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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鳳族秘事

  塵煙宮殘存的羽族跟隨著石灝明與敖睚眥往鱗部照天海方向去了,蕭天河暫作停留與鄔旬陽說了幾句之後,也趕往了蟲部萬鳴洞。此時,塵煙宮中隻剩下了大鵬王鄔旬陽與部主藍曉寧兩人。


  “鄔叔叔,關於你剛才說的四件要事,第一件,我們暫時無法得知;第二件,《句芒秘賦》和金聖珠都被敵人得到,我們無法阻止他去破除木之邪祖的封印;第四件,土聖珠究竟是否現世尚未明確。但由於水聖珠確定在鱗部,所以火之邪祖之事暫且不必擔心;至於第三件,金之邪祖之事,我看就讓我獨自留下好了。你的實力比我強,心性比我沉穩,審時度勢的能力也比我高,以後還是由你來帶領羽部吧!”藍曉寧道。


  鄔旬陽瞅了她一眼“你這是要把部主之位傳給我麽?”


  藍曉寧怯生生地小聲說“鄔叔叔原本就當過部主,德高望重,有何不可?我想大家既然都尊稱你一聲‘鵬王’,相信都不會有意見的……”


  “我有意見!”鄔旬陽加重了語氣,“羽部之主本該由大哥直接傳給你的,但大哥飛升早,你又不成熟,所以我才暫代部主之位。你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怎可萌生退位的想法?”


  藍曉寧眼圈又紅了“可是……鄔叔叔你看看塵煙宮如今這副慘樣……我覺得我可能沒有資格……”


  “住嘴!”鄔旬陽嗔道,沒讓藍曉寧再繼續說下去,“你雖然有些責任,但並不是導致如今局麵的直接原因。換作是我當部主,即便及時打探到消息,我也不可能輕易下令放棄塵煙宮,更何況敵人的目的本就是要毀掉大殿,苦戰一場之後,情況不會比現在強多少。你身為一部之主,除了總結教訓之外,更應該打算將來如何帶領羽部複興,而不是把重擔推給誰,你知道嗎?”


  “鄔叔叔教訓的是,曉寧謹記於心。”


  “除此之外,我要留下來的原因還有一個——當務之急的第五件事。”鄔旬陽道。


  “還有第五件?為何你之前沒提過?”


  “就是關於金之邪祖——大風之事。”


  藍曉寧不解,金之邪祖之事不就是第三件事麽?“鄔叔叔,你前幾天剛到塵煙宮時,就曾經悄悄細問過我金之邪祖的名字,莫非你聽說過‘大風’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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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旬陽道“首先你要弄清楚,‘大風’並不是金之邪祖的名字,而是他的本體。大風,本也是我們羽族的一位驚才絕豔之人,隻可惜走上了邪路。當初羽部的五位聖祖,都和大風交過手。據說你們鳳凰一族的先祖,也就是羽部五聖祖之一的火鳥鳳凰,曾經與大風鏖戰七天七夜,不分勝負。”


  藍曉寧驚愕道“能與鳳凰先祖戰成平手,邪祖大風果然厲害!”


  “後來,金神蓐收與邪祖大風於西海玄圃山巔大戰一場,最後以大風的戰敗而告終。於是,邪祖大風和另外四位邪祖一樣被封印,從此天下太平。”


  “原來鄔叔叔早就知道邪祖大風之事啊,為何以前從未聽你說起過呢?”藍曉寧好奇地問。


  鄔旬陽似有無奈“我隻知道大風之事,但並不知道他就是金之邪祖呀!”


  “唔……可是,那又如何?就好像凶妖曲朔衡一樣,他的本體乃是丹火混沌鳥,不也是屬於羽族?不過是個走歪了路的同族罷了,該是敵人還是敵人。”


  “麻煩就麻煩在,大風他有一個……”鄔旬陽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罷罷罷!曉寧,你記住,這本是你們鳳凰一族,不對,應該說是我們羽部的秘密,我曾經向大哥起誓,不將此事告訴別人的,包括你在內。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違背當初立下的誓言了。”


  藍曉寧驚訝不已“究竟是什麽事這麽隱秘?”


  “大風有一個遺腹子。”鄔旬陽神情嚴肅,“現在看來這麽說並不確切,畢竟大風沒有死,而是被封印了。”


  “遺腹子?那要是活到現在,得是個十全級的妖帝了吧?”


  鄔旬陽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他的確還活著,不過並不是十全級,而是八卦級。”


  藍曉寧怔了怔,幽幽地問“鄔叔叔,那個‘遺腹子’,該不會……就是我吧?”


  “你想到哪裏去了?”鄔旬陽哭笑不得,“你可是大哥和大嫂的親骨肉!正宗的鳳凰血統!”


  “呃……”藍曉寧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腦門。


  “據說,當初大風之妻也是我們羽族的一位高手。在大風‘身殞’之後,她甘願為大風殉情而死。在臨死之前,她生下了一枚蛋,可是這枚蛋曆經漫長歲月,始終不曾孵化。就這樣一直到了二百多年前,那時大哥尚在妖王之位,那枚蛋終於孵化了。”


  當聽到“蛋”這個字時,藍曉寧已經驚訝萬分了,等鄔旬陽話音一落,她立即問道“怎麽會生下蛋來?既然是羽族高手,必然修煉成人形了,生子當也和人類一樣變為胎生啊!”


  “這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母愛所致吧。當初大風


  之妻肝腸寸斷,一心求死,唯一不舍的就是腹中胎兒。若是胎生,母死則子亡;卵生,倒是可以保住孩子的性命。”


  “那也得感謝羽族的先祖們沒有斬草除根毀掉那枚蛋。”藍曉寧道。


  “大風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壞人的,若沒有走歪路,我們羽部恐怕會有六位聖祖。而且傳說他的個人品德並不惡劣,相反卻十分高尚,對妻子始終關愛有加,否則他的妻子也不會甘願赴死殉情,不是嗎?退一步說,一個孩子總歸是無罪的。他母親臨死前生下了他,還將自己的妖靈寶珠留給他,先祖們又如何忍心殺一個無辜的孩子呢?”頓了一頓,鄔旬陽又道,“大風與鳳凰聖祖的關係最密切,所以他的妻子將妖靈寶珠交給了鳳凰聖祖。出於對大風的惋惜以及對大風之妻的同情,也為了曾經的友情,鳳凰聖祖接納了那枚蛋。於是,照顧那枚蛋的事就成了鳳凰一族世世代代的秘密。其實若非我親眼見到那枚蛋,我也不敢相信。在漫長的歲月中,那枚蛋雖然沒有孵化,可是卻一直在妖靈寶珠的潤養下緩慢地變大,最終變到足有三尺來長。妖靈寶珠耗盡之後,蛋殼就破了,從裏麵鑽出來的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嬰兒,而不是一隻雛鳥。”


  “那這個嬰兒必然天賦極高咯?”藍曉寧猜測道。


  “沒錯。”鄔旬陽點點頭,“大哥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本領高強的師父,在師父的指點下,他短短兩百多年就修煉到了八卦級,這個速度在妖族已算是翹楚。而且他為人謙遜、真誠、友善,可以說,他繼承了父母一切優良的品質。最終,他在羽部的一場比武中勝出,登上了八方尊者之位。”


  “啊!孔雀尊者!”藍曉寧吃驚得合不攏嘴。羽部人人知曉,孔雀尊者宋恩成乃是一個孤兒,也都知道他天資卓越,修煉速度大大超過其他的妖族。沒想到,他原來還有這等複雜而秘密的身世。


  鄔旬陽道“正因為他天賦驚人,大哥意料到他會在我當任妖王的期間成長為羽部不可或缺的一員大將,所以讓我永遠掩藏這個秘密。可誰知原來大風就是金之邪祖,而且還沒有死!我想,當他破除封印重現人間之後,孔雀尊者的身份立場就會變得相當微妙……”


  “鄔叔叔,孔雀尊者被斬落的翅膀還在那兒呢!”藍曉寧指著台階之下,“難道你懷疑他的忠心?”


  “不,我並不懷疑。可是,我也同樣不懷疑他的孝心。若換做是你,在忠孝難以兩全的情況下,你會怎麽做?”


  “這……也許會兩不相幫吧?畢竟要殺死大風的話就是弑父之舉,我下不了手。”藍曉寧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偏偏宋恩成是乾位尊者,是八方尊者中絕對不可或缺的一人,更是羽部的棟梁。”鄔旬陽悻悻地說,“現在他身受重傷,對他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隻是大風那邊就麻煩了,見不到孔雀尊者,他難免會誤以為當初我們羽族殺了他的兒子,從而遷怒。而讓他見到孔雀尊者又是萬萬不可之事,他到時勢必會強行擄走孔雀尊者。”


  藍曉寧眉頭緊蹙“這麽難解的麻煩,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是啊……”


  ……


  離開塵煙宮之後,蕭天河疾速往萬鳴洞方向飛去。和葉玲瓏已經許久沒見了,他十分想念她。“玲瓏終於找到她的爺爺了,實在太好了!這下有兩位陣法高手教導她修習陣法,她將來在此道的造詣必定不可限量。”蕭天河心中一麵為葉玲瓏感到高興,一麵也在擔心蟲部的狀況。一路上,他不斷地安慰自己蟲部有赫赫有名的振微十六堂堂主,還有金嬋玉那樣高明的領袖,一定沒問題的。


  可是,戰將濟濟的蟲部居然也破天荒點起了五方鼎的求救煙,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蟲部給人的印象就是不合群,以往極少和其餘四部走動。他們也很少向外族尋求幫助,畢竟蟲族人數眾多,且不乏高手。據我所知,五方鼎自鑄就起始,蟲須一麵還從未冒過青煙呢。誰知這一切卻從金嬋玉重現江湖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我們對於蟲部的看法也徹底改觀了。”石灝明曾經如是跟蕭天河聊過。


  飛著飛著,一股洶湧的熱浪撲麵而來,將蕭天河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前方遠處,一座山頭高聳入雲。


  “原來是到了禁近山了。許久沒打這兒走,差點兒忘記了還有這麽個地方。”蕭天河升高了飛行高度,打算從高空飛過這片熾熱難耐的山域。


  “咦?”蕭天河忽然留意到一處異樣,在山腳下,有一個明顯的白色物體。其實在方圓數百裏都一片灰黃之色的地方,想不注意到那個白色的東西也很難。前番飛經禁近山時,是被介部兩位靈將帶著從獸部獵魂坡飛往鱗部驚霖島,出於好奇,蕭天河曾仔細俯瞰過這片山域。他十分確信,當時禁近山腳下並沒有那個白色物體。


  “小心一點飛過去看看吧。”蕭天河記得夏靈將說過,連介部妖王呂老爺子都不敢接近火山口上方一百丈的距離,於是,他保持著離火山口四五百丈的高度,飛近了那個東

  西。到了近處他才發覺,那個“白色物體”原來是一大片發白的地麵,而且上麵還站著一個人!


  蕭天河吃驚不小,禁近山周圍炙熱無比,連高手都無法接近,那個人究竟是如何來到山腳下的?此外,禁近山可是妖靈大帝名言禁止接近的地方,誰會那麽大膽無視禁令呢?“妖靈大帝是直接傳音給五部妖王傳達禁令的,此人或許是個隱世的散修?”蕭天河心中猜測,“可即便是散修,這種通達全妖族的禁令他也不會不知道吧?如此看來,此人當是個不明禁令的人類咯?可這兒是妖族五部的中心區域,尋常人類會冒然闖入妖域腹地嗎?”思來想去,蕭天河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時,那人走到了白色地麵的邊緣,停住了。由於蕭天河飛得過高,看不真切他在做什麽。須臾之後,蕭天河發現,那白色的地塊居然變大了!

  白色地塊比先前擴張了一大塊,那人繼續朝山口方向行進。他走開之後,原先所站的地方,白色從另外一邊開始慢慢“消退”,恢複了原本的灰黃色。待那人又一次走到白色地塊的邊緣時,再度停住,接著,同樣的情形發生白色地塊前端擴張,後端收縮。


  這下蕭天河終於看明白了,原來那人正以此法隔絕高熱而緩慢行進!

  那個人是如何“隔熱”的呢?根據白色地麵擴張、收縮這條線索,很容易就能想到最簡單的方法——冰凍。將前方的地麵極速冰凍,隔絕地熱,然後走到邊緣,再次冰凍,如此周而複始。


  這裏可是禁近山,想將此處的地麵急凍,談何容易!“那家夥要麽是個水屬性功法的頂尖高手,要麽有個不得了的法寶!”蕭天河心想。


  此人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頭一回經過禁近山時,蕭天河猜測這兒或許是妖靈大帝的居所。可如今他知道了妖靈大帝其實就是十位太公,他們的居所在渾天牢底。所以,禁近山依舊是個謎,而且是個讓他更想破解的謎。


  於是,蕭天河控製著魔刀慢慢下降。“一來看一看那個人究竟打算做什麽;二來也試一試自己的本事,究竟能接近禁近山口多少丈。”他為自己找合適的理由。


  突然,上方雲層之中躥下來一道黑影,從身後捂住了蕭天河的嘴巴,附在他耳邊輕噓了一聲。蕭天河嚇了一跳,他過於關注下方的狀況,竟絲毫沒察覺到雲彩裏藏著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敖睚眥。


  “你不是回鱗部了嗎?怎麽會在這兒?”蕭天河問道。


  “小聲點兒,那家夥的耳朵可是靈敏得很!”敖睚眥指了指下方,拉著蕭天河往高處飛。


  一進雲層,蕭天河就問“那個人是誰?來禁近山幹什麽?”


  “那人是鱗部的一名妖族,我也不知道他來這兒做什麽。”敖睚眥回答道,“我已經跟蹤他好一會兒了,他一直在以這種方法慢慢接近火山口。”


  “哦?你還沒說你怎麽在這兒呢!灝明呢?”


  “就是他讓我來的。離開連霞峰之後,他就讓我稍微繞點路,來禁近山附近看看有什麽異狀。我過來一看,還真有!”


  “灝明怎麽猜到這兒有異狀的?他沒告訴你原因嗎?”


  “我問了,他沒說,隻說若是無事就追上他,若是有事就留在這兒觀察。”敖睚眥道,“這事的確奇怪,其實下麵那個鱗族……本來已經死了!”


  “此話怎講?”


  “他本是海天宮的一名雜役,平日裏負責一些傳令、跑腿的活兒。可是,當我還在海天宮時,他就渡中劫失敗身隕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死而複生’!”敖睚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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