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剛從床上下來
一夜無夢,清早時分,紀墨凡還未完全醒來,就緊張的把手探到旁邊,慌慌張張的抓了一把。
“啊……,紀墨凡你大早晨抽什麽風,很疼的知不知道?”
紀墨凡聽到枕邊人的咆哮,一股腦便坐了起來,花了好一會兒才確信自己沒有做夢。
“宣兒,真的是你啊?”此時的紀墨凡,再高興不過了。
“廢話。”蘇白宣翻了個身,繼續睡。
紀墨凡撓了撓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多傻。剛才自己動作太大,把整個被子都掀了起來,這種情況反倒生出幾分愧疚來,連忙把被子給她掖好。
“我還以為你跑了。”
蘇白宣眼睛都沒睜,聽他這話就覺得他更白癡了。
“我倒是想跑,奈何紀總領點穴的功夫實在是到家,以至於後半夜我身上的穴道才自動解開,身子早麻了,再加上某個人把我摟的死緊,我掰都掰不開。”
紀墨凡臉蹭一下就紅了。早就沒有了昨晚囂張的樣子。
“那還不是因為為夫太想你了嗎?”
“哼。”
紀墨凡也不惱,死皮賴臉的趴下來用臉去蹭蘇白宣的,蘇白宣幾乎是一宿沒睡,抬手就呼在他臉上。
“嘿嘿,宣兒你再睡會,我去給你買早膳。”
“不用,我該走了。”蘇白宣語氣生硬,一聽就是還在生氣。
這怎麽還哄不好了呢,不是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嘛?
“哪你都去不了,你衣服都讓我扔了。”說著就又悄摸摸的伸出手。
蘇白宣聽見動靜,毫不猶豫的踹過去。
“你再點我穴試試?信不信我這輩子都讓你看不見我。”
被看穿心思的某人隻能默默伸回手,沒辦法,這招怕是已經不管用了。
當當當……“公子。”
這種沒眼力見識的永遠都是黑鷹。
“何事?”
“有客人拜訪。”
紀墨凡此時哪有心情見外人,很不耐煩的回道:“不見。”
門外的黑鷹聽了這話,一般情況下就去照做了,可這次卻還站在門外,顯得有些局促。
似乎有些猶豫的又開口說道:“公子您還是見一見吧。”
紀墨凡會意,怕是魏玉澤又來了。
把蘇白宣踢亂的被子再一次給她掖好,實在放心不下,隔著被子抱著她囑咐了再囑咐:“宣兒,你聽為夫的,別跑行嗎?我去去就來。,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
蘇白宣舟馬勞頓又幾乎一宿沒睡。這會兒這貨還在她耳邊嘮嘮叨叨。真是太煩人了。忍不住吼他。
“說夠了沒,趕緊滾,你那陛下還等著你呢。”
得,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她。
“你莫要生氣,我真的去去就來。”
“不生氣,你入宮給她當妃子我都不生氣。”
紀墨凡啼笑皆非,這都哪跟哪呀。知道她肯定不會不辭而別,紀墨凡也就放下心來。
赤裸著上身,從衣櫃中取出一件純白裏衣,配一件青色長衫。不知道怎的。就覺得後背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回過頭,看見蘇白宣把眼睛閉的緊緊地。
哎……自家這小媳婦呦……讓看的時候不看,你一轉身,她倒是偷看。手頭上的動作,忍不住更細致了些,連發帶都配的同種顏色。
待他出了門,蘇白宣也睡不著了。莫名的就很惱火。“見個男的你打扮的這麽花枝招展。”
索性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一掀被子——沒穿衣服。趕緊又把被子披在身上。
在房間裏看了一圈,果然就沒見到她的衣服。但是她衣服裏帶的瓶瓶罐罐,紀墨凡倒是沒敢扔。
想了想,不出去是不可能的,總不能以後都不離開這個床吧,自己沒衣服——但是紀墨凡有啊。
打開紀墨凡的衣櫃,裏邊果然都是成套的。蘇白宣才不會委屈自己,找來找去找出一套最豔的來。好在紀墨凡良心未泯,沒把她的鞋子一塊扔了,要不然紀墨凡的鞋子,她還真穿不了。
話說蘇白宣以蘇白的名義行走江湖時,還是易容成男人更多一些。看著自己身上的男裝,想到紀墨凡去會的人,她便又有了新想法。
把一堆瓶瓶罐罐抱到鏡子旁邊,就開始塗塗抹抹。不一會兒,一個偏偏少年郎便出現在了鏡子裏。蘇白宣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意。後又想到什麽,把本來英氣的麵貌改的又偏女性了些。
左照右照,確認沒有一處不完美。蘇白宣推開了房門。
果不其然,那兩個人就在昨天那間屋子裏。
在門口守著的黑鷹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年輕人,拔了劍就要攔住蘇白宣。
蘇白宣看都不看他,以異於常人的速度繞道他後邊,手刀起,人就這麽暈了。
可憐的黑鷹,一秒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進門前,蘇白宣特意調整了了一下麵部表情,將那小倌的姿態學了八分像。不對,應更說比他們更勾人。
根本就沒想過要敲門,蘇白宣就那樣推門而入。
房間裏魏玉澤正為了籌措軍糧的事來找紀墨凡商量,卻聽到不知道什麽人推開了門。惱怒不已的他正要訓斥這人不懂規矩,甚至都想好了打他三十大板。
等看清來人的模樣,魏玉澤都驚住了,這哪來的尤物啊?紀墨凡居然背著宣兒金屋藏嬌,藏得還是個男人?
魏玉澤把訓斥的話咽進嘴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蘇白宣用媚眼虛看了魏玉澤一眼,即使沒使出十分的功力,魏玉澤還是想落荒而逃。
搖曳生姿的走到紀墨凡身邊,覺得刺激的還不夠似的,轉身又坐到了紀墨凡的腿上。
薄唇微啟,嗬氣如蘭。“紀郎,這位是誰呀?”
紀墨凡是知道蘇白宣男裝時的模樣的,之前還是總領時,便是和這樣的她打交道,可那時,她可不是這樣的啊。
不知道她又打什麽鬼主意,一聲紀郎,他後背的神經都繃直了。
夫人要玩,他也隻能陪著呀。
“夫……小白,這位是我朋友。”這稱呼,紀墨凡都沒想到他自己能這麽隨機應變。
“哦,事情剛辦到一半,你就為了這人從奴家床上下來呀,我還以為是……”後邊的話,蘇白宣抿唇未說,可也足以引人遐想。
此時的魏玉澤,滿腦子都是剛才話裏的那個“床”字,這倆人剛剛從同一個床上爬起來?誰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麽呀?這個叫小白的小白臉是從哪冒出來的?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