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冷咧的寒風,吹到臉上如刀劃般疼痛;夾雜著雪花,硬冷的打在身上,原本寂寞的王府,此時更加寂涼。
“小姐”哽噎了一聲,淚瞬時流了下來。
“春兒,”抱著孩子的手一緊,淚也在眼裏打轉,“不哭 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快看看這小家夥”
她又怎麽不知道這丫頭為自己受的苦呢,現在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離開這裏,離開他。
“小姐,春兒沒有能好好保護小姐,奴婢。。。”咬咬嘴唇,頭一低,輕泣起來。
“好了,不哭了,我了解夏小小,即使是我,她還要為難呢,何況是你,在說那些女人不都希望拔掉我這個眼中丁嗎?雖被貶為妾,可是沒有皇上的旨意,在外人眼中,我還是這個王府的正妃。所以成為她們的眼中丁肉中刺是在正常不過的了。何況我這個正妃,偏偏在王府是個連妾都不如的下堂妻”
自嘲的冷聲一下,如今說起這些她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這樣是最好的。
是啊,在他的眼裏,她連妾都不如,她愛的這般癡情,換來的隻是傷害,對她來說這樣的諷刺,讓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就像一根死死紮在心上的刺,拔掉後,那個傷疤會一直還在。
輕手拍了拍懷裏不安的孩子,母愛的神情取代苦澀,她相信新的生活,會更好,豈碼不會如此傷心。
這邊已坦然放下感情,而王府書房那邊卻是寒凍三尺。
“說,是誰給你的膽子,本王一次又一次的忍讓,到是讓你忘記了身份?嗯?”冷冷的寒眸,似利劍般閃著精光。
地上跪著的夏小小與看守西廂的幾侍衛,頭緊緊的低在地上,抖著全身。就連一臉青腫的王總管,大氣也不敢喘的站在一旁。
“你先說,難道當時你沒有聽到春兒說正妃要產子嗎?沒有聽到她說要是找穩婆嗎?”指了指夏小小,冷聲的問,“還是你跟本就是有意這樣做?怎麽?妾做的不舒服,想當正妃了?惡毒的女人,還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還有你們,全是飯桶嗎?這回你們到是盡職啊,本爺是不是也要賞你們點東西?”
“王爺饒命啊,奴才們也是按王爺的指示,求王爺饒命”幾個侍衛慌亂的求饒。
“哼,這幾年你們真是白白在本王身邊當差了,看來還是不了解本王”陰鬱的臉,更加寒冷,“王總管,把他們帶下去,如此處置你應該明白吧”
收到王爺的冷決眼神,了然王爺的命令,王總管點點頭,帶著幾個侍衛離開了書房,隻怕這幾個人是有去無回吧。
他怎麽能放過傷害她的人,想想差點就要與她兩界相隔,不知不覺中攥緊了拳頭,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夏小小又怎麽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早已嚇的癱坐在地上,冰冷著全身,她不要死,慌亂的爬到天浩繁腳下,發瘋的抱住他的腿,“王爺,妾身有罪,妾身一時糊塗,就饒了妾身這一回吧”
“一時糊塗?”修長的手指,輕輕在那嬌嫩的臉上劃過,完美的弧線掛在臉上。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因為這一舉動而嬌媚的撒嬌,如今卻臉色發白,這樣溫柔的笑容,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卻比平時那冷漠的表情,更讓他懼怕!
“上次你說本王的孩子是野種,本爺就沒有打算了了完事,沒想到你還不知安穩,差點害得含兒母子-----”停頓了一下,寒眸深邃的讓人看不到底,“你說本王該拿你怎麽辦呢?”
“王----王爺”呆愣的癱坐在地上,她知道在已無回天之力。
“放心,本王不會在把你送回妓院,必竟你是本王的女人,即使是一個侍妾。不要在讓本王看到你”冷聲一笑,邪惡的揚起嘴角,“也不要有嫁作他人的心思,記住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就要當乞丐活著。記住本王的話,不然後果什麽樣?你最清楚。”
他真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女人,可是他不能讓他這麽痛快的死,他要折磨她,讓他生不如死。
他太了解她的虛榮心了,這樣做還不如殺了她。可是他要讓她明白,傷害了他的女人,應得到什麽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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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想挽回一切,可是已經太晚了,她還是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看著那在家人擁促下離開的身影,孤單第一次占據了他的大腦。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她的離開,而暗然失色。王府此時在他眼裏,顯的諷刺。他是王爺又怎麽樣?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又有何用?用不盡的金銀珠寶又有什麽用?都沒有留得住她,如果拿這一切,可以換回她的真心,他願意。
難道真是他傷害她太深了嗎?最後她連頭都沒有回,沒有一絲的留戀。
天浩繁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書房的,雖然在她出府時,他沒有出現。自始至終他都躲在一角看著,腦裏子空蕩蕩的。
一直靜靜的坐在書房裏,第二天王總管進來叫他,他還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切仿佛都隻在夢中,是那樣的不真實。
“有什麽事嗎?”低落的情緒輕易落入來人的眼裏,
“老奴——”他實在不敢開口,王府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如今正妃一離開,王爺像丟了魂是的,對那幾個侍衛和夏侍妾的處罰,更是讓他渾身發寒。
“說吧”
“王爺。。”王總管戰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話想說又不敢說出口,
天浩繁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是什麽事能讓向來嚴緊的王總管說不出口。王總管從小看著他長大,他也是了解的,看來事情還不小。
“說吧,什麽事”心裏清楚,如果自己不開口,隻怕王總管會一直這樣跪下去。
“藍兒流產了。。”
“接著說下去”清楚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抬頭揉揉額頭,
“容側妃把藍兒推進了荷花池”說完後,全身也鬆懈下來,汗早已流了一身。
天浩繁沉思著望向遠處,平淡的像在聽別人的事般,沒有任何舉動與言詞。
“也許咱們該去別苑看看”像爭求像吩咐,冷漠的臉依舊不便,說罷起身離去。
留下還在發愣的王總管,似明白了什麽,起身也緊緊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