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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狩獵遇險

  雙衍紀最新章節

  在潛龍郡霧淩山脈西南側,有一片矮山,名為“飛灘山”,乃是由於山中多瀑布而得名。飛灘山與霧淩山脈之間夾著一條縱長數百裏的山坳,叫做“飛灘山坳”,山坳中有零星幾個村落。飛灘山北端是叢叢密林,南端已接近瀾月大江,所以此處村民依靠打獵、捕魚為生。


  飛灘山坳的最北麵,有一個“燕尋村”。村民時常往山北密林中砍柴、采藥、打獵,並用藥材與獵物在飛灘集市上與其他村落換些米麵食糧。行情好的時候,一頭野豬可換六百斤糧食,一棵百年人參則可換到近千斤糧食。因此,燕尋村民都會讓自家孩童跟隨打獵隊一起上山,在大人們狩獵時,孩童就四處尋找珍稀藥材。


  這一日天氣晴好,一大早,鐵鎖柱的媳婦就拍打三個孩子的屁股,把他們叫起床:“快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大墩兒,想當男子漢就要早起跟著爹爹去學習打獵!”


  正坐在凳子上整理獵弓的中年男子拿起桌上的旱煙抽了一口:“你娘說得沒錯。大墩兒,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早跟著你爺爺滿山跑了,弓、弩、槍、棒,啥都會使。可你呢?整天嚷嚷著長大要當男子漢,結果還在這睡懶覺。”


  床上被窩裏的一個孩子懶洋洋地說:“爹,明天再去行不?外麵天冷……”


  中年男子唬起臉來:“咋這麽不聽話呢?怕冷還想當男子漢呐?快起來,給二墩兒、三墩兒做個榜樣!”


  “啊”被窩裏又鑽出兩個小腦袋,三個人一起伸著懶腰打哈欠。


  “你們聽著,今天輪到咱們家與隔壁李叔家帶頭,一會爹爹要和李叔走在狩獵隊最前麵,你們幾個在後麵好好跟著李叔家的兩個小哥哥,不許亂跑,找草藥時也別走太遠,山上可危險著哩。”中年男子叮囑道。


  鐵鎖柱是燕尋村的村長,也是狩獵隊的隊長,長年打獵,練得一身肌肉疙瘩。狩獵隊每半個月上山一次,每次由兩家壯丁帶頭,其餘的人打下手。隻有在鐵鎖柱帶頭時,狩獵隊才會獵取大型野獸,比如熊、狼群、野豬等等。如今時節已經初冬,熊、野豬等野獸正是膘肥體壯的時候,獵殺幾頭即可供村裏人食用,還可以在三天後的飛灘集市上跟峽穀南部的浣魯村換點魚幹、蝦醬,以儲作過冬之用。


  狩獵隊上山一般都是好幾天,鐵鎖柱帶齊了幹糧和水,挎上獵弓,背起砍刀,整備停當後,帶著三個孩子向村口走去。


  “柱子,這次多打點山雞回來,我啊,天冷喝點小酒時就饞那東西。”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笑著道。


  鐵鎖柱十分爽快:“好的,趙伯。我有數了,這次回來一定單獨分給你幾隻。”


  “嗬嗬,好,好。”


  “鐵大哥,我家那位上次去砍柴時不小心傷了筋骨,狩獵時幫我留心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接骨草。”又有一位村姑道。


  “行,王大妹子你放心,進了山裏我專門派兩個人尋找接骨草。”


  “謝謝鐵大哥啊。”


  鐵鎖柱當村長以來,狩獵隊收獲頗豐,他事後獎勵分配也公平,特別照顧村中的老弱婦孺,因此在村民們心中享有很高的聲望。村民們信任鐵鎖柱,鐵鎖柱也把村民們都當成家人看待,雖然燕尋村人家不多,隻有四十來戶,但大家非常團結。燕尋村在狹長的飛灘山坳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富庶村落。


  出了村口,狩獵隊一行二十個壯丁已經全部整裝待發,就等鐵鎖柱一聲令下。


  “老鐵,你那幾個娃子今天都來了啊。”一位身材健碩、絡腮胡子的大漢看到了鐵鎖柱身後的三個孩子,笑著衝他打招呼。此人正是這回同鐵鎖柱一起帶狩獵隊的李連山。


  “是啊,讓他們開開眼界,長長見識。”鐵鎖柱摸了摸兒子們的腦袋,輕拍三人的後背,“去吧,跟著李家兩位哥哥。”


  李連山衝著不遠處的兩位少年吹了一聲響哨,吩咐道:“你們倆給我好好帶著鐵家弟弟。”


  “好了,出發!”鐵鎖柱振臂一呼,狩獵隊浩浩蕩蕩地向著飛灘山中前進。


  狩獵隊固定每次有二十個壯丁,加上挖草的孩子,總共三十二人,加上獵犬、馬匹,一大群人好不熱鬧。在進山之前大家有說有笑,到達山腳下之後,留下兩人看管由馬匹拉著的平板車,其他人口含響哨,緊隨著鐵鎖柱與李連山一起上了山。


  雖是初冬,可已經下過了幾場大雪。雪地上可能會留有野獸的腳印,幾頭獵犬東聞聞,西嗅嗅,尋找著野獸的蹤跡。這個時節,熊已經進入冬眠,虎、豹等野獸也很少出來覓食。偶爾出現的小獸不過是野兔、山雞之類。如果想獵到大獵物,必須去深山中才有機會。狩獵隊行、停全聽鐵鎖柱的命令,白天邊趕路邊打獵,晚上則清理出一片空地搭帳篷露宿。


  三天之後,狩獵隊到達了預計的地點,鐵鎖柱派了兩位狩獵隊員帶著幾個孩子去附近尋找草藥,自己則與其他隊員四處散開搜尋獵物。


  走著走著,鐵鎖柱忽然蹲在一棵樹旁,仔細觀察著地麵。他從小跟隨父親上山打獵,對野獸足跡的辨認已是信手拈來。地上有一排深深的獸腳印,他一眼就認出了是什麽動物留下的。他看了看大樹樹幹,仰頭看了看樹枝,轉頭對其他人欣喜地喊:“是野豬,而且個頭還不小!”


  從腳印的形狀看出是野豬,從


  深度推斷出其重量,從被野豬蹭掉的樹皮以及樹枝上沒有雪這兩點推測野豬應該在不久前剛經過這裏,從腳印的行進方向判斷野豬是出窩覓食並且尚未歸來。光憑這份敏銳的洞察力與判斷力,就能知道鐵鎖柱絕非一般的獵手。隻是有一點讓他稍感迷惑,從腳印的大小與深度來看,這頭野豬的個頭未免也太大了些。


  “野豬?”李連山麵露喜色,“咕嚕”一聲咽下半口口水,“野豬好!”他還記得幾個月之前狩獵隊曾獵回一頭好幾百斤重的大野豬,當天晚上就在空場上架起篝火把野豬烤來吃了。野豬肉香,香得打耳光都不肯放。李連山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嘴饞點兒。如今聽鐵鎖柱說有野豬,頓時勾起了他肚裏的饞蟲。


  “趕緊!金貴、福昌,你們倆準備絆索。大茂、海景,你們準備套網。我親自來下獸夾,其他人全部搭上箭隱蔽好!”鐵鎖柱斬釘截鐵地下了命令。當機立斷、雷厲風行是他一貫的作風。


  鐵鎖柱將獸夾撐開,將大樹旁的一大塊雪挖起來,然後將獸夾置於此處,再將雪輕輕覆上。野豬的脾氣他十分清楚,外出覓食來回必定沿著同一路線行進,而且這東西精明得很,將路線以及周圍環境記得一清二楚,稍有不同它就能立即發覺。為了避開野豬的視覺與嗅覺,夾子得下在雪下麵,但還不能破壞掉野豬來時的腳印,所以鐵鎖柱用了這個一挖坑、二下夾、三覆雪的方法。待獸夾夾住野豬之後,野豬必然疼痛難忍,會變得異常暴躁,此時用絆索纏住它的腳,用套網罩住收緊,讓它掙紮不得,大夥再一擁而上結果其性命。這種獵殺野豬的方法狩獵隊已經用過多次,百無一失。


  設好獸夾後,鐵鎖柱拿出一塊汗巾探了探風向,為了不讓野豬嗅到人的氣味,所以得埋伏在下風處。“這邊!”他大手一揮。由於狩獵隊員們長期一起狩獵,所以養成了令人讚歎的默契,不出片刻,都已經分散藏匿好。至於隊員們留下的腳印,早已用蘆葦草輕輕抹掉了。現在,就等那頭大野豬覓食歸來。


  等待是令人焦急的,鐵鎖柱躲在一棵樹上,嘴裏叼著一根枯黃的草梗,默默估算著時間。冬日裏覓食的野豬不吃到飽是不會回來的,連覓食帶吃食大概需要幾個時辰的功夫。離黃昏還有一個多時辰,看來野豬快要回來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樹上負責望的狩獵隊員吹響了口中的響哨。這種響哨是特製的,體積很小,可以用兩根線掛在牙上,平時藏在舌頭下麵,吹響時如鳥叫蟲鳴,不會引起獵物的注意。


  不一會兒,山坡另外一邊轉過來一團黑影,鐵鎖柱定睛一瞧,乖乖,好大一頭野豬!那東西足足有一人來高,背部高高隆起,長了一溜駭人的長鬃,渾身灰褐色的硬毛如同長針一般向外刺立著,它的嘴邊居然生出四顆又長又粗的獠牙,上下各兩顆,配上那雙暗紅的眼睛,簡直就是一頭怪物!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野豬逐步接近獸夾的位置,突然“啪”地一聲響,踩中了!獸夾狠狠地咬在野豬一隻蹄子上,野豬響亮地嚎了一聲,發怒了,可它卻看不見敵人在哪裏。野豬撒開蹄子狂奔,金貴與福昌趕忙使勁拽起手中的繩頭,兩根由鐵絲絞成的絆索從雪中冒了出來,野豬一下子被絆了個跟頭,撞在了一棵樹上。不過由於野豬力氣太大、勢頭太猛,拉起第一道絆索的金貴沒有扯住繩頭,麻繩擦破掌心後脫了手,火辣辣的疼痛讓金貴輕輕地“啊”了一聲。


  野豬的耳朵捕捉到了這個聲音,翻身起來後就向著金貴藏身的樹後猛衝過來,幾頭獵犬狂吠著一擁而上,有的咬耳朵,有的咬尾巴,還有的咬蹄子。野豬哼了一聲,猛搖腦袋甩開了一隻獵犬,獵犬一聲慘叫,原來在半空時被野豬的獠牙剖開了肚子,腸子露出半截的獵犬蹣跚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野豬又抬起前蹄狠狠一跺,把咬著豬蹄的獵犬腦袋都踩碎了。接著,野豬又往側方倒下,咬著脖子的獵犬來不及鬆口,一聲哀鳴,竟然五髒六腑都被壓碎。野豬此時已經順著躺倒的勢頭翻滾了一圈又站了起來,對著一棵樹狠狠一甩屁股,把咬著尾巴的獵犬摔在了樹上,獵犬頓時一命嗚呼了。


  “唧”鐵鎖柱口中的響哨急促地響起,有些看傻了眼的大茂連忙將套網向著野豬擲了出去,在罩上野豬的一刹那,另一棵樹上的海景連忙收緊套網的繩子。同時,數支利箭飛出,紮在了野豬的身上。


  “嗷”野豬怒吼一聲,可收緊的套網勒得它動彈不得,它用獠牙一陣亂拱,竟然把套網割破了一個洞!野豬高高一躍,撐破了套網鑽了出來,落在地上喘著粗氣。


  鐵鎖柱在樹上看得真切,剛才射出的箭少說也有十幾支,可紮在野豬身上的隻有兩支,一支在膀子上,一支在肚子上,其餘的箭竟然沒有穿透野豬的毛皮,全部掉在了地上!野豬扭頭咬掉了膀子上的箭支,傷口連血都沒有流。它又嚎了一聲,渾身鬃毛立起,身體頓時膨脹了一圈。


  第二輪箭射來了,這一次的結果更讓人吃驚,所有的箭竟然都被豬鬃擋了下來,“劈裏啪啦”落了一地!

  鐵鎖柱也懵了,這是什麽野豬,毛竟然這麽剛硬!


  野豬後退了幾步,朝著海景所在的樹一頭撞了上去,本來那棵樹就不大,樹幹竟被野豬撞斷了,海景驚呼一聲,連忙往雪地裏跳下,就地滾了一圈。


  “海景,快跑!”鐵鎖柱焦急地大叫。野豬已經轉過身來,低頭猛衝向剛剛爬起的海景,它腳踝上的獸夾連皮都沒夾破,絲毫不影響野豬迅疾的速度。


  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海景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那頭怪物,雖然大夥都在呼喊:“快逃啊!”但心中卻不抱希望,有些人已經捂住了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鐵鎖柱大吼一聲,縱身一躍,正好跳到野豬的身後,一把抓住了尾巴,使盡全身的力氣向相反的方向猛拽。野豬的速度立即減緩,海景躥出去了幾步,總算是驚險地避開了野豬的獠牙,他抽出背上的大砍刀,反身對準野豬的腦門奮力一刀劈下。


  “當”的一聲,砍刀被震飛了,海景痛呼一聲,雙手微微發抖,虎口已被震裂,鮮血直流:“這畜生是鐵打的嗎?”他瞥了一眼野豬額頭,隻有淺淺一道白印,幾乎毫發未傷,嚇得他調頭就跑。


  鐵鎖柱渾身肌肉繃起,將野豬的尾巴繞過肩膀向後猛拽,可依然阻止不了蠻力驚人的野豬。野豬就這麽拖著鐵鎖柱一起追向海景。其他的狩獵隊員見狀,都想下樹來幫忙。鐵鎖柱瞪著通紅的雙眼,吼道:“老李來!其他人都給我呆在樹上!”這野豬太厲害了,鐵鎖柱平生未見,如果大家都下樹來,野豬調轉攻擊目標可就麻煩了。李連山的身手他信得過,現在的首要目的是讓海景逃開,野豬刀槍不入,人多了也沒用。


  李連山應了一聲,跳下了樹,跑上前一起拽住野豬的尾巴,野豬的速度又慢了一截。海景順著下坡跑了幾十步,遇到了一棵大樹,“噌噌”幾下就爬了上去。野豬見海景上了樹,氣得直哼哼,調頭想咬,可鐵鎖柱與李連山在感覺到野豬鬆勁的一瞬間就已經放手逃開了。野豬轉身急追,鐵鎖柱與李連山跑到了樹下急忙向上攀,避開了攻擊。


  “呼……”鐵鎖柱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沒有人受重傷。大家現在都在高大粗壯的參天古樹上,野豬力氣再大也奈何不得,隻能在下麵團團亂轉,鼻子一抽一抽的,守著樹上的人們。


  “鐵哥,這畜生莫不是野豬王?野豬精?咋恁地厲害?”大茂問道。


  鐵鎖柱搖了搖頭:“我也沒見過。我估算的個頭還是小了,沒想到居然這麽大,還銅頭鐵肩、刀槍不入。”


  李連山氣喘籲籲地說:“要不咱們用箭射它眼睛?眼睛應該不會那麽硬吧?”


  “那肯定得鐵哥來,咱這些個射箭都不準呐。”大茂道。


  “福昌,把射日弓係個繩扔過來!”鐵鎖柱喊道。


  “好咧!”福昌用繩子麻利地綁緊了長弓,往鐵鎖柱站著的樹杈上拋來。


  鐵鎖柱一把接住,擎弓,搭箭,拉弦,瞄準。左臂托山,右膀抱嬰,張弓如滿月,箭去似流星,正中野豬的右眼。可眾人還沒來得及叫好,就看到箭支無力地落在了地上。


  “真是見鬼了……”李連山倒吸一口涼氣,野豬的眼睛也這麽硬!

  鐵鎖柱眉頭緊蹙,心中思慮著:“這下可糟糕了,野豬被惹怒了,一直守在下麵。野豬的耐性最好,絕對會與敵人鬥個不死不休。”


  正當眾人無奈之際,卻聽到一聲孩童的呼喊:“爹爹!”


  鐵鎖柱心中一緊,這是兒子大墩兒的聲音,采藥的孩童們回來找他們了!


  野豬聽到了聲音,立即扭頭衝下了斜坡。鐵鎖柱嚇得連忙跳下大樹急追,讓野豬衝到孩子們當中去那可就全完了!其他人也紛紛下了樹追了過去。


  大墩兒看到從遠處跑過來一頭巨大的野豬,當場就嚇懵了。


  “快跑!”鐵鎖柱心急如焚,他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野豬。


  大墩兒和其他孩子嚇得邊哭邊跑,前頭的一個孩子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絆倒了一片。


  “大墩兒,往右邊石頭那兒跑!”鐵鎖柱忽然喊道。


  大墩兒心中慌亂,隻知道聽從父親的話,向著右方的山石跑去,野豬也拐彎追了過去。


  “老鐵你這個混蛋!”後麵追上來的李連山破口大罵。因為石頭後麵不遠就是懸崖,以野豬的速度,肯定得和大墩兒一起掉下去。


  “我還能咋樣!”鐵鎖柱扭頭狠狠地瞪著李連山,眼睛通紅通紅。李連山何嚐不明白,在緊要關頭,鐵鎖柱準備犧牲自己的兒子來換取其他孩子的平安。


  大墩兒跑到了石頭跟前,石頭有他半身那麽高。他爬了上去,石頭晃了一下,看來根本不穩。野豬已經距離石頭不到兩丈了,它的頭已經低了下來,對準了大墩兒。


  “大墩兒,爹爹對不住你……”鐵鎖柱心中默念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淚奪眶而出。


  “轟”!野豬猛地撞飛了石頭,大墩兒慘叫著和石頭一起落下了懸崖。


  野豬忽然重重往地上一坐,四腿向前繃直,使勁蹬著地麵,它是想在墜落懸崖前停下來。可是,雪地偏滑,野豬用盡最大的力氣仍然沒停止前衝的勢頭,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野豬精明地平展兩條前腿,把鼻子往地上拱去,獠牙嵌進了土裏,犁出了一條深溝,野豬終於在懸崖最邊上停了下來。


  “大墩兒”睜開了眼睛的鐵鎖柱看見野豬沒墜下懸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朝著野豬衝了過去。等李連山反應過來時已經拉不住他了,他這是想和野豬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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