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青梅竹馬還是兄妹?
“青梅竹馬還是兄妹?”
程涵本來靜靜的聽著吳安說話,可等到吳安說到這裏的時候,則是表情變了變問道。
“嗬,什麽也瞞不過你們,真沒什麽,小珞是我初戀,這麽算來的話,你也算,現在真的是實打實的兄妹,他和王海之間,也都是真的,就是還有些事情,可能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是已經和我沒什麽關係了。”
吳安無奈的笑了笑說了一句,而程涵則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她知道,這樣的事情,吳安還是不至於刻意的騙她的。
“話說到哪兒了,哦對,一個沒了爹一個沒了媽,總而言之吧,這樣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受欺負的,家裏就孤兒寡母,無論走到哪兒都記著我媽的話,她讓我不管碰到什麽事情,都千萬要低著頭走路,隻要考上大學,扛出頭了,什麽就都過去了,我就是這麽度過了整個青春,從小學到高中,直到離開了那個小城為止,我上了警校,在京城,也認識了王海。”
吳安很隱晦的掃了程涵一眼,看到程涵的表情沒有因為他說自己上了警校而有任何變化,吳安就知道,昨天晚上,夢裏,自己是真的說出了不少的東西。
“大學生活過得不錯,警校紀律嚴明,也沒人會去打探你的過去,你是不是從小沒了爹,天天低著頭做人,是高中裏那個受氣包,沒人在意這些,充其量我不是那個最耀眼的,但還算日子過得相當不錯,就這麽著,訓練,學習,一路到了畢業之前的實習,我都是警校裏麵成績最好的那幾個之一,當時想過留在京城,大概前途無量吧。”
說起這些事情來,吳安的表情也多了些許感慨,王海在沒被他牽連之前,還是主動要求調到的邊境,已經在底層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員了,若是當年他留在京城,王老爺子看在他和王海之間的關係上,或許也會幫襯些許,他也不會和王海一樣主動要求到邊境,現在想來,日子過得也總不會太差的。
“可就在我準備出去實習的那一年,邊境一家分局找到了我們學校,說是需要一批特情,領頭的那個叫……算了,不重要,是個人渣,就是一個老東西吧,大義凜然的和我們說了些極有煽動性的話,都是二十剛一過的小夥子,誰能受得了這些,覺得自己做特情,其實就是潛伏的二五仔,這是光榮的事情,是真正為國效力為國爭光的事,所以我自願,爭著搶著來了越南,隱姓埋名做了特情,可等到我來了之後才知道,全他媽是騙人的。”
吳安的表情裏多了點憤恨,他還記得自己最初剛來到越南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在街邊鬥毆,一個被砍掉了胳膊的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時的那種表情,當時他就隱隱覺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而等到和自己一起來到越南的那些所謂朋友,戰友,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自己可能真的上當了。
“後來的事情,其實大抵也沒什麽出入,我們來的這些人,幾乎是全軍覆沒,其實本來我們就是為了填補一批因為那個老東西的失誤導致任務失敗的特情的名額,所以沒人在乎我們的死活,除了王海,我們是同學,他時常還會和我溝通,給我一些任務,事實上我也做不了什麽,一個小混混,能幫得上什麽忙呢,我們這條線幾乎被棄置,上麵已經忘了我,也沒有讓我回去的意思,我隻能盡力的想在河內混得好,混的出人頭地,一步步,終於到了今天。”
這話說起來長,可實際上,也就是三兩分鍾的時間就說完了,剛剛好吳安抽完了一支煙,而程涵則是抬頭看向他。
“所以這就是你的理由嗎?那為什麽你要和我們在一起,你知道你……”
程涵想說你會連累我們,但這話總是說不出口,而吳安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再次點燃一支煙,想了想才道:
“說起來,我第一次心態有所變化,是因為小珞,我們倆認識的也很早了,那些事情你也知道,是我到河內之後的第三年吧,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那個時候我純粹的就是想搭一把手,都是華人,加上正義感那些東西,你知道我意思的,後來她想拉著我單幹,但是我得活著啊,我就去跟著梁泰混了,她不滿意,我們就分開了,也不是那種分開,以前也僅僅是在一起的不錯的朋友而已,我知道我自己是什麽人,我從來沒多想過。”
說起自己和沈珞最開始相識的那些細節,有些真的是久遠到現在就連吳安自己都記不清了,可有些時候人與人的關係就是顯得有些奇妙。
“可後來呢,這丫頭不依不饒的,我在城寨混,她在文山,兩邊離得不遠,阿嵩又在南甸混,有時候呢,她也找阿嵩幫些忙,所以我常常能聽到她的消息,隻不過她從來沒找過我,但自己混來混去,居然在文山當上了城主,那地方雖然沒什麽油水,但畢竟是一城之主,一段時間裏,混的居然比我還好。”
在程涵麵前,吳安其實不太願意提起自己和沈珞的這些過去,不過既然說起來了,那也就一次性的說個清楚,盡量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吳安繼續道:
“後來我有件事情求到她幫忙,那些大概你也知道了,正好遇上了她那邊有個不開眼的東西,偏偏盯上她了,當時我正被梁泰追殺,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命活,哪剛想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啊,說實話,真是沒那個念頭,可沒辦法,有些事兒,我就是愛管閑事,哎……知道她出事了,我還是去了現場,小丫頭就算手要被人砍了,我送她那個小東西還是不放,堅持就要戴在自己手上,其實那不過是我們在警校的時候一樣訓練器具而已,多年以前,老師送的,未必有什麽意義,非要這麽倔,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