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張教主的軼事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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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岐山,山脈連綿,人煙稀少。
“教主,這是今天的事務,勞您審批一下。”
張二牛正在椅子上打盹,清醒後說道:“啊,是左護法啊,放桌子上就好,我馬上處理。”
左護法送完文件就退下了,留下張二牛對著一堆紙頭疼。
巫岐山是魔教新總壇的所在,連綿的山脈為總壇提供了絕佳的隱蔽。
總壇設在了其中一處山峰,但是總壇的人一共隻有五十來人。
對於總壇的人數,老和尚是這樣說的:“總部,一般就是處理各地報上來的事務和管錢,沒必要那麽多人。而且就算被正道那些人發現了打進來,也就死這麽點人。就比如上次總壇被天下第一劍柳長空發現,也就死了包括上任教主在內三十多人。”
張二牛當時聽完一陣冒冷汗。
“時間過的可真快。”張二牛歎氣道,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此刻的張二牛可和半年前那個張二牛完全不同了,灰色長衣在身,身體打的筆直,頭發也經過了打理,就連眼睛都深邃了不少。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魔教的教主了,但是當教主的前提,是你必須要像個教主?”
“俺要怎麽才能算是個教主?”
“首先你要說我,而不是俺。”
於是,在老和尚的安排下,張二牛進行了為期半年的“教主培訓”,主要內容有:讀書寫字,禮儀舉止以及穿衣風格等等。
半年後,張二牛總算從一個鄉野小子變成了鄉野公子,因為他的傻氣,一時半會兒還是改不了的。
張二牛翻了翻左護法遞上來的信紙,沒有在裏麵找到自己想要的,就隨手拿了筆幾下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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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張二牛又想起來那個身影。這半年總是夢到她,夢到那一晚在房內的對話。
“教主?”門外傳來一少女的聲音。
“雙兒嗎?進來就是。”張二牛應聲。
門打開,進來一個舉止端莊,躡手躡腳的美麗女子,長裙及肩,年齡比張二牛稍大一兩歲,如果說有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大家閨秀。
“教主,今天的課程?”雙兒輕聲地問道,聲音可好聽了。
“對,俺……我差點忘了,開始吧。”張二牛發現自己差點又說錯話。
今天主要練的是字,這是張二牛學的最快的一門課程了。
“教主現在的字寫的可越來越好了。”
“有嗎,都是雙兒教的好。”張二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雙兒是老和尚派來教張二牛的老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禮儀舉止都是從皇宮裏學的,老和尚專門派來總壇。
當然老和尚的意思是除了教張二牛,順便就當張二牛的侍女了,看著老和尚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張二牛嚴詞拒絕了。
“教主寫的最好的幾個字,就數蘇、韻和兒三個字了,您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寫這麽好。”雙兒莞爾一笑。
張二牛憋紅了臉,但是他也想不出怎麽說。
“左護法那邊,有蘇姑娘的消息了嗎?”雙兒問道。
“還沒有,他們說最近光明會基本沒有怎麽出現了,老和尚……大長老讓我安安心心先學,不要想其它的。”
“可是我看教主每天都在想。”
“也沒有每天吧……”
“雙兒倒是想看看讓教主迷成這個樣子的這位蘇姑娘,到底是什麽樣的天仙下凡了。”
“就,有點忘不掉,雖然自從上次冰窖一別,就沒怎麽見過她了。”
“冰窖您就隻給人輸了真氣啊?”
“那不然呢?”
“說不定發生點什麽就好辦了。”雙兒難得調笑張二牛一次。
因為跟雙兒很熟了,所以張二牛也喜歡把心裏話跟雙兒說。
“要是有教主這麽癡情的男子也這麽喜歡雙兒,就好了。”
“會有的!”張二牛肯定地說。
雙兒隻是在一旁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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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學完,太陽已經落山了。
雙兒離開了,張二牛一個人看著夕陽,感覺體內真氣回轉,右掌用力拍出,竟然憑空拍碎了窗戶。
“這最近內力增強的也太快了吧,是丹藥強還是長安刀強,我聽說長安刀以前都沒排上天下第一刀的名號。”張二牛喃喃自語。
“右護法?”張二牛感覺到一絲氣息靠近。
“這都被教主發現了,看來教主最近成長得可是很快。”一道黑影閃現在房中。
張二牛驚訝問道:“您怎麽來了,一般不都是左護法來找我嗎?”
“教主,您就用你就好了,您要是對我用您,可是折煞屬下”右護法頓了頓聲,“半炷香前信鴿傳回消息,有光明會的消息。”
張二牛蹭的一下靠近右護法,帶起來的風吹得右護法得鬥篷飄起來。
“什麽消息,有蘇韻……蘇姑娘的消息嗎?”張二牛僅僅握住右護法的肩膀,甚至連內力都用上了,隻是他沒注意。
得虧右護法的武功內力不在張二牛之下:“回教主,正是光明會聖女的消息,天子山那邊傳來,說這段時間,光明會在準備……聖女的婚禮……”
“砰!”那一刻,還在總壇忙碌的眾人,聽到了爆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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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總壇大廳內。
老和尚正搞了一壺好酒,剛滿上送到嘴邊,就被突然的開門的聲嚇得灑了一地。
看清來人,老和尚平了平心頭的怒氣:“右護法啊,你慌什麽慌,把老夫的酒都給灑了,下次你得賠。”
“教主他,去天子山了。”右護法說道,一身黑鬥篷,看不清臉。
老和尚眨了眨眼,又倒了杯,放到嘴邊:“他去天子山幹嘛?散步啊?”
“教主聽說了光明會聖女婚禮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啪!”老和尚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怎麽又是這個妖女,真是氣煞老夫也。”
“哎喲,老夫的酒。”老和尚撿起了碎裂的杯子。
“罷了,教主最近完全吸收了長安刀那顆丹藥的內力和武功,在江湖也算是排得上號的人物,應該也沒多大事。”
“但是還有一件事教主沒聽到就跑出去了。”
“什麽事?”
“朝廷軍團也得知光明會在天子山的消息,已經派了軍團過去了。”
“朝廷?邊關正跟胡人打仗,朝廷哪來其它的兵力?”
“是……平陽侯的近衛團,老左已經去追教主了。”左護法道。
“砰!”老和尚倒酒的手一抖,酒壇整個摔在的地上。
“團長不會是叫?”
“樂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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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與巫岐山相距幾百裏。
張二牛的速度很快,他甚至沒有要馬,全憑輕功在樹上飛。
“為什麽!”張二牛心裏不斷地翻騰。
他覺得蘇韻兒應該給自己一個交待。
“但是我好像沒有什麽資格讓她給個交待。”張二牛的速度慢下來。
“上一次冰窖離別,她說的不要再找她了。”
張二牛有些傷心,但他還是繼續前進,無論如何,他覺得都應該過去一趟。
當張二牛趕到天子山邊的村莊的時候,
已經是兩日後了。
“客官,喝茶還是喝酒啊?”
張二牛正準備問問消息。
“你們聽說沒有,朝廷派了整整一個團的兵力過來圍堵光明會的人。”
“早晨我去砍柴就看到浩浩蕩蕩的軍隊往天子山腳去了。”
“現在邊關打仗正到緊要關頭,朝廷哪裏來的這麽多兵。”
“這你就消息不靈通了,這可是平陽侯親自調遣的平陽守衛團。”
“平陽侯,我記得,他是以前開國定邊將軍的部下。”
“沒錯,當初定邊教軍戰無不勝的百戰軍,大部分都留在了平陽守衛團。”
“哇,這麽強?那光明會不完蛋了?”
“光明會完蛋不早晚的事情,前朝都沒了三十年了,他們還想著複國,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對了再給你們透漏個消息。”
“什麽消息?”
“平陽守衛團的統領,可是個漂亮美人!”
“是個女子?”
“準確的說,是開國定邊將軍的侄女,從小跟著定邊將軍學的槍,據說是唯一的傳人,連定邊將軍的親女兒也沒有得到真傳!”
“哇!”
“一杆長槍定邊關,八千裏敵讓江山……”小孩在旁邊適時的唱起來了民謠。
等得小二再回頭問張二牛喝什麽的時候,卻發現早已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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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腳處。
“蘇韻兒,你殺我母親這個仇,也該報了!”
兩軍陣前,一女子紅纓槍在手,身穿紅綾衣皮甲,麵容清秀,眼神堅韌。
身後近衛團士兵過千,個個手握長槍,後背長弓,騎兵和步兵仿真排列,還有百名女子士兵。。
“怎麽,樂團長不親自來,反倒是讓你一個小丫頭來。”
蘇韻兒緩緩從光明會教眾中走出來,一身紫色綾衣短裙,手裏拿著長劍,臉色略微有些憔悴。
“你!你也沒比我大多少!”紅甲女子咬牙切齒道,“今天就該你一命還一命!”
“我身上的仇可就多了,每個人都來報,我可沒有那麽多命。”
長劍出手,蘇韻兒閃身直逼紅甲女子身前。
“哐當!”槍劍相碰,激起無數火花,在傍晚看得更清晰。
“你不是要報仇麽,來啊,憑你,還不夠!”蘇韻兒突然氣勢大勝,手中長劍布滿了氣勢。
一劍斬出,無數淩厲的劍氣直衝紅甲女子,逼得連連後退,皮甲殘破。
紅甲女子不服氣,身上氣勢同樣升起,並且目光帶血。
十回合後,蘇韻兒有些招架不住了。
當你跟一個不要命的人對決的時候,如果你要命,你肯定會輸。
“哈!”小花看準時機,一槍刺出。蘇韻兒卻是一陣冷笑。
小花俺叫糟糕,不知何處出現的長鞭纏住了她的左腿,受力後重心不穩,長槍準心也出現偏差。
這一次是蘇韻兒的時機,她反手握住長劍,直指小花喉嚨。
小花動不了,但她沒有急,因為她身後還有人。
“鏘!”一杆長槍、一把大刀同時甩出,將蘇韻兒的長劍給震開。
甩刀和甩槍的人都有點驚愕。
紅甲女子也有點驚愕,他沒有想到身後有兩個人護她。
她轉頭,看到了那個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少年。
身穿灰色長衣,長刀在手,頗有少年刀客之感。
“二牛哥!”紅甲女子驚呼。
閃身後退的蘇韻兒眼神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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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總有那麽一個青梅竹馬。
一同玩,一同做活,一同分享。
紅甲女子的神情從失神到喜悅:“二牛哥!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殺了這妖女。”
張二牛還在看著蘇韻兒,聽到小花說話,他回過頭。
“小花,你怎麽在這裏?”
“二牛哥?小花?”蘇韻兒在一旁聽到話後,沒有表情的臉突然笑了笑。
“二牛公子,這個小丫頭,就是你說的小花?”
“二牛?你認識這妖女。”
“那可不,二牛公子跟奴家熟著呢,我們可是在一個房間共度了一晚。”蘇韻兒浮現出嘲諷的眼神。
“二牛哥!這妖女說的是真的?你竟然!”小花難以置信地看著張二牛。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小花你聽我解釋。”女人一說起話來,基本就沒男人什麽事了,張二牛好不容易插了一句嘴。
小花突然眼睛紅了,好像是好久沒有碰到至親的人,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我不要聽什麽解釋,你先殺了這妖女!”
“你為什麽要殺她啊!”
“她殺了我娘親!”小花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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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修羅場!”
不遠處,左護法感歎道。
“誒喲,我原以為教主是個憨厚老實之人,沒想到這風流債這麽多。”右護法也附和。
“這看上去,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老相好,不好辦啊。”
“確實,還牽扯到人命了。”
“我們咋辦?”
“看著唄,教主隻要沒危險,我們沒必要出手暴露自己。”
“那咱就看戲?”
“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