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怒
粗糙的指頭沿著形狀優美的鎖骨,一路細細勾勒。然後越過高峰,來到平原。通過平原,又想進入幽穀。陸席城向來就是個行動派,他知道,要扼殺對一件事情的好奇心,就是去做這件事,讓它失去神秘感,自然也就不再有吸引力了。
不想,目前這件事,他越做越有一種不可扼製的渴望,想要得到更多!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有真正地幹上一場?
以至於兩天不眠不休,性||欲都還旺盛成這樣?!
小小的房間裏,他仿佛聞到了宋槐身體裏所散發出來的陣陣肉香。
這肉香帶著一種透徹幽遠的香甜味,直鑽他的鼻孔,在他的腦際徘徊不散!
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口也越來越渴。
陸席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手上的毛巾一扔,宋槐手上的針頭一拔!
自己非常利索地將身上的戰鬥服一剝,赤||條||條上了床。
他並未蓋上被子,任兩個人並列躺在床上。
空調上的熱風呼呼地吹著。
一具身體瑩白瘦弱,一具陽剛健壯,畫麵充滿了讓人血脈噴張的肉感。
陸席城展開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他本來並沒有動作,但是他的身體就像個小火爐似的,對天生畏寒的宋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宋槐感受到了熱源,身體自發地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不久,她整身體都滾到陸席城的懷抱裏。
陸席城滾燙的溫度被那微涼的身體一貼,腦袋裏轟的一下炸開,內心的防線頓時全麵崩潰。
他收攏懷抱,驟然長歎一聲,“這可是你自己靠過來的,不能說我趁人之危!”
宋槐現在哪裏還說得出什麽話來。
她的身體嵌在一個堅固溫暖的懷抱裏,周身被一種溫暖好聞的氣味包圍,隻覺得說不出的妥帖快慰。
不僅沒有退縮,還自發地往裏靠了靠,尋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陸席城堅實的胸肌被宋槐的紅唇掃過,就如同星星之火被點燃,以燎原的姿勢向外擴散,欲||念直線上升!
一隻大手已經耐不住地覆上宋槐的後背,從肩胛骨一直摸到腰窩,從腰窩又摸到翹挺的臀||部。
手心上傳來的美妙觸感讓他呼吸困難!
單純地以手感受宋槐的美妙曲線,就讓他血脈噴張。
他在宋槐的額頭上啄了一口……又啄一口,但是這就像是給口渴的人喝醬油,越喝還越渴望。
陸席城在腦海裏下了個結論:今天晚上不做是不可能的了!否則,他非得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不可!
一旦下定決心,陸席城立即行動起來。
他一個翻身,支起半邊身體,修長的手指伸到宋槐的背後,在她bra上輕輕一挑——
被箍得緊緊的兩隻小白兔立馬彈跳出來,在陸席城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睡夢中的宋槐感覺到胸前的釋放,不僅沒有醒,反而覺得一陣舒爽。
下意識地吟哦了一聲,翻個身將身體躺平,以更舒展的姿勢呈現在陸席城麵前。
陸席城的眼神跳了兩下,裏麵驟然燃起兩團欲||火。
有一種灼熱在他的下腹被點燃,像電流一樣,沿著他的脊椎直達腦際。
他漂亮的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口水,他挑起宋槐的下巴。“女人,我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做徹底了,你同不同意?”
宋槐睡得很沉,根本無法接收陸席城灼熱的視線。
下巴被人頂住,她不舒服,掙紮著動了兩下,將臉一別,繼續沉睡。
陸席城的小兄弟已經達到血脈噴張的地步,在空氣中一突一突地跳著,上麵青筋畢露,叫囂著要釋放。
陸席城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抓住最後一絲理智,雙眼盯著宋槐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說完,他又靜靜地注視了宋槐幾秒。
宋槐當然沒什麽反應。
之後,陸席城便不再猶豫,低頭將宋槐胸前兩點誘人的嫣紅含住了。
那小巧的兩顆,在男人的嘴中,有著奇異的魅力。
堅挺圓滾得像兩粒小豌豆,陸席城用粗糙的舌尖頂、用牙尖輕輕地咬,雙頰一收,用嘴唇狠狠地嘬,越玩弄越想把那一顆小肉吞到肚子裏去。
宋槐被他反複玩弄,終於察覺出身體的不對勁。
她伸手,胡亂地摸到陸席城的腦袋,將他往外一推,嘴上含糊地說:“鬱景濤,你別鬧,我想睡覺!”
她這一說,就如同晴天霹靂,將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陸席城劈回原型。
如從三伏天氣直接掉進了南極冰川,陸席城身上的熱情如潮水一般地褪去,另一種怒火襲上心頭。
他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射出兩道寒光,“你剛才說什麽?!我是誰?!”
宋槐這種狀態哪裏能說什麽,沒人幹擾,她翻個身,很快又沉沉睡去。
陸席城卻不幹了!
宋槐和鬱景濤有一段,他是知道的。
但是自從兩個人分開後,他幾乎天天都跟宋槐在一起,平時也不覺得宋槐對鬱景濤還有什麽餘情未了。
就像這次的事情,鬱景濤生死未卜,他也沒看出宋槐有多麽擔心,所以也一直沒去深究。、
不想,在這半夢半醒之間,完全沒有了掩飾,宋槐心裏深處埋藏著的,竟然是這個人!
那他陸席城算什麽?
他們之間的關係算什麽?
他為她擔心得寢食難安時,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又在哪裏?!
她既然如此犯賤,那他根本也無須憐惜她了!
滿懷一腔怒火,陸席城將宋槐身上唯一的一點布料都退了。
他也不必憐香惜玉,捉住宋槐的腳踝,將她的腿大大拉開,放出自己的怒龍,就要往裏麵頂。
宋槐的腿被大大拉開,身上不舒服,便不肯配合。朦朧中,腰肢微扭,玉腿亂踢,口中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
陸席城幾次臨門不得入,怒火更旺。
用力抓住腳踝,推到頭頂牢牢固定住,一鼓作氣,就要硬來。
這一拉,終於拉得宋槐韌帶酸痛,從睡眠的深淵中,遙遙蘇醒。
但她也不是真的恢複意識,隻覺朦朧中,一個男人伏在自己身上,意欲妄為。
在她的心底深處,還是認定鬱景濤才是有資格和自己這麽親密的男人,這是潛意識裏的習慣,沒辦法改變。
這樣一想,她不由得怒火中燒,發狠地一腳,踹在陸席城的胸口。
“你這個混蛋!你想做什麽?給我滾開!”
陸席城哪裏知道她潛意識裏的活動,看她眼眸半開半閉,隻當她已經醒了,因為發現是自己才發火。
好你個宋槐!
剛營救出來的時候對他那麽依戀,原來這些都是假象,她心裏隻有她那不中用的男朋友!
他陸席城是碰都不讓碰的!
不讓碰,他偏碰!
他就不信,她還能把他怎麽樣!
陸席城發了狠,重新捉住宋槐的腳腕,對準了地方,往裏麵狠狠地一捅——
“啊!”宋槐半夢半醒中都驚呼一聲,身體一陣尖銳的痛!
這一捅,將她還沉睡的部分意識徹底捅醒!
腦袋裏鬱景濤的身影不翼而飛。
根本無需反應,她也知道這個人是陸席城。
但她也根本無暇顧及當時自己的什麽心情,本能地躬起身子,迭聲叫道:“你幹什麽呀!痛痛痛痛痛,你快出去!”
真的是挺疼的,她不過是第二次,身體虛弱幹澀加上沒有經過好好的開發,連眼淚都泌出來了,沾水的睫毛一陣輕顫。
陸席城被她的柔軟緊致含住,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但他也沒有爽到,加上宋槐之前的反應,他不僅沒有退縮,還惡意地往前麵頂了頂。
“不讓我幹?那你想讓誰來?鬱景濤嗎?!”
他說得惡聲惡氣,宋槐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
宋槐痛得脊椎上一陣冷氣。她拚命地想要逃開,卻被陸席城牢牢地固定住,隻好伸出爪子,在床單上一陣亂抓。
“好好的,你提他做什麽?快出去啊,真的疼!”
陸席城在氣頭上,根本沒有聽明白宋槐隻是喊疼,而不是不給他!
將宋槐折了一個姿勢,更強硬地進入她。
“我根本還沒動,你就痛成這樣?怎麽,以前那小牙簽沒能滿足你?”
潛意識裏的事情,宋槐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根本不知道陸席城吃錯了什麽藥,突然變得這麽暴戾,獸性大發!
睡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可見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陰晴不定,不可理喻,虧她還對他有一點點心動!
疼痛讓宋槐冷汗飆升,脾氣也飆升。
“你神經病啊!現在是你強||奸我,強||奸!你老提不相幹的人做什麽?”
陸席城看宋槐疼地直哆嗦,臉色發白,連汗水都泌出來了,到底有些心軟。
將宋槐的身體展平,自己也退了一點點,卻冷哼一聲。“是我想提的嗎?是你對他念念不忘!”
身體上的解脫讓宋槐更加專注與自己的怒氣,“我什麽時候對他念念不忘了?”
陸席城譏諷地斥責:“你別給我裝傻,剛才你迷糊時,喊了他的名字!”
宋槐努力回憶了一下,一個電石火花!
剛才睡得迷迷糊糊時,她覺得有人在鬧她,她腦海裏閃出鬱景濤的臉,便覺得一陣厭惡,所以她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不消說,那一腳肯定是踹到陸席城身上了。
原來這個男人的怒氣來源於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