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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被困山洞

  來到山前縣之後,鄧少鈞才漸漸理解,顧雲影這次其實挺凶險的。


  他的魂魄進入了陳狗子的身體,這本是他整個數千年修行當中,最凶險的一次賭博。


  此時的他,毫無法力,最容易被仇人殺死。


  (呃,他應該很多仇人吧?)


  陳狗子能夠在汪金蓮那裏活到現在,大概就是不完人的特殊體質起了作用。


  但是,不管體質有多強,總有完蛋的一天,所以,如果不能把他救出來,顧雲影的魂魄將無所依憑。


  三年了,顧長老還能扭扭捏捏不找他來救,真是太托大了。


  按照顧長老的預計,成功獲得身體以後,“顧雲影”將成為曆史,他變成了陳狗子。那時他將成為天才,以火箭般的速度修到元嬰境,衝擊化神境,但最快也得百年之後,才能達成這一成就。


  在此之前,他依然是脆弱的。


  顧長老對他幫助頗多,以後也會是很好的朋友,而且還是個大佬朋友,自然得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拉一把。


  李菲見他表情凝重,知道不是開玩笑,也便不追問了。


  兩人找到了行跡圖上所標識的點,四處尋找一番,果然找到了一個山洞。


  鄧少鈞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人在洞外隱藏起來。


  打開行跡圖,紅點已經與黑點重合。


  “這黑點代表王前輩,這就是說,他還在裏麵嗎?”


  李菲點頭。


  不想發生衝突,那就隻能等了。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鄧少鈞焦躁起來,他兩人要是在裏麵過起二人生活,你準備在外麵等一百年嗎?

  他騰地站了起來,忿忿地說:“反正也要打架,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打,走!”


  李菲有點遲疑。


  “你應該說,打一個是死,打兩個死得更快。”


  一句話提醒了鄧少鈞,他轉頭對李菲說:“你別進去了,我一個人能對付。”


  李菲氣不打一處來:“吹牛上癮了吧?”


  “不吹牛,我能打得過他們。”


  鄧少鈞說得有多斬釘截鐵,李菲就有多困惑。


  “你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你已經是元嬰境界一樣。”


  她哪裏知道,鄧少鈞能動用的力量,何止元嬰境界。


  鄧少鈞笑了笑,腦子一轉,對她說:“這樣吧,你去給我搬救兵,如果我打不過他們,你就把我救出來。”


  “就不可以一起去搬救兵嗎?”


  “萬一我一個人打贏了呢?”


  “為什麽我現在覺得你就像個傻子?”


  “……”


  鄧少鈞沒法子想,急道:“我現在就是個傻子,我現在就非得進去,你,給我走。”


  李菲眉毛倒豎,還敢給我下命令?你誰啊?


  她也是火大,騰地跳出來,徑直往裏麵衝:“我先去救人,要搬救兵,你自己搬去。”


  鄧少鈞驚得合不上嘴巴,我了個去,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自斷後路,這招好使嗎?

  阻攔已經不及,隻能緊跟在後麵,衝進洞內。


  山洞的口子不大,走進去,轉一個彎,是一個更大的山洞,走到底,再轉個彎,又是個山洞,竟然是三個大洞穴連了起來。最裏麵,赫然看到一白發老者在地上打坐。


  王鬆?


  這山洞狹小,根本沒有暗河。


  隻見王鬆邪魅地朝他眨了下眼,露出舒心的一笑。


  “等你們一整天了,為什麽才進來?”


  “隻有你一個?”


  鄧少鈞從一進來,就感覺到他的表情很不尋常,此時猛然驚醒。


  “不好,這是個陷阱。李菲,這裏根本不是汪金蓮藏身洞穴。”


  拉著李菲就要往外跑。


  “哎呀別跑,貴客上門,不招待個三五幾年怎麽能體現我這個東道主的熱情?”王鬆嗬嗬笑了起來。


  鄧少鈞拉著李菲的手,使勁跑,卻連前一個山洞都跑不出去。


  心裏發慌,扭頭去看王鬆,卻失去了蹤影。


  再看前麵,卻見王鬆道了前一個山洞。


  “鄧少鈞,你對陣法有點道行,在山前縣,全靠你破了陣眼,搞得我跟曆興門的灰頭土臉很沒麵子。現在,我也在這山洞裏設了個陣,你試著破一破如何?”


  李菲嘲諷道:“王前輩修為高深,心性堅韌,也好這麵子?”


  “天下萬法,紛繁複雜,沒有人能學全。”王鬆淡淡地說,“恰好你的法術對路,表現就優異一點。何況,你與她,是本質同類。”


  一聽這話,李菲怒道:“王前輩,你是不是有歹心?”


  “嗬嗬,你說錯了,我對你們沒有什麽歹心。老夫這輩子,做人做事,堂堂正正,不貪不妒,大道直行。”


  好像是忽然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不妥,低聲解釋:“剛才同類雲雲,不過是指出事實,並無他意,你也不必擔心。你的秘密,我會替你保守。我這肚子裏,都不知裝了多少人的秘密,也不差你一條。”


  但是。


  他臉色一變:“汪金蓮與我關係匪淺,她正是突破的關鍵時期,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們打擾她。還請你們替我保守一下秘密,就算是交換吧。”


  這可是直白的威脅。


  李菲倒吸一口涼氣,竟然不敢再說話。


  她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麽。


  如果讓別人知道,鄧少鈞是個妖物化形,而且沒經過奪氣之禮,會給他帶來怎麽樣的災難,她心知肚明。


  涉及到鄧少鈞的安危,她說話不敢那麽衝了。


  這輩子,第一次,忽然不敢懟人。


  鄧少鈞讓李菲不必激動。


  對於自己的身份,何首烏本源,這個秘密能保存多久,他也沒想過,隨遇而安吧。


  “修仙一途,虛無縹緲,活到哪天不知道,陡然隕落者不計其數,我早有心理準備。”


  他這番話觸動了王鬆的思緒,他再次保證:“鄧少鈞,你放心,剛才那句話,我絕不再說出口。與你相處不過一日,但對你的人品,仙品,我很欣賞。甚至,我還覺得,你與我很相似。”


  王鬆一邊說,手裏可沒停下,在施展封印法術,把第三洞封得嚴嚴實實。


  然後,他退到一邊,盤膝打坐,這是準備親自守著他們了。


  汪金蓮不突破,他是不會放人走的。


  大概,汪金蓮突破之日,便是陳狗子X盡人亡的時候了。


  李菲又好氣又好笑,不甘心地問王鬆:“王前輩,你怎麽知道我們會追蹤你?”


  王鬆閉著眼睛,給了個天衣無縫最標準的回答:“我又不是傻子。”


  李菲幽幽地說:“果然,我才是傻子。不知道前輩幾百年的閱曆,什麽沒見過,什麽沒經過。”


  王鬆送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氣得她忿忿地轉過頭去。


  被他裝到了。


  鄧少鈞讓李菲不要那麽急,一起坐下來,修煉功法。


  下山這一趟,修煉時間比以前少了許多,如今隻好安靜下來。


  這一修煉,就是半天過去。


  兩人舒筋活絡,舒暢無比。


  李菲低聲問他:“你真的打算在這裏呆著?給我破了他的陣法。”


  鄧少鈞瞄了一眼王鬆,無奈地說:“王前輩對自己的陣法並無信心,否則也不會蹲在這裏盯著。若是他的陣法真的無懈可擊,早就走了。”


  “所以,你擔心破了陣以後,還要跟這老頭打一架?”


  鄧少鈞瞥了她一眼,這不廢話……


  “你不是說不怕他,打得過他嗎?”李菲毫無顧忌,心直口快,什麽都敢往外說。


  哼,哼哼——王鬆微閉的眼睛撕開一條縫,忍不住發出幾聲冷笑。


  鄧少鈞汗都下來了,打都沒打,先自吹一番,這不是他的風格。


  “喲嗬,還以為你心無雜念,想不到還偷聽人家說話。”李菲嘴上一點也不客氣。


  “既然想聊天,也別裝著了,睜開眼吧,這裏就咱們三人,聊聊天,解解乏吧。”


  王鬆微微一笑,還真的睜開眼了。


  “哈哈,我也修煉了幾輪,正想休息。你這女孩子,說話太毒,這可不是好習慣。”


  我說話毒?李菲有些不忿。


  既然我說話毒,那就不妨再毒一點,說點平常忌諱的。


  她腦子一轉,幽幽地問:“王前輩,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與汪金蓮,實有夫妻之情,她擄來男人之身體,用來修煉那什麽功法,從另一個角度說,你不覺得自己是戴綠帽子嗎?”


  這話一出,嚇得鄧少鈞蹦了起來,忙捂住她的嘴:“王前輩是個磊落之人,不以俗念自限。”


  李菲一甩,把鄧少鈞推開。


  “你慌什麽?搞得好像我說對了似的。難道真的是戴了綠帽子?”


  “如果他與汪金蓮沒什麽,那我侮辱不到他。”


  “他要是覺得難聽,那就衝進來打我啊。”


  王鬆臉一黑,慍怒起來,但卻沒說話。


  鄧少鈞趕緊向他道歉:“王前輩,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口無遮攔,遲早會倒黴的。”


  “誰遲早會倒黴?你到底是哪頭的?”李菲厲聲嗬斥。


  “姑奶奶,我求你了。”鄧少鈞不住哀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人家王前輩內心如何,你又不知道,何必說呢?”


  他這話,乍一聽,好像是替王鬆辯解,仔細一聽,損得更厲害。


  什麽叫揭短?老夫哪裏有短?


  當然,鄧少鈞一時急切,也沒時間去修飾自己的語言。


  正所謂,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在王鬆聽來,李菲損得直接,是來武的。鄧少鈞損得隱秘,是來文的。當即忍不住,怒喝道:“陰陽怪氣,一唱一和,你也別給老夫裝好人。你也不是個好人!”


  啊?鄧少鈞懵了,自己明明在教訓李菲,怎麽也不是好人?

  李菲捅了他一肘子,看到了吧,別不知好歹,你跟我是一夥的。


  “你想激怒我?就不怕會死得更慘嗎?”


  “死得慘不慘無所謂,我隻是很好奇,汪金蓮是拿你當丈夫,卻與別的男人做那事,我是無論如何難以理解的。”


  王鬆臉皮不住地抽動,大罵道:“那不過是一種功法,功法,你知道個屁!俗人,俗念!”


  李菲見他真的怒了,心中嗬嗬一笑。


  “前輩,既然你超凡脫塵,我是俗人,你何必氣急敗壞的樣子?”


  “如果你不是乞丐,我罵你是個乞丐,你也生不了氣,因為你不是。”


  “如今既然生氣,自然是因為內心也存此一念,隻不過一直刻意壓著,不願承認罷了。”


  ……


  李菲這招叫蝦仁豬心,直把王鬆氣得頭上冒煙,眼睛冒火。轉身就衝出洞外,不願再聽。


  他害怕多呆一會,真的能衝進去一劍砍翻了她。


  作為一個修為高深,心性堅韌,做事極有分寸的人,他不願這麽做。


  在山洞裏多加幾道陣法,把你們倆多關幾十年!


  見王鬆衝了出去,李菲得意地低聲說:“你看,把他氣走了。”


  鄧少鈞黑著臉,不吭聲。默默地聽著王鬆在外麵加派陣法的聲音。


  “喂,別不識好歹,你又怎麽了?”


  鄧少鈞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大小姐,讓他走開,有很多辦法,非要揭人家的傷疤嗎?”


  “你這是要跟他結死仇,如果他內心並不如表麵那麽正派,你就是給自己招個大麻煩。”


  李菲不屑地說:“一個戴那麽大頂綠帽子還能坦然處之的男人,不值得你深交。”


  “唉,那確實隻是個功法……”


  “天下功法那麽多,非得是這個?”李菲不依不饒。


  “好吧,不扯了,不扯了。”鄧少鈞無奈地舉手投降。


  李菲心裏一動,也不跟他吵,又拿出了那張行跡圖。


  手一掃,原本的痕跡消失。


  在剛才王鬆呆的地方,仔細尋找,突然高興地跳起來:找到了。


  原來是王鬆掉落的一根衣服上的絲線。


  與紅荷打鬥,他的衣服破了不少,到現在還沒換衣服。


  她再拿出朱砂筆,隨便在紙的中心點了下,那就是他們此時的坐標。


  然後,如法炮製,重新製作了一張行跡圖。


  隻見圖上的一條黑線,停在遠處,凝聚成一點。


  “唉,這個老狐狸,你看,這才是汪金蓮真正的藏身之處!”李菲頗有些懊惱。


  自己的法術沒問題,但低估了別人的智商。


  “你得到了卦尊的真傳,現在就看你了。”李菲抬頭看了看這個光禿禿的山洞,對鄧少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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