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魏玉被訛詐
魏玉澤有些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身。
伸手指著這妖裏妖氣的男人就準備破口大罵。
“阿昭,隻是個什麽玩意?宣兒才走幾天呀,你就生出花花腸子來了?”
紀墨凡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
倒是蘇白宣,從懷裏取出一塊不知道從哪來的粉色手絹,抖上一抖,那香味刺激的紀墨凡和魏玉澤險些 睜不開眼睛。
“阿嚏……”魏玉澤打了個噴嚏,這什麽味呀,豔俗。
蘇白宣心裏憋笑,心想好幾天的氣終於出出來了。
麵上卻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來。用那方手帕擦著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 。
“唔……紀郎。他好凶啊。”
紀墨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也輪不到他說什麽呀,這倆人之間,電光火石的。
魏玉澤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紀墨凡,朕命令你,這男人從哪弄回來的就扔回哪去。宣兒好歹是朕堂妹,你敢負她,朕不答應。趁著她還不知道,趕緊把這人處理了。”
魏玉澤擰著眉頭,這樣子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紀墨凡本以為蘇白宣鬧到這種地步也就見好就收了,誰知她聽了魏玉澤這番話,露出一副更加傷心欲絕的神色來,甚至還真的抽噎了兩聲。
“紀郎,這位竟然是天子麽?”
“哼,既然知道了,還不按照朕說的做,速速離去。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朕給你。”
魏玉澤想著,青樓楚館出來的貨色,幾百兩不就打發了嗎?
蘇白宣還真的擠出幾滴眼淚來,紀墨凡心裏抽動,不會是來真的吧。
蘇白宣又揮了揮手帕,魏玉澤趕緊捂住鼻子,紀墨凡也有些受不住了。內心瘋狂吐槽:“夫人啊,你別抖了。”
“哎 ,紀郎,奴家雖然心悅與你,可到底是相遇恨晚。如此這般有緣無分,奴家還是去了。”
又抬頭看向魏玉澤那得意的神情。
“皇上,紀郎的原配,就真的比奴家好那麽多嗎?”
魏玉澤毫不猶豫的回答:“那是當然,宣兒為人灑脫,敢愛敢恨,比你不知好了多少倍。”
對於不知情就說對話的魏玉澤,紀墨凡在心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蘇白宣也有點受不了手帕的味道,就把它塞進了紀墨凡胸前的衣服裏。麵目含情的看著他說道:“此物就贈與紀郎,做個念想,待到紀郎尋了原配夫人回來,一定不要忘了小白啊。”
紀墨凡看著她唱這出戲,本來想笑,卻又不敢笑。這會胸前這方手帕熏得他,就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
“陛下剛剛是不是承諾奴家,一筆錢財傍身?”
魏玉澤見他剛才裝得情深意切,到頭來還是為了錢,心裏更加鄙夷了。
“說吧,你要多少才不糾纏阿昭?”
蘇白宣假裝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不惜掰起了手指頭,終於下了決心的樣子。
“那就一萬兩吧,我和紀郎是真心,就不要太多錢,傷了彼此心裏的形象。”
魏玉澤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金子做的小倌不成?開口就是一萬兩?幾乎是咬著牙確認蘇白宣剛剛說的話。
“你剛才說要多少?可是一萬兩?”
蘇白宣恍若不覺的抬頭,裝得懵懵懂懂。“對呀,一萬兩。”
魏玉澤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你什麽身份,能值一萬兩?”
“可是奴家做清倌,一舞便是千兩之數啊。”那模樣,就跟自己吃了多少虧似的。
魏玉澤撫了撫太陽穴凸起的青筋,自己在心裏不斷地和自己說:朕是皇帝,朕不能在一個小倌麵前失態。
不顧心肝多疼。
“行,為了宣兒和阿昭,朕答允你。”
可憐的皇帝呦,本來手上就沒有多少錢了,還要被訛走這麽一大筆。
“哎……那奴家就先退下了。”
蘇白宣一步三回頭的離去,魏玉澤跟在她後邊,等她出了門,嘭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蘇白宣看著氣鼓鼓的魏玉澤,笑的前仰後合。心滿意足的就回房了。
裏邊的魏玉澤捂著胸口坐回之前的位置,見紀墨凡默默地把手帕從懷裏掏出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阿昭,我為了你,可是出了血了,這錢,你得還我。”
紀墨凡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陛下,我現在可沒有俸祿,還不了您。”
“你不是還有鋪子?”
紀墨凡搖搖頭。“這兩年生意難做,我每月進項也不過千兩,所以,陛下我真的還不了您。”可不是還不了嗎,這京城 大大小小的買賣,幾乎都被宣兒的壟斷了。
魏玉澤真是奇了怪了,這阿昭怎麽就變成了鐵公雞呢。難不成他們家是宣兒管錢?魏玉澤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此時的紀墨凡在魏玉澤心裏,儼然成了一位妻管嚴。
魏玉澤也喝了口茶,還是不死心。“那你把宣兒找回來,她有錢。”
“快了,不過宣兒也沒錢。”
他可不敢背著蘇白宣答應皇上,宣兒那斯,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不過今日皇上當著宣兒的麵說了她這麽多的好話,想必她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宣兒沒錢,你當朕傻呀?皎月紗說做窗簾就做窗簾,拳頭大的夜明珠說掏出來就掏出來。朕這個皇兄借點錢都不行嗎?你們太狠了,朕又不是不還。”
“那等見到宣兒,陛下您親自和她說吧。”
“哼,朕回宮了。”魏玉澤此次微服出宮,隻帶了一個小太監在遠處伺候,因為未守在門口,因此不曾見到蘇白宣進出。
蘇白宣躺回床上,想起來魏玉澤今日吃癟的樣子便覺得好笑。不過讓她差異的是,他竟然為自己說這麽多好話。看來自己在他心裏,還沒那麽壞。
對於魏玉澤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她堂兄的事,蘇白宣很有選擇性的忽略了。
不一會兒紀墨凡也跟了回來。脫下外衣便要上床,大有跟她再睡一覺的意思。
“魏玉澤走了?”
紀墨凡擰了擰浸濕的手帕,一點一點把她臉色的妝卸掉。雖然早就看出她是宣兒易了容的,可抱著這麽個男人睡,他還是有點別扭。
“走了,捂著胸口走的。”
“哎……這人真不禁逗。”
紀墨凡把用過的布巾扔到一邊。“你張口就是一萬兩,他能不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