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張教主的軼事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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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就是我殺的，要給她報仇，你就殺了我！”蘇韻兒冷冷地說。
“我……”張二牛感覺頭很痛，她記得小花她娘，很親切，以前經常拉上他去吃飯，對張二牛多有照顧。
“你個妖女！”小花咬牙切齒，起身握住了腳邊的紅纓槍，再度衝向蘇韻兒。
蘇韻兒長劍一握，氣勢更甚之前。
小花開始占下風了，而且蘇韻兒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招。
十個回合，蘇韻兒再次抓到機會。
張二牛還是動手了，她可能沒法對蘇韻兒下手，但也不會讓小花受到傷害。
飛身提刀，破開了蘇韻兒的攻勢，逼得她連連後退，麵露苦色。
“殿下！”一男子從光明會教眾中跑出，來到蘇韻兒麵前。
蘇韻兒大口喘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說不出話。
男子怒了，取下了背上的刀。
“紀不平！退下！”蘇韻兒用力全力擠出了幾個字。
紀不平隻是起身沒有聽，刀指向了張二牛。
刀，天下能用好者屈指可數，但在場的有一個人能彎一個指頭。
流水之端，刀震長安。
兩年前長安刀名震江湖，雖然未有天下第一刀的稱號，但天下也沒有第一刀。
今日長安刀又震了光明會和守衛團。
紀不平的刀技在張二牛的刀法下，永遠隻能處於下風。
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張二牛為什麽這麽強。
紀不平的刀被挑飛，他還想往前，蘇韻兒抓住了他。
“退下！”
紀不平還想上前，但手中兵器已無，隻得氣憤退下。
“你要麽殺了我，要麽走。”蘇韻兒開口。
“我是來找你的。”張二牛想了半天說了一句話。
蘇韻兒沒有應聲。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這不關你的事。”蘇韻兒冷冷道。
“二牛……”小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張二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已經昏迷了小花。
他抱起小花，回到了守衛團中。
剩下吃瓜的士兵和光明會教眾看不懂這一波操作，也跟著退了。
蘇韻兒就這樣目送著張二牛離開和守衛團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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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看完了。”左護法悠然地說道。
“那怎麽還不走？”
“你敢跟進平陽侯的護衛團？”
“有什麽不敢的？”
“你沒看到剛剛跟教主同時飛過去那一槍，從守衛團後麵飛過來的，距離比教主遠了幾倍，但是卻同時到了。”
“該不會是……那算了，不敢跟。”
“那就擱這兒待著吧。”
“那再待會。”右護法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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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腰，這裏本是光明會的分舵，隻是因為在這裏準備大事，所以基本上光明會的骨幹都在這裏。
“殿下！今日那男人分明就是！”紀不平憤憤地說，但是被蘇韻兒打斷了。
“這件事情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然知道分寸，你在教我做事？”蘇韻兒言語中帶著怒意。
紀不平一時沒了氣勢。
“殿下，我隻是……”
“別忘了，長老會隻是讓你來給我當護衛，別忘了你的身份。”蘇韻兒補充道。
紀不平還想說，但硬生生壓了下來：“是，殿下。”
蘇韻兒脫下皮甲，露出綾衣和肩膀肌膚，冷冷地看了紀不平一眼。
“你可以下去了。”
紀不平目光在蘇韻兒身上掃了幾下，轉身離開了。
“對了，殿下，洪岩烈那邊傳來消息，說要延遲一個月完婚，但是要……殿下先去一趟胡王庭……”
蘇韻兒輕咬下唇：“長老會的意思呢？”
“長老會回絕了他們，說就按延遲一個月婚禮來準備。”
“我知道了。”蘇韻兒鬆了口氣。
出了蘇韻兒房門，紀不平招呼了旁邊的侍衛。
“紀不平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殿下房間周圍都已經設下了暗哨，有情況隨時通知您。”
“好，就勞煩各位兄弟守著了。”紀不平點點頭。
“張二牛是吧，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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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西邊倔強了好久，終於還是落下了。
小花醒了，張二牛坐在床邊，他記得以前也這樣看過小花睡覺。
門外的護衛都撤了，好像是得到了統領的通知。
“二牛哥。”
“我在。”張二牛扶起了小花。
“那個妖女呢？
“她們退回去了。”
“可惡！”小花一拳錘在了床沿，“我娘親她……”
或許是許久沒有看過親人，眼淚止不住的掉。
張二牛看著也心疼，但他還有一半的思緒在另一邊。
“伯母到底怎麽回事？”這是張二牛最大的疑惑。
“我和我母親到了阜南，留宿在一戶人家。晚上他們光明會的人洗劫了村莊，他們看上了我母親的手鐲，我母親不給，那是我們傳家的玉，然後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
張二牛聽完拳頭一緊，但他還是問出了最想問的那句話：“是蘇韻兒動的手嗎？”
小花抹了抹眼淚：“是她叫人動的手，她就在旁邊。”
張二牛拳頭鬆了些，但依然握的很緊。
“二牛哥，你要幫我報仇！”
“我……”
“你是不是真的跟那個妖女睡過！你也變了！”小花有些傷心。
“我沒有，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能。”
“不能濫殺無辜？”
門外傳來一女子聲音。
待得進門，張二牛看清了女子。
女子武將打扮，年紀比張二牛大幾歲，短裙隱約能看見大腿肌膚，至於相貌，不能說傾國傾城，隻能說絕對是很好看，特別是帶了一點武將氣質，英姿颯爽，巾幗英雄當能形容。
“樂姐姐！”小花起身。
“別動了傷勢。”女子過去扶住小花。
“叫我樂菱就是，這個守衛團基本都我說了算。”女子給張二牛打了個招呼
“樂……團長，你好，我叫張二牛，從小跟小花一起長大的。”張二牛立馬回禮，要多標準有多標準。
“張兄弟不用這麽客氣。”樂菱倒是很豪爽，“小花跟我提到過你幾次，今日你們能重逢，也算是好事。”
“當時是樂姐姐救了我，我娘親死後，也是樂姐姐收留了我，還教我武功。”提到這裏，小花的情緒又有點低落。
“多謝樂團長對小花的照顧。”張二牛又行了個禮，他覺得很有必要。
“她現在這樣，我也有責任，沒有注意到居然有人冒充校尉去村裏征兵，害死了她爹，又沒能在最後救下她娘親。”樂菱愧疚地說。
小花搖搖頭：“沒事的，都是小花不夠強，才不能保護住他們，不怪樂姐姐。”
張二牛想到了他殺的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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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幾句，樂菱給小花服了藥就讓她歇息了。
張二牛隨樂菱來到大帳。
燈光又強了些，張二牛才真正看到樂菱的相貌。
不算傾國傾城，但絕對能迷倒不少男人，這是張二牛的第二想法。
“聽小花說才知道她這半年多來有多不容易，多謝樂團長這半年的照顧，還教了她武功。”張二牛拱手。
“我隻是覺得和小花很投緣。”樂團長擺手一笑，舉手投足隻有一個形容詞：英姿颯爽！
“倒是你，我可沒聽說過長安刀收的有徒弟。”
話鋒一轉，張二牛沒說話。
“罷了，我樂菱也不是那麽八卦的人。”樂團長起身，“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接走小花？”
“現在還不會，我還要去辦點事情。”張二牛答道。
“說起來。”樂團長莞爾一笑，“孫大哥之前來信提到了一句，說在江南他認識了一個人，後來這個人把江南拔劍山莊惹了個天翻地覆就跑了，拔劍山莊還順著查到了他的頭上。那個人，好像也叫張二牛。”
“孫大哥，你也認識他？”張二牛久違地撓了撓頭，“當時孫大哥給了我一袋金子，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這次出門我也沒帶錢，我一定會還他的，我現在還的起，還的起。”
張二牛重複兩遍還的起，樂團長隻是搖搖頭：“我可不管要債，要債是他的事情。其實你要做什麽事情我都不管，但我不想讓小花受到傷害。”
“小花跟我一起長大，我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那就好……”樂菱點點頭，“樂伶兒！跑哪兒去了？”
一藍衣武服女子從外麵走進來，相貌與樂菱不逞多讓，隻是年輕要小些，多了些少女感。
“把天子山的線路圖給張兄弟拿一份，我想他很需要這個。”
“噢！”
不一會，樂伶兒就把一張線路複雜的地圖拿給了張二牛。
“好好帶著，別丟了，這可是本姑娘好不容易畫的。”樂伶兒強調道，“還是這種看起來正氣的男人看起來順眼，不像某個人賊眉鼠眼的。”
張二牛不明所以，樂菱瞪了一眼樂伶兒。
“多謝樂團長。”
當張二牛走出帳外，月亮已經掛得老高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地圖，慢慢隱沒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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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天子山一片寂靜，還沒進深秋但足以讓人膽寒。
“你來給你的小花報仇嗎？”蘇韻兒坐在床邊，身披絲綢，好似剛見麵那晚一般。
“我不是來報仇，但是我要來，我要問個清楚。”張二牛站在角落。
“那我不說，你豈不是要用強了？”蘇韻兒嫵媚地說著，“怎麽樣，和你日思夜想的青梅竹馬又見麵，應該很高興吧，確實是個很好看的丫頭，難怪你要這麽守身如玉。”
“你為什麽要殺了她娘親。”張二牛沒有接話，而是問她。
“殺了就是殺了。”蘇韻兒拿起一縷絲綢帶，“我需要錢，正好她身上的東西值錢。”
“夠了！”張二牛憤怒地打斷了蘇韻兒的話，也驚了她一跳。
“我不想再聽這句話了！”張二牛平了平心氣，“她娘親，從小對我很好。”
“奴家就說嘛，你還是來找我報仇的，你動手吧，我打不過你。”
張二牛緊握拳頭：“那他們說準備婚禮是怎麽回事？”
蘇韻兒覺得有些掃興：“長老會那些人想讓我去和親，拉攏一點勢力過來，所以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
“你就答應了？”
“那我該怎麽辦嗎？我應該就這點用處了吧。”
張二牛心裏一陣痛，但是現在他思想更混亂。
蘇韻兒起身，露出誘人的身材：“怎麽，張公子準備娶我嗎，現在你一舉一動可真的像一個公子，如果你能說服長老會，那我就嫁給你！”
張二牛沒有開口。
蘇韻兒沒有再做其它動作，神色恢複了一些冰冷：“你想問的已經問完了，要殺還是要做什麽，都隨你高興就好，周圍無人。”
“我喜歡你！”這是張二牛最想說的話，他情緒激動，終於說了出來。
“……”蘇韻兒沒有說話，有些發呆。
“我幾乎時時都能想到你，我那天看到你跟那個三公子在一起我就難受，一把火點了他們山莊。一聽說你要結婚，也連夜趕到此，但是……但是……你為什麽要殺了小花她娘……”張二牛第一次紅了眼，有些想落淚。
“以前我沒有資格，現在我更沒有資格了。”
“為什麽我們每次見麵，都這麽不合適。”
“我……”蘇韻兒微微伸出手。
“我不會再找你了，我會帶小花走，我們不會再找你們報仇了。”張二牛轉過了身，蘇韻兒剛伸出手的又緩緩收了回來。
拉開房門，剛踏出一隻腳。
“其實我沒想殺她娘親，是紀不平他下手太重，我沒反應過來……”
張二牛頓了頓，還是踏出了另一隻腳。
但是他又停了。
房門外火光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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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牛被埋伏了，被很多人。
“張公子，又見麵了，白天一見，晚上甚是想見，結果你就來了。”為首說話的人，正是白天被他打敗的紀不平。
“殿下莫怕，我們來了！”紀不平對房裏大喊一聲。
“你埋伏想殺我？”張二牛回頭問蘇韻兒。
“我沒有！我不知道這件事！”蘇韻兒連忙披了件外衣，翻身想去張二牛身邊。
但紀不平的刀已經到了張二牛身前。
張二山躲閃，但是他沒有反擊的武器，因為他沒帶刀。
“住手！”蘇韻兒想要喝止住紀不平，“你們怎敢擅自行動！”
“殿下放心，交給我等，來人，保護好殿下。”兩名女衛護住了蘇韻兒，與其說是護，不如說是鉗製住了她。
“張二牛你快走啊！”
“你走不了了。”紀不平拿著刀，陰森森地說，“雖然不知道你你用什麽妖法迷惑了殿下，但是在我這裏，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你的妖法自然不起作用了。”
張二牛緩了緩，知道今天可能要死在這裏了，沒有人知道他來了這裏，自然沒有人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