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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岩洞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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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林鬆抱著於紫涵坐於仙劍之上,心中火燒火燎的,一連飛了幾天才到了無忘穀。正巧,他剛飛進山穀就發現了一道人影,乃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


  晏林鬆的突然出現嚇了那位姑娘一跳,看到她防備的目光,晏林鬆略帶歉意地說:“姑娘莫慌,我是來求醫的,不知你是否是花一脈的門人?”


  晏林鬆溫和的口氣讓那位姑娘舒了口氣,她答道:“我是花門人,不過才剛入門不久,不會醫人。”


  晏林鬆聽了大喜:“那勞煩姑娘速速帶我去見你的掌門!”


  那姑娘略顯猶豫:“我花一脈並沒有掌門,現在就隻有師父和我。如果你要找我師父醫人,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晏林鬆不解地問:“姑娘這是何意?”


  “我花一脈雖然醫術高超,但絕少醫人。我師父脾氣古怪,一定不會答應你的。”那姑娘解釋道。


  晏林鬆一聽急了,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懇求道:“姑娘,還請帶我去見你師父一麵。我的妻子中了奇毒,再不治就晚了!”


  看見晏林鬆缺了左腿,又為了妻子而落淚,那位姑娘不禁心軟起來,歎了口氣:“好吧,我帶你去見師父,不過她究竟肯不肯答應你,還要看你自己了。”


  晏林鬆點點頭:“多謝姑娘!”


  “你跟我來吧。穀中不可禦劍,這是師父定下的規矩。”


  那位姑娘帶著晏林鬆在無忘穀中走了許久,拐過一道小彎之後,一間小木屋映入眼簾之中。晏林鬆驚訝地發現,一路上的眾多毒蟲在遇到那位姑娘之後,紛紛向兩旁避讓開,為兩人讓出一條道路,等經過之後又重新合攏,這情景十分奇異。“花一脈果然厲害,連區區一名和合境界的弟子都會如此奇異的驅蟲之術。”晏林鬆心中讚歎。


  那位姑娘指了指木屋,對晏林鬆道:“師父就在屋裏,你自己過去吧。還有,別說是我帶你來的哦。”


  晏林鬆幾步跳到木屋前,剛想敲門,裏麵忽然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我是不會醫她的,你走吧。”


  晏林鬆又驚又喜,他驚的是屋中女子實力的高超,未開門就能猜到他來的目的;喜的是這等厲害的花門人醫術必定精湛,看來自己的妻子有希望了。


  “道友,我妻子為了守護紫鐵荏,遭卑鄙小人的暗器所傷,中了奇異之毒,我運功逼不出來,隻得來找你了。”晏林鬆哀求道。他猜測花門人必定比一般的修仙者更加喜歡奇花異草,所以故意說出紫鐵荏的事。哪怕花門人治好妻子之後想要采走紫鐵荏,他也心甘情願。


  果然,聽到“紫鐵荏”三個字,房門打開了,走出了一位神情冷漠但絕美非常的女子。她望了一眼於紫涵的臉,平靜地說:“你詳細說說。”


  晏林鬆大喜,連忙將事情經過簡略地敘述了一遍,說完,他滿臉期待地望著那名女子。


  女子聽完後點了點頭,抓起於紫涵的手腕,閉眼探查了一番,而後說:“你的妻子我救不了了。”


  “啊!”晏林鬆的情緒頓時又跌入了穀底。


  “如果來得早一些我還有辦法,現在已經晚了。你妻子中的是毒煉宗的一種奇毒,現在五髒六腑俱被奇毒感染,而且成為了一個個產毒的器官,要想逼出奇毒,必須把內髒都清出去才行,那樣的話她也就沒命了。”


  晏林鬆“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淚滴湧出,掉落在於紫涵青黑色的臉上。


  “我有藥能使你的妻子多活兩個月,但是我要取走那兩株紫鐵荏當作報酬,你是否願意?”女子忽然又道。


  晏林鬆一愣神,急忙道:“道友,你真的沒有方法解毒嗎?我那兒還有一整個山洞的靈石,到時全都歸你,我隻求你能救救我的妻子!”


  那女子皺眉道:“你把我花逸琴看成什麽人了?難道我會故意說不能治而詐取你的寶貝嗎?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晏林鬆趕緊道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別說兩個月,就是能多活一天也好,紫鐵荏什麽的我根本不在乎。”


  “那好。”花逸琴走進屋內,拿出一顆黑色的丹藥,塞入了於紫涵口中,“這是另外一種奇毒,雖然可以驅除你妻子體內的毒,但她最終還是會因為此毒而死,所以我說你妻子無藥可救。”


  晏林鬆暗暗吃驚,他原本以為是某種良藥能夠延緩毒素的發作,沒想到卻是另外一種致命的奇毒。“我住在夜哭穀,道友隨我一同去取紫鐵荏吧。”晏林鬆道。


  花逸琴淡淡地一笑:“你將那些靈石給我吧,紫鐵荏是你和妻子精神的寄托與愛情的象征,我就不要了。剛才我隻是試探一下你,我本懷疑你是貪圖別人的靈草而引出禍端,又來我這兒編故事博取同情,現在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剛才我說的‘兩個月’則是為了試探你對妻子的感情而故意縮短的,其實你妻子還有兩年的壽命,好好珍惜吧。兩年之後,我去夜哭穀取靈石。”說完,她轉身回到了屋中,關上了房門。


  晏林鬆感激地對著房門鞠了一躬,抱著妻子向穀外跳去。


  回到靈石洞後不久,於紫涵就清醒了過來,隻是她的雙眼已經瞎了。晏林鬆抱著醒來的妻子泣不成聲,於紫涵輕聲地安慰著。


  “紫涵,你知道嗎,你中了奇毒,隻能再活兩年了……”晏林鬆憂傷地說。


  於紫涵沉默了,許久之後,她歎了口氣,摸著丈夫的臉龐:“這兩年,你就好好陪陪我吧。快樂的日子,兩年也足夠了。”


  晏林鬆點點頭,他決定這兩年內每時每刻都要守在妻子身邊,再不想修煉之事。


  紫涵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除了看不見之外,沒有任何異常。她常常慨歎,再也看不到靈石洞裏那柔和的綠光了,也看不見那兩株紫鐵荏了。但晏林鬆每天都會帶著於紫涵來到紫鐵荏旁邊,讓她輕輕觸碰靈草的葉子,聞一聞清香的小花,這是於紫涵最開心的時刻。


  快樂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兩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日期越是逼近,晏林鬆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而於紫涵卻好像絲毫不在乎,隻是快樂地享受著最後的時光。


  晏林鬆最不願看見的最後一天的太陽,還是緩緩升起來了。可於紫涵似乎並沒有毒發的跡象。“難道,花逸琴還是說的假話?”晏林鬆心中存著一絲僥幸。


  “鬆哥,今天就別禦劍了,我們從穀底爬上去吧。”於紫涵微笑道。


  晏林鬆心疼地說:“紫涵,你都看不見了,怎麽爬?”


  “沒事,我可以用手感覺。東崖壁上那麽多凸石,沒問題的。我隻是忽然很懷念以前和你一起煆體修煉的時候。”


  晏林鬆的心裏泛起一陣酸酸的感覺,答應道:“好吧,你可要小心,我會在你後麵護著你的。”


  “嗯。”於紫涵依偎進丈夫的懷裏。


  於紫涵雙目失明,攀爬的速度很慢,晏林鬆一直在下麵不遠處緊張地盯著妻子的身影,生怕她有什麽閃失。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於紫涵忽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般地劇痛,手一鬆,跌落下去。晏林鬆大驚失色,連忙縱身一躍,接住下落的妻子,同時一把抽出仙劍禦劍飛起,可當他舒了口氣再看向懷中的於紫涵時,表情頓時僵住了。


  於紫涵的麵部呈現出一片可怕的黑紫色,眼窩沉陷,臉頰收縮,嘴唇蒼白,已經停止了呼吸。


  該來的時刻終究還是來了,晏林鬆並沒有落淚,他抱著妻子的屍體飛回了靈石洞中,就這麽靜靜地呆坐了七天七夜。


  忽然,晏林鬆心神一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三天後渡劫……我居然要渡劫了……”他喃喃自語。極度的悲傷居然讓他在七天內就從渡劫前期升到了渡劫後期。


  “紫涵,原來我們約好要一起渡劫的,可惜……”晏林鬆站起身來,先用仙劍將洞壁內的靈石全部挖出,堆在一角,又在地上掘出一個大坑,安葬了妻子。對著碎石壘起的墳塋,晏林鬆輕聲道:“紫涵,等我渡劫之後,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到時我再來陪你。”說罷,他禦劍飛離了夜哭穀。


  ……


  “原來渡劫之後可以重生斷肢!侯雲超,你的死期到了!”晏林鬆閉上眼睛,仔細地感知著什麽,忽然睜開眼睛,冷笑道:“原來你就藏在我的眼皮底下。也好,省了我不少工夫!”他的身影一閃,消失了。


  當初逃走後的侯雲超發現晏林鬆那一劍並沒有傷到丹田,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待養好傷之後,他又打算去采那兩株紫鐵荏。在他想來,晏林鬆和於紫涵都中了毒針,必死無疑。等他飛來時卻驚訝地發現,兩人正站在紫鐵荏旁邊。他趕緊貼著崖壁藏了起來,遠遠地窺望著兩人。晏林鬆少了一條腿,於紫涵瞎了兩隻眼,但卻沒有其他任何異樣之處。侯雲超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冒然與兩人相鬥,隻得先退了回去。唯一令他高興的是,晏林鬆和於紫涵果真沒有采挖靈草的意思,他也就放心地修煉起來。他本處於大乘後期的瓶頸,如果順利突破到渡劫境界,憑借自己的極品仙劍,加上晏林鬆夫妻二人都有傷殘不便,相信他們聯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到時殺了兩人再取靈草即可。


  這一日,侯雲超正在打坐冥想,忽然穀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侯雲超你這個畜生,給我滾出來!”


  侯雲超的耳膜一陣嗡響,換做以前有人膽敢這麽罵他,他早就出手了,隻是這次他有些怵怕,因為他聽出來了,那個聲音是晏林鬆的。


  “罷了,他少了左腿,我還怕他不成!”抽出仙劍,侯雲超從岩洞中衝了出來,大聲喊道:“看我今日把你的右腿……”喊到一半,他忽然停了,目瞪口呆地望著空中的晏林鬆。


  禦劍在半空中的晏林鬆分明四肢健全!侯雲超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了。


  “還我愛妻命來!”晏林鬆紅著眼,淩空躍下仙劍,隻一拳就將侯雲超的腦袋砸進了胸膛之中,又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的身體踢出了一個大洞,鮮血四濺、爛肉橫飛。侯雲超的屍體慢慢向後倒下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天晏林鬆就從渡劫前期達到了渡劫後期,並且成功度過了天劫。


  晏林鬆似乎還不解恨,咆哮著一拳又一拳地捶在侯雲超的屍體上,直到全部化作了肉泥。侯雲超的血濺得他滿臉都是,他就像一尊可怕的複仇魔神一般,但他的眼中卻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兩天後,晏林鬆回到了靈石洞,靈石已被花逸琴取走了,洞中昏暗無比。他默默地走到於紫涵墳前,端坐了下來,強行滯緩體內運轉不息的靈力。“劍仙殺人,犯了劫數,就讓我再多陪陪你吧。”晏鬆林輕聲道,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坐,就是五十多年過去了。


  ……


  “哥哥,你怎麽了?”天遙見天逍停止了攀爬,疑惑地問道。


  “我好像隱約聞到了昨天曉敏看見的那兩朵草花的香味。”天逍一邊仔細地嗅著,一邊回答。


  天遙與朱曉敏也嗅了幾下,天遙道:“還真是,我也聞到了。”


  朱曉敏疑惑地道:“是嗎?我怎麽什麽都沒有聞到?”


  “我們找一找。”天逍道。


  天逍和天遙仔細地嗅著空氣中那一絲淡淡的香味,尋找著來源的方向。


  “是那


  兒!那兒有個岩洞!”天遙忽然指著斜上十丈開外的一個洞口呼喊。


  於是三人立即向著岩洞的方向攀爬過去,將盧海龍的警告完全忘到了腦後。


  “這裏真黑啊。”朱曉敏抽出畫影仙劍,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岩洞。“啊”她一頭紮進了天遙的懷中,瑟瑟發抖。


  天逍和天遙定睛一看,原來洞中有個人正盤腿坐著。


  “小丫頭,莫怕,我是人,不是鬼。”那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但口氣十分溫和。


  朱曉敏定了定神,仔細地看了看那人的相貌,拍了拍胸口:“前輩,您這樣不聲不響地坐在這裏,我當然害怕啦。對了,我叫朱曉敏,謝謝前輩上次打通我的內關穴。”說完,她畢恭畢敬地深鞠了一躬。


  那人“嗬嗬”一笑:“你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朱曉敏嘻笑道:“不是您還能是誰?我剛才看見那兩株靈草了,原來是被前輩挪到這裏來了。”


  那人點點頭:“這兩株紫鐵荏是我過世妻子的心愛之物。”


  朱曉敏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是這樣,前輩,請恕曉敏前番不知。”


  “無妨。我倒不是舍不得這兩株草,而是紫鐵荏乃是天地靈寶,必須連根整株采挖,否則靈草必死。我是覺得若你們弄死了靈草,未免可惜,所以才將它們挪到這裏。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何天逍、何天遙見過前輩。”兩人齊聲回答。


  “原來是兄弟倆。”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天逍問。


  “我姓晏。”那人笑眯眯地說。


  “晏前輩,您是在這裏靜修嗎?我們無意打擾,您別生氣。”天遙禮貌地說。


  “沒關係。其實從你們第一天來,我就知道了。看到你們攀爬崖壁的樣子,我想起了我和妻子以前修煉時的場景……我的時間不多了,能在最後時刻遇到你們,也是緣分吧。這兩株草陪伴了我一百六十多年,我本打算在臨走前送給你們,沒想到你們忽然換到西邊崖壁攀爬,還循著香味找到了這個靈石洞。也罷,我現在就把這份禮物給你們吧。”晏林鬆和藹地說。


  他抬起右掌,瞬間凝出了一個透明的大球。


  “冰!”天逍、天遙和曉敏在心中驚歎。


  大冰球在晏林鬆的右掌中緩緩地旋轉起來,並且越轉越快,激起一陣白霧,逐漸看不清了。忽然,白霧散去,一座冰鼎赫然出現。


  晏林鬆將冰鼎放在地上,左手一抓,角落裏的兩株紫鐵荏頓時飛了過來,他手又攥握成拳,輕輕擊落了兩株靈草根部的碎石,而後又並起右手五指成掌刀,在空中橫切幾下,將紫鐵荏切做了數段,紛紛飛入了冰鼎之中。“呼”的一下,他的右掌中燃起了藍色的火焰,左掌中燃起了紅色的火焰,同時拍在鼎上,透過鼎孔向鼎內噴入兩色火焰。


  兩股火交錯盤旋,煆燒著紫鐵荏。冰鼎並未融化,鼎內“哧哧”作響,煙霧逐漸彌漫開來,隻看見耀眼的兩色火光在其中上下翻騰。


  一旁的三人看得呆了,眼前這位晏前輩究竟是什麽境界,竟然如此厲害!


  片刻之後,晏林鬆輕吐一聲:“丹成!”雙手猛然一擊冰鼎,“哢嚓”一下,冰鼎碎裂開來,化作陣陣白霧消失了。白霧散盡之後,三顆紫瑩瑩的丹丸正托在他的右掌上。


  “一人一顆。”


  三人分別上前接過丹藥,一齊道了一聲謝,而後,都將丹藥塞入口中吞了下去。


  頓時,一股熾熱灼痛的感覺在腹中擴散開來,三人立即眉頭緊皺,大汗淋漓。


  “背對著我坐下,心無雜念。”晏林鬆道。


  三人趕緊轉過身來盤腿端坐,心中默念劍法口訣。


  晏林鬆的雙掌化成了無數掌影,不斷地拍擊在三人的後背上。


  三人起初感到灼痛的感覺減弱了許多,可須臾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痛楚在經脈中爆發開來,三人全都疼昏了過去。


  ……


  許久,三人逐漸清醒過來,互相望了望,不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


  “我剛才幫你們拓寬了十二正經和八條大脈。那股痛楚正是拓寬最重要的任、督二脈時引發的。”晏林鬆淡淡地笑道。


  三人聞言皆驚訝不已,盧海龍等三人足足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拓寬了一條正經,可眼前這位晏前輩居然在片刻之間就拓寬了全部二十條主要經脈,著實厲害!


  三人從驚喜中回過神來,連忙叩首道謝。


  晏林鬆點了點頭:“雖然你們宗內的前輩已經幫你們拓寬了手少陽心經,可還是不夠,我又拓寬了一次,加上剛才服下的紫鐵丹,你們已經不用煆體了。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們每天都過來陪我聊會兒天吧,我的時間不多了,等我走了之後你們再去別的地方煉魂。”


  “沒問題。不過前輩,您身體好好的,為什麽說‘時間不多了’呢?”朱曉敏不解。


  “哈哈,我的身體的確很好,等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


  “前輩,請問您是什麽境界?”天逍問道。


  “你猜呢?”


  天逍想了想:“盧前輩已經是渡劫前期,可與您相比還是差了許多。難道您是渡劫後期?”


  晏林鬆笑著搖了搖頭。


  “劍仙!您一定是劍仙!”天遙激動地叫道。


  晏林鬆不置可否:“好了,明日也是此時來即可。記住,隻許你們三個來,我送你們下去吧。”說完,他一拂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著三人退出洞外,下落至穀底。


  三人呆了半晌,忽然齊聲驚歎:“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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