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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被柔昭儀揪住了衣領, 順王妃反倒沒那麽害怕了,梗著脖子說道:“姐姐知道又如何?是打算告訴許太後,還是打算告訴父親?”


  柔昭儀嗤笑一聲, 緩緩鬆開順王妃的衣領:“我又不是傻子, 怎麽會做叫王爺不高興的事情呢。”


  見順王妃送了一口氣, 柔昭儀麵上的譏嘲更明顯,但卻是動作輕柔地為順王妃撫平衣領上的皺褶:“好了, 這路上不好說話。等到了柔儀殿, 妹妹再好好和我說一說,瞞著我嫁給王爺的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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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柄六鳳黃金華蓋馬車和青鸞玉路車緩緩離去, 眾妃也因為許太後的許可而紛紛行禮告退。


  蔣喬格外注意蘇容華的一舉一動,看見蘇容華離去的方向有些不對勁, 就轉身同薛意如和常小儀問道:“蘇容華離去的方向,好像不是永安宮呀?”


  薛意如和常小儀轉頭看了一眼, 其中常小儀猶豫道:“那好像是……祈佛殿的方向。”


  薛意如擺了擺手, 大大咧咧道:“別管蘇容華了,興許她是想去祈佛殿求一求佛祖保佑自己呢——方才施貴太妃那一番話,的確叫人不舒服。”


  “說起來,許太後和皇上在晚上設宴款待施貴太妃母子,我和常妹妹就款待喬妹妹, 如何?”薛意如建議道。


  望著薛意如和常小儀帶著笑意的麵龐,蔣喬也笑了起來,對著她們點頭道:“好啊, 那我就不回沉春閣了,隨你們回長寧宮吧。”


  薛意如挑眉笑道:“那妹妹可要記得去大膳房領午膳——我和常妹妹可不提供午膳。”


  “薛姐姐當真是小氣。”蔣喬哼了一聲,拉起常小儀的手就往前走,邊走邊說道:“我和常妹妹就先走了。”


  “好了好了, 午膳我也請你吃。”薛意如搖了搖頭,笑著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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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薛意如二人待在一起,蔣喬感覺時間過得分外地快,一眨眼就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蔣喬聞到了軟炸裏脊的香氣,有些喪氣地放下手中的刺繡,悶悶道:“咱們去吃飯吧。”


  薛意如看著蔣喬的刺繡,失笑道:“真是難為你了,這般艱難地學習刺繡。”說完這話,薛意如就對蔣喬擠了擠眼睛:“也不曉得皇上是不是燭光太暗沒看清楚,居然叫妹妹再繡一幅。”


  常小儀笑了笑,生怕蔣喬惱了薛意如的打趣,連忙道:“雖然蔣姐姐的繡工還不算精致,但繡出來的東西還是十分別致的。”


  說完這話,常小儀就趕忙拉了蔣喬和薛意如一塊兒坐到桌子旁邊,說道:“快些吃吧,如今天冷,飯菜也冷得快一些。”


  蔣喬和薛意如雙雙應下,隨後三人就開始互相夾菜的互動。


  怎料飯還沒有吃完一半,梧桐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主子!永安宮那裏出事情了!”


  蔣喬眉頭一皺,放下碗筷,問道:“你先喘口氣,說清楚一些,是誰出事了?是蘇容華還是蘇良人?”


  “回主子,是蘇容華。”梧桐依言喘了一口氣,才說道:“奴婢打聽到,蘇容華晚上腹痛不止,直接去找了陳太醫。可沒過一會兒,蘇容華身邊的瑤兒和玥兒就分頭出去了。玥兒去慈安宮求見皇上太後,瑤兒去殿中省將那些個穩婆女醫都找了過來。”


  “穩婆女醫……蘇容華早產了?”蔣喬麵色微微沉下:果然,就像她先前預想得那樣,蘇容華的狀態不會風平浪靜下去。


  “怎麽好端端地突然早產?”薛意如也是蹙起眉頭,覺得此事沒有那麽簡單:“咱們快些將晚膳用完,然後查一查咱們手底下的宮人們,看有沒有形跡可疑、或者近日接觸過永安宮的人。”


  “正是呢,我也是這樣打算的。”有了上次憐嬪之事的教訓,蔣喬就對這種事情分外警惕,先將事情吩咐給了梧桐:“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錦瑟,叫她先排查一番。”


  見梧桐應下,小跑著出去,蔣喬就重新拾起碗筷,和薛意如二人一起,加快進食速度。匆匆用完晚膳之後,蔣喬就告別了薛意如和常小儀,帶著茗夏回去沉春閣。


  宮裏燈燭初上,一片暖黃的光暈蒙在黑夜之上。


  蔣喬坐在正四品的轎輦之上,看著被燈燭照映而顯出透明的細密車簾。上頭是極好看梔子花和茉莉花的圖樣,是以蔣喬從永宣帝手裏收到的時候,感覺格外喜歡。然而此時坐在轎輦上,蔣喬卻感覺分外急躁,心跳如雷。


  茗夏明顯得察覺到蔣喬的情緒,溫言出聲道:“主子且放心吧。這段時間,我和錦瑟將沉春閣上下看得牢牢的,必然不會再出現一個木芝了。”


  。


  蔣喬點了點頭,隨後深呼吸一口氣,平了平情緒。


  剛到沉春閣門口,錦瑟就親自迎上來:“主子,奴婢挨個親自問過了,沒有人鬼鬼祟祟,也沒有人和永安宮的宮人接觸過。”


  蔣喬點了點頭,對錦瑟道:“叫梧桐好生盯著永安宮。”蔣喬的直覺告訴她,今晚又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梧桐接了新命令,先過來匯報了一通:“回主子,在主子回沉春閣的路上,皇上和太後娘娘已經到永安宮了。施貴太妃、端妃和柔昭儀也在側。”匯報完後,梧桐就接口去殿中省,出去盯著消息了。跟著梧桐的,還有負責跑腿傳遞消息的小成子。


  “將院門關了,留一個側門給梧桐。”蔣喬一邊回裏屋,一邊叮囑道:“叫底下的宮人都乖乖待在沉春閣裏,出了值夜班的,剩下的都要回屋待著。”


  蘇容華莫名早產,永宣帝必然會追究到底。這個時候,還是好生待在自己房間裏麵的好,省的出去亂轉,最後被莫名扣上嫌疑。


  等看著錦瑟和茗夏下去有條不紊地為宮人們安排,蔣喬才覺得心裏安穩了一些。


  蔣喬望向窗外,黑夜沉沉,明星稀薄。


  這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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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宣帝下了早朝,就從何長喜的嘴中聽聞了施貴太妃和許太後的第一回見麵。


  “說起來,施貴太妃不論是吵嘴還是鬥法,都沒贏過許太後幾回呢。”永宣帝見怪不怪地說道,隻著重關心施貴太妃對他的子嗣說的那些話:“施貴太妃當真是這麽說的?”


  何長喜聽到永宣帝的聲音冷了幾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恭敬回道:“回皇上,施貴太妃的確是這麽說的。”


  “施貴太妃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道嘴上積一點福德。”永宣帝將看完的奏折扔到一邊,發出極響的聲音:“難怪……報應都到了順王的頭上,還要叫順王妃假孕,來更好地攛掇施大將軍。”


  “皇上,方才太後娘娘派人來說,晚上在慈安宮定下了接風宴席,需要皇上出麵。”何長喜不敢接話,在旁邊靜默了半晌,等永宣帝自己將奏折放好,才放心說了話。


  “朕知道了。”永宣帝聽到自己要和施貴太妃同桌而食,就不由得露出厭惡的神色:“你等會兒告訴禦膳房,叫他們多準備一些茶點。”到時候用晚膳的時候,他就可以少吃一點,早點跑路了。


  “蘇容華現在如何?”永宣帝想起蘇容華,就開口問道:“可有被影響到?”


  何長喜趕緊回道:“蘇容華並沒有被影響到。施貴太妃回去之後,蘇容華去祈佛殿燒了些自己寫的經書,又燒了一炷香,就回去了。”


  “蘇良人不是在為蘇容華抄經書麽?”永宣帝微微蹙起眉頭:“你回去告訴蘇容華,以後不要親自抄經書,小心抄壞了眼睛,也累著了皇嗣。”


  因著施貴太妃進京的蝴蝶效應,永宣帝最近收到的奏折多了一大堆,看著就很讓人煩躁。


  “你下去吧,無事不要來打擾朕。”永宣帝心情頗為不快地吩咐道:“記得將新進的新奇玩意送給大皇子和二皇子。”


  何長喜諾諾應下,不敢再去煩擾永宣帝。一直到下午見到陳嬤嬤,何長喜才硬著頭皮進去回道:“稟皇上,已經到了該用晚膳的時辰了——奴才已經將轎輦給準備下了。”


  永宣帝點點頭,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角,坐上了自己的龍輦,直奔慈安宮而去。


  等到了慈安宮,永宣帝就在門口遇見了施貴太妃一行人。


  施貴太妃下了轎輦,就見側麵明黃黃一片,是曾經自己最為向往的顏色。


  見著永宣帝,施貴太妃到底不敢犯大不敬之罪,隻好領著順王給永宣帝行禮。


  永宣帝擺上虛假的笑意,對施貴太妃說道:“貴太妃和順王免禮吧,來京城一趟不大容易。”隨後看一圈,詢問道:“怎麽不見順王妃?”


  “許久不見皇上,真是和當年有著天翻地覆一樣的變化。”施貴太妃上下打量了永宣帝一眼,笑道:“至於順王妃麽——被柔昭儀拉過去聊天談心了。”


  正說著,柔昭儀就和順王妃乘坐著轎輦過來了。


  柔昭儀扶著順王妃下了轎輦,不著痕跡地和順王對視了一眼,才走到永宣帝麵前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


  永宣帝麵上露出溫和的笑意,親自扶了柔昭儀起身:“愛妃不必多禮。”隨後又看向順王妃,在對方的肚子那裏格外停留了一秒:“這便是順王妃吧?不愧是柔昭儀的妹妹,都是頂好的大家閨秀。”


  等順王妃請完安,永宣帝就揮了揮手:“外頭風寒,咱們先進去吧。”


  一進去,就是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許太後和端妃正在一旁微笑等待。


  好似沒有發生下午的口角一般,許太後上前和氣招呼道:“你們總算來了——快點入席吧,飯菜還熱乎著呢。”


  幾個人均是笑著應答,但實際各懷著不同的心思。


  永宣帝下午特意用了許多點心,所以此時不過是動動筷子、應個景罷了。


  任由著施貴太妃和許太後你來我往地交鋒,永宣帝在一旁冷眼看著順王和柔昭儀輪流為“懷孕”的順王妃夾菜。因著就近原則,兩人都是從順王妃麵前夾的菜,是許太後特意吩咐過、加了一些寒涼食材的,就是為了試探順王妃是否真的有孕——雖然永宣帝截胡了順王寫給柔昭儀的信給許太後看,許太後卻仍是保持著幾分警惕:若是永宣帝給她虛假信息怎麽辦,還是自己親自獲得的消息最準確。


  看得有些膩了,永宣帝又吃了一口端妃夾的軟炸裏脊,準備講出想好的借口,借此趕緊離開這場叫人別扭惡心的接風宴席。


  結果還沒有等永宣帝開口,就看見了何長喜一臉慌慌張張跑過來,身後還帶著一個眼熟的宮女。


  “皇上……蘇容華身邊的宮女玥兒有要事求見。”何長喜向永宣帝行禮道。


  永宣帝立刻道:“都免禮,快說蘇容華怎麽了?”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停了各自的心思,轉頭等著玥兒說話。


  玥兒麵色有些煞白,聲音略微有一些顫抖:“回皇上,蘇容華她晚上突然說肚子很疼,來請陳太醫看了看,陳太醫說……蘇容華恐怕是要早產了!”


  “你們怎麽照顧的蘇容華!”許太後聽聞蘇容華早產,氣得變了臉色——她想要一個健健康康的皇嗣,而非是身體素質頗差的早產兒。


  玥兒被許太後厲聲問責,當即就身子顫抖,要一個哆嗦跪下來。


  何長喜眼疾手快,將玥兒托起來:“既然蘇容華早產,還不快些帶著皇上和太後娘娘前去。”


  玥兒點了點頭,帶著許太後和永宣帝疾步上了轎輦。


  施貴太妃怎麽會放過這麽一場好戲?在吩咐順王帶著順王妃回延禧宮之後,當即就是緊步跟上。


  “可有叫女醫和接生嬤嬤前去?”永宣帝坐上了龍輦,吩咐抬著轎輦的宮人加快速度之後,就有些焦急地問玥兒。


  玥兒點了點頭,對永宣帝說道:“皇上放心,奴婢來告訴皇上的時候,瑤兒已經去殿中省找接生嬤嬤和女醫了。”


  “等會兒到了永安宮,等朕看完蘇容華,你就將蘇容華今日做了什麽,全都一五一十地道來!”永宣帝神色帶著點怒火:蘇容華的龍胎一向好生靜養著,前幾天他還召見了陳太醫詢問,對方可是告訴他蘇容華的龍胎健康壯實的。


  若是陳太醫沒有說謊,那就是有人趁著今日施貴太妃進京的日子,對蘇容華做了手腳!


  見玥兒忙不迭地點頭,永宣帝又轉頭吩咐何長喜:“派人去找周德福,叫他將蘇容華近日所用的器具物品全部都仔細查一遍!再去找林院正,將藥材庫給朕打開!若是蘇容華急著用藥,不必管什麽藥材,一律拿給蘇容華用就是!”


  許太後麵色也帶著幾分焦急,坐在轎輦上皺眉思索。


  端妃見許太後和永宣帝這樣關心蘇容華,雖然心中泛起酸意,但還是願意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皇上、太後娘娘,蘇容華有你們的庇佑,又是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會平安無事的。”


  施貴太妃看著永宣帝三人的模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轉了轉手上的佛珠,似笑非笑地轉了轉手上的佛珠:“阿彌陀佛,希望蘇容華沒事就好。”


  因著事關緊急,底下抬著轎輦的大力宮人走得飛快,任憑寒風抽打著麵頰,飛快地從慈安宮抬到了建章宮。


  永宣帝這次沒有叫何長喜扶,自己一個翻身就從轎輦上挑了下來,三兩步進了永安宮的東側殿。


  一進去,永宣帝就看到內室的門緊閉著,用屏風牢牢地遮擋住,陳太醫站在堂前和另外兩名太醫商量著寫著藥方,而在屋子中央主持大局的,是文充媛。


  “皇上別急,蘇容華此時已經服了藥物,好了許多。”文充媛迎了上來,對永宣帝柔聲說道:“臣妾方才問過接生嬤嬤了,蘇容華還要等些時候才好開始生產。”


  德妃和陳修容生產時,永宣帝都是親自站在外頭等著的,此時也知道一些東西:譬如產婦剛剛發作的時候,接生嬤嬤怕產婦剛開始就將力氣用在痛呼上,會勸產婦保存力氣,並在產婦嘴裏塞些參片,最後叫產婦咬住布團,謹防產婦沒忍住叫喊出了聲。


  因此,永宣帝並沒有去問為何蘇容華沒有半點聲音。


  在聽了文充媛的話之後,永宣帝微微送了一口氣,向文充媛問道:“你身子一向不好,這麽現在來了永安宮?”


  文充媛用一雙有些冰涼的手碰了碰永宣帝,很快就像意識到於禮不合一樣,又收了回來:“臣妾多謝皇上關心。一來,臣妾的瀟湘殿就靠在永安宮隔壁,蘇容華這裏出了事情,自然需要旁人主持大局。臣妾先來看著,能叫皇上等會兒少操一些心。二來,蘇容華莫名早產,臣妾恐怕是有人動了手腳,就先將整個永安宮的宮人給扣押了下來,以防有人在皇上沒來之前溜走。”


  永宣帝溫熱的手掌被一瞬冰冷給觸動,看著文充媛的目光十分溫柔:“愛妃有心了——不過,朕和太後已經到了,愛妃且回去歇息吧。”


  “皇上,臣妾不要緊的。”文充媛蒼白一笑,向後頭晚了一步的許太後、端妃、柔昭儀和施貴太妃問安之後,就對永宣帝繼續說道:“方才臣妾剛來的時候,蘇容華十分害怕,臣妾答應了她不走,才鎮定了下來。既然臣妾答應了蘇容華,就要說到做到才對。”


  永宣帝不由喟歎:“愛妃真是一片赤忱心腸。”隨後就叫文充媛的貼身宮女知書回去瀟湘殿拿保暖措施。


  回來的瑤兒和玥兒連忙叫人搬了椅子給永宣帝等人坐下,又趕緊派人去準備茶水,隨後就一頭紮進了內室,陪蘇容華生產。


  許太後的眼睛一直盯著陳太醫那邊,見他們寫完藥方,這才向幾位太醫問道:“蘇容華情況如何?”


  幾位太醫對視了一眼,由陳太醫回答道:“回太後娘娘、回皇上,蘇容華胎氣大動,才會導致如今的早產——而太後娘娘在後宮多年,自然是知道,早產的情況皆是不容樂觀。”


  說完,陳太醫緩了緩氣,繼續道:“所幸蘇容華的龍胎平日裏都十分健康壯實,此時早產也還算情況穩定。微臣幾個已經開了藥方,去給蘇容華熬製催產藥和補氣湯了。”


  “若是蘇容華的龍胎有半點問題——你們腦袋上的官帽,就別想要了!”永宣帝沉了麵色,對著三位太醫冷聲說道。


  話音剛落,三位太醫就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腦袋上的紗帽,趕緊和裏麵接生嬤嬤交流蘇容華的情況,力保蘇容華平安生產。


  施貴太妃見許太後和永宣帝麵色沉重,就揚起細眉,對柔昭儀問道:“柔昭儀……你們後宮裏似乎有個福星轉世?”


  柔昭儀點一點頭:“回貴太妃,正是禧嬪。”


  “妹妹,那還不趕緊將那個禧嬪給請過來,為蘇容華和皇嗣增添一點福運?”施貴太妃一臉真誠地對許太後說道。


  “不必了。這兒有皇帝真龍之氣的庇佑,蘇容華必定會平安生產的。”許太後斜著看了一眼施貴太妃:“至於禧嬪——姐姐就等順王妃生產的時候請過去吧。”


  正說著,外頭殿中省總管周德福就帶著人手到了:“皇上,奴才來檢查蘇容華近日所用的物件了。”


  永宣帝頷首之後,周德福的人就四下散開,在整個永安宮東側殿翻找了起來,若是有可疑物品,就交給比較閑的馮太醫檢查。另一位今夜值班的張太醫,則派去檢查蘇容華擺了一桌的晚膳。


  折騰了一個時辰之後,在內室終於傳出蘇容華低低的痛呼聲和接生嬤嬤的指導聲音之後,周德福抹著額頭出的汗,對永宣帝抖聲說道:“回皇上,出了蘇容華的內室未曾看過之外,其餘的每個角落,奴才都叫人看過了——奴才沒發現任何問題。”


  “荒謬!”永宣帝重重放下茶盞:“難道蘇容華會無緣無故早產麽?周德福,不要敷衍朕,給朕繼續查下去!”


  在一旁的文充媛,看到周德福欲哭無淚的模樣,開口道:“皇上,今日蘇容華還去過祈佛殿——皇上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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