服體內的魔意之前，她這個人其實可以被看做是半個妖魔。
妖魔，是要吃人的。
在桃花島上，恒就看過幾次，郭芙露出尖牙想要把楊過給吃了。要不是郭靖黃蓉一直看著，這個命運裏應該成為神雕俠的男孩就要變成一道菜了。
雖然這樣的事在新法普及後，在武林高手的家庭裏經常發生，郭靖黃蓉一直都有準備，但還是讓他們無心去操心別的小孩了。
萬一精力放鬆的話，就會如當年歐陽克一樣因為歐陽鋒來華山論劍不在，結果把白駝山莊吃光了吧……
雖然這樁秘事隻是黃蓉的一麵之詞，但恒卻覺得滿可信的。
因為聽起來蠻正常的。
總之，楊過想要，恒想給，大家可謂一拍即合。
不過麵上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而且這關係到，到底誰才把握這段關係的主動權。
於是，
“楊過，你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嗎？”
恒低低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