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麵對來到別苑的天浩繁,所有的人都冷吸了一口氣,見那冷若冰霜的麵容,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嚅。


  一貼身侍女剛想出聲提醒,見天浩繁高深麽則的盯著自己,又馬上退到了一邊,

  容顏正在氣頭上,跟沒有理會一旁奴婢的反應,咧嘴輕哼,

  “本妃既然可以讓上官含挨餓受凍,就可以讓你這個濺人生不如死,別以為你使的小手段本妃不知道,想吃兩頭草,以為這樣就可以安然的生下孩子了?真是笑話”


  如果不是那幾個侍衛臨死也不交出她,隻怕她又重了秋水那濺人的計謀,這時離開的不單單隻有夏小小,還有她吧?


  不過真是大意,她怎麽能輕易相信這個丫頭出的計策?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和秋水使的這條計謀真是狠毒啊!

  要不是貼身的隨嫁丫頭,從別苑經過,聽到她與秋水的對話,她還會被這個濺人蒙騙著。


  她不是想生下孩子嗎?她偏不隨她願,惡毒的揚起嘴角,冷眼盯著地上全身抖擻不停的藍兒。


  藍兒下身的血還在不停的流出來,蒼白的臉,痛苦的呻吟著,額頭上清晰可見的汗水,可見疼痛的力害。


  “你這濺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個濺種,如今流了更好,省著日後麻煩,你說王爺要是知道了,我該怎麽說呢?說你自己不小心流產的?還是說你要借流產栽贓嫁禍給本妃呢?”


  容顏輕輕蹲下身,手扶過藍兒痛苦的臉頰,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條狠狠的血痕,一點也不知此時正處在危機中,一派閑然的折磨著毫無反擊之力的人。


  “嘖嘖,上官含對你也不薄啊,把你當成親人,總為你出頭。可惜,最後最傷她心的還是你吧?不單單背叛了你們之間的情意,更想不到的是,你還爬上了他男人的床,能這樣的讓她痛苦,說起來,本妃還真要感謝你呢?可是怎麽辦呢?好像本妃更看不慣王府有你這樣的人存在”不覺輕蔑的譏誚,


  此言傳進站在一旁多時的天浩繁耳裏,皆萬分震撼!


  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刺在他心裏,與藍兒的一切,他知道那是對她對大的傷害,他明明知道這些,可是當一切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還是狠狠的打擊著他的內心。


  親人、姐妹、愛人的背叛,她一個人是如何挺過來的?想像那弱小的身子,可能在無數個夜晚一個人偷偷摸著淚眼,天浩繁苦楚的咬緊了牙。


  而他更沒有卻體會一下她的感受,而他連讓她開口責怪自己的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她一定很傷心吧?也很恨他吧?心不由得一陣抽搐。


  這種痛讓他窒息,他方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她容進了自己的血液,這就是情!亦是他的愛!難怪她總會輕易的挑起自己的火氣,難怪從與她接觸後,自己就變的不是自己,難怪。。。。


  一切的一切,雖是輕描淡寫的小事,卻早已將她帶進了他的生命,隻是他沒有察覺!


  煩躁的看著眼前的場麵,冷冷的看著,身上傳來陣陣寒氣,“說的好啊,說的真是好”


  “王-------爺”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邊的人。


  呃-------

  他是何時來的?那他豈不是聽到。。。。。


  “本王的事什麽時候由你來議論了?嗯?”用力的抓住蒼白色小臉的小巴。


  是的,他傷害了含兒,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在提起,特別在王府裏,特別是仰仗他的寵愛侍寵而嬌的女人。


  “王爺,你抓痛妾身了”雙眼含淚。


  隻不過是孝訓了一個侍妾,竟這般對侍自己,難道她堂堂左丞相之女比不上一個濺丫頭嗎?

  “痛?現在知道痛了?”黑眸冷笑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你剛剛說那些話時,就沒有想過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手更加用力。


  “妾身隻不過是教訓一個侍妾,難道連這點權力也沒有嗎?”


  手一用力,將到這時還不知死活的女人,甩了出去,原本冷笑的臉,又變回了生硬。


  “你錯就錯說了不該說的話”


  容顏跌倒在地上,皺著眉頭,冷眼看著天浩繁,不明白她說什麽什麽不該說的?

  他竟然這樣對自己,她左丞相府的千金何時受過這等委曲,愛他所以肝心以側妃的身份嫁進王府,往以為他會好生對待自己,不想如今因為侍妾在眾人麵前這樣給自己難堪。


  “王總管,從今以後,王府不在有容側妃” 冷漠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將這個女人丟出去,永世不得在踏進王府”


  “是”王總管領命向身後的侍衛使使眼色,


  “王。。。王爺”容顏一臉震驚的看向身後的人,嚇的猛抽了一口氣。


  他竟然要休了她,這怎麽可能?


  “放開我,放開我,王爺。。。”淒慘的掙紮帶著不甘,


  一旁躺在在地上的藍兒,聽完後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終安心,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她決不會放過傷害她肚子裏孩子的人,雖是容顏讓她流掉了孩子,但是真正讓她失去孩子的卻是那個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一夜好眠,秋水坐在一邊任貼身侍女為自己理著秀發,隻怕這是她嫁入王府已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晚,以後會越來越好,在心裏告訴自己。


  “小姐,不知道那藍兒有沒有亂說話?”小香擔憂的看向,心情大好的秋水,


  “我問過那些在場的奴才了,她當時早暈了過去,哪還有機會讓王爺問什麽”抬手接過丫頭手裏的發簪,對著鏡子釵到了頭上,又則了則頭,打量了下,“不想這麽輕易的就除掉了容顏,還讓那濺人流了孩子,真是一舉兩得。藍兒她也不過如此,更可笑的是容顏笨的想也不想就接受她的計謀。嘖嘖,丞相之女也不過如此。”


  “嗬嗬,小姐真是聰明,故意讓那遇過的丫頭聽到你們的談話,容顏就忍不住了,不想她還過激的弄掉藍兒的孩子。不過聽說最讓王爺氣憤的不是這個,聽說她正在說正妃的事,正好被王爺聽到了耳裏,說藍兒搶待她如親人的小姐的男人。王爺才怒羞成怒的休了她。現在能做上正妃位置的隻有小姐一人了”看見小姐掃向自己,一驚馬上摸住嘴,知道自己一開心,說走了嘴,轉身看看四周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去把柄兒抱過來讓我看看”並沒有責怪,想來這也是唯一一個貼心的丫頭。


  柄兒與容顏的軒兒同是天浩繁的兒子,隻是自己的兒子太過膽小,與軒兒隻差一個多月,也兩歲多了,平時還好好的,隻要一見到王爺就會放聲大哭,這事著實讓她頭痛。


  不過還好,如今王府該走的走,該休的休,也危協不到兒子繼承王爺之位了。


  ***********


  基本上,這三個月已來,他都被眼前這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家夥纏著,天浩然一臉無奈的看著倒下的人,搖搖頭,命一旁的侍衛架起不醒人世的人,轉身離開酒樓。


  皇兄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左丞相見自己的女兒被休回府,暴跳如雷的找上三王府,可憐連門都沒有進去,見天浩繁不給他麵子,左丞相又直接進宮麵聖,大皇兄口是心非的說一定給他個交待。


  他是明白的,三皇兄的脾氣誰能弄得了,大皇兄怕也隻是敷衍罷了。


  想想今天的一切還不都是他自找的,如果當初不一次又一次的傷在含兒,也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右丞相讓上官司到王府要休書,這幾個月以來怕都要把王府的門檻踏爛了。


  可惜每次不是見不到皇兄,要麽就是看到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隻能空手而歸。


  王總管從侍衛手裏接過醉的不醒人世的王爺,扶進主室的床上,將被子蓋好,輕輕的歎了口氣,安排好才離去,其不知床上的人,在他離開那刻,一雙眼睛也睜開了,淡抹的盯著床頂,任誰看了也能看出那眼裏的失落。


  他怎麽不知道追著和他要休書的上官司,隻是躲開而以。


  他不能讓她離開自己,更不會放開她和孩子。


  不知道,以後沒有了她,他要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醉,不想清醒。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天浩繁皺著眉頭,她離開已經四個多月了,開始時,他還可以安靜的做著一切,可是時間越久發現越靜不下來,於是每天都會拉著浩然陪自己喝酒。


  開始浩然還會陪自己喝上幾杯,在後來隻是看著自己喝。


  每次都會被侍衛架回府,但一躺在床上,他馬上就會醒來。


  雖可以在王府買醉,但是如今一回到這裏,就讓他窒息。所有的事,又全湧進他的腦海,那傷心的眼神,沉漠不語的神情,想到她曾痛苦的樣子,心狠狠的也被抽搐的痛。


  現在離開了他,她是快樂的吧?是的,她應該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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