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掌管空間的神靈
這裏沒有天空，抬起頭來，整個空間如同一片綠色的海底，光芒透過表麵照射下來一束又一束，暈開了單調的色彩，盡顯玲瓏夢幻。
低頭望去，底下是無盡深淵，漆黑從中蔓延，耳邊似乎還蕩悠著亡靈的悲鳴。夜邱澤所在的巨大岩石，就處於兩者之間。
“這裏是海默薩斯縫隙？”夜邱澤環視著周圍，發出疑惑。
環境的陌生彌漫著一絲詭異，夜邱澤突然發現，他竟然無法對這裏進行空間感知，體內的基源如同失蹤一樣，感應不到。夜邱澤望著麵前這扇門，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夜邱澤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心中卻有著隱隱約約的躊躇不定。如果這一次錯過了，那麽下一次還能夠這麽順利的來到這裏嗎？如果錯過了這一次，那麽遺種將會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增強自身的力量。
這一次，不能夠逃避。
這是賭博。夜邱澤將手放在門上，陳舊的鐵門上似乎還散發出微微鐵鏽味，他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一陣白光霎時間衝進他的眼睛，擋住了視線。當他視線再一次清晰，他已經趴倒在地上。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透過身軀，想要將他直接碾碎。
“這是什麽？”夜邱澤低垂著頭，身體被力量壓著，完全無法站起來。
跨越此門，非神者，以承受痛苦前進，化死亡後退。
“原來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夜邱澤低語著。
夜邱澤用盡全力都無法將頭抬起來，基源依舊無法使用，不僅如此，這股全身碾壓的痛苦是真實的，如果他不想辦法逃出來，那麽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死在這裏。
“開什麽玩笑！”夜邱澤低吼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同平常的不甘，像是被埋沒已久的寶藏，隻是顯露一角，便知道價值不菲。
剛喊出這句話，夜邱澤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鬆，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這不是被壓的，而是失力的鬆弛。
幾分鍾之後，夜邱澤終於從虛脫中逐漸恢複了過來。他站了起來，抬頭望向他抵達的這個新空間。
大大小小的白色線條在眼前無限規律移動，遠處點綴著一顆顆顏色不一、光亮不一的星辰。夜邱澤站在這裏，宛如是個異物。
“這個空間沒有邊際！”夜邱澤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沒有邊際線，無邊無際，沒有終點。與其同時，他也同樣意識到自己的基源似乎又可以使用了。
“原來是惡魔。”一個沉悶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這個空間裏。
夜邱澤看著一道道白線從不規律的移動中凝聚在他的麵前，形成一個似人非人、似物非物的存在。
光芒朦朧了對方的身形，隱藏了對方的麵貌，隻留下一個輪廓在眼前。
“你是什麽人？”夜邱澤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他麵對眼前的這個存在，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親切。
對方聽到夜邱澤的疑惑，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自語道：“不是惡魔，是惡魔之子啊。”
麵對對方這摸不著邊際的言語，夜邱澤隻能懷揣著小心，再問了一遍：“你到底是什麽人？”
“人？我不是人。”對方的語氣帶著藹然，“我是神，空間之神，你可以稱呼我為卡俄斯。”
卡俄斯！掌管空間的神靈！
夜邱澤當然聽過這個名字，這是希臘神話中掌管空間的神。宇宙之初，卡俄斯最先獨自誕生，是一條無邊無際、充滿黑暗的虛空裂縫。
在希臘神話中，卡俄斯並沒有具體的形象，他是混沌，也是裂縫。夜邱澤有些動蕩，他雖然同意著神話，讚美著神學，可是對神的存在，他始終保持著中立，這或許是新人類後代普遍的認知。
古老的資料中沒有確切的記載基源是神的基因力量，也沒有資料證明這不是神的手筆。千年前的人類是否見過神，我們也不知道，六百年前安德魯來到這裏是否遇到與夜邱澤一樣的境地也不為人知。
力量來自神之基因，神是存在著的。這像是銘刻在血脈中一樣流傳在後代。
直至今日，夜邱澤認識到，血脈中的答案是真的。神真的存在。
卡俄斯主要掌管空間，如此一來，便能夠解釋為什麽在它麵前，夜邱澤會感受到親切。
空間基源在掌管空間的神麵前，跟孩子麵對長輩一樣。
“你、你好，我是神之基因的傳承者，我叫夜邱澤。”夜邱澤的聲音拘謹著，對卡俄斯鞠了一躬。很明顯，夜邱澤被嚇到了。
對方看著夜邱澤的表現，展現出一絲絲興趣，道：“我知道，你體內流傳著多少神的基因我都能夠看到。你掌控著空間力量，不僅如此，你還有惡魔的力量。”
夜邱澤看著麵前與心中認為的神形象不符的卡俄斯，問道：“此次前來，是想要知曉一些事情。”
“可以可以，你說，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到這個地方了，距離上次來到這裏的人類，已經是六百年前了。”卡俄斯的聲音讓夜邱澤感受到落寞與孤獨。
與心中形象不同，卡俄斯的存在完全不像是原初之神該有的樣子。原初之神是混沌，一無所有的才對。
“不過僅限一個問題，並且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卡俄斯接下來的這一句話讓夜邱澤瞬間愣住。夜邱澤就該想到，混沌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是純潔無瑕的善良。同樣，對方也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姿態，麵對他這個外來闖入者，給予了能夠詢問的選擇。
“如何，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你要思考的問題嘛？是想問問你體內的惡魔力量還是想掌控這股力量，或者是其他。”
夜邱澤的眼神十分堅定，他毫不猶豫的問道：“請您告訴我，九月二十八號，那天激發的遺種此刻正在哪裏？”
“哦？你確定要問這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小問題嗎？比起遺種，你體內的力量才是最應該詢問的東西吧。確定不再想想？”
“不用，此次前來隻為這一個問題而來，還請卡俄斯大人告知。”夜邱澤一臉正經，間接的告訴對方，他是認真的。
卡俄斯在光芒的籠罩看著夜邱澤，沉思不語。
小新今日開學，因此更新時間會變得不定，不過每日一更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