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意外,瘋狂找人
以這樣的速度,根本無法瞄準。
他們現在唯一能瞄準的是跪在地上捂著頭的陸明野。
陸明野不知道怎麽回事,之前對著一片空氣猛錘,現在又抱著頭滿臉痛苦。
他是……發病了?
淩三和莫然帶著耳麥,淩三有些沉不住氣,“要不我過去看看?”
他不止沉不住氣,他還熱血沸騰,他們倆要找的那個東西就在昆侖山主峰峰頂,之前有不少人為了這東西前仆後繼,但無一成功。
因為登上主峰峰頂就已經是千難萬難,更別說找東西了。
“別動,情況不對,再看看。”比起淩三的熱血沸騰,莫然更謹慎,從他們一路上順順利利的登頂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
“別看了,我們倆能上來,這是多好的機會。”
“別動,你看除了我們,還有人上來嗎?”
他們在後麵布置了不少人,他們倆這次一同到了昆玉,不可能隻是幫江茶的忙,準備了這麽多年,他們也想試試。
手下其他人的任務就是嚐試著攀登主峰。
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跟著江茶,攀登的也是主峰,兩人臨時商量,他們在前,讓人跟在後麵。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後麵人已經跟他們失去了聯係,一路上到主峰的,隻有他們兩個。
莫然有個腦洞,“我總覺得我們能上來,是因為江茶。”
“啊?”淩三無語,“我承認她很厲害,可我們能上來,還不是因為我們身體素質好,一步一個腳印,咬牙堅持才上來的。”
“不是。”
他們手下的人,那個身體素質不好?
莫然看著那邊還在打鬥的兩個人,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座山像是有主人的,隻有被允許的人,才能上來。
“什麽不是?”淩三有點忍不住了,他們對那樣東西惦記了那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還不得好好利用。
“聽我的,再等等。”
另一邊,暴風雪肆虐,天黑下來,溫度越來越低。
登山隊的眾人都快凍僵了,他們已經發出求救信號,隻是這樣的天氣,就算救援隊收到信號,也很難在短時間趕過來。
大家已經不再說話,在手指還能動的時候,他們寫好了遺書。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瀕臨絕望的時候,有一隊人正在艱難的靠近這裏。
夜色濃重,大雪紛紛,雪地裏,手電筒發出一縷縷微弱的光。
經驗豐富的登山向導提醒,“這樣的天氣,我們最好停一停,晚上攀登太危險。”
“不能停。”
“不能停。”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來的,一道來自黎律,另一道來自江小壯。
在他們這群人裏,他們兩個是體能最差的,其他人都常年訓練。
黎律病了很多年,因為心髒有問題,不宜做劇烈運動,身體好起來的這半年,瑣事太多,一直沒能把鍛煉提上日程。
江小壯在村裏的時候還行,自從去了帝都開始係統學畫,經常在畫室一坐就是一天,身體素質與之前比有所下降。
可他們一直都在堅持,就算速度慢一點,也不能停下來。
還有人等著他們。
越往上走越艱難,江小壯憋著一口氣,一步也不讓自己停,天氣這麽冷,他姐最怕冷了。
他要盡快找到她,帶她回家。
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關鍵時刻被黎律拉了一把。
黎律從上山開始,除了問哪條路最近,讓大家不能停之外,再沒說過別的話。
天快亮的時候,風雪停了,向導突然驚呼一聲,“前麵有人。”
他們發現了登山隊,那些人被發現的時候,有人呼吸微弱,有人已經停止呼吸,完全凍僵。
“沒救了。”
空中有直升機的聲音,救援隊來了。
這支登山隊一共八個人。
黎律一個個檢查過去,沒人發現,他的手都在抖。
江小壯紅著眼眶,艱難吞咽唾液,八個人中沒有認識的,沒有他姐。
心裏的恐懼不斷加大。
隨救援隊而來的醫生對還活著的登山隊員進行了臨時搶救,離開時提醒黎律等人最好不要再往上走。
剛下過雪,山上情況不明,很容易發生危險。
誰都知道有危險,可他們怎麽能不去呢?
除了黎律幾人,救援隊也加入了找人的行列中。
天氣複雜多變,漸漸的又起了風雪。
主峰巍峨,彷入雲端。
結界之外,陸明野雙膝跪地,垂著頭,雙目緊閉。
小丘之後,除了兩杆狙擊槍,已經沒了人。
結界之內,瑤池邊緣有血跡,不見人影。
一夜之間,茫茫主峰,竟隻剩下陸明野一個跪著的身影。
結界在逐漸褪去,瑤池水已然冰凍,像一塊湛藍美玉,聖潔清透。
兩天後,登山隊的人逐漸清醒,其中一個女隊員霍歡向護士打聽其他人的情況,知道有人沒能救回來之後,大哭一場,又想起那三人,“他們呢,他們應該在我們後麵,沒我們位置高。”
這些話很快傳到黎律耳朵裏,這兩天的時間,他們和救援隊已經找遍了那座高峰,再沒找到人。
黎律和江小壯一行人很快來了醫院。
“你們見過我姐?她怎麽樣?他們往哪走了?”江小壯情緒激動,一見到霍歡和登山隊隊長就不斷發問。
黎律手按在江小壯肩上,“聽他們說。”
霍歡在等他們過來的時間裏,已經聽說了這幾天的救援力度,心說那三人到底是什麽人,連部隊都驚動了。
現在黎律他們人來了,她知無不言,就連自己給江茶講的那個故事都說了,還說:“他們離開的時候,走的路偏離正確的方向,那個方向沒法登頂,他們要想登頂,需要重新返回來,走我們走過的路,我們在返回路上沒遇到他們,所以我覺得他們的位置在我們之下。”
“可我們找遍了,沒有人,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江小壯臉上有從山上下來的凍痕,眼睛裏有顯而易見的紅血絲。
“我不可能記錯。”霍歡很肯定自己的話沒錯。
“等等,”登山隊隊長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你們說,他們三個跟我們的目標會不會本來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